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七夕(二)(劇情+h/主cp吸乳腿交+副cp告白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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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觥籌交錯,雪融則昏昏欲睡。 嘉帝身體抱恙,露過面后便早早的回寢宮歇息了。走之前還小聲和鄭皇后低語一陣,沈硯深估摸他多半是在問太子心悅之人是哪家小姐。嘉帝故意不去探查,大約就是防著皇后,怕一探查反而如了她的意。 果然鄭皇后嘴角牽起個勉強的笑容,不知怎么應付的嘉帝,嘉帝一走便有些克制不住的往沈硯深這邊望來,沈硯深回她個如沐春風的得體笑容,即便是一貫心思深沉的鄭皇后此時也忍不住露出些不忿來。 太子有了心悅之人的事她早早同嘉帝說,便是為了斬斷沈硯深后路,哪想卻早讓他察覺,反而斬斷了自己的后路。話早就說了,今日宴會太子也必定得選個太子妃,即便不是心悅之人也得是心悅之人。 年紀輕輕倒是個心思深沉毒辣的,倒是她小看了人,妄想將這小輩玩弄在鼓掌之中,卻被反將一軍,鄭皇后恨得咬牙切齒,卻還不得不扯出個僵硬笑容來。 因是乞巧節,鄭皇后只看哪家女兒最是心靈手巧,看誰的針織女紅技法最是嫻熟,這可苦了身懷絕技的各家貴女們,琴棋書畫的技藝都沒機會展示。 沈硯深倒是覺得鄭皇后這種做法像是特意為沈蓁苓量身定做的,沈蓁苓自小被養得嬌慣頑劣,琴棋書畫不過略知一二,平日里玩笑時隨意擺弄無傷大雅,放在這樣的場面上卻拿不出手,反而針織女紅卻是沈蓁苓少有的擅長的,雖然她本人并不以此為榮就是了。想到鄭皇后處心積慮的謀算,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沈硯深不由心情大好。 雪融見他笑得像只狡詐的狐貍,顯然是高興的樣子,看了看坐在不遠處那道有些眼熟的身影,沒按捺住好奇心,輕手輕腳的湊到沈硯深耳畔,小小聲的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太子是那位鄭公子?” 沈硯深被他這可愛的小動作弄得耳朵癢癢,心尖也癢癢的,視線黏在雪融白嫩如玉的臉上,看他眨巴著清亮的雙瞳充滿了疑惑的可愛模樣,也壓低聲音為他解惑道:“你應當知道的,我大召國姓齊,皇后姓鄭,鄭啟,鄭齊,不過是太子齊涵在外的化名罷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融融的記性竟然這樣好,不過是見過一面罷了,怎么還記得這樣清楚?” 明明是給人解惑的,竟還要忍不住附帶拈酸吃醋,雪融裝作沒聽見他后面的話的樣子,憂心忡忡的同沈硯深道:“那蓁苓知道嗎?我看她很中意這位殿下的樣子?!?/br> 沈硯深也不在意他故作糊涂,溫柔的給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漫不經心的說:“看來你們兩個倒是有不少小秘密,她倒是什么都愿意和你說,不知道你可也如她一般?” 雪融不太明白沈硯深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怕自己在背地里埋怨他,破壞他和沈蓁苓的兄妹情誼?可不說自己從不敢向別人透露半點他們兩人的關系,沈硯深也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呢? 以防萬一他還是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省的又鬧出什么令人不愉快的誤會來,“我沒有什么秘密可說的,即便有什么心事也只會勞煩二哥幫我排憂解難。