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子的絮絮叨
我是愛情故事里不配擁有姓名的第三人。 性別女,母胎單身,但沒人會在意。 殷情這會兒正把自己關在臥室里自閉,還不知道她家的狗男人打了我的手機。 cao,我太難了。 這邊賣了好朋友,那邊還得想辦法勸殷情回去。 臺詞對面那個狗逼男人都給我寫好了,他病了,需要殷情愛的安慰。 這是什么令人作嘔的酸臭狗糧,我憑什么要吃這東西? 接著是個兩千塊的紅包。 是的,我收下了,然后把殷情賣了,坦蕩蕩的做了個賣友求財的小人,嗚嗚嚶嚶。 對不起,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都有我半個月的工資了! 我敲了敲殷情的房間門,開門的殷情眼眶有些紅腫,大概是哭過,軟發亂亂的,散在白皙的臉頰邊。 嗚嗚嗚,好看!秦霜是個什么踩了狗屎運的狗男人!能夠騙到我的漂亮meimei! 太沒天理! “阿桓有事嗎?”殷情說話的聲音也是沙沙軟軟,像是紅豆沙里帶著一絲甜。 但不要因此就以為她是個雪媚娘一樣軟萌可愛的妹子。 但實際上,殷情一米七三,眼眸極黑,唇瓣嫣紅,是個颯到了極點的女漢。 還在三個月前學會了抽煙,這個在深夜里天臺上抽煙的壞女人,像是一朵艷麗的罌粟花,在深沉的黑夜中隨風緩緩搖曳。 但她從不主動招惹任何人,總是獨自美麗。 然后被一個狗男人叼回了窩里。 我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直女的身份,把隨意搖擺的出格性向拍回到腦殼深處去,裝出一副奔喪般哀愁的模樣,對她說。 “殷情,你家狗男人生病了,打不通你的電話打到了我這里?!蔽野咽謾C上那個通話了三分鐘的電話拿給她看。 “回去看看嗎?”我能看到她眼底的動搖。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吧我家漂亮meimei吃的死死的,剛剛收紅包時絲毫不痛的良心突的疼了起來。 我家的漂亮meimei,這么美,這么好,怎么就便宜了那個狗男人? 我看見她伸手下意識的往兜里揣,卻忘了她的薄荷煙早在進門前都被我扔了干凈。 她開始咬自己柔軟紅潤的下唇,我在心里嘆了口氣,終于放棄了自己的發財美夢,“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想在這里住多久都好?!?/br> 我聽到她殷紅的額唇微啟,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阿桓……我…我想回去看看?!?/br> 她垂眸的神光里哪還有曾經淡然颯爽的風度,連嗓音里低低沙啞的酷意,都被思緒攪成了軟糯的甜膩。 我第一次覺得她變了,變得不像是原本那個疏離人士的女人,不再像是浩蕩長空的一縷青煙,飄飄蕩蕩,毫無牽絆。 那狗男人,把她帶到了人世間。 我嘆了口氣,拿了外套,問,“那我送你回去?” 狗男人算不上是壞人,相反,在某些節點上,總有些讓人心動的體貼。 對方的微x信特地為阿情改了名字,舉止行為也遠不像是一個渣男,但對方卻永遠知道阿情的軟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