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香水和畫像
書迷正在閱讀:欲、偕俠同游、姣姣明月、這詭異的節奏【kuai穿】、用女兒來抵債、乳娘(高h np)、滿漢全席、rou文女主她總在多人行、事后清晨、男大學生被拐記
“賀清,你偶爾是不是也應該和朋友去玩一下?”施蕓只是無意間隨口說了這句話而已,但賀清好像真的想把它當做任務完成,像極了認真寫功課的小學生。 于是賀清叫上了許久未見的作家朋友,出門了。 見面的第一件事是交換彼此的新書樣刊,賀清收下了著名愛情作家的新作之后,和對方一起閑逛到了藝術中心附近。這一帶有很多有趣的店,比如賣手工藝品的店、舊書店和畫廊。賀清和友人對繪畫一竅不通,但想著會不會得到什么靈感,總而言之還是進了畫廊,想隨便看看。 賀清在某個墻角站住,好像凝固成了石膏像一樣,走不動了。 面前的畫上有非常漂亮的女性,看起來是個少女,她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而優雅,表情冷淡地看著某個地方,明明看上去非常冷漠,卻又顯得神秘而美麗,有著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賀清駐足不前,她沒有辦法動了。 怎么看,這都是施蕓。 無論是臉,還是氣質,都是她的妻子沒有錯。 背后有腳步聲接近:“這位小姐好眼光,這幅畫是我們最近才入手的。雖然畫家還很年輕,但市場??” 賀清什么都沒聽進去,沒用的話全被她自動屏蔽了。 直到,畫廊的經理看著呆滯的她,問:“這位小姐,聽說過古秋石嗎?” 古秋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古秋石?!”賀清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安靜的畫廊爆發了極其無禮的尖叫。她沒有理會經理,愕然回頭看著那幅油畫:“古秋石畫的?” “哎呀,看來這位小姐也是古秋石的仰慕者??”經理滿臉堆笑:“這可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天才畫家的遺作,是他的家人最近才從他的遺物中整理出的??” 古秋石?賀清瞪著那幅畫。 施蕓很美麗,畫中的施蕓同樣很美麗。 經理還在喋喋不休:“也就是說,兼具藝術價值、收藏價值和投資價值??” 古秋石?畫了施蕓? 那個可能是被施蕓殺死的垃圾畫家?畫了施蕓?賀清覺得手腳冰涼,她回過頭去看著那副畫,用顫抖著的聲音問:“多少錢?” 如果這幅畫被發現的話,施蕓是不是就危險了? 經理笑瞇瞇地報了一個嚇人的數字出來。 賀清一點都不愿意承認那個垃圾畫家的作品值那么多錢,但她覺得和施蕓的安全相比,這個價格實在太過便宜,就恍恍惚惚地買下了。 施蕓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賀清表情凝重地盯著白布包著的??像是一幅畫?她好奇地走到旁邊,問:“你買了畫嗎?可以給我看一下嗎?”她看到賀清點了點頭,便掀開了白布。 然后施蕓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她慢慢地轉頭看向賀清,問:“你買這個做什么?” 她有些無法理解——她應該,確實,告訴過賀清發生過什么了吧?難道賀清想把它掛在家里嗎?不行,想想都覺得惡心?? “施蕓??”賀清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如果警察順著這個找到你怎么辦!” 賀清的話沒頭沒腦的,但施蕓明白了。她盯著賀清,無奈地道:“早就結案了。而且,你覺得警察沒有發現這么大一幅畫嗎?全部都是意外,我早就沒有嫌疑了?!?/br> 賀清愣了一下,好像完全沒有想到這些。 施蕓嘆了口氣:“多少錢?”她沒記錯的話,古秋石最近被包裝成命運悲慘的年輕天才,畫作的價格順理成章地被炒起來了。 賀清把收據找了出來,施蕓盯著那個數字,又嘆了一口氣:她確信,賀清被畫廊當成肥羊,狠狠地宰了。 “賀清,”她和顏悅色地說:“你可以用這筆錢開一家蛋糕店,和你最喜歡的那家店的老板商量一下,開間分店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br> 聽到“蛋糕店”的時候,賀清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嗎?