蓁苓不過是同我說過些少女心事,我只怕她還不知道傾慕的人已經在擇妻了,日后知道要傷心難過?!?/br> 不經意的說出甜蜜的安撫之詞,他乖得讓沈硯深忍不住想要獸性大發,雪融倘若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想必得慶幸場合不對了。 沈硯深捏了塊奶糕喂他,“她現下已經知道了,不過此事說來話長,以后我再慢慢說給你聽。至于蓁苓,她也不小了,會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br> 雪融乖巧的咽下奶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道:“蓁苓性情爛漫,確實不適合帝王之家?!?/br> “有融融這么聰明的哥哥,她遲早也會明白的?!鄙虺幧詈敛涣呦У目滟澦?,雪融從小到大哪里聽到過別人說他聰明,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又有些高興,回報了沈硯深個明媚的笑容。 沈硯深神色溫和,眼中含著笑意,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小梨渦,兩人時不時說些悄悄話。 比賽針物手巧實在是沒一點意思,本就因著有了身孕有些嗜睡的雪融不多時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時不時的點著頭,礙于場合雪融也不好靠在沈硯深身上,沈硯深瞧著實在心疼得緊,又恰好大多數世家子弟也沒興趣看這些,鄭皇后也看得出來,很快便讓男丁們去摘星樓爭奪碧海云天了。 沈硯深看了眼面色說不出是愁苦還是釋然的太子一眼,牽著困得迷迷糊糊的雪融,同齊瑄和他們一道往摘星樓走去,沒了那些礙眼的視線沈硯深全然不顧來來回回的宮女太監,將雪融攔腰抱起,小心翼翼的避開脆弱的肚皮。 引得顧斯怪聲怪氣的調侃,被沈硯深用殺人似的冰冷眼神極快的鎮壓了。 “不如先讓雪融去重鸞宮睡一會兒,我們先去前面瞧瞧熱鬧。說來這‘碧海云天’乃是年前外域古國上供來的國寶,據說此花極為罕見珍貴,三十年才開一次花,每次只開一朵,將花放在他們國家特制的盒子里,可保此花經年不腐。我之前在父皇那里有幸見過,看起來有點像赤薔薇,不過花瓣卻要比赤薔薇大的多,也沒有刺,花色青碧,比翠玉還要美,散發的幽香也是讓人心曠神怡的。據聞碧海云天還有個寓意‘只存在于天上的永恒愛情’。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齊瑄和這一整天都順心順意的心情很明媚,看他們鮮活的打鬧,一雙桃花眼都彎成了月牙。 他只當自己是看風景人,殊不知自己也早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時歲只覺得自己的瑄和哥哥實在是越來越讓他著迷了,他之前灰溜溜的回了湘王府,齊瑄和并沒有絲毫要找尋他的意思,他后悔不已,怪自己失了分寸,不消多久他就想通了,又纏了回來,這些時日方法用盡,終于讓齊瑄和有點正視自己感情的樣子。 他好久之前就聽說了碧海云天的事,也同齊瑄和一道見過一次,他感覺得到齊瑄和有些喜歡這奇花,況且這花寓意實在適合送給心悅之人。因此時歲為這碧海云天已經籌謀了許久,今夜這花他勢在必得。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本來對這些毫無興趣的沈硯深聽了齊瑄和說的話,若有所思,將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睡熟了過去的雪融安放在重鸞宮偏殿里,半路殺出,將一群十五六歲的小鬼頭死死碾壓在腳底,不費吹灰之力奪得了碧海云天。 