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意外,柳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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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奕銘將人小心放在床上,拿起火折子點亮了床頭的燈。 夏卿也沒有真睡過去,只是隱約有些朦朧的睡意,被放在床上那一瞬就醒了,揉著眼睛爬起來。 “我熱,涼玉扇呢?” 千奕銘走過去坐在床邊給他脫衣服,“玉扇在馬車里,傷寒剛剛好一些不能用?!?/br> 夏卿撅嘴表示不滿“我已經好了?!?/br> 千奕銘給他換上舒適的寢衣,在那張殷紅的嘴上啄了一口,“那也不行,養幾日再說,可不能舊疾未好再添新病?!?/br> 夏卿表示很不喜歡千奕銘這種行為,小公子乖順地讓千奕銘給自己系上衣帶子,然后直起身跨到他身上,坐在他腰間,一雙桃花眼眨呀眨呀,“那你欺負我的時候怎么沒想著我會舊疾未好就添新病呢?” 這就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千奕銘看著眼前的寶寶眼睛亮亮的,像是要看自己的笑話。 千奕銘順勢把他撲倒在床上,“看著你忍不住唄?!彼膊浑[瞞,說完就作勢要吻他。 他就是要把對夏卿的稀罕都告訴他,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愛他。 夏卿嘿嘿地笑,小臉一轉躲開他的唇不讓他親,還拿手去推他,嘴里嗔罵“你給我起開,那么重要壓死人了!” 千奕銘親不到那張小嘴只能在其他地方印下印子出出氣,“小東西,就知道捉弄我?!泵髅魇秦熈R的話卻聽出了滿滿的嬌寵和愛意。 夏卿轉過臉看著他,眼睛大大的,水潤潤的,似睜非睜,迷得千奕銘低頭就想親,夏卿拿手指擋住他的嘴,帶著驕橫問道“那你讓不讓我捉弄?” 千奕銘看著他,就覺地他的寶寶是個妖精,要迷死他了,拿開他的手就吻上去,唇瓣相觸,夏卿聽到他低沉的音“讓,要什么都給,我的命也給你?!?/br> 夏卿滿意,笑呵呵地讓千奕銘吻他。 只是這一吻上就不想停,淺嘗完全就是不可能的,最后看夏卿是在沒氣了才放開。 夏卿白他一眼,只是剛剛情動,此時眉眼帶著春情,那一眼實在沒什么威力,倒是看得千奕銘又燒起邪火來。 “你別亂來,我下面都被你蹭破了,還疼呢?!毕那淇此凵癫粚?,趕緊出聲警告。 千奕銘嘆口氣,親親他的臉蛋表示自己不會的,然后又檢查了一下夏卿身上由自己造成的“傷”,給重新涂上了藥膏,才抱著人安心睡下。 第二天,四人分頭行動,放下景徹和顏季去尋找那些親屬不提,這邊千奕銘和夏卿卻是有了新情況。 朝食過后,王管家來說是王知縣有事沒空招待,特地讓他帶著千奕銘他們在府里逛逛,并且吩咐以上賓之禮對待,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吩咐他。 景徹和顏季早就出門辦事去了,千奕銘只好找了個理由幫他們掩飾過去,自己帶著夏卿在王福的帶領下參觀王啟的府邸。 夏卿一路看著,這王大人的府邸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金碧輝煌。一切都很符合他作為一個知縣的身份。 該雅致的地方雅致,該書香的地方書香。 夏卿想,如果不是自己事先知道他是一個貪官敗吏,恐怕也是不能從他的宅院上看出什么的。 做貪官坐到這個份兒上,夏卿想,那也是很有些段數了,斂財容易,要忍住不揮霍可難,這個王啟,不知道是有高人指點還是天生謹慎? 夏卿著實有些懷疑王啟的智商,畢竟,他對他那個兒子可是沒什么好印象。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話雖不絕對,可是還是有些道理的。 兒子教成這樣,老子能精明到那里去? 想到這里,夏小公子轉臉看一旁的王?!肮偌?,咱們逛了有一會兒了,怎么沒見著王公子呢?昨日誤會一場對王公子多有冒犯,我等還想當面給他道個歉呢?!?