白雪蜂蜜的分店也可以開嗎?但她很快疑惑起來:施蕓說這個做什么呢?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施蕓,對方卻已經盯著那幅畫,臉上慢慢浮現出了奇妙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恍惚:“賀清,我們把這幅畫處理掉吧?!?/br> 處理?“你不喜歡這幅畫嗎?”賀清下意識地問了之后,忽然意識到她問了沒有意義的問題——古秋石都死了,施蕓怎么可能會喜歡他的畫呢? “不喜歡?!笔┦|還是回答了,她望著賀清,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只做過一次模特,他用畫室的3D成像設備做了我的模型,那之后他都是對著模型畫的。我覺得這和臨摹照片分別不大?!?/br> 好的,施蕓不喜歡。賀清愉快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她猶豫著看著那幅畫,總覺得自己是不忍心向畫中美麗的施蕓下手的:“要燒掉它嗎?” “不?!笔┦|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錯,也許她想起了什么令人高興的事,她盯著自己的畫像,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畢竟這么貴??”她的聲音很輕,賀清懷疑自己要被妻子罵亂花錢了,這對她來說倒是全新的體驗。就在她忐忑而期待地等著施蕓的責備的時候,她聽到妻子用愉快的聲音說:“我們把它賣出去吧?!?/br> 咦?賀清呆住了,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施蕓??要賣自己的畫像? “我有個好朋友??”施蕓的聲調有些飄忽,臉上的笑容近乎詭異:“正在學畫畫?!?/br> 次日。 賀清眼睜睜地看著AI根據導航把車開到郊外,終于忍不住問:“施蕓的朋友,是什么樣的人呢?” 施蕓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什么樣的人?啊,從哪方面說呢?” “我們要去見的,是男性還是女性呢?第二性別呢?” “是個Beta??”施蕓沉默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說:“女性?” 賀清覺得這個疑問的語氣充滿了可疑之處。她看著窗外的風景,已經經過了大片的花田,看來她們已經來到距離市中心相當遠的地方了。于是她無聊地說:“她住得好遠啊??是在過隱居生活嗎?” “也差不多吧?!笔┦|懶洋洋地說:“你喜歡香水的話就應該聽說過,郊外的別墅中每月一次的沙龍??那個人和你一樣,幾乎不會出門,每個月也只會見一次客人呢?!?/br> 賀清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她想起自己和施蕓相識的始末,總覺得這個朋友有點可疑:“那??施蕓是怎么和她認識的呢?” “哦,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還沒有閉門不出呢?!笔┦|笑了起來:“我們算是??青梅竹馬?” “那她是做什么的呢?畫家?”賀清問出口也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畫家的話,施蕓應該就不會說是正在學畫畫的朋友了。 “唔??”這下,連施蕓都皺起眉來了:“非要說的話??調香師?香水師?一直都有很多人求著她,想買她調出來的香水,只靠這個應該就能活得很好了吧?!?/br> “她的香水很貴嗎?” “算是吧,畢竟每個月只接三瓶的訂單,還是在沙龍上當場競價??” “那么多人喜歡嗎?”賀清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她想起施蕓也會噴香水,便問:“施蕓你也喜歡嗎?”她在想,如果施蕓喜歡的話,也許可以買給施蕓當做禮物呢。 施蕓笑了起來:“喜歡。不過朋友就沒有那么麻煩的程序,直接問她要就可以了?!?/br> 車在某座莊園的大門之前停了下來,幾秒之后,鐵門自動慢慢打開了。兩分鐘后,車停在了一棟氣派的建筑之前。 