多日籌謀,一朝破碎,時歲差點被氣哭了。還是怕本就當自己是個孩子的齊瑄和,加深自己更像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印象,才按捺住搖搖欲墜的眼淚的。 齊瑄和其實并不多喜歡碧海云天,只是覺得有些意思,況且在沈硯深面前故意說,就是有意給沈硯深支招,討雪融歡心。 他和沈硯深自小一起長大,哪會不了解他,固執起來簡直是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性子,如今看來像是和雪融和好了的樣子,可那天沈硯深氣急敗壞的羞辱雪融的場景,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的。將雪融捉回來后,幾乎不見他進宮,便是嘉帝想要交托要事,他也能裝出個生病的脆弱樣子來推脫,整日整日的待在別院大半個月,誰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過分的事來。 看得出來雪融現在乖巧的有些詭異了,想必是受了不少折騰,雪融怕他怕得厲害,這絕非是什么好事。 事實上沈硯深對雪融近乎偏執的愛意許久之前就有所表露了,只不過沈硯深藏得深誰也沒肯給透露,即便是最無話不談亦兄亦友的齊瑄和。 露出端倪是在兩三年前,那時沈硯深也不過十八九歲,還有些少年心性,有次顧斯他們幾個出門游玩,向來節制的沈硯深竟發泄似的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喃喃的喚著雪融的名字,齊瑄和聽了好半天才完全聽了個清楚。 心下便知道這是讓沈硯深時不時失常的人了,齊瑄和本不想多加干預,但看著沈硯深越來越陰沉,行事偏激狠辣,像是要將所有見不得光的心事都發泄在其他地方,齊瑄和才忍不住開始擔憂,倘若不過是喜歡一個人何至于如此,以沈硯深的相貌身世能力,能有什么阻礙? 難道是有夫之婦?又或者是鄭皇后的族人? 齊瑄和不得不暗地里讓人去探查那個叫“雪融”的表弟神秘心上人,這一查可不得了,不是遇到了什么艱難阻礙,幾乎是一夜不到就有了信息。 只是那人……十八九歲的,還沒有如今這樣沉穩的齊瑄和,看著一沓書信陷入了沉思。 沈雪融,沈家老二沈榮成的庶子,生母是當年秦樓楚館中紅極一時的花魁娘子月棠,七歲才被認回沈家。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難道不是硯深的堂弟? 怪不得他這樣糾結,況且他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齊瑄和對了對時間,現下硯深這個堂弟也不過是十三四歲吧? 齊瑄和默了默,又看了看探子尋來的雪融畫像,以及來自見過雪融后其他人口中的評價。青澀稚嫩卻是絕代風華呀,這以后長大了怕更是驚人,齊瑄和又看了看其他見過雪融的人的評價,看得出來這個母親早逝并不受寵的庶子并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旁人。 故而這里的其他人便多半是沈府的人了,首先是沈榮成的嫡妻徐氏,她應當是私底下里和大丫頭低罵的,“和他母親一樣生得一副奴顏媚骨,倘若不是性子半點不像,我是絕對不會讓修竹和蓁苓兩個傻孩子接近他的!” 像是不滿,但其中卻又包涵著一種奇怪的肯定,能吸引嫡子嫡女親近的小可憐,要么是心機深沉、長袖善舞之輩,要么就是心性好,性子柔和之人??戳四敲匆淮箜迟Y料,齊瑄和基本斷定雪融屬于后者。 其他的便是庶兄庶妹和其他姨娘私底下說的話了,雪融確實個和軟寧靜的性子,在沈家確實沒什么存在感,即便是在能鬧出一堆事的二房里也能相安無事,幾個姨娘庶兄弟妹的評語不多,看起來還是不經意提起的,無非是對他有副姣好面容的不忿嫉妒,還有嘲笑他軟弱性子的,再有的便是嫉妒他這樣的人也能得嫡子嫡女的青眼,連帶著徐氏也不尋他麻煩的話了。 