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番外 拯救男公主的女騎士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神秘大陸上,有一個富饒國家一直盤踞著這片大陸。 女王賢明,百姓安居樂業,整個國家都呈現一幅富饒之態。 可是令女王心煩的事情之一,便是她那血統高貴的兒子在前幾年被惡龍抓去了陰森山崖的城堡里。 已經三年了,女王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自己那溫柔體貼的兒子。 于是她下令在城中大發告示,說是如果有任何一個女人從惡龍手里拯救了自己的兒子,她便將自己的兒子許配給那個英勇的女人。 果然告示一發,不少女人爭相奔赴陰森山崖,希望能夠拯救美麗溫柔的公主,然后做上女王的乘龍快婿。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不少女人去了陰森山崖之后有去無回,別說是打敗惡龍拯救公主了,就連惡龍的影子她們都沒看到,就被陰森山崖的那些沼澤給吞沒了。 阮真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她沒有那些女人一般的的碩大肌rou,也沒有那些女人一般的偉岸身材。 她只有一米六八。 一米六八的女人就算要公主抱一個男人也很是費勁的,畢竟公主可是有一米七八呢。 在臨出發前,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擔心的給她送行,并且勸她不要去。 “我的女兒,你有比那些女人更強大的力氣嗎?” 母親問她。 “很遺憾母親,我并沒有?!?/br> 阮真回答。 “我的女兒,你有比那些女人更壯碩的身體嗎?” 父親問她。 “很遺憾父親,我并沒有?!?/br> 阮真回答。 “我的女兒,既然你不如那些女人強大和健碩,那又何苦去送死,你要知道那些女人比你高比你壯都死在了陰森山崖,更何況是不如她們高她們壯的你!” 父母一齊嘆息說。 這時候阮真辯解道:“我的母親,我的父親,不用為我擔心。我雖然力氣和身高都不如那些女人,可是我有智慧:我熟悉斗轉星移,在陰森山崖里不會迷路;我能夠辨識植物,不管是毒草還是草藥都能夠為我所用;我能言善道,相信見到了兇狠毒辣的惡龍,我定然能夠說服它放公主回家?!?/br> 聽到女兒的辯白,父母深知是勸不回女兒了,于是乎他們只好給她準備了鋒利的劍,結實的盾,以期望她能夠活著回來。 “再見?!?/br> 阮真的父母哀切地同阮真道別。 “再見?!?/br> 阮真說了一句,立馬頭也不回的朝著陰暗的森林中走去。 其實,阮真剛剛說的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完全是為了敷衍自己的父母,天知道她一點都不想拯救公主。 前幾天父母還興高采烈的告訴自己,領居家的兒子劉二狗快十八了,已經到了能夠成婚的年紀,他們打算把阮真介紹給劉二狗。 劉二狗是何許人也?雖然他不吃喝嫖賭,可是性格木納軟弱,阮真和他在一起根本沒什么共同語言。 現在,正好借著“拯救公主”的這個名頭,她打算離開家里去陰森山崖生活。 說白了,她就是想躲避家里的催婚。 這些天里,阮真在陰森山崖里吃果子喝露水,想吃rou了就在森林里打獵。 森林不少的野兔子全都進到了她的肚子里。 這不比在家呆著天天被父母催婚爽多了嗎?早知道,她應該早點離開家里。 剛吃完一只兔腿,阮真拿著草桿做成的牙簽一邊剔著牙一邊想著。 吃飽了,她就打算爬上樹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誰承想這個時候,樹底下光芒大盛。 等那陣刺眼的光熄滅之后,原地居然出現了一個漂亮的男人。 那男人身穿一身黑袍,手里還拿著一面刻著復古花紋的鏡子,眉目低垂。 接著他蹲下身子,面帶疑惑的看著阮真剛剛坐著吃兔子rou的地方,白皙的手指還拈起了地上的一塊兔子腿骨。 “人類,是你把我的兔子都吃光的?” 男人抬頭,面帶不善的望向正躺在樹上的阮真。 阮真被這銳利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個哆嗦,慌忙下了樹,猶猶豫豫的說道:“這不是野兔嗎?” “什么野兔?!?/br> 男人皺眉,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向阮真:“這是我跟農村合作社承包養殖的兔子,散養養了幾個月了,全都被你吃光了!你的胃口可真大?!?