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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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他身上的貨物已經讓他幾乎透不過氣,被圍毆的身體也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感覺身下的板車被拉著走了一段路,似乎到了玄府的后門,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侍衛盤問的聲音。 蘇水不清楚那些人是否已經和侍衛串通好了,但他知道這是他最后的機會,只能咬緊牙關賭這一把了。 用盡全力開始在麻袋里掙扎,嘴里嘶啞的喊著求救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盤查的侍衛聽到了。 身上壓著的重物被移開,麻袋也被解開,就聽到有人試圖逃跑卻被侍衛強行壓制住的聲音,顯然蘇水這次賭贏了。 玄府的侍衛都是從國家軍隊里抽出的將士,訓練有素,那幾個試圖綁架蘇水出府的人一個都沒有逃脫。 原來那人被安排到府外做勞工后,采云主動聯系到他,言語間透露出他被安排到府外完全是因為蘇水跟玄瑾告狀的原因,他便一直懷恨在心想要找到機會伺機報復,這日趁玄府往外運出貨物,后院進出頻繁,便和采云里應外合趁機溜進玄府,打算整治蘇水一番然后賣到郊外的小倌館里。 反正蘇水如今只是一名馬倌,就算突然失蹤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大家也會以為是他無法忍受玄府的生活偷偷溜走了。 好在玄府的侍衛一向嚴謹,才沒有導致發生更加嚴重的后果。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在府中竟然赫然發生這種性質惡劣的事,玄府自然不會那么輕易放過,那幾個偷偷溜進玄府的人得到了很嚴厲的懲治,采云也被送給了來玄府拉泔水的老光棍做媳婦,那光棍都五十多歲了,常年養豬,家境也非常艱難,玄瑾竟眨都不眨的把她送走了,可見這次他有多氣憤。 管家差遣了大夫過來給蘇水查看傷勢,好在這次他命好,那么殘暴的虐打下除了胳膊有些骨裂外,其余地方只受了些外傷,大夫給了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涂抹,靜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蘇水躺在床上,陳小滿給他喂廚房送來的rou粥,那張原本好看的臉上,一條深深的傷痕從右額頭穿過眉毛直至右臉頰,是當時被群毆的時候重重磕在尖銳的石頭上導致的,抹上黑漆漆的藥膏,看起來很是猙獰,那張漂亮的臉已經面目全非,身上大大小小也都是傷,明明很餓,卻不能多吃,因為稍微吃點東西扯到嘴里的傷口就疼的直抽氣。 想著蘇水這段時間經歷的種種,陳小滿心疼的直掉眼淚。 “你哭什么呀,”蘇水用沒有受傷的手去敲陳小滿的頭,動了動受傷的身體,“我又不是要死了?!?/br> 陳小滿把手中的rou粥放到一邊,垂著頭擦了擦眼里涌出來的淚水,“如果玄少爺能看在以前的情分把你接過去好好靜養就好了,繼續呆在這種地方又潮又濕怎么可能好好養傷......而且你臉上的傷好嚴重,如果不找李目神醫跟他要那種神奇的藥膏,光抹這些大夫給的止血消炎的藥膏肯定要留疤的......” 蘇水撇了撇嘴,對于自己臉上的傷到是并未怎么在意,“說什么傻話呢?我又不是女人,又不靠臉吃飯,有點傷疤還會顯得男人一點,再說你都是在這里養的傷,現如今也不是好好的,你能養好為什么我就不能養好了?” 陳小滿吸了吸鼻子,抬手輕輕碰了碰蘇水那額頭的傷痕,知道他雖然表面一副要強的模樣,經歷過那種事心底也是又驚又怕的,這段時間他晚上就總是睡不好,又哭又喊的說著求饒的夢話,分明他之前那么驕傲的......如今卻看起來那么可憐...... “小水......”陳小滿抿了抿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小聲的道,“要不,你跑吧......” 蘇水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在想,區區一個奴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圍毆你綁架你,還差點成功,你總是那么沖,在玄府肯定得罪了不止他一個人,現在事情鬧的這么嚴重玄少爺只是懲戒了那些人,對受害人的你卻不管不問,好歹你們之前曾經是那樣的情意啊......