齊瑄和看完這些,忍不住嘆了口氣,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幫忙是沒法幫的,不知道沈硯深最后是會礙于世俗倫理選擇放棄,還是一如從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固執勁做出些驚世駭俗的事來。齊瑄和只能看他的選擇來,無論如何還是要站在他那邊的。 后來便是沈硯深在雪融十五歲的時候終于出手了,可以猜到的是手段并不溫和。這個人是個天生的掠奪者,似乎學不會循序漸進采用和柔的手段。齊瑄和那時便隱隱有些替他擔憂了,時常會旁敲側擊的問些情況,沈硯深心情大好時也會忍不住炫耀一下他的寶貝疙瘩。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了,齊瑄和現在也只有幫兩人早些心意相通的心思了。 看著慫著耳朵拉著尾巴的小狗狗時歲,齊瑄和又是無可奈何,這些他視作親人弟弟的可真沒一個省心的,眼下這個才是最棘手的。 他到底舍不得時歲傷心難過,摸了摸小崽子的狗腦袋,安慰道:“一枝花罷了,我知道你是想送給我,可我并不喜歡這些,你硯深哥哥比我需要它,況且……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他話還沒說完呢,便被時歲急急忙忙的堵住了嘴,齊瑄和眨了眨眼,有些吃驚這小崽子不知何時已經同自己差不多高了,想必再過幾年便要超越自己了。 無端的便有些落寞,他還能滿心滿眼的只裝著一個自己多久呢?再長大些他大概會明白許多事了。 時歲不知道齊瑄和眼里的神采為何突然黯淡了下去,這讓他更加心慌了,他急急忙忙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你別說了……不是,你別難過,我只是想讓你別那么快的拒絕我,你已經拒絕我很多次了,我不是你弟弟,也不再是個小孩子了,我已經過了生辰……十五歲了,已經不是孩子了吧?” 他有些不確定的說,悄悄的打量齊瑄和的神色,觀察他有沒有生氣。 齊瑄和無奈的搖搖頭,示意他把狗爪子收回去,時歲訕訕的放下了爪子,有些忐忑的看著他,好似生怕他口中吐出什么傷人的話來。 還挺可愛的。 齊瑄和這樣想,含著笑說:“你確定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時歲有些迷茫的看他,齊瑄和給他個明亮奪目的笑顏,接著道:“看來我可以繼續說了呢,我是想說,雖然沒有碧海云天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不會再去質疑它。但是你明白的,我的心思,在我心中一直以來都當你是弟弟……可我也不愿意讓你傷心難過,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愛惜在意的人啊,我也不是沒有心,你這些時日的努力足夠讓我相信你的心意是真切的。 不過,時歲這樣毫無保留的少年熱切之情,又能持續多久呢?所以我愿意給你個機會,但也請你原諒我的任性,想要用時間來加以佐證這份心意的不安之心。時歲,我向你許諾,倘若你的這份心意能保留到你及冠之時,還能毫無改變,我便愿意嘗試著去……用如你一般的心情來待你?!?/br> 極長的一段話落下,時歲呆愣著,久久不語。他聽見了什么?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中好受一點罷了,可是瑄和哥哥說……他腦中煙花炸開了,璀璨奪目,像是掉進了名為喜悅的籠子里,再也不想出來了。 