/br> 阮真聽得云里霧里的,看著穿得一身神秘衣服打扮得如同中世紀復古男巫的男人張口閉口就是“農村合作社”和“承包養殖”,她頓時不明白了。 “哪個農村?” 也太魔幻了,難道她生活的世界是中國現代新農村和歐洲中世紀混合的世界嗎? “先別管這些了?!?/br> 男巫一把扔掉手里面剛剛握住的兔子腿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是騎士嗎?騎士不是應該去拯救公主嗎?” 說著,又拿過自己手里那個刻著繁復花紋的鏡子,說了一句“讓我看看公主”。 而后鏡面之中泛起了一陣漣漪,片刻之后,鏡子中央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 他的膚色白皙,文弱的一張臉上滿是驚恐,甚至已經有幾滴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你看看他,多可憐啊,被惡龍綁架去了整整三年,也不知道這三年他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 接著謝玉又嘆息了一聲,拿著眼角瞄了阮真一眼,試圖在阮真臉上尋找任何同情公主的痕跡。 可是沒想到阮真面色如常,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 “哦?你就哦了一聲?面對這樣楚楚可憐待拯救的美人,你難道不是要提著槍直接上嗎?” 謝玉憤怒了,阮真簡直不按常理出牌,騎士的命運不就是拯救公主嗎? 似乎是搞不懂謝玉為什么這么生氣,阮真片刻之后又詢問道:“我能跟你回家嗎?” “為什么跟我回家?”謝玉生氣的問。 想了想,阮真決定和盤托出:“因為你長得漂亮,我很喜歡你,你很適合做我老婆,所以我想跟你回家?!?/br> 聽到阮真一番表白,謝玉愣了愣,然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你說喜歡我?” “是啊?!比钫娌幻魉裕骸八晕蚁敫慊丶?。 “這怎么行!”謝玉出離憤怒:“你要知道,我可是男二號,怎么可以和男一號搶風頭,萬一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讀者們會罵我的?!?/br> “罵你什么?”阮真問。 “罵我搞破鞋?!敝x玉扶額答。 這下換做阮真不明白了:“搞破鞋是什么意思?” “就是和不該搞的人搞上了……” “……” 阮真打量了謝玉半天,又問:“那我不跟你在一起,我該跟誰在一起?” “去拯救公主啊,拯救了公主之后他可是你的人了,把他帶回宮殿,說不定你還有機會當下任女王?!?/br> 說著,又一把把阮真往更幽深的森林里面推去:“公主所在的方位我已經幫你推測出來的,就在往東十里?!?/br> 阮真一邊被謝玉推一邊問他:“那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再次見到你,男巫先生?!?/br> 謝玉嘆了口氣:“等你拯救完公主之后,就可以再次見到我了?!?/br> 等給阮真指了方向之后,一陣光芒閃爍,男巫憑空又消失了。 摸著腰間的劍,阮真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的茫然。 不知道是抱著對公主的綺想,還是想要再一次見到男巫,阮真居然真的開始邁出腳步往東走去,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公主了。 一路上走走歇歇,又憑借著北斗星的指引,阮真順順利利的就來到了男巫所說的地方。 可是到了才發現,此處沒有什么傳說中的別墅與惡龍,只有一座看起來溫馨十足的小木屋。 黑夜之中,木屋里的燭光透過窗戶投射在長滿鮮草的地面上。 這才讓阮真意識到,屋里是有人的。 上前輕敲木屋的門,阮真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有人嗎?” 只見木屋里面原本偶爾傳出來一陣陣輕愉的笑聲頓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死寂。 究竟是怎么了,難不成這間房子里真的關著被惡龍劫持者的公主嗎? 剛剛那一陣又一陣的笑聲,或許是惡龍傳出來的? 意識到惡龍可能存在于屋里,這個認知頓時讓阮真不寒而栗。 于是她拔出劍嚴陣以待,死命的盯著那個木門。 片刻之后,吱呀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出現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窮兇極惡的惡龍,而是一個長得極其清秀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粗麻布做得簡潔衣裳,一臉迷惑的看著面前的阮真。 