/br> 千奕銘看了一眼夏卿,沒多說什么,只是牽著夏卿的手握了握,那個王公子昨日對夏卿無禮,千奕銘可是十分不想見他,也算他識相,不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內,否則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他們現在有事在身,明著不好教訓,暗里難道還沒辦法嗎? 夏卿自然知道千奕銘的心思,手上也用力回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搗亂。 王管家恭敬地道“我家少爺犯了錯,老爺讓他去別莊靜思己過了。近幾日怕是回不來?!?/br> 千奕銘和夏卿聽了對視一眼,這王啟哪里是讓他兒子去思過,分明是看這幾日風聲緊,怕他兒子再闖禍惹麻煩才將他看管起來。 千奕銘心道,依那王啟謹慎的行為,如果真是要看住王珂不讓他闖禍,那應該把他兒子關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才對,這別莊那么遠,他不能及時知道兒子的消息動向不說,根本也管不住他兒子。 就算他有派人看著王珂,但是那些人畢竟是下人,哪里能真看管住少爺? 這個道理王啟應該更清楚。 只是明知送出去不如在家里看的緊,為何還把兒子送走呢?萬一沒看緊又出去惹禍那不是自找苦吃? 王啟可沒那么蠢。 事出必有因,現在王啟最關心的莫過于他的仕途。換句話說,他把兒子王珂送去別莊的原因并沒有管家說的那么簡單,而應該和上面查他有關系。 千奕銘腦內靈光突閃,該不會是王啟借著送王珂去別莊思過的機會將自己貪贓枉法的罪證都轉移出去了吧? 昨日與陸明提到的賬本也很可能已經隨著王珂的離開被轉移走了。 千奕銘越想越覺得合理,臉上神情也嚴峻起來。 夏卿看千奕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也不笨,只是平時懶得去想,此時順著王珂的事想下去又把昨日千奕銘打聽到的事兒放一起一想,心下也是摸了個七七八八。 王管家帶著他們來到一處亭臺,夏卿扯了扯千奕銘的袖子,“我們歇歇吧,有些累了?!?/br> 千奕銘自然答應,帶著夏卿去亭子里坐下,王管家說給他們去拿些糕點茶水就下去了。 夏卿最怕熱,雖是逛園子沒多累,額頭上卻早已有了密密的一層細汗。 千奕銘看見了便拿出帕子給他擦汗,夏卿坐著任他伺候。 夏卿看著這處亭臺樓閣的倒也好看,不遠處的池子里種著滿滿一池荷花,開的正好,紅紅粉粉的,好看極了。 夏卿看的入神,冷不丁臉上被親了一下,立馬回神,知道是千奕銘,漫不經心地斜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寶寶喜歡荷花?”千奕銘湊過去問他,想著要不要在挽云閣外面挖一個池子也種上滿池荷花。 夏卿又看了一眼池子,笑道“我只是想起去年秋天吃的蜜汁糯米藕和那清清脆脆的蓮子罷了?!?/br> 花有什么用,在夏寶寶看來,沒法做成好吃的,那再如何漂亮都沒用! 千奕銘失笑,藕要數秋天的最鮮嫩,現在還沒到季節呢,“等回京了我就讓人給你做好不好?” 荷花一般養著觀賞的比較多,但真正要養出味美鮮嫩的蓮藕是不容易的,而藕在千照的官宦人家很受推崇,秋藕味美量少,絕大部分都被上供到京里。少部分被一些官宦人家買去,平民百姓很少能吃到。 脆嫩可口的藕片和糯糯的蓮子都是夏卿喜歡吃的。 “再上一個糖醋藕片,你不是最喜歡酸甜的菜式嗎,再讓廚子給做一個蟹黃釀,秋蟹最是肥美?!鼻м茹懴胫厝ソo夏卿好好補補,這幾日舟車勞頓,外面吃的到底也沒有家里周到,夏卿又病了一場,眼看著越發清瘦,回去可得被自己父后和太傅責罵了。 夏卿點點頭,這么說說他倒是有些想回去了,再過幾天好像就是趙曠成親的日子,他還特地交代自己一定要去的。 剛要和千奕銘說說,夏卿就聽到有人叫喊。 “怎么了?”夏卿四下張望,千奕銘顯然也聽到了,但他卻并不想追究聲音來源,在王府他是一步也不會離開夏卿的。 “沒什么,王府的事兒我們外人還是不要管?!鼻м茹懯掷镒ブ那湟豢|頭發把玩著,頭都沒轉一下。 那喧嘩聲并沒有下去,夏卿顯然有些好奇,他抓住千奕銘玩他頭發的手,“我們去看看吧?!?/br> 既然夏卿說要看,千奕銘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循聲而去。 就見好些丫鬟小廝都圍著一棵樹不斷地議論著什么。 “你們想辦法呀,愣這干什么?要是雪球出了什么意外你們也別想好過!”一道驕橫的女聲透過人群傳進夏卿耳里。 夏卿聽到了吐吐舌頭,心說這誰啊,這么兇。 雪球?是什么? “誒,出什么事兒了?”夏卿拍了前面看熱鬧的一個小廝。 那小廝看夏卿和千奕銘長相穿著皆不凡,想著估計是府上的客人。就道“是小姐養的貓貪玩爬到樹上去,結果現在被樹杈卡住下不來了,樹這么高,我們哪里上的去呀。這不,小姐正發脾氣呢?!?/br> “小姐?”夏卿皺眉“你家少爺不是獨生子嗎?” 那小廝搖搖頭道“小姐不是老爺的女兒,是老爺的侄女兒,是表小姐,從小養在王府,老爺沒有女兒將她視如親生,因此我們都喊她小姐?!?/br> 夏卿點頭,抬頭往樹上看去,果見高高的樹杈上卡著一只雪白的貓。 那高度,不論是爬樹還是拿梯子都夠不到,要是強行把貓弄下來,只怕要摔死的。 他墊著腳,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那個表小姐,怎奈身高有限,還是望不到里面。 看著一旁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千奕銘,非常不爽,不由的想折騰他一下,抬腳踢了他一腳,夏卿微微抬起下巴道“你去把那只貓救下來?!?/br> 千奕銘原本對這事就沒甚興趣,只是在一旁看著夏卿怕他被看熱鬧的人擠到才跟過來,聽到夏卿的話千奕銘無奈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夏卿推推他,“你去呀?!?/br> 如此這般,夏卿挑著眉,瞇著一雙桃花眼看著千奕銘,又戳了他的肚子幾下之后他就真的去了。 夏卿看著千奕銘一躍而起直接竄到樹上,斜著眼睛甩了甩戳痛了的手指頭——rou真硬! 千奕銘衣擺一掀,飛身上樹,一腳踏在樹的枝椏上,手一撈就把喵喵叫的小白貓救出來了,轉身一躍,輕巧落地。 眾人就見一個身影竄上去,只看見衣衫飄飛,再看就見一個男子瀟瀟灑灑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她家小姐的白貓。 千奕銘只是做了夏卿讓他做的事情,卻沒想剛剛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不遠處的柳蘇看在眼里。 柳蘇雖父母早亡但是有個十分疼她的舅舅,家世好人也長得漂亮,所以從小就心高氣傲,從心底里看不起像他表哥那樣的廢物,只是她見過的男子不是酒囊飯袋就是歪瓜裂棗,她自然一個也看不上,她心里一直想遇到一個才貌雙全的男人,剛才見到千奕銘那利落的身姿心下一動,待他落下站穩看清相貌時更是驚嘆,這男子武功高強相貌英俊非凡,一身的氣度也是那些官宦公子比不得的,柳蘇當下就對他很有好感。 千奕銘四下看了一下,也是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柳蘇,看她穿著打扮的樣子應該就是小廝口中的小姐了。 千奕銘走過去,將手中的小貓遞過去,問道“這位小姐,是你的貓嗎?” 柳蘇看著千奕銘朝她走過來當下有些不好意思趕忙低下頭,后聽到千奕銘的話趕緊點頭“是我的貓,謝謝公子?!闭f著接過千奕銘手里的貓。 既然把貓救下來了就沒他什么事兒了,千奕銘轉身就想去找夏卿。 “公子留步?!绷K不想錯失這個機會,喊住千奕銘“我叫柳蘇,敢問公子尊姓大名?!?/br> 千奕銘想了想,覺得也無所謂,只是“千”是皇姓,他自然是不能再用這個名,就笑道“小姐不必客氣,在下錢奕銘?!?/br> “千奕銘!” 錢和千讀音相似,夏卿一嗓子喊出來柳蘇也沒在意,也就沒覺出不對來。 柳蘇還想講些什么,只是千奕銘聽夏卿喊他,轉身就走,好像晚一秒那小人兒就要不見了一樣。 “錢公子留步?!?/br> 柳蘇再次喊住千奕銘,千奕銘回頭眼帶詢問的望向她。 柳蘇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的確不想讓他就這么走掉,“明日柳蘇在和福樓設宴謝謝公子?!?/br> 千奕銘本想拒絕但是余光看到夏卿轉身走了也來不僅說什么,點點頭就立馬去追。 夏卿一開始的確是抱著折騰一下千弈奕的想法讓他去救那只貓,但是在他看到那個女人看千弈奕的眼神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那種眼神放以前他可能不會覺出什么不對,可是他現在確是清楚地知道,那種眼神里帶著傾慕。 