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達成協議,勾搭入住,竹馬炮灰受出場
紀西城一覺醒來,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神色冷峻,眉心緊緊皺著。他抬手揉了揉額角,長出一口氣,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 先把這莫名其妙的一夜情放到一邊。關于公司股份的事,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手里還握有一個重要籌碼,關于靳家的機密。如果靳東川要徹底撕破臉皮,自己也不介意和他們同歸于盡。 顧潯現在已經被雪藏,一時半會兒也撈不出來,溫喬已經和星海解約,自己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多,只能先拿晏麟頂著,剛好他也缺一個機遇。 至于王霆,等解決完眼前這些事再收拾他不遲。 等這些事都想得差不多了,紀西城不可避免地思及昨天晚上。身下隱秘的rouxue還隱隱作痛,全身肌rou酸軟無力,提醒著他昨晚的瘋狂。 那個少年呢? 紀西城穿好衣服,對身下傳來的陣陣不適恍若不覺,沉穩地邁開步伐,走出房間。不出意外地,在客廳里看見了他想要找的人。 落地窗拉開了一半窗簾,少年在另一半坐著,赤裸上身,從紀西城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帶著幾絲抓痕的光潔腰背,和一只伸出來的修長手臂。 那只手放在一只阿拉斯加的腦袋上輕輕撫摸,從小臂到指尖都沐浴著陽光,白得發亮,像是什么上好的瓷器。肌rou流暢有力,充滿了力量與美,讓人聯想到某些古希臘的神只。 他的面容隱在幽暗處,輪廓越發干凈深邃,完美的五官稍顯銳利,不笑時表情便有些冷。 紀西城正要走過去,忽然見他側著頭動了動手臂,臉上忽然漾起笑容,笑得一對尖尖的虎牙展露出來,散發著草葉露珠般蓬勃清新的氣息。 紀西城出神地看著。他現在更加肯定了,擁有這樣出色外貌的人,決不可能是個無名之輩。 紀西城走過去,目光一刻不離地觀察著少年。鞋底在地板上踩出輕響。他注意到,少年聽見這聲音后,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男人走到他不遠處,蹲下,伸出一只手:“過來?!?/br> 駱予辰愣了愣,差點就真的起身過去了,幸好他慢了一拍,眼睜睜看著這只剛才還和自己玩得挺歡的傻狗子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男人面前去,乖巧蹲下,任由他摸頭。 駱予辰尷尬得恨不得鉆進地縫里,人家是在叫狗,他居然以為在叫自己。太傻逼了。 旁邊那只橘色大貓還在鍥而不舍地爬上少年的手臂,被他隨手一甩丟了出去,發出喵嗚的一聲慘叫。 駱予辰這體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別招小貓小狗。尤其是貓。他見過的貓就沒有不纏人的。相比起來,還是不黏人又聽話的狗子比較可愛。 少年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手下那只黑白相間的大狗,強忍著心里的渴望。他真的好想擼啊。 紀西城聲音沙啞低沉地說道:“這是一個親戚送過來寄養的?!彼沉搜勰侵婚儇?,神色帶了絲微不可察的冷淡,“貓是前女友留下的?!?/br> 駱予辰看出那絲冷淡,呆呆地轉過頭去與它對視,忽然道:“你不想養的話,可以送給我嗎?” 他指了指那只堅持不懈攀爬自己手臂的貓?,F在它已經得償所愿,順著少年的手臂爬到他肩上來,過于膨脹的體型壓得他身體傾斜了一下。 紀西城點頭:“可以?!鳖D了頓,他忽然問:“喜歡貓狗?” 駱予辰又開始去逗弄那只狗子,“還行吧,喜歡跟它們玩?!?/br> 阿拉斯加向他撲過來,少年費力地抱著大狗,抱怨說,“你踩到我了?!鞭D頭看紀西城,“它有名字嗎?” 紀西城說:“沒有?!?/br> 駱予辰想了想,“那就先叫你雪糕,記住了哦,雪糕?!?/br> 狗子親昵地伸出舌頭要舔他的臉,少年狼狽地避開,身上被弄得癢癢的,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忽然,他安靜下來,臉湊過去,一人一狗鼻尖挨著鼻尖。少年閉上眼,輕輕嗷嗚了一聲。 紀西城動了動手指,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兩只大狗。一只阿拉斯加,一只尚未長成,但已經露出利齒的狼狗——昨天晚上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沒出血,但有個清晰的牙印。 他觀察了很久,這時終于下定決心問出來,“你是藝人?” 駱予辰抬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紀西城道:“猜的?!彼叩綀A椅上坐下,落座的一瞬間臉色扭曲了下,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舒了眉頭。 駱予辰目睹后趕快低下頭,強忍著快到嘴邊那點幸災樂禍的惡劣笑意,表情看起來也有點別扭。 紀西城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我們來談談?!?/br> “好啊,”駱予辰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沒忘了把身上那只大橘扒下來,走到他對面坐下,“談什么?” 紀西城看見那張極為出色的臉上閃出一個不帶任何含義的純粹笑容,頰邊笑渦隱隱。 少年有一口好嗓子,聲音干凈清朗,微帶一點少年人的柔軟和沙啞,感染力極強。他低聲說話時,能讓人不自覺沉浸在他的情緒里。 紀西城再次肯定,這是個難得一遇的好苗子。 “昨天晚上,我很抱歉,”他誠懇道歉后,話鋒一轉,神色有些緊張,“不過,我也喝醉了,酒后亂性,你不能把責任推在我一個人身上?!?