齊瑄和難得的也生了忐忑,“這對你確實不公平,你得用五年的時間來證明,而我卻要在五年之后才能給你回應,還是……”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時歲急切的打斷了,“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覺得不公平,也沒有覺得不滿,只是一時有點高興得過度,血液和心臟都凍住了。你愿意給我機會,我……別無所求,我肯定一輩子……不,如果有輪回,生生世世都喜歡著你的,不過區區五年而已,那時我也能夠更加強大,足夠保護你了吧?這樣很好。只不過雖然沒有碧海云天,但是我也不能空手告白吧?!?/br> 隨著話音落下,齊瑄和來不及反應,只見眼前一閃,噗通一聲時歲跳進了荷花池里,摘下一枝開得爛漫碩大的水芙蓉,在齊瑄和生氣之前又回到了齊瑄和面前。 將水芙蓉虔誠的遞給齊瑄和,時歲說:“我的心交給瑄和保管了?!?/br> 沒叫哥哥,不是以被保護的弟弟名義來說,而是以一個男人想要保護喜歡的人來說的。 齊瑄和波瀾不驚的心忍不住一動,看著濕透了的少年,熾熱而強烈的目光注視著他一個人……齊瑄和在時歲雖稚嫩但已有些英俊的輪廓的臉上落下輕柔一吻,猶如蜻蜓點水,轉瞬即逝。 頭腦發熱一時做出的孟浪舉動,齊瑄和后知后覺的有些羞恥,欲要催人去換衣服洗熱水澡揭過此事,時歲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急迫蠻狠的將他扯到自己身上,有些急切又胡亂的去親他的嘴唇。少年人生中的第一個吻,青澀,毫無章法,全憑著一腔愛意支撐。 時歲親得又兇又急,像是餓狠了的小狗,終于如愿以償吃到了肖想已久的rou骨頭,齊瑄和被時歲的犬齒撞到,磕得極疼,又不忍心打擊毛頭小子。 時歲也感覺到自己磕破了齊瑄和的唇,但他舍不得放棄好不容易到嘴的美食,又心疼齊瑄和,便只能安撫的舔吻齊瑄和受了傷的唇瓣。 漸漸的在齊瑄和有意的引導下,時歲才得了要領,舌頭執拗的糾纏著齊瑄和的舌,齊瑄和有些受不住了,咽不下的水液順著嘴角滑落,又被時歲舔去,這讓他忍不住紅了臉,推了推有些過分專注沉迷的時歲,示意他適可而止。時歲只假裝不見,甚至干脆閉上了雙眼,攔上他垂涎已久的勁瘦腰肢,忘我的啃吻。齊瑄和有點情動,又舍不得讓時歲委屈半途而廢,只得作罷。 兩人不知糾纏了多久,在荷花池邊忘情深吻,最后還是馮公公在邊上故意咳嗽幾聲,才分開了這對剛一互表心意,其中一個還說是在考察期的小情人。 齊瑄和鬧了個大紅臉,他打算認真給時歲一個回復便早早清了這條道,打發了身邊的宮女太監,不過忘了馮公公一貫謹慎,為了以防萬一多半要在不遠處看著的慣例。 時歲倒是個臉皮厚的,絲毫不知羞恥,只看著兩人分開后截斷的銀絲,以及齊瑄和被他吮得紅艷的唇瓣,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嘴角,心道瑄和這樣怕羞,下次親近不知要到何時了。 一通胡鬧,馮公公笑呵呵的帶著時歲去沐浴喝姜湯,齊瑄和則去偏殿見沈硯深了。 ……………… 雪融還沒有醒,像只貓兒一樣縮在一角,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姿勢。沈硯深守在床邊,目光是齊瑄和從未見過的柔和。 聽得動靜,沈硯深回頭看來,見到的便是一向端莊的表哥手里拿著一枝隨處可見的粉色荷花,腳步虛浮,眼含春水的濃艷模樣,嘴角甚至還破了皮,像是打翻了瓶子的香水,香味全一股腦的揮灑了出來。 齊瑄和本就生得殊麗,只不過一貫端莊自持,沾了情欲便將所有平日里藏住的艷色都顯現了出來。像是一朵開得最熱烈的艷花,恰好逢了春色。 沈硯深挑了挑眉,有些好笑,明知故問:“怎么突然寶貝起一枝荷花來了?莫不是什么珍貴的人所贈?!?/br> 齊瑄和一貫以兄長自持,何時在他面前這樣失態過,有些羞惱,耳根子都紅透了,他一時飄飄然腦子亂得很,倒是把花都帶到了這里來。 “殿下情竇初開,可不要拿我撒氣?!