賀清陷入了沉默,她總覺得這種地方似曾相識。 施蕓輕輕松松地下車,然后幫還呆滯著的賀清拉開了車門,牽著她走到建筑物的大門前。有一個身材高挑的人已經等在門前,正神情陰郁地望著她們。 “畫在后面放著,自己拿?!笔┦|沒有打招呼,而是隨意地直接說了這句話。 門前的人擰起眉來:“你什么時候變成畫商了嗎?” 施蕓沒有說話,只是笑著越過主人,自己進了門:“說起來,今天是沙龍的日子嗎?” “晚上七點整開始,像你一樣上午就到的根本聞所未聞?!?/br> 賀清望著應該是施蕓朋友的那個人,陷入了呆滯。 那個身材瘦削高挑的Beta穿著素凈高雅的連衣長裙,化了得體的淡妝,精致的首飾看起來價格不菲,高跟鞋款式新穎卻又并不古怪。 但賀清看到了對方的喉結,和比她自己還平的胸部。她終于明白施蕓說男女性別時的猶疑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覺得施蕓說錯了,這應該是男性才對。 施蕓牽著賀清的手,像進了自己家一樣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堂,穿過擺放了不少藝術品的走廊,最后在某間房間前停下了:“這里可以嗎?” “可以?!盉eta臉上的表情依舊非常陰郁,平心而論,他的長相確實偏陰柔一些,如果不看喉結和胸部,賀清覺得自己認不出這是男性。 Beta越過施蕓,在施蕓和賀清身前為她們推開了門。門內是寬敞而溫馨的會客廳,施蕓懶洋洋地直接拉著賀清在沙發上坐下了:“賀清,這是聆風?!彼挚聪蛄薆eta,說:“這是賀清?!?/br> 叫聆風的Beta對賀清點了點頭,說了聲“幸會”。在他說下一句話之前,輕微的機械音響起,兩部家政機器人一起把那副畫搬來了。他看了施蕓一眼,終于把幾層保護著畫作的布掀開。他向后退了幾步,看著施蕓的畫像陷入了沉默,賀清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么樣,想買嗎?”賀清覺得,施蕓的聲音深處有著惡作劇一般的興奮。 聆風盯著那副畫看了幾秒鐘之后,匆匆地丟下一句“我去泡茶”,便離開了會客廳。賀清見自己和施蕓一起被他丟下,有些擔憂地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不,他的臉一直都是那樣的?!笔┦|打了個哈欠:“我覺得他今天應該在各種意義上會很高興?!?/br> 賀清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會很高興,她確認Beta已經離開之后,壓低聲音說:“我覺得那是男性??” “這不是無所謂的事情嗎,既然穿著女性的衣服,那應該就是女性了吧?!笔┦|理所當然地道。 “他認為自己是女性嗎?” 施蕓好像陷入了回憶:“啊,說起來,他是中學才開始穿女裝的??應該沒有覺得自己是女性吧,不然應該就去變性了?!?/br> “那就是男性吧?!?/br> “這種事無所謂啦??”施蕓又打了個哈欠:“好吧,那就是男性?!彼粗贿h處畫著她自己的那幅肖像,又慢慢地露出了賀清覺得有些詭異的笑容。 不久之后,Beta回來了,他眉宇間的表情好像輕松了不少,身后的家政機器人端著托盤,上面有茶水和點心。他在施蕓對面坐下,姿態優雅端莊:“你來就只是為了這個嗎?老朋友這么久不見,過來只是為了敲我一筆,未免也太令人傷心了吧?!?/br> “當然不止是畫的事,不然直接把畫寄給你就好了?!笔┦|從后面把雙手都搭在了賀清肩上,把賀清往前推了一點,炫耀一般笑著說:“看,這是我的Alpha哦?!?/br> Beta困惑地看著施蕓,端起了茶杯,然后他聽到了施蕓的下一句話:“我們結婚了哦?!?/br> 茶杯直接和地毯親密接觸,在地毯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Beta因為被茶水燙到而站起身來,他盯著賀清,一臉見鬼的表情。他很快又看向了施蕓:“什么時候的事?” “幾個月前吧?!笔┦|已經自在地抿了一口茶:“哦,不用擔心,還沒有辦婚禮,不是沒有叫你?!?/br> 當然了!Beta震驚地望著她,如果施蕓辦婚禮,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不知道。不,重點不是這個。他盯著施蕓,又忍不住望了一眼賀清,用有點發抖的聲音問施蕓:“你的家人知道嗎?” “啊,還沒說?!笔┦|懶洋洋地拈了一塊餅干,捏在手上端詳著:“我覺得問題不大吧。