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正經劇情,無rou)
沈家沈柔住的閣樓內,香艷的場景還在進行著,而距離沈家大半個京州開外西市崇化街,一名蒙面男子手里提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在屋頂上狂奔。 沈寧帶著一隊大理寺人馬追趕著那名男子:“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那孩子給我放下!聽見沒有?!” 男子不以為意,甚至空閑之際按下裝在手腕上的暗器,咻咻幾聲發射出幾只帶毒的銀針,沈寧拔劍擋掉毒針的攻擊。 男子見毒針對她沒有效果,一個縱身帶著孩子跳上西市最高的一棟建筑,建立在鼓樓旁邊的一座望京樓。 “我警告你們!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孩子是否能活著回去!”男子掐著孩子的脖子,把人舉在半空中。 孩子被掐的疼了,又哭又鬧的,形勢十分嚴峻。 “都往后退!”沈寧當機阻止手下的官兵往前,隨后又看向那男子:“那你要我們怎么做?才肯放了這孩子?” “把那張江子親手畫的觀音送子圖交出來!我保證他不死!”男子又掐了一下那孩子。 “可以!你先把孩子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沈寧盡量安撫他的情緒,拿出藏在身上的畫卷:“畫就在我這,你先把孩子放下來?!?/br> 男子言而有信,總算讓孩子的雙腳落地,不過他手上拿著的那把匕首還是架在孩子的脖子上:“放下你們手上拿著的弓箭!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上來把畫給我!不照做!我當場送他下去見閻王!” “好,”沈寧盡量妥協讓手下的人把所有武器都給放下:“這樣可以了嗎?” “還有你手上那把!”男子又威脅了一下。 沈寧只能照做把劍放在地上:“你看可以了嗎?” 此刻離西市不遠的巡防總部的官兵們,也注意到了望京樓發生的暴動,蕭澤作為負責整個京州城治安的負責人,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批精英將士,也來到了現場。 男子見過來的士兵越來越多,本來安定下去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甚至手上的匕首還把孩子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 “都別過來!你們巡防營的人敢在上前一步,我保證殺了他!”男子情緒十分激動。 沈寧剛爬到和望京樓差不多高的鐘樓頂上:“你放心,這只有我,他們不敢亂動的?!?/br> “都給我后退!”男子一手抓著孩子一手用匕首威脅道。 沈寧舉著雙手,示意身上真的沒武器之后,才通過連接鐘樓和望京樓的走道接近那名男子,走道之下能清楚的看見水渠流動的河水。 “圖呢?一手交圖一手交人!不然我真的殺了他!”男子急紅了雙眼。 蕭澤擔心沈寧一個弱女子對付不了那個惡徒,趁著男子的注意力全在沈寧身上,輕手輕腳地也爬上了樓頂。 沈寧把手上的畫卷遞給那個男子:“別傷害孩子,畫就在這不信你可先驗一驗真假?!?/br> 男子一把奪過畫卷,大致看了一眼確認是真跡沒錯,又吹響口哨,隨后飛來一只灰色的貓頭鷹落在他肩膀上。 “都不準過來!”男子一邊威脅,一邊把畫折好綁在貓頭鷹腳上,又把貓頭鷹放飛等貓頭鷹飛遠后這才帶著孩子慢慢從那個狹小的塔尖下來。 沈寧靠近有意想接過孩子,但不曾想男子直接往孩子身上踹了一腳,還好沈寧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孩子的手,不至于孩子滾下塔頂。 “抓好,然后把另外一只伸過來?!鄙驅幣吭谕咂献ブ⒆拥挠沂?,用腳尖勾住屋檐,不至于整個人因為引力也隨著孩子吊在半空中。 那孩子也算聽話,慢慢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沈寧的手,蕭澤也爬了過來,抓住孩子的手腕慢慢把孩子拉回屋頂。 “呼……”沈寧總算松了一口氣,孩子拉上來后她也想從屋檐爬起來,但咔嚓一聲,常年失修的屋檐頂壓根就撐不住兩個成年人還有一個孩子的重量。 沈寧和蕭澤都明白,這種情況下最好是保持不動,但屋梁實在是撐不住了,蕭澤心一狠,就把孩子推上那個小閣樓的欄桿那邊。并提示道:“在那待著別亂動!” 還好欄桿的縫隙很大,孩子可以輕易穿過欄桿的縫隙,孩子經歷了大起大落,可能是懂事了些,乖乖的往閣樓中間退過去,等待下面的大人把他救下去。 蕭澤伸出手想把沈寧拉到安全的地方,但突然一陣狂風吹過,整棟建筑隨風震蕩了幾下,那破裂木板再也支撐不住然后裂開,蕭澤沒能來得及抓住沈寧的衣服,她就掉了下去。 