鄙虺幧顜缀鯖]見過他如此,有些稀罕,故意逗他。 齊瑄和氣笑了,無奈的道:“不要拿我尋開心,我可是好心來幫忙的。你這個做弟弟的可不能這樣沒禮數?!?/br> “嗯,我這個弟弟不能少了半點禮數,另外一個弟弟就可以視禮數如無物,瑄和的心好偏呢?!?/br> 黑心的表弟笑得溫潤如玉,像是半點看不到他的羞惱。 齊瑄和不欲在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端正了臉色,“說正事,我侄兒可還在雪融肚子里呢,可容不得半點損失?!?/br> 親的表的,他的侄兒宮里宮外多的是,可他只認這未出世的一個。 沈硯深也收了玩鬧的心,“自然,還得勞煩殿下,我一會回去少不得折騰,只雪融如今是斷斷不能讓祖父帶了回去的。我的別院和莊子也不好藏人,只得讓雪融去你的莊子住些時日,倘若方便殿下也能去住住便是再好不過的?!?/br> 沈老爺子對于沈硯深這個得意子孫,無論是因著私心里的偏愛,還是顧忌于嘉帝和平寧公主,都不會有什么太大懲處。反而雪融這個他連模樣都未必記得,在這段不倫關系中始終被迫的孫兒更可能遭到嚴厲的懲罰,逐出家門都是輕的。 這個時候可沒有公平可言,連帶著對沈硯深的憤怒都少不得要遷怒于雪融。 沈硯深的房產沈老爺子都清楚,到底是兩朝元老,到時候惹急了他,沈硯深未必能對付得了。倒是放到齊瑄和的地盤上,即便能找到雪融他也不好動手。 “這些不過都是小事罷了,皇后經了這遭估計能安分一段時日,恰好我也可以到莊子上住住,放松放松。不過你可真是害苦了雪融,這個時候一個不小心吃虧吃苦的還得是雪融,明明是你造的孽誒??蓪θ撕命c吧,別動不動就兇人?!饼R瑄和苦口婆心的不忘勸導。 沈硯深自然明白他的好意,垂著眼瞼,“我當然想對他最好,可他總不乖?!?/br> 齊瑄和知道他這毛病,“你得學會信任他,按理來說你們朝夕相處……哦不即便并非如此,你既然能喜歡他,想必也足夠了解他的為人,無端的猜疑實在沒必要。要說他對你還不夠喜歡,那你應該對他更好,讓他感覺到你的真心。喜歡,也不是說說而已,你得通過行動表現出來。雪融這樣好的性子,你竟也能將路走的這樣艱難,就這點你還不如時歲?!?/br> 沈硯深默默記下他說的話,忍不住調侃:“我曉得了,可你也不必時時向我炫耀你有個懂事乖巧的小情人吧?!?/br> “懂事乖巧?這些詞不該是用來形容你家這位的嘛?時歲可是匹狼崽,雖小但兇,還鬧騰?!?/br> 只不過是在他這里會裝乖罷了。 齊瑄和有些欣慰又有些好笑。 兩人又閑聊幾句,齊瑄和便要回屋了,走時還有些孩子氣的幸災樂禍道:“我這里有上好的膏藥,你要不提早帶點回去,到時你祖父又拿雪融無法,反正對你再輕跪祠堂、家法伺候一頓毒打是少不了了?!?/br> 沈硯深當然是忙不迭送的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送走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乖乖躺在床上的雪融纖長的眼睫顫了顫。 沈硯深將齊瑄和送走了,又讓人端了些糕點水果放著。守了許久,雪融才醒了過來。 雪融睡眼惺忪的往沈硯深懷里蹭去,扒著胸口說難受。 沈硯深攬著他,有些擔憂,欲讓人去找御醫,被雪融牽住了袖子。 雪融帶著點剛睡醒時才有的奶音,軟糯的說:“不要御醫,就是……它們有些脹痛。二哥幫我揉一揉就好?!?/br> 拉著沈硯深的大掌附在個圓潤的奶包上,有些羞澀的模樣。 沈硯深的心軟得一塌糊涂,溫聲道:“好,不找御醫,二哥給揉揉?!?/br> 解開衣帶,露出雪白的胸脯,白嫩的乳團便彈跳了出來,尖上則是誘人的粉色乳蒂。 沈硯深只感覺喉嚨干涸,對于雪融的身子是怎么玩弄都不會膩的,每次接觸對于他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 他用溫熱粗礪的大掌將乳團裹住揉捏,奶團軟乎乎的隨著他的動作舒展攤開,一放開便又收緊聚攏,恢復成圓潤緊實的模樣。