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可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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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塵照例收到了一份精致的早餐,他正邊看文件邊毫無壓力地吃著三明治,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 不敲門直接進來的人在公司里實在寥寥無幾,江塵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叼著菜葉子就抬起了頭,正好跟羅堂四目相對。 “你不回我消息?!绷_堂本來還挺委屈,見到江塵叼著晃來晃去的菜葉子時,語氣都上揚了幾分。 ——天哪這是誰家媳婦,怎么看怎么可愛! 江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趕緊吧唧吧唧地把菜葉子嚼了,沉下臉來:“誰讓你進來了?” 羅堂癟嘴。 “別出那個樣子,我問你誰讓你進來了?”江塵的腦袋突突地疼,“以后不敲門不能進,明白嗎?” “你昨晚為什么不回我消息?”羅堂又委委屈屈地問了一遍,全把江塵的話當了耳旁風。 江塵瞇起眼來,語氣冷漠:“上班時間不談私人問題?!?/br> 羅堂更委屈了,被兇得只敢抬眼看他:“你都三天沒理我了,理理我唄?!?/br> “你別無理取鬧?!?/br> 羅堂無辜地垂下頭去,像小學生做錯了事似的一言不發,從頭到腳都寫著我委屈我想哭。 江塵看他低頭委屈的模樣全然不像裝的,好像真帶著點不被別人理會的落寞,緊皺的眉頭略略舒展開,嘴角抿了抿,冷硬道:“理你什么,說吧?!?/br> 羅堂稍稍抬了抬下巴,眼角眉梢都飛揚上一層喜悅:“今晚一起吃飯嗎?” “今晚……”江塵重復了一遍,想起最后一單的時間就在今晚,于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改天吧?!?/br> “為什么今晚不行?”羅堂又癟嘴。 “關你屁事?!苯瓑m冷冷回了一嘴,看到他瑟縮委屈的小模樣,深深吸了口氣,轉而把語氣放緩,“我今晚沒空?!?/br> “就得今晚?!绷_堂小聲嘟囔。 “你說什么?”江塵提高聲音。 “……”羅堂一縮脖子,突然把一張手繪的卡片丟到江塵桌上,飛快地跑出了辦公室。 “砰”一聲門響,辦公室重歸寂靜。 江塵拈起那張卡片,上面是粗糙的手繪,畫得大略是江河星辰,只不過羅堂的繪畫技術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江河的分支被他畫成了雞爪子,滿天的星辰就是在卡片上戳了幾個洞。 中間寫著一行邀約和一行地址。 江塵一開始只覺得地址眼熟,后來多看了幾眼,突然意識到羅堂寫的地址就是自己家。 “……” 有鑰匙就是能胡作非為? 江塵黑著臉把卡片丟進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他今晚回不去,一定要讓羅堂把他家鑰匙交出來!約他吃飯約到自己家,這家伙可真敢搞。 …… 晚上突降了一場大雪,給江塵的行動帶去諸多困難,他頂著刀子般的寒風朔雪在人群中行走,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白衣人。 這是他要保護的對象。 走進巷道,白衣人竄入密道,江塵頭頂上突然多了幾簇黑影。 沾衣即摔,毫無情道,你來我往,以一當百。 江塵脫下被割的七零八落的外套丟在雪地里。 一個又一個人慘叫著摔在他的外套上。 雪在外面下,血在里面下。 晚上十點多,江塵用力摔下手里染血的匕首,聽見躺在雪地上的手機傳來一聲短信提示音。 錢到賬了。 他自由了。 江塵站在沒過腳腕的雪地里,緩緩抬頭向上看,大片大片的雪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幫他洗凈一身罪惡。 白衣人從那個他誓死守衛的密道里鉆出來,用一種于江塵來說忽遠忽近的聲音說著——今晚別走了,住在這里,這里有醫生。 江塵遲鈍地轉過頭去看了那人一眼——不了,有人等我回家吃飯。 他把凍僵的腳從雪里拔出來,撿起手機,只穿著一件單衣走出了巷道,游魂一樣來到馬路邊。 沒有出租車肯搭載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江塵最終打了輛黑車,鉆進后座,車里的暖氣熏得他睜不開眼。 江塵累到了極點,還不忘將手機連上網絡。 手機一聲接一聲地震動起來。 他用顫抖的手解了屏,模糊的視線看到微信在彈消息,每一條都是羅堂的。 “八點了!教官該回家了!” “八點半了,教官什么時候回家鴨!” “九點了??!” “已經九點半了教官,教官你晚上真不回來了嗎教官?” “如果因為我在家導致你不想回來,我可以現在就走……” “江塵,回我條消息吧?!?/br> “江塵,你在哪呢?” “十點了江塵?!?/br> “江塵,求求你了?!?/br> 江塵攥緊手機,被那句“求求你了”刺得心臟生疼。 …… 他跌跌撞撞地闖進家門,家里一盞燈都沒開,江塵啞著嗓子叫了聲羅堂,就看見羅堂舉著手電筒和鍋鏟從廚房那邊走了出來。 羅堂圍著圍裙,燈光下的雙眼通紅。從散開的光線看去,還能看到茶幾上,餐桌上,乃至地板上都殘留著燒盡的蠟燭,餐桌正中央是個還沒拆封的蛋糕。 江塵凍僵的身體在一點一滴中慢慢回暖,他看到羅堂放下鍋鏟朝自己走了過來,然而卻沒什么力氣走向他。 “風雪天氣,家里停電了?!?/br> 羅堂走到江塵面前,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 “點的蠟燭燒太久,都滅了?!?/br> 羅堂輕輕撩開糊在江塵額前的發絲,低頭落下一個吻。 “不過你回來了就都不是事了?!?/br> 羅堂伸開手臂,緊緊把人摟在懷里,血腥氣直沖鼻腔。 “怎么忙的把自己生日都忘了?!?/br> 羅堂驀地哽咽了一聲,似乎是覺得丟人似的,連忙用咳嗽掩蓋過去。 “生日快樂啊,江塵?!?/br> 家里滴滴了一聲,供電系統恢復供明,江塵把下巴擱在羅堂肩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家里各處拉起的惡俗拉花和兒童玩具,看著家里各處燒滅的蠟燭和癱了的蛋糕……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羅堂頓了頓,覺得說這個不太好,轉而換了話題,囁嚅道,“江塵,或許我平時開過很多玩笑,但我想跟你在一起,是真的。我能感覺到你不是那么討厭我,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我頭一次跟人表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我喜歡你,可喜歡你了……” 他輕輕松開江塵,江塵的目光有些呆,不知道聽沒聽見他的話。 “我從一數到十,不說話就算默認了啊?!?/br> “……” “十?!?/br> 羅堂捧著江塵的臉,動作極其輕柔地吻上他嘴角。江塵的嘴唇很冰,有血的味道,也有酸澀的味道。 “你……你別哭啊?!绷_堂與他唇挨著唇,有些慌張地吻去江塵臉上滾落的眼淚,或許是他的皮膚太冰,羅堂甚至有種這眼淚會把江塵燙傷的錯覺。 江塵僵硬地拉開褲兜上的拉鏈,把先前羅堂送給他的那張卡片拿了出來,卡片已經皺皺巴巴的了。 他還是把卡片從垃圾桶里撿了回來,而且還在反面寫上了羅堂的名字。 只有江河星辰還不夠,須有天堂做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