蕭澤也在那一瞬間縱身跳下,還好沈寧掉下去的地方底下,是把整個京州城分割開的一天人工修建的水渠。 雖然是冬天,但幸而水面結的冰只有岸邊的一點點,水渠中央還是流動的,兩人從十幾米高的樓層落入水面,激起一陣巨大的浪花。 沈寧被冰冷的河水淹沒,腦海里母親在她懷集死去的畫面再次浮現了上來,不知是冷的還是摔的,竟然沈寧一時間忘記浮出水面呼吸。 就這樣沉下去,再也不出來,或許就能再次見到母親了吧?沈寧是這樣想的,她閉著眼慢慢下沉,感覺自己快被淹死之際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攬著她的腰,沈寧就這樣被蕭澤撈出了水面。 “唔……咳咳……”沈寧一接觸到空氣,便猛地嗆了幾口大氣。 耳邊傳來蕭澤低沉的聲音:“抓好,別亂動?!?/br> 沈寧掙扎了一下,還是乖乖把身體貼在蕭澤身上,手都抓著他肩膀,蕭澤攬在她腰間的雙手也不曾放開,直到兩人回到岸上。 蕭澤抱著她從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出來,沈寧昏迷之前看到的是蕭澤棱角分明的側臉,以及那堅定的眼神,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可靠。 沈寧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了,外頭依舊被白雪覆蓋,屋內碳火燒得通紅,額頭上敷著半濕的毛巾。 沈寧伸手把毛巾拿了下來,然后緩緩起了半個身子:“我這是在哪?” 照顧她的侍女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這是您的閨房啊,大小姐,你還好嗎?” 沈寧還是有些頭疼:“那蕭澤他人呢?” “王爺見您情況有所好轉已經回去了,他還囑咐您好好休息,刑部的張大人那邊也傳來消息,等您燒退了再回去處理事務也不遲?!?/br> “他沒事?” “沒,王爺自小兵營長大,身子骨硬朗著呢,小姐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笔膛ㄆ鹨簧姿庍f到沈寧嘴邊。 沈寧皺著眉頭,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藥喝完,身上疲痛感消失了不少,侍女服侍她喝完藥后,又幫她蓋好被子,就退出了房間。 沈寧望著頭頂的蚊帳,回想起昨天落水那會蕭澤救她時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別怕,有我在?!?/br> 心里溢出的暖流,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但又覺得好笑,那家伙真的在乎她。 等藥效起了作用,沈寧還是堅持在下午的時候回刑部處理工作,一直到晚上也把第二天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好了,這才回家。 沈家主會客廳內,沈望海早早地就在那等著她:“回來了?” “嗯,”沈寧只是點頭。 “一天天,就不能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省點心?你父親又不窩囊,就不能安心地待在家里跟你姨娘還有那兩個meimei學點女工女德不好嗎?” “你年齡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在別的人家,二十一早該是孩子的母親了!作為沈家嫡女害怕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如意郎君嗎?”沈望海真的是恨鐵不成鋼,他早就不應該答應沈寧的外公,請使道子收沈寧為徒了。 “還有你燒都沒退,刑部那邊的事再忙再重要,也得注意身體啊,萬一累垮了跟你娘一樣,我又不好跟你外公交待?!鄙蛲T捪蛔右坏┐蜷_,不說上個半個時辰估計也不會停。 沈寧只覺得他煩躁,一臉不耐:“說夠了嗎?” “你什么態度?”沈望海在家里一向霸道習慣了,畢竟這個國家依舊是男權主導的社會,自然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權利最大了。 “字面上的,還有我累了,你要是沒說完找沈清沈柔那兩個繼續說去,我明天還要進宮面圣,需要早點休息,若是沒什么大事,女兒就先告退了?!鄙驅幐M晟?,就離開了會客廳。 沈望海氣節,大袖一甩,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這小兔崽子!仗著太子撐腰,越發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