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附近有沒有星巴克??？腳疼死了，走走?！鄙蚯榘櫭?，扭了扭腳腕，牽住凌正則的手拉著走。

    Kissme咖啡廳，窗口位置。

    “哇好喝，你找的這家咖啡廳真不錯，安靜，蛋糕也好吃?！?/br>
    此刻的沈情脫掉白羊毛呢大衣，露出內搭的淡粉粗呢裙子，袖子和領口都是仙女風的粉網紗，腰細胸大，大波浪卷發一多半斜搭在左肩前，右側臉完全露出來，精致的妝容美艷的耀眼奪目，長長的眼尾勾著眼皮下斂鋒利沉靜，嘟起的小厚唇瓣花朵似的，又融合了那股子尖利，特別嬌憨帶著可愛，唇瓣沾了一點點焦糖奶油，紅的更紅，白的更色情。

    凌正則不敢睜眼看他，沉默的邊喝咖啡邊用余光打量沈情。

    沈情卻很興奮，邊吃蛋糕邊挨著凌正則，好哥們兒似的調侃：“正則，你完全大變樣了你知道嗎？你身高一米九了吧？真氣人，還有你的臉二次元臉？特別受女孩子們歡迎吧？你難道是在外打工吃地溝油吃多了二次發育？”

    是真的超級帥。

    沈情總是想盯著他看，但是怕他不高興，都忍著偷偷打量。

    有點嚴寬和鐘漢良結合的味道，高眉骨與眉眼線條一壓一抬，風流中帶著點邪魅狂狷，有種小男孩的痞氣又有男人一樣的氣概造就極富沖擊性的氣韻，面無表情時，自帶俾睨天下的霸氣與孤傲?？癜钥犰抛?，五官簡直攻氣十足，深邃且輪廓分明，但細布輪廓又很精致柔和，眼睛里的氣韻也是溫暖沉靜，穿西服的樣子簡直要把人迷死了，就是活脫脫的民國貴族公子。

    就是有個缺陷，面部表情太細微，顯得有點冷淡。

    凌正則黑線，哭笑不得：“地溝油——你損我呢？太夸張了，只是穿著西裝歲數大了而已，我不到一米九，一米八九?！?/br>
    “哈哈哈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則則，你的眼鏡呢？我記得你以前眼鏡度數很高呀，做手術了嗎？”沈情燦爛的大笑。

    凌正則摸了摸鼻梁，看著咖啡杯：“沒有，經過矯正治療，現在度數低了許多，辦公時才戴?！?/br>
    沈情托著下巴，眨眨眼，曖昧的道：“是嗎？你現在的臉要是戴眼鏡一定能迷死人~”

    “不需要迷人?！?/br>
    沈情又笑，突然沉默片刻：“我們……七年沒見?！?/br>
    “嗯?！?/br>
    “我感覺還像從前一樣，除了外表你我都沒怎么變?！鄙蚯槲⑿?，忍不住伸手摸一下凌正則的襯衫領子。

    凌正則反射性的垂眼看那手指，細白又長，淡粉的指甲還做了美甲，他看向那張臉。

    沈情完全長開了，上眼皮也有著些微的自然耷拉，搭配偏小的黑眼珠會產生一種無精打采的不屑感，看起來更有距離難親近，甚至有些兇，但是睫毛超長超卷。眼型長，眼頭眼尾的眼角都非常尖銳，透著聰慧與精致。鼻子是亞洲非常罕見的直線型鼻。鼻翼窄，鼻頭尖而略帶鷹鉤，鼻子整體小巧，更重要的是山根高而粗，從山根到鼻頭的輪廓宛如一條粗直線般，哪怕鼻子本身不是很高也顯得十分立體。

    雖然是不算小的圓唇形，但唇緣線條清晰，且上唇更厚略微翹起，既有著柔和嬌憨，也有著強烈欲望感嘴角又是天生的輕微下垂，尖利眼睛卻中和了這股酸苦氣，下垂嘴長在他臉上，看上去反倒有些倔強，又散發著淡淡哀傷。