因為千弈奕就是這樣看他的,專注而熱情。 夏小公子頓時覺得心里很堵,悶悶的,難受極了,忍不住就泛起酸來,他本是喜歡吃酸味的,像糖醋魚,酸梅湯,可是這種酸不像酸梅湯那樣爽口,也不像糖醋魚那樣鮮美,酸酸澀澀,叫人難以忍受。 該死的千奕銘,招蜂引蝶的大花貓! 看千奕銘轉身要走卻被那個女人喊住了,心下更是堵的厲害。 不是說不離開自己身邊半步嗎?怎么喊他都不理。 夏寶寶很不開心,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千弈奕身上。 眼看著千弈奕跟那個女人又說了幾句話,夏卿轉身就要走,他要跟她說話就說吧,小爺不等了。 只是還沒走幾步千羿翔就追了上來,他抓住夏卿的胳膊,急問“寶寶,怎么了?” 夏卿也沒甩開他,只皺眉輕輕喊了一句“疼死了?!?/br> 千奕銘聽他喊疼立馬松開手,緊張的幫他捏捏。 “剛才沒注意,還疼嗎?” 夏卿不管他替自己揉胳膊的輕柔動作,抬著下巴斜著眼睛道“聊完了?” 千奕銘有點回不過味兒來,他一門心思在夏卿身上,對身邊的人也從來不上心,自然不知道那個柳蘇對他有意思,也就不知道夏卿現在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 “怎么了?”怎么一會兒就不開心了?剛才不是還冒壞水兒折騰他嗎? 夏卿不說話。 看看越來越大的太陽千奕銘想想像是知道了,“是不是站久了嫌熱?我們趕緊回去吧?!?/br> 夏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氣的不想跟他說話,眼睛隨便那么一瞟就看到那個對千奕銘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還在看,頓時就沒好氣地冒出一句“你怎么走哪都招貓惹狗的啊?!?/br> 夏卿本是想到了之前太師千金那一茬,只是話剛出口就后悔了,這句話怎么聽都像是吃醋的媳婦兒質問相公的,他才不是吃醋呢,不是,他才不是小媳婦呢! 夏卿正惱呢,千奕銘聽到卻是愣住了,來來回回過了那么幾遍,確定夏卿的確是那么個吃味兒的意思,頓時心情好的不得了! 看著夏卿后悔的小表情,千奕銘忍不住湊過去要撩撥一下“喲,小媳婦兒知道要管相公了?!?/br> 夏卿氣的瞪他。 看著小孩兒快要惱羞成怒的樣子千奕銘也不好再逗下去,萬一晚上不讓上床睡了可怎么辦? 俯身假裝委屈地道“寶寶可不要錯怪我,奴家清白都要被你毀了?!?/br> 夏卿被他陰陽怪氣的話弄得氣不起來,只能翻個白眼,不去理他,徑自走了。 千奕銘在后面顛顛兒地跟著,嘴里甜言蜜語地哄著。 柳蘇看到男人跑去追的是一個極漂亮的少年。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少年,膚如凝脂,唇色鮮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一雙桃花眼水光流轉,風流天成。 少年怕是等的煩了,不耐煩地轉身就走。 男人幾步跑上前拉住欲離開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好像心情不好,冷著臉說了什么,男人卻是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笑著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漂亮的少年抬著下巴用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男子笑的更開心。 柳蘇不喜歡那個少年,哪怕這是他們第一次見。他的笑容太刺眼,而男人對他的寵溺也太明顯。 她不知道兩人是什么關系,只是,不論是什么關系她也不想再看到男人用那樣的眼神注視少年,那么專注,好像只要有少年在,就誰也如入不了他的眼。 柳蘇突然想到,這是在她舅舅的府里,既然他們出入王府,那這位錢公子舅舅必定認識。 柳蘇想,總有一天,她要讓錢公子眼中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