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THE ONE
宴會的地點定在哥哥的集團旗下的酒店品牌,今天來的這家酒店是從一位Med沿岸國家來Z國定居的移民手中買來的古典建筑改造的。 酒店內部是其根據流傳下來的pantheon的繪畫作品仿制修建的,完美再現了羅馬建筑最具代表的拱的使用。 哥哥也很喜歡在這家店開設一些接待貴賓的宴會,可能就是因為遠古的神秘與高貴的優雅在這里重現。 我在酒店經理的帶路下來到了今晚宴會場地,現在的天氣也剛好讓去往露天花園的路上開滿了薔薇,翠綠的藤蔓從長廊垂下,透過廊柱已經有一些賓客在花園里彼此交流,當我走到長廊盡頭,哥哥已經在臺階下那等我了。 “小愉,你今天很漂亮?!彼舆^我遞下來的手,我順著走下臺階,淡紫色的中式改良長裙的裙尾像傳統造像壁畫里一樣,衣帶出水,又似云煙繚繞,哥哥示意我挽住他,對我的整體造型表現出十分滿意。 “哥哥也不賴嘛?!蔽規е稽c撒嬌的口吻“今天這里這么華美,他們也應該知道我哥哥的厲害了?!?/br> 哥哥無奈的笑了笑,叮囑我今天也像往常一樣跟著他和別人打個招呼就行,不要離開他身邊。我心里又產生了些許疲憊,看來又要“坐立不安”了。 隨著哥哥這個宴會主人的入場,在場的賓客都微舉著酒杯,侍應生也在合適的時間點為我們端來酒杯。 哥哥接過酒杯,面向所有賓客微笑舉杯示意,暗黑色的高定西裝隱約透著蘊藏的代表身份的紫色,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著今夜全場的王者是誰。 我在一旁也微笑示意,酒杯里紫紅色的液體散發著莓果的香氣。 哥哥忽然微微側身靠近了我,冷冽的氣息又讓我清醒,“小愉還沒成年呢,”哥哥把我圈在只能聽見他說話的的距離“不給喝酒?!?/br> 我們親密的樣子,就這樣被所有人注視,仿佛我們是并肩站在一起的一對兒。 但怎么可能呢? “小施先生?!币坏缷擅牡呐晜鱽?,哥哥和我都看向對方,我隱約記得這個身材火辣但臉上隱有風霜的女人是百納集團剛過世的陳先生的夫人,身著如此華麗的金飾玉器又打扮得如此…時尚,似乎不像剛剛經歷過葬禮一樣,她那對嬌俏加之淡妝的眼睛對哥哥似有誘導,身體又有輕微的動作幅度,衣間艷麗盡入眼簾,她見我們望她,又道:“小施先生,今夜可是您正式繼承您父親施先生的位子呢,不知您是否愿意和我家秀林聊聊,畢竟以后合作也是少不了的?!?/br> 哥哥還是保持著微笑,這是他一般談話的表情?!昂醚?,陳夫人,秀林弟弟剛從國外求學回來,我還沒好好和他聊聊呢,現下也不償是個好機會?!标惙蛉艘彩菤g喜,引我們走向會場的深處與他的兒子和其同齡子弟見面。 我一直保持微笑,談話間也盡量聊聊,實在是令人感到無趣。哥哥見我這般也不忍,我順勢就以失陪的理由去沒多少人的地方晃了晃。 等我回來,卻見到會場一大半父母都帶著自家孩子,尤其是有女孩的家庭,以合作或祝賀為由給哥哥介紹自家同齡人。我忍住了回到他身邊的想法,很本分地站在餐臺邊緣,畢竟哥哥不需要我無理取鬧。 我依舊待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餐臺也是沒什么人,省的我看的鬧心,我又吃起了甜點,陷入了半甜半苦澀的品味環節。 宴會的中心,哥哥就是王,他游刃有余,我卻形單影只。騙子。 人潮終于結束,沒有人真正在意小施先生普通的meimei,哥哥結束了所有會談,終于走向了我。 “小愉,今晚回家吧?”他問。 我別扭地歪過頭,他還是很無奈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說我還是個小丫頭,拉著我帶著我就要回家去。 所以,哥哥,我離你還是那么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