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無處可逃(虐攻虐受暴力三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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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向俞舟接到電話,得知紀珂雅不見了。 怎么會不見呢? 種種想法在向俞舟腦內一閃過,紀珂雅轉院以后許家的人告訴他無需陪同了。也是,即便他如何擔心都是無濟于事的,他幫不上任何忙,人一多反而是在添亂,況且許家人未必信任他,現在外面輿論環境又那么亂,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媒體小題大做。 他在家里心煩意亂地枯坐了一整天,突然間得到了一個這樣的消息,還是壞消息中的壞消息。 來及不做多余的思考向俞舟抓著車鑰匙沖出了門,現在是晚八點,到處都是車輛人流,如果紀珂雅就這樣在大街上亂走可是要出大事的。 向俞舟開著車在醫院周圍的街區尋找紀珂雅。紀珂雅個子高,氣質出眾,起初他抱著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望見的僥幸心理,仔細一想真傻,紀珂雅但凡腦子是清醒的話一定不會往人多的地方跑,他應該是故意躲著的。 為什么要躲著呢? 向俞舟開始懊悔那晚他推開了紀珂雅。在紀珂雅面前他總是將自己放得很低微,愛神突然的降臨,比起喜悅更多的是懷疑,明明是他一直在努力追求,抱著令冰山融化的熱情,得到了反而不真實,要知道寒冰化成了水,同樣是握不住的。 他不該推開紀珂雅的,他好后悔。 正當他陷于因自卑而產生自責的囹圄中時,他接到了枚昀的電話。 向俞舟一見到枚昀,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對方臉上已經流露出了相當古怪的神色,指了指樓上說道:“我在醫院停車場遇見了珂雅,他說他想回家又說不回自己家,我只好把他帶了過來??墒撬惶珜帕?,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以為他累了就把他送到客房休息。其實半路上我就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辦所以就打給你了?!?/br> “你沒打給其他人嗎?許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說他失蹤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br> “???”枚昀微微瞪大眼睛,“怎么會這樣?” “我先去看看他,你幫忙打給許家的人,他們很著急或許一會就來了?!?/br> 房間的燈開得好亮,紀珂雅抱著膝蓋安靜地蜷縮在床的一角,他手上的劃傷仍然沒有愈合,新鮮的血液緩慢從傷口擠壓而出疊加在快要干涸的血跡上。傷口又痛又癢,紀珂雅手背不住地往衣服和床單上蹭,擦出一道褐色血跡。 向俞舟輕輕推開門,萬萬想不到紀珂雅會是眼前這般古怪的模樣。 他喊了一聲試圖引起紀珂雅的注意,紀珂雅沒有理他,出神地盯著手背冒出的鮮血,下一秒又將手背用力壓進床單里粗暴地止血。 “你受傷了?怎么受傷的?” 向俞舟坐到床沿,眼神滿是憐惜,手在空中懸浮了幾秒,只是輕輕撩開紀珂雅散在前額的凌亂碎發。 紀珂雅立刻警覺了起來,抬頭兇狠地瞪著他,往床角里縮得更深了些。 “珂雅?你不認識我了?”向俞舟心頭一顫,紀珂雅怎么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紀珂雅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眼前這個男人,很快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好奇怪他身上散發著熟悉的味道,是溫馨、柔和的。 他是誰呢?答案明明呼之欲出,早前他已經重復過千遍萬遍,可此時此刻他全然無知。似乎空蕩蕩的腦袋里關于對方的記憶全部被抹去了,不過潛意識里他想靠近這個男人,連他周圍的空氣都是暖烘烘的,十分有安全感。 紀珂雅抓住向俞舟晾在半空的手,柔軟的臉頰貼在他溫熱的手心里。紀珂雅濃密纖長的睫毛戳著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來回的將觸感復刻在他的指紋間。 “珂雅,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家?”紀珂雅音調拔高,驚奇地吐出了這個字眼。 “是啊,我們兩個的家。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向俞舟牽過紀珂雅的手,拉著他起身往門口走,在扭門把手的瞬間,紀珂雅從后面將他抵在門上。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頭皮一個刺痛,無狀驚恐向他來襲,紀珂雅溫熱的吐息拂過他脖頸細膩的皮膚,雙手環上了他的腰形成了一個牢牢的桎梏。 “不想回家,陪我,陪我……不準走?!?/br> 一連串的吻落在向俞舟的后頸,原來天堂與地獄所隔的不過是人心,他感受到紀珂雅胯間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內側,哀求道:“不、不要...求你了...” 向俞舟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憑借本能他嗅探到近在咫尺的危險。他指甲扣著門板,刺耳的擦刮聲讓他耳腔疼痛,拳頭一點點攥緊,全身的肌rou在蓄勢中僵硬了起來。在紀珂雅準備褪下他的褲子之前,他終于忍不住做出反抗——一個肘擊撞向了紀珂雅的腹部,向俞舟轉身將他推倒在地。 紀珂雅捂著肚子痛呼了一聲,在地上打滾,嘴里哀嚎著好痛。 向俞舟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驚恐地回答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 下一秒紀珂雅朝他撲了過來,一拳打在他的太陽xue上,向俞舟被這一拳打懵了,視線像是信號不好的頻道閃出了雪花,信號即將中斷之際強烈的痛感如漫上的潮水覆蓋在他每一個痛覺神經表面。 紀珂雅所有潛藏在體內的暴力基因都被激發了,向俞舟被他打得快暈過去了,猩紅的血絲如龜裂大地上的縫隙在皮表延展開,口腔滿是腥甜味,齒縫填滿了血沫。除了痛,更多的是疲倦,生命在指尖流逝,向俞舟連撐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病入膏肓便癲狂成魔,紀珂雅嘴里一邊瘋狂叫囂著,手上也加重了卡著向俞舟的脖子的力道。他雙目赤紅,墨黑的瞳孔像是被濃血反復浸染而成的,身下人跳動的動脈管刺激著他虐殺欲,瘋癲的情態可怖至極。 向俞舟沒有絲毫力氣反抗了,指節在地板上敲了敲,腳踝蹭動幅度漸漸變小。 “小雅!” 房門被破開,一大群人涌了進來,保鏢們連忙拉來了紀珂雅。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啊啊啊啊啊啊——” 紀珂雅整個人被按在地板上,拼命掙動著試圖擺脫束縛,撕心裂肺地哭嚎道:“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放開我!” 紀珂雅力氣大得驚人,整個人扭成一股繩,拼盡全力地在掙扎。 許元明站在門口,看到紀珂雅滿手的血跡,對著保鏢喊道:“你們別傷著他!” 紀珂雅被徹底激怒了,一口咬上了鉗制住他右手保鏢的手指,腿一蹬往另外一個保鏢的臉上踹去,剩下兩個人難以控制他。紀珂雅成功掙脫而出,忙不迭挪到窗臺邊,他滿口是血,神色猙獰,錯亂打結的長發隨著窗外的晚風肆意飄散。 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小雅,你不要想不開,外公只有你了?!痹S元明接到紀珂雅失蹤的消息立即從許家大宅趕到醫院,又從醫院來到枚昀的家里。他一路都在想是否因為年輕時做了太多錯事,所以老天爺要在晚年時讓他遭受這么多波折,他真的,真的不能再接受親人的逝去了。 紀珂雅坐在窗沿邊俯視著窗外的景色,蔥蘢的樹木在黃昏的燈光下影影綽綽地搖晃,冰涼的風帶著潮氣,是要下雨了嗎? “小雅,快過來,算外公求你了好嗎?外公不能再沒有你了。我跪下來求你好嗎?” 紀珂雅向外伸出手掌,冰冷的雨珠打在手心。他轉過頭來,看到站在中間那個頭發灰白的老人跪在地上,表情何其悲凄。 心臟在一下一下地抽動,好痛好痛,他的眼角滲出一大顆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止不住地下墜落,是否因為上天在哭,所以偏要他也哭呢? 忽然間身體一輕,他整個人往后倒去。 黑暗排山倒海地壓向他,他祈禱著若是夢就好了,一場噩夢也罷,因為夢是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