啊,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看向了賀清:“你想辦婚禮嗎?” 賀清堅決地搖頭拒絕,于是施蕓對著老朋友攤了攤手:“那以后應該也沒有婚禮?!?/br> 我就知道!Beta的表情扭曲起來,他甚至有點想捂住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好像突然知道了非??膳碌拇笫?,瞞或不瞞都一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他好不容易平復自己的心情,便強行轉移了話題:“開個價吧?!彼疽馐┦|看向那幅畫。 施蕓根本懶得看,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賀清昨天從畫廊得到的收據,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端,遞給了Beta。他接過寫了賀清名字的收據之后,眼角抽了一下:“??賀小姐好像被人開了高價啊。好吧,我原價??” “不?!笔┦|打斷了他的話:“再加兩成?!?/br> 賀清和聆風同時轉頭,悚然望著施蕓,同時感到了不敢置信。 “喂??”Beta深呼吸之后,總算明白了什么:“讓你大駕光臨需要這么多錢?” “不愿意嗎?”施蕓笑了起來:“那就算了?!彼p輕松松地搭上賀清的肩膀:“來,賀清,我給你講個故事?!?/br> 賀清茫然地望著自己的妻子,不明白她在這個時候有什么故事要講。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故事嗎?”施蕓望著那幅畫,勾起了嘴角:“畫家的故事?!?/br> 賀清當然還記得。但是,和現在的事情??她茫然地望了一眼聆風,發現Beta的臉色正rou眼可見地變得非常難看。 “聆風可是做了相當蠢的事?!笔┦|嗤笑起來:“癱瘓的病人居然在精神病院上吊自殺了呢,不是我幫忙善后的話,肯定就是謀殺案了?!?/br> 賀清呆住了。 什么?自殺?癱瘓病人?說的是古秋石?這么?是聆風殺的人?身為好友,為了幫施蕓出氣,他去殺人了嗎? “??”賀清呆呆地放了一塊餅干到嘴里,她嚼著餅干的時候,突然想起好幾個月以前的那次下午茶。施蕓說了?? 她被腳踏兩條船的那個朋友送了她香水。難、難道??賀清忍不住看了一眼對面妝容精致的男性Beta,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世界真恐怖。 “大家都說古秋石死了?!笔┦|說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好像為自己能提起這個話題感到非常開心:“不過你說,他究竟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呢?他的家人最后看到的,是遺體,還是蠟像呢?墳墓里的,究竟是什么呢?” 這是什么恐怖懸疑故事嗎?賀清不是很明白施蕓想說什么,根據她看到的新聞,古秋石確實已經死亡了,畫廊的經理也說他是英年早逝??如果按照施蕓的奇怪設想??她自然而然地按照一個完整的故事需要的要素,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他沒有死,他會在哪里呢?”她一邊思考著,一邊問:“如果是蠟像,又是誰為了什么準備的呢?” 她沒有注意到,Beta的臉色已經非常差了,他瞪著賀清,賀清毫無所覺。 “好了?!盉eta在幾秒鐘之后咬牙切齒地道:“下星期給你匯款?!?/br> 施蕓輕松地笑了起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對賀清說:“對了,這里也算是香水實驗室,樓下有成品展示間,你要不要去看看?” 賀清愣了一下,她香水沒有好感,本想拒絕,卻聽施蕓說:“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靈感呢?!彼X得妻子說的很有道理,就算她不太喜歡香水,也說不定能從調香師的家中得到什么靈感。于是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好?!?/br> 聆風深吸一口氣,向機器人吩咐道:“帶這位小姐去展示廳?!?