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難搞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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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時候,墨秋正好輪上了幾天假,又額外請了一天假湊了五天,接著就去找雪風了。 雪風在機場等他,張頭探腦地四處找他。等到終于看到他了,比豹子還快地沖了過去。這次他沒被撞得趔趄,而是穩穩地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雪風說。 墨秋也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了,笑著在她身上摸了幾下,想知道她瘦了還是胖了。結果是沒瘦也沒胖。他記得以前她的胸還是挺大的,雖然算不上性感,但是該有rou的地方也絕對看不見骨頭。她和外婆一樣都是緊致又結實的身材,不夠軟,但是骨量和肌rou量都很足,要不然也不會力氣那么大??涩F在她卻比高中的時候瘦了一大圈。 雪風看見他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覺得很好笑,就說:“老婆,你怎么大庭廣眾耍流氓?” 他邊笑邊捏了她一下,兩個人就親親熱熱地去酒店了。 墨秋是下午一放假馬上就過來的,坐飛機很快,到的時候天還沒黑。放下行李之后,雪風就帶著他去了畫室。 青青和金金在自己的房間里工作,但其實好奇得不行。之前他們讓雪風給他們看看她男朋友的照片,雪風卻說她忘拍了。這次終于能見到活的了,他們就和雪風約定好晚上帶上她男朋友一起去吃飯。 他們也想知道讓雪風這種毫無煙火氣的人變得這么“摳門”的人到底是誰。 雪風拉著墨秋進來,給他們介紹了一下之后,青青一臉鄙視地對雪風說:“雪風,我還以為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肯定審美也不食人間煙火呢,你這不是也喜歡美人嗎?我對你幻滅了?!?/br> 幾個人都在笑。 墨秋在畫室里走來走去,時而看看雪風的畫,又去看看她睡的床。床雖然簡單但是不算簡陋,上面有好好地鋪好褥子和毯子,也有一床亂糟糟的被子和枕頭??傮w而言還是非常有生活氣息的單人床。墨秋順手笑著幫她把被子疊好了,看得雪風滿臉通紅。 雪風的畫并不多,應該也不是每天都一頭扎進畫畫里的。她就像她告訴他的一樣,只是把這些當成一種表達自己的手段,而不是她的人生本身。她渴望、也確實活在一個有墨秋和外公外婆存在的世界里,她只想做個很厲害的普通人。 他看見有一幅畫很奇怪。那幅畫很大,是雪風所有畫里最大的一幅。它毫無線條感可言,連個形狀都沒有,既像是一堆不規則的色塊,又像是毫無規律的潑墨。顏色并不深沉,只是濃郁得嚇人,那些淺色的白和紅是最扎眼的,深色反而像是一種陪襯。這幅畫像是一個瘋子畫出來的東西,也像是從來沒畫過畫的人胡亂地自暴自棄涂抹出來的。拋開藝不藝術感,總之它看起來非常瘋狂、迷亂、神志不清,像一種力量,一種恐怖的執念,能夠把人吸進去,并不算賞心悅目。 墨秋沉默地在那幅畫面前站了很久,久到青青和金金已經開始在沙發上坐下看手機了。只有雪風還在旁邊盯著他看。 他突然扭過頭來,眼神認真而平靜,他問雪風:“這是我嗎?” 雪風愣住了,好像既有點不敢相信,又非常滿足。 她說:“你能看出來嗎?” “能啊,一看就是我?!?/br> 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金金和青青也蹭地一下站起來,沖到了他們旁邊,“你們剛才說這是誰?這畫的是你?” 雪風和墨秋同時點點頭。 “我的天哪!世界未解之謎終于破案了!”青青喊了一聲,“這張畫我們怎么看都不明白,畫完了之后也不寫名字,猜都不知道怎么猜......” “雪風,”金金面露難色,“你這到底是什么流派,能把人家那么好看一人畫成這樣?” 雪風沒回答他們,反而跟墨秋說:“那幅畫你想要嗎?” “能給我嗎?”