奴才見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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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滿糊里糊涂的上著神,連給眼前的馬兒刷毛都忘了,那馬兒似乎很不滿意他中途停下,突然毫無征兆的仰頭長嘯一聲。 那聲音十分豪亮,陳小滿當了這么多年馬倌,第一次聽到這樣聲音的馬叫聲,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的這匹馬馬頭高昂雄俊,面部瘦削rou少,胸淺前肌發達開擴,頸頭骨碩大,鬃毛濃密柔順而整齊,向前額彎下,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陳小滿對這匹馬兒不太熟悉,反應過來才發現剛剛自己心不在焉的竟然進了客人寄樣馬匹的馬廄。 這些馬是容勝他們來玄府暫住帶到這里暫時寄養的,寄養的時候那些送來的將士們特意囑咐過這些馬兒都是戰馬,性格和體魄都和家養的馬兒不同,不準讓他太靠近。 所以他平時也只是定時給它們喂食,每天打掃清理一下馬廄而已。 像今天這樣刷毛是第一次,這馬似乎脾氣十分不好,垂下頭打了個響鼻,又仰起頭來嘶叫了兩聲。 馬廄的其他馬因為這匹黑馬的叫聲,也都開始sao動起來,竟然也跟著嘶叫起來。 陳小滿只知道狼群會跟著頭狼叫,從沒見過馬也會跟著叫,看著滿馬廄仰頭嘶叫的馬匹,一時間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隱隱聽到似乎有人走進的聲音,想來是被馬叫聲吸引過來的,陳小滿這才回過神來,之前別人囑咐過不能靠近這些馬匹,要是被主子和管家看到了,肯定要罰自己,連忙放下刷子就要往馬廄外跑。 只是沒有想到,那黑馬似乎并不想讓陳小滿走,見他往外跑,一抬頭就咬住了他的衣服。 陳小滿沒想到會被馬咬住衣服,腳下一個不穩重重滑倒在馬廄里,跌的他眼前一陣陣發白,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就聽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王爺果然沒有聽錯,確實是咱們的馬叫……” 陳小滿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一雙深沉銳利的眸子。 一瞬間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晚光線昏暗,他看不清什么,但出了感受到那人強壯的體魄之外,他還記得,那雙在黑暗中卻隱隱閃著光的眼睛…… 那宛如潭水般深幽的深棕色眼睛太獨特,雖然他很想要忘記,但這雙眼睛卻總在他夢中出現,每次他掙扎著從夢中驚醒,都滿身冷汗,胸膛的心臟“咚咚”的劇烈跳動。 “大膽奴才,見到王爺還不行禮!” 陳小滿被吼的一哆嗦,忙從馬廄里出來,跪下匍匐在地上,“奴,奴才見過王爺……” 容勝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的陳小滿,只見他身上穿的是帶著補丁的舊棉襖,因為剛剛摔的那一跤身上沾滿了馬廄里的干草和泥土,發黃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整個人臟兮兮的。 來玄府暫住的這幾日里,他見過不少奴才,雖然不是穿金戴銀,但大多的干凈整潔,倒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小臟孩,雖然他匍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臉,也差不多可以想得到那帶著泥土的臉,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帶著嫌惡。 目光移開,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陳小滿一眼,轉頭看向馬廄里的那匹黑馬。 那黑馬見到容勝很高興的樣子,打了兩個響鼻,主動的把頭伸到馬廄外,湊了過去。 容勝抬手摸了摸那黑馬的鼻子,他身后的隨從也道,“王爺您的烏風倒是被玄府里的馬倌養的不錯,這馬兒一個個都皮毛锃亮順滑,到比之前還要好看了,馬廄里打掃的也干凈……” 容勝點了點頭,目光又回到仍舊跪在地上額頭幾乎貼在地上的陳小滿一眼,“起來吧……” 聽聞容勝這么說,陳小滿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想到容勝竟然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嚇的要命,拼命的垂著頭,臉色慘白,生怕容勝認出他來。 雖然他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多少也已經清楚了那晚這個男人對自己做的事是什么,他沒什么心眼,思想比較簡單,但也知道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 容勝那種殘暴的性格,要知道自己因為喝醉酒而誤睡了一個男人,搞不好一個大怒直接就要了他的小命,他在玄府外的郊外村莊里還有弟弟meimei要養,可斷然不能就這么死了。 這樣想著,陳小滿就覺得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疼了,垂著頭,肩膀緊縮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跟在容勝身后的隨從便問道,“這馬廄里的馬倌都有誰?” 陳小滿手心里全是汗,攢著自己的衣角,磕磕巴巴的小聲道,“回,回主子,馬廄里干活的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前段時間被玄少爺要去身邊當差了……” 容勝稍稍意外的挑眉,眼前這個小奴才又瘦又小,雖然一直垂著頭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個子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帶補丁的棉襖露出的手腕也纖細的過分,沒想到就這么一個小孩竟然能一個人照顧好馬廄的這么多馬。 身后的隨從也詫異道,“這么多馬都是你一個人管?這些馬兒被你喂的不錯,你記著,這匹黑馬是王爺的坐騎,是皇上親自賞給王爺的,跟王爺一起立下過無數戰功,你可要更加上心一些,萬一有半點差池,小心你的腦袋!” 陳小滿被那隨從的話嚇的一哆嗦,又“撲通”一聲跪下,哆哆嗦嗦的,“奴才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照看好王爺的馬兒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