/br> 紀西城怔住,忽而伸手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我不是要追究昨晚的事……那件事就此揭過,我想找你談的是關于工作的事?!?/br> 他問少年:“你簽在哪家公司?經紀人是誰?” 駱予辰道:“新瀾,經紀人是劉輝,怎么了?”他忽然反應過來,這人怕不是圈里的人,還讓他自報身家,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少年目光興奮起來:“你是導演?編???公司老總?” 每說一個男人就搖頭,駱予辰失望地撇了撇嘴。卻聽見對方聲音沉著而平靜地說道:“我只是個經紀人?!?/br> 駱予辰雙眼一亮,經紀人也不錯啊,他老早就想換個好點的經紀人了。好吧,現在那個也不差,但人總是不滿足于現狀的?!澳阍谀膫€公司?” 紀西城看了少年一眼,淡淡道:“星海?!?/br> 駱予辰愣愣地看著他,像是沒聽清似的重復了一遍:“星海?” 是那個星海公司?娛樂公司里的三大巨頭之一,和旭升,凰飛一起,占據了娛樂圈的三分天下。 怪不得昨天系統提醒他,這個人也是可攻略對象之一——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主啊。 哪怕他并不有錢有勢,但能在星海那樣的大公司工作,人脈資源什么的肯定都不少啊。 大佬求包養!啊不是,求簽約!誒不對我不是已經簽過了嗎? 駱予辰蔫了。 紀西城用指節輕輕叩擊實木的桌面,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你愿意來星海,違約金的事我會解決?!?/br> 沒等駱予辰高興,紀西城又忽然皺起眉頭,“等等,你先別急著過來,你現在有試鏡嗎?” 駱予辰點頭:“有一個?!?/br> 紀西城輕輕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先在新瀾呆著,這邊有點問題,等我解決完你再過來?!?/br> 現在駱予辰在新瀾還能拿到試鏡,說明處境不算太差,如果突然跳到星海來,肯定會被上面的人針對。畢竟自己的問題還沒處理好。 紀西城想得很遠。來日方長,不必急于一時。 談好后,駱予辰站起來辭別:“紀哥再見?!?/br>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對紀西城露出倜儻又惡劣的笑:“我在你身體里留了一個東西哦?!?/br> 紀西城驟然握緊手掌,神色緊繃,眸光沉沉注視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他已經感覺到那東西了,尖銳的,冰冷的,沉甸甸的,藏在他的女xue里。 腳步不穩地回到房間,跪倒在床邊,他顫抖著把手伸進去,滑膩的xuerou包裹著手指,甬道里分泌出的黏濕液體似乎在告訴他這具身體有多yin蕩。 在很深和很深的地方,他勉強碰到了那東西一點冰冷堅硬的的尖端,手指繼續往里面擠,快要不能深入的時候,終于摸到了完整的形狀。 是一把小巧的鑰匙。他捏住鑰匙的匙柄,慢慢把它從花xue深處拉出來,鑰匙上冰冷堅硬的凸起剮蹭著他的內壁,脆弱不堪的下身泛起陣陣奇怪的麻癢,腰心酸軟無比。 盡管已經苦苦忍耐,他口中還是忍不住吐出幾句呻吟,雙腿大張,軟rou蠕動收縮,像是在吞吐著什么,身體內部忽然奇癢難耐。 紀西城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不禁面紅耳熱,渾身顫栗,這樣實在是,太yin蕩了。 終于,把那枚鑰匙艱難地從xue心里拉出來后,上面已經沾滿了他自己的yin液。紀西城不敢再看,拿去洗手間洗凈擦干,才認真打量了它。 這是一把銀色的鑰匙,很小巧,比一般的鑰匙還要小得多,有點像是吊墜或者衣服上的飾品。 上面還有個十字架。 紀西城看了會兒,沒發現什么特別,就先收在了柜子里。 駱予辰站在門口,看著門上貼的水電費欠繳的單子,有些犯難。 他渾身上下也掏不出一毛錢,微信和支付寶更是加起來只剩下幾十塊的余額。交電費也不夠啊。 “啊,”抓了抓頭發,他蹲下來,打開通訊錄,一個一個地翻著,“找誰借點錢好呢?” 忽然,手指在一個名字上停住了:方旖諾。 起這么個文藝名字的人,是他的發小兼初中同學。只是后來高中的時候沒在一個學校,加上對方搬家去了另一個城市,就漸漸疏遠了。 之所以會想起這個人,是因為在駱予辰前世的記憶里,這個發小后來居然也走上了演藝圈這條路。 據駱予辰的回憶,他家境很優越,方父貌似還是個大老板。不知道為什么會讓兒子去了藝人。 駱予辰想著,也就毫無心理負擔地撥通了方旑諾的電話號碼。 “喂?” 駱予辰剛說了一個字,那邊就急急忙忙地問:“辰哥?” 竟然還帶上了哭音,駱予辰有點摸不著頭腦,試探著叫了聲諾諾,那邊突然狠狠吸了下鼻子,聲音發顫地說:“辰哥,你終于想起來找我了?!?/br> 聽這話像是有點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意思,駱予辰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有點事嘛,想起你了?!?/br> 那邊沉默了會兒,情緒穩定下來,聲音也正常了些:“說吧,有什么要我幫忙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駱予辰的錯覺,那語氣竟然有點溫柔。他也不扭捏:“借我點錢,交不起水電費了?!?/br> 這次沉默得有點久,久到駱予辰以為沒希望了,差點要掛了的時候,方旑諾的聲音輕輕傳到他耳邊: “辰哥,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他像是有點緊張,期期艾艾的,一句話要停頓幾次,“可以來跟我一起住?!?/br> 駱予辰正漫不經心地掏出鑰匙,聞言怔了怔,眸中閃過一絲幽暗和掙扎,隨即湮滅無痕。他笑著對那邊說:”好啊。那就打擾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