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阿越打人啦!阿越心軟啦!
“??!——” 還在睡夢中的端辰銘只覺得身子猛地一下失重,屁股便摔在了地上,本來后xue因為過度使用而脹痛無比,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他懵逼了一瞬,才意識到身在何處,抬眼便對上了床上蘇越紅腫的眼睛。 蘇越早上剛醒過來,便感覺到身子被緊緊地束縛著,他掙扎著張開眼睛,面前是端辰銘恬靜的睡顏。而身上的束縛感正是因為端辰銘的胳膊攬在他身上,將人緊緊地鉗制在自己懷中。 蘇越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動起來了,瞬間掙開了的端辰銘的懷抱將人踹了下去。 他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仰頭看自己端辰銘,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將端辰銘千刀萬剮了。 “小甜心~你醒啦?”端辰銘坐在地上,手撐在軟軟的地毯上緩解屁股受到的壓力,雖然后xue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早晨的陽光透過輕紗一般的窗簾灑在他金色的卷發上,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沐浴圣光的天使。 蘇越并不為端辰銘純潔的笑容所迷惑,因為端辰銘口中的稱呼,他臉色變了變,平靜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直接跨步下了床,抓著端辰銘刺眼的卷發,一個勾拳便捶到了他肚子上。 端辰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下去,痛的身子蜷縮了起來,被蘇越壓倒在地上,他卻并不反抗,雙手做投降的樣子舉在臉側。 蘇越頓了下,把準備繼續打下去的拳頭收了回來,冷眼看著端辰銘。 端辰銘臉上仍帶著笑容,若不是臉色蒼白了幾分,蘇越幾乎以為他感覺不到疼痛。 “小甜心~一大早就這么熱情?銘哥身子有些吃不消——” 蘇越不等他說完,惱怒的一拳砸向他的嘴巴:“滾!狗東西!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說完蘇越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抓著他的頭發拳打腳踢的在他身上宣泄著連日來無處發泄的委屈痛苦。 他越打越用力,明明是施暴者眼中卻先流出了淚水, 手下的身子并不反抗,只是雙手握拳豎在臉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動靜,沒有痛呼,沒有討饒。蘇越理智回籠,后知后覺的慌亂起來,他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他連忙扯下端辰銘的手,漏出他的臉來,他的眼睛緊閉著,勾起的唇角泛著青紫,從唇縫中流出來的血液蜿蜒到下巴,已經有些干涸發黑。 蘇越抖著手正想把手指伸到端辰銘鼻子下面去測他的呼吸,他忽的一下掙開了眼睛,頓時把精神緊繃的蘇越嚇了一跳。 端辰銘對上蘇越驚詫的目光,嘴角的弧度越咧越高,染血的牙齒在他唇縫漏出來,整個人顯得十分詭異。 蘇越心中一跳,松開了手,有些脫力的坐到床上,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打傻了,但是他明明沒有打端辰銘的頭啊。 “小甜心~怎么不繼續了?銘哥還沒有感受夠你nongnong的愛意呢~”端辰銘仿佛金絲般燦爛滑順的卷發蔓延在灰色的地毯上,他眉眼彎彎,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而因為紅白的牙齒,整個人顯得怪異而驚悚。 “你傻了?”蘇越宣泄過情緒后平靜了下來,知道端辰銘沒死沒殘也安下心來,冷冷的諷刺道。 端辰銘看到蘇越沒有再動手的打算,有些遺憾的嘆口氣,動作僵硬的坐起來,靠在床腳:“甜心~我為你癡傻~” 蘇越眉頭抽了抽,不自在的向床頭挪了挪屁股:“我也打過你了,咱們算是兩清了,昨晚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我權當酒后亂性上了個妓女?!?/br> 端辰銘笑容一窒,便去抓蘇越的腳腕。 蘇越一機靈,身體先于意識直接抬腳把端辰銘踹飛了出去。蘇越看著端辰銘異常艱難的遲緩的轉過身坐在地上,隱隱的愧疚擾動著他的心,他遲疑的問道:“你沒事吧?” 剛說完蘇越便想封住自己的嘴,自己剛才打的有多重心里沒點數嗎,要知道他現在都還脫力著呢,想來端辰銘身上也傷的不輕吧。 端辰銘一愣,似乎沒料到蘇越竟然會出言關心,他臉上怪異的笑容收斂了許多,不漏出一口血牙的他看起來恬靜而溫柔:“沒事?!彼D了頓,輕輕地笑著:“你打的不疼?!?/br> 蘇越皺著眉,不相信端辰銘的鬼話。他在床頭柜翻找了會兒,從一堆奇怪的玩具中拿出了一個醫藥箱,冷著臉讓端辰銘躺到床上。 端辰銘復雜的看了蘇越一眼,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面無表情的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他呆呆的,蘇越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隨著端辰銘把睡衣脫下來,蘇越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端辰銘的皮膚格外的白嫩光滑,仿佛嬰兒的皮膚一樣吹彈可破,然而遍布在他身上的青紫色傷痕破壞了這種美好。 蘇越好像這時才注意到端辰銘和身上的皮膚一樣白嫩光滑的臉蛋,端辰銘的臉蛋圓潤可愛,十分的具有少年感,完全不像是經過二次發育的男生。他的五官精致,配上這一身曖昧的傷痕,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蘇越心中發酵著。 蘇越看著端辰銘的臉,忽然對上了他淺棕色仿佛通透的琉璃一樣的眼睛,頓時心中一空,剛才的情緒就好像夏日的積雪一樣,瞬間融化的無影無蹤。 “你自己能抹藥吧?”蘇越回過神,看著端辰銘滿身自己的杰作,有些無從下手。 端辰銘聞言一下子變了臉,淚眼汪汪扮著可憐相:“渾身都疼,手只要一動就疼嗚嗚......” 蘇越羞惱的皺眉怒斥:“夠了別裝了,給你抹就是了!” 抹藥的時候端辰銘倒是沒有出什么幺蛾子,蘇越先是在他前面的傷痕抹好了藥,溫熱的手掌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傷處,伴隨著疼痛傳來的快感讓小銘悄悄地勃起了,但是端辰銘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專注看著蘇越,并沒有別的動作和說話的意思。若不是他胸口細微的起伏,蘇越幾乎要以為他是個真人大小的洋娃娃。因為端辰銘都沒什么表示,蘇越自然也無視了他努力彰顯存在感的jiba。 抹完了前面蘇越悄悄地松了口氣,然后讓端辰銘翻過身去抹他背后的傷痕。 他背后的傷痕并不是蘇越打出來的,只是在蘇越的暴力下擦在地毯上泛起的淤青。 蘇越一邊抹著一邊心里嘀咕著,真是個豌豆公主。 端辰銘一點也不嫌悶得慌,把頭埋在枕頭上,一頭燦爛的金發灑在白色的枕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