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劇情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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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梨嫁給吳長弓初始,兩人確實有好一陣子濃情蜜意,吳長弓一心想經營好自己的小家,但凡李懷梨吩咐的事情都很上心,經常跟著在書局打下手,李繼靈嘗試過教他管賬,可惜吳長弓是個大老粗,對這方面沒什么天賦,就連皮草鋪子的帳都是李懷梨在管。 本來日子過得無波無瀾,直到吳長弓的遠親堂弟吳長安來投奔他,吳長安雖然名字里帶個安卻從來不是安分的主,在老家經常偷雞摸狗,調戲寡婦喝酒賭博,是鄉里出了名的混子,因為在鄉下呆不下去了,聽聞吳長弓謀了個好親事如今在城里安家立業,想著何不去打個秋風。 剛巧那日李懷梨在皮草鋪子里,吳長弓和其他獵戶一同進山里打獵,吳長安在李懷梨的照顧下白吃白喝了幾天也不走,和伙計一同擠在鋪子住,等吳長弓回來還沒歇腳就看到吳長安腆著臉湊上來,兩個爪子相互搓著。 吳長弓知道這個堂弟來絕不是問候這么簡單,但是也不好在李懷梨面前下親戚面子,畢竟自己也要臉面,只得在家擺了個豐盛點的酒席招呼他,最好是趕快打發走,晚飯席上吳長安賊眉鼠眼不停往李懷梨身上瞥,好歹知道自己有求于吳長弓沒流出哈喇子。 吳長弓自是看見堂弟妒羨的嘴臉,喝著他的敬酒既有鄉下人來巴結他的異樣滿足感,又自心底厭惡對方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酒過三巡,李懷梨將吃空的碗筷收拾好和婆子撤席子,留給男人們喝酒聊天的空間,吳長安諂媚地笑著:“大哥,你真是命好啊,娶到這么個美嬌娘,還在城里立了足,真是族中數一數二的人物?!?/br> 吳長弓喝的通紅的臉也有些上頭:“這有什么,你看這宅院,還有那些牲畜和城里的鋪子都是大哥我的,我能娶到這么好的婆娘,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人啊就是得看命,命不好想也想不來?!?/br> “呵呵,是、是,大哥說的是?!眳情L安心里啐了一口,喝二兩貓尿就不知東南西北,自己也不過是個獵戶出身還在他面前裝大爺,還不都是你那美人媳婦帶給你的,要是給他吳長安能勾引到這樣的美人,現今就和吳長弓對調位置了。 吳長安腦子里幻想著種種美夢,手上還不停地灌酒,夜深之前將吳長弓灌了個仰倒。李懷梨扶著吳長弓去睡,吳長安在后面肆無忌憚地盯著李懷梨的屁股,yin褻的表情被婆子看到,悄悄呸了一口痰,日后在李懷梨面前說了不少壞話,李懷梨早有所覺,礙于對方沒做什么也不好冷著。 吳長安求著吳長弓給他謀個差事,想在皮草鋪子看店擠走現在的伙計,李懷梨沒同意,吳長安拉著吳長弓去外面酒肆喝酒不住抱怨:“大哥,我看你也是表面風光,沒想到是個銀樣蠟槍頭,家里主事的竟不是你?!?/br> 吳長弓雖然不喜歡堂弟但也好面子,被吳長安擠兌后心里也不舒服,要是吳長安回鄉下亂嚼舌根說他是吃軟飯的,那還得了,于是拍板應承:“胡說!我這個當家的說一句東,那婆娘還敢往西?你就在皮草鋪子里做事怎么了,我看誰駁我面子?!?/br> 吳長安聞言大喜,舉著大拇指在吳長弓面前晃:“大哥好樣的,我大哥就是男子漢!”又勸著喝下幾杯,哄的吳長弓興致高昂,回家大聲嚷嚷吳長安的差事他做主。 李懷梨見他生氣,心里不喜卻也不與他計較,于是吳長安就在皮草鋪子住下,吳長安做事偷懶?;?,還總想著攛掇吳長弓把管賬的事交給他,吳長弓還沒缺心眼到那個程度,只好打哈哈笑道:“你個目不識丁的癟犢子會個屁的管賬,你嫂子做的好好的別瞎摻和?!?/br> 吳長安又去sao擾李懷梨,李懷梨本就是耳根子軟的人,煩不勝煩只好答應讓他學,這事吳長弓也不知道以為堂弟安分了。 吳長安在學習管賬一段時間后就不住偷瞄李懷梨把庫房鑰匙放哪里,找了個機會用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拓了鑰匙。