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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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那回還是嚇狠了,打那天起云影安分了不少,既然得了燕行承諾,她也沒那么急著跑了,一是總有人盯著,跑也跑不出去,二是就算跑出去了,自己也是大抵想走考試做官這路子,免不了和人又打上照面,不值得,也就安分讀起書來。 要說這jian佞還是說話算話的,答應了就還真每日教上一會,也不見再提鎖她這事,云影只當都是這太監喜怒無常罷了,也沒放在心上,安心為學習奮斗起來。 燕行不過是拿小姑娘消遣,結果一教還不由得上了心,因為這學生實在聰慧的緊,即能熟讀經史,卻又不困于那些繁瑣迂腐的大道理,能經世致用,舉一反三,實在是難得的好苗子,雖然說他本身出身貧困,但宮里這些年能服侍皇上的必然也不是草莽,肚子里有些墨水,這一教下來估摸著不出三年,自己也教不了這小妮子了。 云影讀著讀著發現旁邊這人越來越不上心,索性就把書放下了,近日里她自詡摸清了這位九千歲脾氣,差不多摸到了對方的尺度,總之反正她現在在他眼里就是個小孩,小打小鬧燕行還是不放心上的,甚至還有些順著她胡鬧。 這不,她把書放下就伸手去撤燕行的袖子,邊搖晃嘴里還嘟囔:“九千歲,督公,您想什么去了?” 燕行估摸著今天時辰也差不多了,一會自己也該進宮就沒再讓她把書撿回來,順手捉了這只作亂的手便捏了起來,道:“既然你想做官,那我給你講講那些個朝官們如何?” 云影就愛聽這些八卦,當即坐正,豎著耳朵聽好了。 “現在這朝中主要分為三派,你可知是哪三派?” 云影當然不知,她所知要么是書上一板一眼的記載,要么是坊間傳聞,甚至她知道的比傳聞還少,但又不得不答,便胡亂猜測道:“九千歲這么厲害,肯定有九千歲的一派,另外的……是有安平王爺么?” 燕行知她不知,只是起個話頭罷了,便瞇著眼抻抻袖子,“差一些,安平王爺離京多年,還不成氣候,另外兩派應是左丞與右丞,一個主文一個主武,倒是這兩個老頭子,向來看不上咱家,一對上他們反倒算是一邊的了?!?/br> “九千歲厲害,一個人就可以比得上對方兩個?!痹朴摆s緊拍馬屁。 這太監不知道為何總愛揉捏著她這雙糙手,這些日子下來她都快被盤得包漿了,但收回來手是萬萬不敢的,不就是手嘛,能比頭重要? 說上幾句時間就差不多了,燕公公吩咐人來更衣準備去宮里,云影便托著下巴看他換衣裳。 今兒個又是件黑的,上面有些看不清形狀的銀色暗紋,這可能就是傳說中五彩斑斕的黑吧?云影不懂,就是感覺又是很貴的東西,掰著手指算這一件夠她賣了吃幾年,算來算去也算不清,就氣的放棄了,那邊兒已經穿戴整齊束好頭發,就差戴帽子了。 太監的帽子和其他大臣的不一樣,云影看著覺得這帽子四四方方,像個黑盒子似的,太丑了,尤其是配上這太監迷之審美畫得那張白臉,肯定的下結論,黑白無常也不過如此。 終于送走了九千歲,云影也得空休息一會,雖說這太監每天也就親自教她一個小時左右,但是她可是腦子時刻飛速旋轉,生怕這貨突然又喜怒無常,一刀劈了她這個長著仇人臉的人,所以這一個小時下來也是累的要命。 這府中雖然裝飾華貴,但樂子還沒她之前和李老頭住的地方多,最起碼她可以爬樹逮魚,上山下河好不快活,哪像這似的,沒有手機wifi也就算了,除了景兒就是人,那些人見了她還跟個啞巴似的,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但是有一點還好,可能是那太監吩咐了,除了不放她出門別的倒沒什么限制,一個書房,一個臥房,不能進,別處隨她耍,消化完今天學的東西,云影繼續在這個至今還沒轉完過的院子里頭晃悠。 好在路上碰到的人也沒叫她“燕夫人”什么的,只是依舊叫她李小姐,這倒是讓云影心里舒服點,好歹在她心里自己還是個未成年的黃花閨女,這園子幾天差不多轉完了,今天正巧在邊角碰著個熟人,云影定睛一看,呦這好像就是當時來的時候那位劉公公?便試探的揮手喊:“劉公公!” 劉公公正和其他幾個鬼鬼祟祟推著板車的太監急匆匆的走著,聽見一聲叫喚差點嚇得摔一跤,看見云影在那邊就要過來趕緊攔著:“哎呦喂,您可別過來!” “你說啥?我聽不清!”云影可不是聽不清,就是想湊近看看他們搞得什么鬼,便不顧阻攔走近了,這一走近就是撲面而來的一股惡臭,定睛往那惡臭的來源,板車上一看,那白布上有絲絲血跡,下面蓋著個人形,頓時明白過來,臉色一下煞白。 劉公公趕緊揮手讓推車的先走,自己留著哄哄這位姑奶奶,他愁眉苦臉的嘆氣,“咱家早說不要過來,您咋這么不聽勸呢?” 