    一張討人喜歡的圓潤rou感臉型，略厚的偏小嘴唇，相對緩和了精致大五官帶來的攻擊性，笑起來的時候暖洋洋的可愛。不笑冷淡時強烈沖擊力的美，極富攻擊性；而他的眉眼鼻也是極盡尖利和嫵媚，這樣的臉美是夠美，但往往也會被詬病艷俗而不高級。雖然看著不好惹，其實卻是個好相處的可愛寶寶。大長眼與窄眼距搭配的他，眉眼部分看起來就更艷麗，卻不女氣，也不親和，帶著一股子陰鷙的冷氣。下三白在尖利眼型上再加了一把刀，把不好惹的這股子狠勁推到了巔峰，也就完全脫離了俗艷，而成了高級且不可侵犯的美艷。

    “你變化也太大了吧？都不敢直視你了?！绷枵齽t莫名擔憂忐忑，抹了把臉。

    沈情咬著吸管，壞笑：“哎？怎么啦？心動了？”

    “沒有?！?/br>
    凌正則滿眼擔憂的看著沈情的胸，腦子里冒出一個嚇人的想法：他不會是去隆胸做人妖了吧？

    “哈哈哈你還真是遲鈍呢！”沈情大笑，“唰”摘下假發。

    露出金褐色的颯氣俊秀直短發，碎劉海把他的五官襯的極美。摘下假發還不算完，沈情解開胸口扣子，掏出來兩個硅膠墊：“哎呦……累死我這玩應兒真沉?！?/br>
    “怎么樣？這次放輕松能好好看著我說話了嗎？”沈情大氣的笑著把硅膠胸貼扔給凌正則。

    凌正則捏了捏胸貼，長長吐息，鎮定了。

    周邊的客人都頻頻看向他們倆，店內引起小sao動。

    沈情不爽，猛地回頭橫眉怒視。

    咖啡廳內的人被他一副地痞吃人的流氓眼神震懾住，不敢再看。

    凌正則要來打包紙袋子，替沈情把胸貼假發收拾好：“你什么時候來B市的？”

    沈情抻了個攔腰：“昨晚才到，火車臥鋪上鋪，沒怎么睡，累死我了，我在酒店睡到中午，醒了就來找你，嘻嘻胸貼的觸感很棒吧？我是雙性嗎，胸現在也才是B到C之間，太小，表演的時候完全不夠看的，貼上胸貼那群男人才喜歡?！?/br>
    “男人……喜歡？你至今為止，都做了什么？”凌正則心臟沉下去。

    沈情還是笑嘻嘻的：“我做了什么，哦！”

    他突然一拍腦袋，從小包里掏出一本優惠券廣告宣傳雜志：“你看呀，我以前在法國gay吧鋼管舞表演的雜志宣傳，嘖，只要是男人都喜歡大胸，我小胸的時候根本沒人來，大胸才好多人來。我在國內的酒吧、夜總會都表演過情色舞蹈，后來還清了我那渣爹欠的高利貸后，我就和師傅去了法國，嘿嘿，他教了我好多，讓我大開眼界?！?/br>
    凌正則硬是冷靜，一頁頁的翻看雜志。

    沈情搔首弄姿只穿著丁字褲戴著假奶子的撅屁股跪趴、紫眼影烈焰紅唇穿著屁股都蓋不住的包臀裙抱著鋼管舔香蕉、不明白色油漆還是什么粘稠物體粘了滿身……

    凌正則白眼仁彌漫紅血絲，鼻腔酸澀，他想哭。

    “情色行業國外可比咱們國內賺的多多了，但變態也多，但是他們有完整保護行業的規矩和法條，所以我不賣身只賣藝嘿嘿，那群死變態再饞也只能給我饞著~”沈情得意洋洋。

    凌正則轉頭視線冰冷：“你當年不告而別的原因，就只是高利貸？”