/br> 家政機器人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賀清跟著它一起離開了這間會客廳。 Beta在她走后,好像松了一口氣。他用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施蕓,直到現在都還覺得事情令人無法置信:“我以為你喜歡Omega?”他的聲音都有點發抖,是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讓施蕓的取向變回大眾口味了嗎? “差不多?”施蕓閑適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她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茶:“這個茶葉等一下分我一點??” “哪里差不多了?”茶葉的事情怎么樣都好,Beta瞪著自己的青梅竹馬:“Alpha和Omega哪里差??”他還沒說完,施蕓便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微微的恍惚。他下意識地直接閉嘴,覺得背后發寒。 “欸,就是差不多啊?!笔┦|一直笑著,笑容慢慢地越來越大,她的眼神有些迷醉,好像在看著幻想中遙遠的彼方,好像想起了非常美好的事情:“會因為我發情時的信息素而身不由己地發情,這不是很棒嗎?”她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顯然在暢想著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 Beta狠狠地抖了抖,都沒能把背后的惡寒抖下去。他開始深切地同情起賀清來,他苦笑著問:“你準備玩多久?” Omega淺笑著望著他,于是他換了一個問法:“她什么時候會死?” 施蕓歪著頭看他,依舊唇邊含笑,只是眼神頗為疑惑,像是沒有明白他在說什么一樣。 “不,我是說,你什么時候會讓自己變成寡婦?!盉eta同樣歪著頭看她:“你不是一直想要寵物嗎?”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施蕓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那就是我的寵物啊?!彼粗鳥eta,想著對方的處境,不禁感到了些許優越感,甚至有些飄飄然:“她很可愛,對不對?”她甚至像是懷春的少女一樣,捂住了臉頰,語調輕快而甜膩:“放走了還會自己找回家來呢,還主動說最喜歡我了,想要和我結婚呢——”她充滿愉悅地看著對方,再一次開始炫耀:“所以,現在已經從寵物變成我的妻子了哦?!?/br> “隨便詛咒別人婚姻失敗可不好哦?!?/br> Beta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看著施蕓,又茫然地看了看窗外的陽光,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說起來,確實有點像在做夢,畢竟,施蕓怎么會需要錢呢? “你要錢做什么?”他問。 施蕓笑得眉眼彎彎:“開蛋糕店?!?/br> “蛋糕?”他應該確實在做夢吧,施蕓從來都不喜歡?? Omega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戀愛中的少女一樣甜蜜:“賀清很喜歡蛋糕?!?/br> Beta覺得,按照正常的情況,此刻自己也許應該為好友鼓起掌來,獻上祝福與祝賀。但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他看著對方甜蜜幸福的笑容,只感到非常異常和恐懼,就像看到rou食動物開始吃素了一樣。保險起見,他多問了一句:“你和她認識有多久了?” “再過幾個月就兩年了吧?!笔┦|淡淡笑著,問:“你的故事,進展如何了?” Beta被她故意戳中痛處,非常不快地讓機器人拿了一塊薄薄的毯子來,扔給施蕓,沒好氣地道:“兩成?!?/br> 施蕓把毯子抖開,放到了自己膝上,睨著他說:“你拿出求人的態度來,我也不是不能幫你?!?/br> “少說廢話,都收費了就多留點信息素下來?!盉eta深呼吸之后,才慢慢地回答了施蕓之前的問題:“已經差不多治好了,還在被你追殺?!?