云影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死人的場面,一時不能適應,但好在只是見了個蓋著白布的,此刻還能有說話的精神,“我怎么知道你們搞什么鬼呢,那,那誰啊?!?/br> 劉公公不懂她口中的話,只當她是嚇得胡言亂語了,老臉一皺,“什么鬼不鬼的,不吉利不吉利,嗐,姑娘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呦?!?/br> 云影的好奇勁兒上來就什么都不怕了,反正板車已經推走了她也來了力氣,劉公公年紀大了受不了她這軟泡硬磨的,只好說出來,這人名一說直接又讓她懵了,“什么?小苗?” 劉公公覺得貼身丫鬟死了,她難受也是情有可原,便給她順氣,“她按理早該死了,九千歲留她到現在也是開恩了呀?!?/br> 前幾天還見過的大活人,現在居然已經死了。云影是氣她當時瞎指認,但頂多也就是埋怨,從沒有動過什么殺人的念頭,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轉眼就是尸體了,她心里悶悶的,還有些心慌,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封建社會對人命的輕賤,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小苗會死,必然是那個jian佞的安排,想到那雙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不久前還摸著她的手,云影只覺一股子酸水從胃里涌上來,扶住旁邊的墻根就吐了個昏天黑地,嚇得劉公公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跑一邊叫了兩個路過的丫鬟把人攙著。 云影是現代人,倒是沒有古人覺得閹人是“臟”“不完整”那些個迂腐的想法,對于燕行之前大抵也都是怕的情感居多,可現實這當頭一棒讓她意識到,她與這些無惡不作的jian臣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必須要借那jian佞給的機會,考出去,做大官,扳倒這個禍害,才是救自己,救朝廷,給自己穿來的這個時代最好的交代。 有兩個人攙著,總算順利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如果說云影之前對于這些太監的殘忍只是道聽途說,沒什么實感,今天算是真正見了一回,也趕緊把自己對那燕公公剛生出的一絲好感收回來,就算教自己讀書又如何,歸根結底都是把自己當玩物罷了,天天擔心著小命的日子她不想再過,下定決定了云影便把書掏出來,刻苦研讀起來。 燕行這邊并不是道自己府里的小姑娘心思又扭了個百千回,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小皇帝忙完了奏折,不知怎么就又想起來自己亂點的鴛鴦譜,好奇的對這自己最寵信的太監問上問下,燕行端著面上的恭敬一一作答,到了最后,小皇帝還一臉挪移的甩過本冊子來。 燕行一翻便知,他們這些做太監的,尤其是皇帝的太監的,也兼教導皇上床事的職責,雖然并不是他管,但也知道一二,總比還嫩的皇帝知道的多,他故作感激,實則不屑一顧,謝恩退出去后便把冊子扔給隨行的小太監,吩咐扔了去,出宮去了。 小皇上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晃晃腿,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屋外進來個太監在他耳邊耳語一番,皇帝點點頭表示知會了,又哼著調子把幾本奏章挑出來細看。 太監們把油燈又點亮了些,添了些油,用梨花木的窗子把夜色隔絕在外頭,窗紙把屋內的一切攏在了里頭。 云影已經準備睡了,可能是今天見到的刺激到了,躺了半天也每個睡意,就又想起大jian臣來,一會是正常的,一會是兇神惡煞的,搞得她腦子里嗡嗡的,又想到自己現在也算是結婚了,然而是跟個太監,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太監,估計以后是沒有美好的床上生活了,抱著被子郁悶的不行,從一頭滾到另一頭,其實要是個普通太監,她正好樂得對方不會反攻,但現實是遇上的是這位,怎么說,怎么說都不可能讓她壓一頭吧? 呸呸呸,想什么呢?云影擰自己一把,就這個變態,自己以后頂多看在認識的份上饒他一口氣,怎么還想到床上了,就算白給她上,她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