    沈情似乎不愿意談，一口氣喝光咖啡，撓撓頭很衰的可愛圓臉氣鼓鼓：“啊呀，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人渣，欠了一百多萬，后來聽說逃到柬埔寨，被高利貸的人打死了，他用我的身份證貸款二十多萬，而且利滾利，要求我還五十萬，后來TM的利滾利到二百多萬，我怎么還啊，要把我殺了，賣我的器官，嚇得我、我就逃到Z市了，賺了點錢又被發現了……師傅幫了我，我們偷偷去法國打工，后來還去了俄羅斯，又去了美國?！?/br>
    “你別生氣，我們當年都只是高中畢業的學生，我不想牽連你，才走的?！鄙蚯閻瀽灥恼f。

    凌正則嘴角勾起：“那后來呢？你現在就可以冒著被追債的人身危險回來了？”

    沈情興奮的抓著凌正則的手：“你聽我慢慢的跟你講啊，服務員續杯??！這焦糖奶蓋拿鐵太好喝了，說的我口干舌燥?！?/br>
    “嗯，我聽著，你慢慢說?！绷枵齽t把自己的咖啡推過去。

    沈情喝光了凌正則的黑咖啡，皺巴著臉：“嘔，苦死了，你可真變態愛喝這樣口味的，我和你說啊，今年夏天，我被檢察院傳召，說是黑貸款受害者取證調查，我趕快偷偷回來一次，但是我膽子小，提供證據后，我馬上回美國貓著去了，結果哈哈哈，你猜猜怎么著？”

    沈情大快人心的拍手鼓掌，樂的跳腳：“師傅打聽到，那兩個當年追債追的我想死逃到國外的傻逼黑社會，全都落網了?。?！兩個頭目全都是死刑，剩下好幾個人也是二十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br>
    凌正則笑笑：“恭喜你?！?/br>
    沈情咧嘴笑的很可愛：“我啊，本來想和師傅一起回國的，但是等不及我就去S市了，我積攢了幾萬塊，我想再好好學習跳舞，但是又喜歡美容和服裝設計，所以都報了名。后來，我真的考上S服裝?？茖W院的設計系，我立志要成為最杰出的設計師和舞蹈演員，再來B都找你?！?/br>
    凌正則一副木然的表情：“所以，你現在是有名的設計師還是舞蹈演員？”

    沈情心虛的撓撓鼻子：“嘿嘿嘿……不是，我上了半年學，實在喜歡美容和爵士舞，又去學，我還愛上了甜點，也去學，然后錢不夠用，欠了學費，我就去了偽娘俱樂部和女仆咖啡館，還去浴場做反串表演打工賺錢，慢慢的，咳咳……不可控制的……沉迷于打工賺錢，所以就退學了，人生還真是悲慘的不可期待呢?！?/br>
    沈情看凌正則一副并不驚訝的樣子，收斂了些：“咳咳，說的都是社會陰暗面，你怎么樣？”

    “大學畢業后進入律師事務所工作，現在做律師?！绷枵齽t言簡意賅，話鋒一轉“然后呢？你沉迷于打工賺錢，已經是富翁了？”

    沈情身上的連衣裙是香奈兒，外套是范文哲，香水是圣羅蘭。

    沈情臉黑了：“我說……凌大爺，七年不見，為啥你總是要揭哥們兒的短兒？”

    凌正則聳肩：“我只是好奇，回答權在你，何必生氣？”

    “你——”沈情吃癟“我不是富翁，嗯，化妝啊衣服啊鞋子啊打扮啊，還有各種演出服，咳咳，錢都花了，我還是攢了點錢才能來B都見你的?！?/br>
    這小子現在嘴皮子好厲害，話不多卻咄咄逼人，果然是做律師做久了。

    沈情垂著眼：“反正我們不是一種人，你也不用理解，當消遣，聽聽就好了?！?/br>
    凌正則認真看著他的耳環：“我能理解，你說的都能理解?！?/br>
    心跳加速，臉紅，沈情開心：“嘻嘻，真的嗎？好高興，不愧是有文化的律師，也是，你們律師一定處理各種各樣的重口味案件，我這根本就是小牛毛?！?/br>
    “你有時間嗎？陪我逛街好不好？我想買點東西?！鄙蚯槔鹆枵齽t的手。

    凌正則發了短信給助理，請假半天。

    附近好幾條商業街，沈情戴上假發貼好胸貼，興奮的邊說話邊挽著凌正則的手臂，二人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