如果以后那些看不慣你的人在這樣做,你怎么可能還有這樣的好運氣獲救啊......”這樣說著陳小滿的眼又紅了,“被鞭打,被燙傷,被圍毆,被綁架,被玄少爺......你自從來了這里真的吃了太多苦了.....繼續下去搞不好連命都沒有了......” “雖然我很笨,腦子也不靈光,但有些事情我是懂得......都是因為我,如果你不是執意要陪我去邊塞,跟玄少爺鬧翻了根本不可能落到如今的處境......所以我一定不能再讓你這樣受難下去了......” “......”蘇水垂著眼,看著蓋在身上的破毯子,沉默了。 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被抓住,陳小滿瞪著大大的眼睛,咬了咬下嘴唇,壓低聲音,“小水,我很舍不得你,但是真的不忍心看你這樣被折磨......我可以讓廚房的王大娘把之前玄少爺賞你的那些東西出去換成銀兩,然后等你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辦法離開......” 蘇水還是有些猶豫,“那我走了你怎么辦???玄瑾那渾蛋搞不好又會用你來威脅我?!?/br> “不要顧慮太多了,我在玄府生活了這么就,知道玄少爺并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我就咬緊牙關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定然不會做出因為你的離開而傷及我性命的事的......而且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了他都沒有出現,分明就已經不再管你了,你現在只是玄家的奴才,玄家每年偷偷跑掉的奴才也不在少數,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有什么顧慮的......” 看著一臉堅定的陳小滿,蘇水只覺得他好像一瞬間長大了,欣慰的同時也有些心酸,想想最開始來到玄府時候的自己,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自己已經想不清到底改變了多少,那個時候日日夜夜想著逃跑,就算被抓回來,被毒打仍舊無法改變自己要離開的意識,卻從什么時候起竟然放下了那個念頭......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偷跑的準備工作很順利,那些玄瑾賞賜的東西當了不少金銀,可能是有了盼頭,身體恢復的也格外快,只是臉上的傷痕卻留下了疤,淺淺的一道,像是在提醒蘇水這段時間在玄府發生的一切。 終于到了計劃逃走的那一天,也是帶著馬匹出府修剪馬蹄和釘馬掌的日子,一大早蘇水和陳小滿便忙里忙外的把馬兒套在一條韁繩上,一同去的還有不少侍衛,兩個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牽著馬匹向釘鐵掌的店鋪走去,陳小滿把事先準備好的炮仗偷偷點燃,扔到馬隊的中間。 炮仗突然響起,馬隊里的馬兒受了驚嚇,一個個都發了狂掙脫開韁繩開始四處狂奔,侍衛們的注意力都在受了驚的馬匹身上,無暇顧及其他,蘇水瞅準機會撒腿就跑,一定要趁玄府的人沒有發現的時候跑出慕城,不然慕城城口的衛兵收到消息他就逃不出去了。 身后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蘇水這才松了口氣,又盡力向前跑了一段路程,隱隱的聽到身后有馬蹄的聲音,轉頭查看竟然是雪兒一直跟在他身后,連忙停住腳步,去抓雪兒的韁繩,“雪兒,你怎么跟來了?莫不是你要陪著我一起走?” 雪兒呼哧呼哧的穿著氣,朝著他悶叫了一聲。 那段時間早就和雪兒培養出了身后的感情,也知道雪兒通靈性,蘇水心中很是感動,摸了摸雪兒雪白的脖頸,“乖,跟著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苦的......” 雪兒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般,用大大的腦袋蹭了蹭蘇水的臉。 時間緊迫,蘇水一躍跨到了馬背上,雪兒不愧是匹良駒,沒過多久就趕到了慕城城門,很順利的出了城門,蘇水又連夜趕路,穿過郊區到了離慕城有一段距離的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