/br> 啊,已經兩年了,進度還停在這里?施蕓忍不住抖著肩膀,開始嘲笑對方:“對不起??你這邊不是完全沒有進展嗎?” “很快就會有了?!盉eta將視線移到施蕓的肖像上,施蕓也望著那幅畫:“要燒還是要剪都隨便你?!?/br> “不?!盉eta慢慢地笑了起來:“有更好的用法?!?/br> “那就好?!笔┦|笑著望著他,又開始用力戳他的痛處:“別忘了請我去你的婚禮哦?”如果他還有辦法和死人結婚的話。 Beta狠狠瞪著她,恨恨地轉移了話題。 又過了一段時間,賀清才慢慢地走回會客廳。施蕓站起來,把膝上的毯子隨意地丟在了沙發上:“好了,我們走吧?!彼叩介T口的時候,才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看向Beta:“對了,你敢偷偷調成香水我就敢讓你家失火,把別人的信息素調成香水實在太惡心了?!辈贿^這種惡心的事情也確實是對方的特技。 “好,我知道了?!盉eta瞪著她嘆氣,對她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好好享受新婚期,別在我這里礙眼?!?/br> 于是施蕓哼著小調,快樂地拖著自己的伴侶,離開了多年好友的家。 賀清觀摩了一圈調香師的家,有了些許靈感,心情不錯地在自己隨身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Beta給香水起了很多有趣的名字,聞起來也并不是太惡心,下一個故事里說不定可以用。 施蕓的心情也不錯,她回憶著好友被刺激到的表情,在車上忍不住又笑出聲來了。 賀清疑惑地看著施蕓,覺得施蕓的青梅竹馬確實是一位優秀的調香師,但為什么對方會愿意花大價錢買古秋石的畫,她還是沒有想明白。她問:“施蕓,聆風不會很討厭古秋石嗎?”難道他也是想把畫買下來,然后毀掉? “大概吧?!笔┦|盯著賀清,輕聲地說了非常突兀的話:“賀清,不可以腳踏兩條船哦?!?/br> 賀清非常茫然,她有哪里顯得像是要出軌嗎?難道是和作家朋友一起出門逛街讓施蕓吃醋了嗎? 她美麗的妻子看著她,露出柔和的笑容,用溫柔得嚇人的聲音說:“否則,遇到可怕的人的時候,會先死掉,然后被關進地下室的?!?/br> 死掉了,再關進地下室?賀清感到難以理解,施蕓不是說要把她埋到院子里的嗎,為什么會變成地下室?? “??”她突然想起之前施蕓莫名其妙的話,心臟猛地一跳,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有一半的懸疑故事,好像慢慢地完整了起來。 美麗的Omega迎著她害怕的目光,只是淺淺地笑著,但笑不語。 送走客人之后,Beta拎著他聞不出什么氣味的薄毯,走進了自己家的地下室。 這里原本是倉庫,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間正常的房間。寬闊的空間盡可能地布置得舒適,地上有不少被踢倒的畫架,畫紙、畫板和畫布滿地都是,顯得非常凌亂。 消瘦得可怕的男人正因為想起了恐怖的事情而盯著空白的畫布發抖,他在Beta進門的那一瞬,聞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氣味。 “她來了——她來了?。。?!” 男性Omega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他拖著行動不便的身體,慌亂地開始找地方躲藏:“聆風!快藏起來,也把我藏起來??!她來了——她——” “不,她走了?!盉eta擺出疲憊的樣子:“她還在懷疑我?!彼麌@了一口氣,走到已經冷靜了一點,但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Omega身邊,按住他的肩,輕聲寬慰道:“沒關系,我會保護你的?!?/br> “所以??” 他低眼望著薄薄的毯子,露出了殘忍而冷漠的笑容:“也給我畫一幅肖像吧?”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呢?!笔┦|對著有點害怕的女人,粲然一笑:“比起他來,我可是正常的善良好市民哦?”她伸出手,摸了摸賀清的臉,覺得手感不錯,對方隱隱的顫抖和恐懼也令她心情愉快。 她輕笑著說:“要是遇到變態,你說不定就已經死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