    沈情的個性很爽快，身材又好，買衣服合適立刻付錢更換。

    一小時后，緊身七分牛仔褲，帆布鞋，休閑西裝中長外套，純色T恤，細繩結十字架項鏈，耳上換了小方塊銀耳釘，買了卸妝水卸妝棉，洗干凈濃艷的妝，煥然全新俊秀驁麗。

    “不錯吧？還好我比例棒，要不一米六八太矮小，你說呢？”沈情對著全身鏡sao包的扭身照。

    凌正則：“嗯，搭配的很棒?！?/br>
    又是三年前他認識的沈情。

    沈情雖然只有一米六八，但黃金比例，腿很長，會搭配，看上去人倒有175的樣子。

    “今天謝謝你陪我，喏，送你的謝禮?！鄙蚯榘岩恢痪反贸鰜?，笑容燦爛又有點羞澀。

    凌正則打開，黑皮革包裝盒內是一支做工精美的時尚品牌鋼筆。

    沈情伸手把凌正則襯衫胸前口袋夾著的舊鋼筆抽出來，淡笑：“多少年了你還留著，以后用新的，這只舊的我回收?！?/br>
    寶藍鋼筆是他舞蹈比賽一等獎的獎品，他送給凌正則的東西，這么多年掉漆了還在用，他真的很感動。

    “謝謝，你要在B都多久？”

    沈情說：“可能會停留段時間，我明天就要去找打工，先走啦？對了，你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在哪兒？等找到打工，休息的時候我去找你玩兒?！?/br>
    凌正則拉住他的手腕：“天誠律師事務所，你送我的鋼筆太貴重我很喜歡，多年不見我想請你吃頓飯，怎么樣？賞個臉吧?！?/br>
    沈情米白的圓臉兒漾出兩坨紅，原地糾結：“呃，咖啡是你請的，吃飯我就忍不住喝酒明天會耽誤找工作，等我安頓下來，我來找你，你再請我，好吧？”

    凌正則改為抓住他的手，態度強勢：“今天是今天的，你安頓下來是安頓下來的，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日料，只提供低度數和無酒精果酒，走?！?/br>
    “唉，好吧，不會耽誤你工作吧？今天是周三?！鄙蚯槎辜t著，竊喜又假惺惺的問。

    “不會，我也餓了，中午沒吃飯?！?/br>
    沈情一聽他這樣說，高興也不再裝了：“我也是哎，就剛剛吃的蛋糕根本不夠填肚子的?！?/br>
    吃飯的地點是有名的需要預約的日料餐廳。

    店主是日本籍華人，也曾經是凌正則的委托人，女兒被欺負，也是凌正則辯護，因此給凌正則終身打折卡和不用排隊的特權。

    “凌律師您快里面請坐，這位先生歡迎啊，凌律師今天還是要老樣子嗎？”店主親自迎接客人，熱情的不得了。

    凌正則露出和善的笑：“不是，是帶朋友來吃餐便飯?！?/br>
    他們在清幽假山石木流水潺潺的VIP大包間吃飯。沈情咂舌，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的連連拍照：“正則，你混的好厲害呀，這里很貴的，還有這個，我超級喜歡榻榻米啊啊?！?/br>
    翻看菜單，沈情流口水也有些拘束：“可以嗎？會不會太吃力？好貴啊?！?/br>
    凌正則沒搭話，嫻熟點單：“全種類壽司拼盤三人份，兩人份醬汁鰻魚飯，加海膽、龍蝦、鮑魚、金槍魚、章魚刺身，500克和牛鐵板燒，天婦羅招牌品每樣兩個，嗯，你再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吃的?！?/br>
    沈情興奮點著菜單：“我剛剛在網上搜索，他們這里的帶子還有帝王蟹很棒，還有牛油果甜蝦風味的烏冬面，青梅酒?！?/br>
    “聽到了嗎？再加那些?！鄙蚯樘ь^問穿著和服的服務員美女。

    服務員笑靨如花：“好的，二位貴客稍后?！?/br>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桌，沈情吃的眉飛色舞，也的確餓的狠了，話也不說埋頭大吃。