墨秋有點驚訝。 “嗯,本來畫的就是你嘛?!?/br> 墨秋湊近她,說:“森森,雖然畫的是我,但是這是你辛苦畫出來的,是你的東西啊?!?/br> 雪風倒像是毫不在意地回答:“除了你以外你沒人能看懂,不給你給誰?” 他突然露出了一個十分幸福的笑容,“好,那我去裝裱起來,掛在咱們家墻上?!?/br> 雪風還沒來得及笑,墨秋就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一親非常像小朋友之間互相示好的親法,親完他又回頭接著看畫,“森森好厲害,畫得好像啊?!?/br> 金金和青青“嘖”了一聲,覺得墨秋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腦袋不太對勁。 下一秒,角落里安安靜靜地背放著的一幅畫引起了墨秋的注意。那幅畫也很大,主要是很長。走近一看,這幅畫寫上了名字。 Die Nacht. 墨秋心想:夜晚?什么夜晚?他疑惑著就要走過去看看,雪風卻突然有點慌了。 “那個......” 墨秋有點抱歉地問她:“是不能給我看嗎?” 雪風怎么可能有不讓他看的東西,“不是,你看吧?!?/br> 他走過去,把畫轉過來,迎面而來的是大片的白色,定睛一看,畫里竟然是一具潔白的身體。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張畫里還是他自己。這次并不是混亂的風格,而是仔細的宛如臨摹一般的細致畫法,一看就知道畫了相當長的時間。 畫里的時間似乎不是白天,而是在一種黃色燈光下,因此潔白的皮膚也被調成了帶著昏黃光暈的顏色。畫面里的身體是被近距離放大了的,因此畫面中只有一張鮮紅的嘴唇和下巴,頸部被上拉的衣服遮住了一些,在那之下便是大片的胸口、幾乎完全暴露出來的腹部,只是在肚臍附近有一只手放在上面,一看就不屬于這具身體的主人。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雪風把他拉到浴室里的事嗎? 他再仔細看看,不禁臉紅到抬起手捂住了臉。那幅畫還原又細致,連肚臍的褶皺、rutou的形狀和乳暈的邊緣、嘴巴上的紋路,甚至是胸口和肚子上不明顯的線條都和那天的他一模一樣。 這是那天晚上雪風眼里見到的他。 這幅畫雖然看起來非常情色,卻很美。盡管非常美,但還是很情色。 他回頭看了雪風一眼,雪風也有點臉紅,但是又怕他生氣,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這是我畫給自己作紀念的......” “紀念什么?” “......紀念我第一次碰到你?!?/br> 聽了這話,墨秋突然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雖然還是有點臉紅,但是又開始覺得這畫挺好的,是藝術感的情色。 金金和青青也過來了,他們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幅畫,雪風禁止他們看?,F在他們這過來一看,立刻感嘆道:“我的天哪雪風,你還學什么外語啊,直接去當情色畫家不好嗎?” 青青甚至還一時沒反應過來地死盯著畫說:“靠,這到底是哪位美人的rou體?” 金金拉了她一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話不經大腦思考,趕緊把嘴閉上了。 墨秋本來已經覺得被雪風畫成畫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就算情色了一點也是藝術,沒必要不好意思??汕嗲噙@一句話又把他說臉紅了,他越想臉越紅,最后忍不住捏起雪風的臉,故作生氣地說:“你畫這個倒是又寫實了!” 雪風也有點委屈,她畫的時候也沒想那么多,“對不起,我就是畫了自己留著看的......”墨秋氣得沒辦法,又羞恥得不行,最后只好破罐子破摔地把她抱住了。 因為那幅畫的緣故,他們四個人吃飯的時候氣氛總是有一點尷尬。雪風倒是沒心沒肺地低頭狂吃,其他三個人都多多少少沒能從那幅畫的沖擊里面走出來。 墨秋腦袋里揮之不去地想:原來我長那樣? 金金和青青也在想:早知道就不過去看了。 