等有一日李懷梨月底核算賬目的時候發現對不上,進賬的銀錢起碼少了大半,她急得找了吳長弓商議,夫妻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錢去哪了,正在鋪子里焦頭爛額,有一伙人闖了進來,張口就要人交出吳長安。 吳長弓一時懵了:“你們是何人?找吳長安何事?” 一個混混頭子的人上到前來抓著吳長弓:“吳長安呢?你又是何人?” “我是掌柜,吳長安的堂兄?!?/br> “哦,那正好,吳長安在我們賭坊輸了錢,又借貸一筆填了賭債,如今借貸不還已經逾期三天,按照契上畫押的規矩,要么還錢要么這家店鋪就歸我們了?!?/br> 吳長弓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李懷梨直接氣暈了,伙計扶著老板娘掐起了人中才讓她醒過來,李懷梨哭道:“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事已至此,吳長弓怎么猜不到,他鋪子里的錢不見大約是和吳長安有關,他定下心神:“你們且等等,這事我們不知道?!?/br>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當沒這回事嗎,白紙黑字都在這寫著!”那混混頭子慣會討債,見多了這種情況,手上抖落吳長安的簽字畫押給吳長弓看,噎得他無話可說:“可這鋪子不是他的,他如何抵押?” “這我管不著,要么把錢還了,要么隨我們去把鋪子的地契改名?!被旎祛^子收了契約就要押吳長弓去拿地契,李懷梨緩過來就要阻攔:“等等,光天化日你們還要強搶民宅不成,這是吳長安簽的,怎么也要當面說清楚,吳長安認了才行,快去找吳長安!” 李懷梨推了伙計一把,伙計機靈一下就竄出門去,混混頭子也不想落下口實就在鋪子里大搖大擺坐下:“好,就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吳長安不來,就怪不得我們收鋪子了!別想賴賬,哼!” 伙計早就覺得吳長安要把自己的飯碗搶走不是個好貨,出了鋪子沒有馬上去找他,而是快步跑去隔壁街給李繼靈通風報信,讓李繼靈拿主意。 李繼靈自從住在縣城就主要看書局的鋪子,吳長弓那里鮮少過問,今天忽然被他當初幫請的伙計跑過來求救才知道出了大事,大概問清楚事情就要和伙計過去,還沒邁出門又折了回去,拿出一個木匣子隨身帶著。 等他們走到皮草鋪子,正好聽見混混頭子在里面污言穢語:“小娘子,看你長得這么俊,陪大爺一晚,大爺高興說不定可以給你們寬限幾日,哈哈哈哈?!?/br> 那些小跟班在旁邊跟著猥瑣地大笑,吳長弓緊握的拳頭青筋迸起,李懷梨敢怒不敢言,對方十幾個人把店鋪未得水泄不通,他們只有兩個人。 李繼靈和伙計擠進去后李懷梨如見到救星哭著迎上來:“靈弟你來了!” “我來了,不用怕?!崩罾^靈安慰道,混混頭子看見李繼靈眉頭一挑:“你又是何人?來此作甚?” 李繼靈轉身面對混混,神色不懼:“大概的事我也聽說了,欠你們債務的是吳長安,緣何跑來這里鬧事?” 混混頭子又把那個契約抖出來,亮給李繼靈:“父債子償,長兄如父,吳長弓是不是吳長安的兄長?那這債是不是該他償還?” 吳長弓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和吳長安拐了十七八個彎的親戚兄長,他們也就是同一個字的輩分挨得最近。李繼靈仔細看過吳長安的簽字畫押后,又恢復了平靜:“即使如此,他欠你們多少錢?” 混混頭子伸出一根食指,吳長弓倒吸一口氣:“一百銀?” “一百金!” 混混的話一出口,輪到吳長弓差點昏倒,就是把他剁了賣掉也拿不出多錢,吳長安什么膽量就敢借這么多錢。 李繼靈皺眉:“就算是一百金,這間鋪子是我花了五百金買的,你們一百金的畫押就想拿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br> “那又怎樣?畫押就是畫押,拿去縣主大人那里也是要認的,除非你們能現在還出一百金?!被旎祛^子篤定現場沒人能立刻拿出這么大的一筆錢,所以才帶足了人手想著今日把地契房契拿到手。不過李繼靈的氣定神閑又讓他心里打起鼓,這個是花錢買下鋪子的正主,搞不好還真能拿出來,可是那也晚了他馬上就能逼著吳長弓償還。 