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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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伊斯沒有將魚歲當成奴隸,不過這或許是因為他不知道還有法律作為束縛的奴隸。在這片落后而混亂的星球上,人們信奉沒有報酬的付出是蠢貨才會做的事情,而在博爾伊斯看來,女人明顯腦子沒有問題。 事實上,因為他不識字的原因,他甚至都看不懂買賣人給他的那份關于魚歲的說明書,在第二天就被他順手擦了地。 地下室這個小小的空間里面,除了一塊半舊的床墊,什么家具都沒有,甚至連食物都顯得寒酸廉價。早餐是一塊面包,魚歲的食量不大,面包的一半對她而言就足夠了,然而對于一個即將成年的蟲族來說,這點食物無異于杯水車薪。 博爾伊斯醒得很早,大概是出去買吃的了,他手上還有一枚蟲幣,足夠他買到半個月的食物。 他并不提昨天用掉的那一個蟲幣,魚歲問他為什么要花掉的時候,他抬眼看她,然后說:“我覺得你很好看,和我想要買的項鏈一樣好看?!?/br> 魚歲問他:“你想要的項鏈是什么樣的?” 博爾伊斯詞窮了,他伸手撥弄了一下剛剛買來的面包,說:“很好看?!?/br> 于是,魚歲不問了,而是去拉住他脖子上的銘牌來看。 牌子上寫清楚了博爾伊斯的登記日期,軍隊編號和報告日期——報告日期在一個月后。 她不清楚下等地區的很多事情,因此她只能問博爾伊斯:“你知道要去報到嗎?” 博爾伊斯點點頭,“我知道?!?/br> “那你應該先去領一份安撫劑,看看能不能賒賬也行,從你的出生日期看來,你的發情期馬上就要到了?!濒~歲放下了他的銘牌。 博爾伊斯緊緊皺起眉,“你先把早餐錢給我,如果你不給我,我會把你殺了,然后把你的rou拿去賣錢?!?/br> 少年屬于蟲族的血腥一面終于露出了一點端倪。 魚歲知道他說的不是笑話,所以她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從地下室出去了。 她找人問了路,來到了賭場。 如果有什么地方來錢快,那肯定是賭場,而剛好越混亂的地方,賭場越多。 蟲族大部分是沉溺于勝負和沖動的生物,賭比起其他的產業更受他們青睞。而剛好這是個貧貴皆宜的活動,魚歲各種賭法都玩過,并且運氣和腦子都不差。 賭場需要賭資,她說將自己作為抵押。換籌碼的蟲族用審視地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給了她兩個蟲幣,并且不懷好意地告訴她:“小姐,如果您輸光了,會被送去當娼妓的,我想肯定會有很多蟲子想要關照您的生意?!?/br> 事實上,他這兩個蟲幣的價格都是看出來她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他對于這個人類女人并沒有很大興趣。 魚歲接過那兩個蟲幣,好脾氣地笑了笑,說:“謝謝您的忠告?!?/br> 她輕快的蟲族語讓那個蟲族愣住了一下,接著他的眼里流露出一點貪婪的欲念,然后說:“好的,小姐,祝您好運?!?/br> 但是魚歲注定會讓他失望。 蟲族的賭場里沒人會注意到這樣一個人類女人,有眼力的人太少了,而魚歲也并不貪心,她只需要贏一點點。 比如說,一個蟲幣。 每個項目贏一點點,她很快就能湊齊一個蟲幣。 于是,到后來她去歸還籌碼的時候,那個蟲族驚訝地看到她滿滿一口袋的里蟲幣。 按照兌換率,一千里蟲幣等于一個蟲幣。 “您要換成蟲幣嗎?”這次他的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魚歲點了點頭,她說:“謝謝您的籌碼?!?/br> “不用謝,祝您好運?!?/br> 只是,魚歲剛剛走出賭場,就和某個蟲族少年打了個照面。 博爾伊斯看了眼她背后的賭場,然后變了臉色。 少年別的東西一竅不通卻懂得賭場的勾當,他把魚歲當自己人,當然不想她沾這玩意。 “你到這里來弄錢?” “嗯?!濒~歲點點頭,淺淺笑著問他:“你在這里工作嗎?” 博爾伊斯的思路很容易就被她帶著走了,他順著回答:“幫打架?!?/br> 他年紀太小了,也沒有引路人,所以不知道打手這個說法,但他知道自己是幫著打架的。 魚歲看看周圍沒其他蟲,就拉住博爾伊斯的手,悄悄地將那個蟲幣塞進了他的手心。 博爾伊斯合起手掌摸了摸,摸到那一個蟲幣的時候有些震驚地看著她。 但他第一個想法卻是問:“你要去做娼妓嗎?”他的表情冰冷,看得出是不太希望她這樣做。 魚歲搖了搖頭,并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生氣,只是說:“沒有,我們去給你拿安撫劑吧?!?/br> 博爾伊斯抿緊了唇,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沒想到,這個星球太過偏遠,根本沒有安撫劑這種東西發放。 魚歲陷入沉默的時候,負責征兵的那個蟲族上下打量著博爾伊斯,然后不屑又曖昧地一笑,說:“花幾百個里蟲幣的價,去某些婊子那里嫖一晚上就可以了,要什么安撫劑?!?/br> 博爾伊斯的臉色更冷了,他開口罵了一串臟話,那些臟話里帶著當地俚語,魚歲聽不懂。 但是那個蟲族的臉色變了。 魚歲覺得事情不太妙,將自己口袋里剩下的百來個里蟲幣拿了出來塞給那個蟲族,笑著道歉道:“小孩子不太懂事,抱歉,非常抱歉?!?/br> 她的聲音溫柔細膩,好歹是將人安撫下來了。 接著她就帶著博爾伊斯走了。 “不想去,為什么?”她覺得有些奇怪。 蟲族里雌多雄少,雄蟲基本就是負責解決情欲的存在,當然這種混亂的地方,柔弱的雄蟲只會被當成發泄情欲的工具,不可能在正常情況下擁有什么尊貴的身份。 “臟?!辈栆了拱櫰鹈碱^,他似乎厭惡極了地罵了一句臟話,接著才繼續道:“我有激素過敏癥?!?/br> 魚歲明白了。 激素過敏癥也是蟲族基因病,但這種基因病不像聲帶畸形那么普遍,卻嚴重影響了雌蟲的發育。因為,在發情期中的雌蟲,只有接受雄蟲信息素的安撫,才能安穩渡過發情期,而不是一直處于情欲的折磨之中,而激素過敏癥,卻讓雌蟲在接觸到雄蟲的信息素時感到極端痛苦,不僅不能解決發情,還有可能導致休克甚至死亡。 而對于這種雌蟲而言,某些雄蟲的信息素確實讓蟲難受。 只是,這個病癥還不知道博爾伊斯是怎樣知道的,他的詞匯其實都說錯了,但魚歲還是聽出了是這個基因病。 既然這樣,那或許還不是安撫劑能解決的事情,因為安撫劑里面也有雄蟲信息素。 魚歲突然覺得,自己這位新主人能夠活到現在,實在太過不容易。 他像是無人之地生長出的一株野草,一身傷痕滿是狼藉,但偏偏全無自覺野蠻生長。 或許這也是奇跡吧。 魚歲嘆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博爾伊斯,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事情,那就是或許你會夭折在發情期?!?/br> 博爾伊斯皺緊了眉,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病的時候,那個人也是這樣說的。 “但是也有其他的方法,你愿意試試嗎?”魚歲接著說道。 她與蟲族少年的猩紅眼眸對上目光,眼神清澈而認真。 某個瞬間,博爾伊斯想起自己想要買的那串黑色寶石項鏈,他覺得女人的眼睛像極了那顆寶石,幾乎讓他感到驚心動魄的美。 他還不懂得什么叫做一見鐘情與心如擂鼓,卻提前明白了喜歡就要爭取,于是他說:“我當然愿意?!?/br> 他頓了頓,又露出冰冷的神色,用堪稱任性的語氣說:“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br> “是嗎?”魚歲將這當成了小孩子的宣言,于是笑著回話:“我的榮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