看著阮真拔出劍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這邊,男人又開口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 阮真一時說不出話來。 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不就是剛剛那個男巫在魔鏡里展示給她看的“公主”嗎。 公主這個時候只是疑惑的看著她。 阮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公主一番,只見他渾身沒有一絲傷口。 難不成,剛剛男巫鏡子里面的那畫面是假的? 那個時候,鏡子畫面里的公主明明皺著眉頭,像是忍受著什么傷痛一般。 可是現在面前的公主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啊。 “公主……”阮真弱弱的出聲了:“你還好嗎?惡龍沒把你怎么樣吧?!?/br> 說著又收了劍。 的確,把劍對著公主的確是太失禮了。 看見阮真叫他“公主”,季純瞳孔一縮,東瞧西望看見附近沒有其他人,頓時便把阮真拉進了房里。 頓時,一股奶香味直往阮真的鼻子里鉆。 好香啊,這就是公主自帶的體香味道嗎,也太色情了…… 阮真此時完全止不住腦子里面的黃色廢料,雖然她知道這樣對公主是大不敬,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 直到把阮真拉到了一張木桌前,季純才質問她:“你究竟是誰,怎么來到這里的?” 此時的季純發絲還躺著幾滴水滴,而且嘴唇水潤豐盈,臉色紅潤。 見著阮真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季純尷尬說道:“呃……我剛洗完澡,不要介意……” 阮真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掐了掐自己的腿,將自己剛剛在森林里的奇遇全都說給季純聽了。 卻沒有想到季純聽了之后,神色很是淡漠:“這么說,你也是和那些女人一樣覬覦著我母親的權利?想要把我帶回去以換取飛黃騰達的機會?” “不不不?!?/br> 見到公主誤會了自己,阮真連忙擺手。 “我原本是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才逃到森林里的,沒有想過要來救你,更何況……” 阮真說到一半,打量著這個溫馨的小木屋,這才說:“更何況……看上去你也不需要我救……” 聽到這里,季純撲哧一聲的笑了。 “其實,男巫給你看見的畫面并不假,不過當時我是被我養的一只黑貓撓傷了,所以剛剛包扎傷口的才會表現出一副那么難受的樣子?!?/br> 話剛說完,一陣貓叫的聲音從季純腳邊傳過來。 阮真低頭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小黑貓。 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屋里有一只貓。 她又聯想到傳說中有惡龍守護著公主,阮真這才恍然大悟。 “難不成,那個所謂守護著公主的惡龍,就是這個小東西?” 說完她又彎腰將小黑貓抱了起來,伸出食指動弄著小黑貓的下巴。 “也許吧?!奔炯儫o奈的笑:“還好有這么一個傳說流傳,才讓很多女人沒了膽量來森林里找我?!?/br> “為什么?”一邊逗弄著小黑貓,阮真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么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要跑來森林受罪?” 在阮真看來,皇宮里富麗堂皇,不愁吃穿不說,還有無數侍者周到的服務。 她想不通,季純為什么要屈居在這樣一個森林深處的小木屋里。 沒想到季純只是淡淡的看了阮真一眼,咬了咬嘴唇才說:“我和你一樣,也是躲避催婚?!?/br> “???公主也會被催婚?” 意識到公主和自己的處境是一樣的,頓時讓阮真對公主有了幾分親近之感。 原來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會遭遇到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