吳長弓聽聞這間鋪子值五百金,還被堂弟一百金就給賣了,心里抽痛到麻木,已經神色恍惚,李繼靈也不管姐夫如何難受,叫伙計把之前托他捧著的木匣子呈上來,打開蓋子,瞬間亮程程的金色照的周圍人眼睛都直了:“這里有一百一十金,多出來的十金就當各位的辛苦跑腿錢,請各位拿上錢回去吧?!?/br> 混混頭子吞了吞口水,沒想到清瘦白皙的李繼靈拿出這多錢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也沒能見過一次拿出一百金的錢。 “怎么?不是你說的馬上還錢就不用鋪子抵押?這么多人作證你要出爾反爾不成?”李繼靈見混混頭子只顧著看錢也不見有動作,只好催促,既然有錢拿他也占不住理,只好不甘心地把錢拿過來檢查,數量無誤后招呼小跟班們就要走,李繼靈攔住手一伸:“畫押?!?/br> 混混頭子一頓,掏出吳長安的畫押丟給李繼靈,一伙人揚長而去。 吳長弓捶胸頓足:“靈弟,你怎么還多給十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多給?!崩顟牙嬉彩切奶郏骸笆前?,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何必給他們如此多的賞錢?!?/br> 李繼靈長嘆一口氣:“哎,他們來者不善,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就當花錢消災吧,總好過你們出什么事?!?/br> 知道如果不是李繼靈能這么闊氣鎮住這些混混,今天這件事恐怕不好善了,吳長弓只好自吞苦澀。 他前不久剛剛和李家姐弟打下包票,保護李懷梨為她撐起一個安穩的小家,結果卻因為他相信親戚惹來大禍,無顏面對他們,好幾天都一句話不說,李懷梨又是一陣擔心。 偏偏李家姐弟對他有沒有一句半點責怪,吳長弓更加不好受,吳長安從那天起不見蹤影,吳長弓時時惦記找著他要生吞活剝了他,不過月余,那小子還真敢再次出現,裝成個叫花子被吳長弓揪著耳朵連打帶罵在地上翻滾,吳長安受了他幾腳連忙跪地求饒。 “臭小子你還敢求饒,你把老子的錢吐出來!” “沒錢啊,我真沒錢,我都餓了十天了,大哥你可憐了可憐我,我真的快餓死了?!?/br> “放屁!你從我賬上黑的錢呢?你借的那筆一百金呢?難道都是金箔冥幣一把火燒了?”吳長弓還要打,吳長安一邊告饒一邊閃躲:“我那是被逼的,都是些放高利貸的人壓著我畫押的,我哪有一個子兒到手里啊,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誒喲!”見吳長弓不信吳長安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吳長弓揪著他晃了兩晃,啐了句晦氣就拎著人回了家。 總不能扔大街上不管,這次再來郊外的宅院,李懷梨避著不想見吳長安,害她弟弟填了一大筆錢難不成還要她供著。 吳長安吃了東西又收拾干凈恢復了人模狗樣,頂著被吳長弓敲的滿頭包跪著哭訴:“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可我也不知道縣城里的堵坊這么黑,都是他們給我下套?!?/br> 吳長安耍無賴的嘴皮子很有一套,說著說著就讓吳長弓不再梗著,吳長安見他臉色沒那么黑又開始嬉皮笑臉:“哥,我的親哥誒,你是怎么擺平那些堵坊的人的?小弟佩服,那些人可不好對付?!?/br> “哼,我哪里有錢幫你擺平,是我那小舅子拿出一百金把你的畫押贖回來的?!闭f到這個吳長弓就難受,“我那鋪子原來值五百金,你小子挺厲害啊,一百金就賤賣了?!?/br> “什么?”吳長安乍舌,“大哥,城里的鋪子這么值錢?” “哼!再值錢也與我無關了,我小舅子因為你這事又把鋪子收回去了,現在房契地契都是他的名字?!眳情L弓扼腕,“說到這個就氣人,你明天就給我滾回鄉下去,別在這礙你嫂子眼?!?/br> 吳長安又被罵了滿頭口水,他抹了一把臉:“大哥,你說你的小舅子怎么這么有錢?他家是干什么的?” 吳長弓聞言一愣,摸著下巴回憶:“我也不知道,他父親是個先生,好像也沒幾個錢,就是祖上好像有個士大夫,但也沒有什么家產傳到他們這輩?!?/br> 兩兄弟琢磨半天也沒有頭緒,吳長弓終于把吳長安給趕回鄉下老家,希望他能安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