又特意將大拇指擱在紅櫻上搓弄,摳弄乳孔,不多時粉色的奶頭便都紅艷艷的熟透了。 雪融被他弄得舒服得直哼哼,酥麻快意一陣陣的將他整個身體包裹。 沈硯深被他衣裳半露不露,面含春色,像個被侍弄好的貓兒一樣發出滿足的咕嚕咕嚕聲誘惑得挪不開眼,忍不住含上雪融紅潤的唇瓣,慢慢的描著他的唇形舔弄,一點一點的吃進嘴里,在去吃他粉嫩的舌。 半晌交纏的雙唇才分開,沈硯深順著雪融滑嫩的臉頰,吮吻過小巧的喉結,誘人的鎖骨,再到兩只大白兔上,雙手不停的握著一對雪白乳團揉搓,舌頭舔弄著rutou,妄圖鉆進乳孔。 “這里,不久就會流出奶水來?!鄙虺幧钹皣@著說。 雪融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胸口的脹痛全化作了酥麻快意,聽得他這樣說便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流出奶水的情節,眼角控制不住被激出了淚花。 “流了奶水,不許給小崽子吃,只能讓我一個人吃?!蹦腥税l狠似的說。 雪融替尚未出生的崽崽委屈,“那他吃不到奶水會餓肚子,會哭的,怎么辦……怎么辦呢?” 男人將他的奶頭砸的嘖嘖作響,像是真的喝到了奶水,“那便找個奶娘,讓他喝奶娘的,融融的只能給我一個人喝?!?/br> 雪融忍不住抓緊男人的頭發,疊聲應下,“唔,好,都給二哥喝,都給二哥喝。寶寶喝奶娘的?!?/br> 沈硯深心滿意足,賣力的討好將來能給他奶喝的兩顆小奶頭。 雪融很快便動了情,rou花里噴出了水液,隨著奶頭上傳來的快感攀升,xue里泛起了磨人的癢意。 奶呼呼的叫:“唔,要進去,二哥的大roubang進去?!?/br> “乖,現在還不能進去。會傷了寶寶的,再忍忍?!鄙虺幧顔≈曇艉逅?,他胯下的陽根早已脹得發疼,但好歹還有理智。 雪融被他這么一提醒,也從情欲中掙脫了幾分理智來。知道現在還任性不得,委屈得直小聲哼哼。 軟乎乎的,沈硯深心疼得厲害,只得叫他雙腿并攏,自己扶著紫黑色的yinjing置于腿根抽插了起來。 雪融的腿根嬌嫩得很,不多時便被男人磨出了紅印子,等男人終于將精水射在他的腿縫里,他只感覺自己的腿根像是磨破了皮,疼得厲害。 他本就因著花xue沒得到滿足不舒心,這下更不高興了,委屈的抽噎,“嗚……騙子……壞蛋,混蛋!” 順便將自己滿腹的委屈和埋怨也一起發xiele出來。 沈硯深顯然只能明白他淺顯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舔去雪融滿臉的淚水,聲音溫柔的哄雪融。 折騰了許久,雪融才又在身心滿足中沉沉睡去。 ………… 翌日,天蒙蒙亮,待雪融迷迷糊糊的醒來,閉著眼下意識的往身邊摸去,便只有空了的一角,連余溫都沒有留下半點。 雪融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 眼角掃到床頭上擺著的一個盒子,很快便被它吸引了注意力,這個盒子看起來只是木頭做的,并不名貴的樣子,但勝在簡單大方,很合雪融的眼緣。雪融起身披著衣袍,將那個木盒子拿下來,慢慢的打開。 是一枝素未謀面的花朵,雪融幾乎是瞬間就被它的美貌征服了,雪融從未見過這樣奇異美麗的花,花色和綠葉一色,但是并非是平常綠葉的綠色,而是和翠玉一樣的翠碧,但卻因了那生命流動的生機勃勃而勝過翠玉,至于花朵的樣子則看起來有些像赤薔薇,只是花瓣卻要大上許多。 雪融覺得有些熟悉,絞盡腦汁的思索,便憶及昨夜從宴會上被沈硯深抱在懷里昏昏欲睡時似聽人說過……碧海云天,原來是它,聽說了無數次,得以相逢。 又想到昨晚偷聽到的那些話,雪融抓緊了木盒子,纖長的眼睫撲朔垂下,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