    吃過飯，二人又在包廂喝了一杯日式抹茶和提拉米蘇作為飯后甜點，聊天很久，才出來。

    沈情拍拍撐得慌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感慨：“呀啊~今天托你的福，美餐一頓，果然還是本地人做的正宗，美國和法國俄羅斯的日料都難吃死，環境也不如咱們這兒?！?/br>
    “我打了滴滴，袋子給我，等我找到打工和住處，馬上就來找你玩兒，到時候也回請你一頓好的，今天我真的很開心?！?/br>
    沈情接過袋子，夜色里笑容真摯，眼波柔軟。

    “上車吧，早點休息?！绷枵齽t為他打開滴滴車門。

    沈情打開車窗，沖他興奮的擺手，有點不舍：“你是不是還要會事務所加班？快回去吧?！?/br>
    凌正則握住那只興奮揮舞的手，摸摸又放開：“我很高興，你能來B市?！?/br>
    車子行駛，沈情心跳如鼓關上車窗，回頭透過玻璃還能看到敞著懷西裝革履的蒼白俊帥男子。

    人站在那里，動也不動，帶些蕭索。

    沈情忙轉過頭，皺眉捂著臉低頭，唇內的rou咬出血，自己罵自己：“沈情，你臉皮還不夠厚，必須要更厚?！?/br>
    司機大叔奇怪的后看一眼，嘀咕：“傻子？”

    時隔一周，凌正則收到沈情發來的消息。

    遠在美國的師傅Kris在B市也有相熟的店，有R18洗浴娛樂中心午夜場，R18偽娘咖啡廳，也有一些清吧音樂酒吧。他為沈情介紹了兩家穩妥安全的，一家是偽娘音樂酒吧，一家是R18江山美人湯泉會館。但兩家都是晚上才表演，湯泉會館是周四、周末。偽娘音樂酒吧是周三、周五、周六。白天只有需要訓練的時候上班，全日制工作有些吃虧，按練習時薪和按場次算錢更合適。所以沈情又找到一家女仆咖啡廳。

    最巧合的是，湯泉會館和偽娘音樂酒吧距離凌正則的律師事務所很近。

    每天，凌正則都會看沈情的微信朋友圈。

    ‘今天第一次在B市表演，我要加油~’

    ‘啊，好想見你，約你喝酒?！?/br>
    “想你，每天，則?！?/br>
    沈情還每天晚上發一些他的生活照片，表演照片給凌正則看。

    凌正則深夜加班后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家，剛剛煮好白粥夾些醬菜準備吃飯，手機來訊息。

    “吱——吱——”

    微信來信。

    一張披肩黑波浪，烈焰紅唇舔香蕉的色氣自拍照片，配文：送給散發著單身狗清香的好哥們兒今夜福利~

    “咕咚——”一大口粥咽下肚，猛地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次日深夜。

    一張臀rou放大特寫，滾圓圓的屁股一塊淤青，配文：不小心摔倒了，嚶嚶嚶。

    后日深夜

    微信來信。

    一張穿旗袍半身性感照，撅著唇親吻融化冰棒照片，配文：律師哥哥周一晚上約不約？

    “咚——”手機重重放在茶幾上。

    凌正則搓了搓頭發，簡直又氣又興奮，連夜加班趕資料的疲勞情況，依舊rou硬如鐵。

    要是有人問他，既然造成困擾，干嘛不刪除照片。

    只想紅著脖子理直氣壯的反駁，對單身禁欲七年的男人說這種話，你還有沒有人性，連望梅止渴都不允許。相冊里的照片越來越多，原本只有家里寵物狗土豆的照片，此刻快被沈情的占滿了。

    凌正則也覺得自己快要變態了，對著照片，解開腰帶，舒服的擼，粗長的陽莖比少年時期大一圈，長，硬，guntang。

    看著照片，潮紅的吞咽粗喘，二十幾分鐘后艱難射精。

    凌正則面無表情的用濕巾擦干凈，儲存照片，撥回去：“喂？”

    “則則，嘻嘻，怎么樣？周一晚七點半，我請你喝酒?！?/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