因為墨秋來了,所以雪風就一起和他住酒店去了。墨秋打算去洗澡的時候雪風也跟了過去,“我們一起洗吧!” 他知道肯定沒好事,但是還是同意了。 剛洗完頭發,兩個人的頭發都還是濕噠噠地垂在臉頰上時,雪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能不能讓我重溫一下?” 他一看她那個表情,頓時有點恍惚。那是過去他時常見到的雪風的表情,像要把人吃了還不許你跑。強硬、固執、炙熱,還有一點兇狠。 他知道她有所企圖,本來就沒打算拒絕,只想著嘆口氣就隨她去吧。 但是眼前雪風的臉卻讓他覺得迷戀,迷戀到什么都能忘掉、拋掉。就是她!是雪風!是那個能把他按住不許他走的雪風,是那個只知道進攻、不懂得后退,甚至笨手笨腳、不會體貼人的雪風。是雪風回來了! 當年那個晚上,他打了她一巴掌,還咬了她一口。他把她的左臉打得腫了起來,把她的舌頭咬出了幾道鮮紅的牙印。但是她還問他氣消了沒有,說他的力氣不算什么,她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她還說她愛他,說一定要把他從他自己那里搶過去。她的確做到了。這是真正的雪風。 他比任何人都愛笨拙地長大、流著血咬著牙往前跑、會哭也會疼的森森,但也永遠愛永不后退、冰冷又guntang、不留情面的雪風。那個說一定要把他搶到手的雪風、說別人對他六十年的愛也比不上自己一天的雪風、說要跟著他一起進墳墓的雪風。 雪風把他頂到了浴室的墻上。和那個晚上一樣。不一樣的是,雪風眼里現在多了一點屬于森森的調皮和玩鬧,可雪風的狡黠還是閃閃發亮。 她又在說“我愛你”。 他沒有動,雪風便抬頭去吻他。這個吻也和當年一樣,他低著頭,雪風仰起頭。這個姿勢非但沒有使雪風處于弱勢,反而更方便了她探索他,使他產生一種被某種強烈的野性占有的感覺。 她和那個晚上一樣,把他吻得大腦發燙之后就去親吻他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詭異又可愛的森森和強勢兇狠的雪風交替出現,他很快就因為一種極度的懷念而叫出聲來。他希望雪風永遠留下,也希望森森快點出現。他覺得是森森在和他玩捉迷藏,而雪風在把他按住、掠奪。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叫她什么。 和那一次不一樣,雪風這次是雙手一起伸向了他。那一次他沒有抱住她,這一次他抱住了,還抱得很緊。他允許雪風用膝蓋把他的腿分開,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時候,他有點不合時宜、也有點賭氣地在想:我們這個身高差也太適合她站著抬手干我了。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雪風也覺得這樣比躺著順手,甚至根本不會覺得累。所以以后她就經常這么干了。 不過眼下她開心死了。他叫得比那天晚上柔情也激烈得多。雖然不算大聲,但勝在非常真實、鮮活。他和雪風一樣,身上的“人味”越來越多了。 他每叫一聲,雪風的后背和后腰都麻得顫抖,不自覺地手也跟著抖,手指控制不住地變重了。她突然又想起被自己捏爛的餃子。再一聽到他的嗚咽聲,她就知道自己的手勁是真的大,以后要學會控制。 等到第二天墨秋說他的屁股、腰,甚至大腿都疼的時候,雪風哭喪著臉跟他說對不起,力氣太大的毛病以后一定改正。 墨秋慣她慣得不行,根本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有錯,于是他也說了一句似乎當年說過的話:“挺好的,就是下次輕點?!?/br> 后來雪風又立刻把他按在墻上親,推他的手不重,但嘴上的力度卻一點想要輕一點的意思都沒有。他不自覺地在想:脾氣差還強勢的雪風回來了也不是沒有壞處?!吧边€比較好商量,也聽話,“雪風”雖然也聽話,但是性欲問題還是像當年一樣恐怖。 他覺得幸虧他們目前還是異地戀,如果是同居的話他可能每天都坐不下去,只能一直站著或者躺著。 但是他還是想跟雪風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