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少年約炮慘遭大哥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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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攸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他低頭看眼表,愉快地笑了兩聲。 “來酒吧不約炮,你小子行不行???”發小宗航和他勾肩搭背,吊兒郎當地嘲笑一句,“大周末的,你哥還給你定門禁,您老人家可都十九了,又不是三歲,至于嗎?真不準備開開葷?哥帶你見見世面?” 霍攸一聽“哥”字就打了個寒顫,“你可別自稱哥,要我二哥聽見非得揍你一頓?!?/br> 宗航也不放在心上,還在引誘他,“去吧去吧,哥們兒給你介紹個大美人,外語系的系花,就在前頭酒店里等著呢,去了就能睡,人家一聽是你才答應的,我這張臉可沒人看得上!” 他的眼里帶著隱約的羨慕,要說霍攸長得是真好,皮相骨相都極出挑,單單是“好看”兩個字根本難以形容出來,他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卷而翹的睫毛垂下來,也蓋不住半點風情,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這樣的長相乍一看雌雄莫辨,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他的性別為男,并不會顯得女氣,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回頭多看幾眼,偏偏這人自己一點也不開竅,雖然也跟著他們出入這些燈紅酒綠的場合,卻從來不和女人上床。 想到這里,宗航也嘆了口氣。 其實霍攸也不是不開竅,只是讓他開竅的人選不太對,要不然宗航也不會執著于把兄弟往女人床上送。 搞基不搞基他不關心,反正霍攸也不可能看上他,但霍攸看上的那個,從身份上來說實在是不太好搞。 “真不考慮考慮?人家可看上你很久了,你這都十九了,連女人的滋味兒都沒嘗過,就不怕人笑話你?” 霍攸挑著唇,揚著下巴,慵懶地靠在墻上,眼里似笑非笑,聲音卻透著一點盛氣凌人的銳利,“我看誰敢?!?/br>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語氣變得平緩不少,帶著笑,“明天哥們兒不出來了啊,你自己玩,記我賬上!” 他什么都沒做,天然帶著一股子撩撥的意味,才一會兒功夫已經招來好幾個人往這里看。 宗航沒和小少爺客氣,大不了下次吃飯請回來,反正誰也不差那點錢,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明天要回家?” 霍攸心情愉悅,鮮活張揚的一張臉上透著笑意,眼睛里倒映著明明滅滅的光,點頭的動作輕快極了,“對,要回家?!?/br> 他家就在本地,距離他大學不算遠,平時周末都是回家過,所以周五提前出來和朋友小聚一下,聯絡聯絡感情,到了周六周日,他可是不會被允許半夜出門的。 霍家家教嚴,雖然父母都不在,但他大哥霍城比起冷厲的父親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當年在父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后,是他以雷霆手段保住了家族產業,又將其發展成如今令人生畏的龐然大物,在頂級豪門里站穩了腳跟。對于這個大哥,霍攸有尊敬也有畏懼,他或許還無法理解氣場這種東西,但對于頂級捕獵者的氣息還是本能的敏感。 他在校期間不能出格,不準掛科,周末也絕不允許超過十點鐘回家,也正是因為這樣,小少爺雖然愛玩也會玩,肆意妄為,但他很少惹禍,至今沒能告別童子身。 把宗航送上車的時候,對方還在滔滔不絕,看霍攸實在冥頑不靈,他扒在窗口,回頭大聲喊道,“連這種大美人你都看不上,你就不怕玩脫了以后沒人要??!” 他一片拳拳之心,只換來霍攸一聲“呸”。 “我怎么可能沒人要?”霍攸轉著鑰匙圈,腳尖在地上點了幾下,漫不經心,“就憑小爺這張臉,大把女人往上撲,怎么可能沒人要?” 他轉過身,撥弄了一下新換的耳釘,半垂著眼,笑了一聲。 “我哥還能不管我?”他輕聲道,自問自答,“大不了賴在家里,誰能把我趕出去不成?” 一說完,霍攸的腳步又輕快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風馳電掣往家里駛去。 已經到了半夜,他本來是要回學校的,突然改變了主意。為了方便,大哥在他學校周圍買了房子,不大,精裝修的小三居,只裝得下他,裝不下其他亂七八糟的朋友,正合他心意,他今天卻不想去那兒,只想回家。 夜里的風微涼,霍攸打開窗戶,任由夜風在自己耳邊呼嘯而過,不知在想些什么。車里的音樂開得震天響,是他最近喜歡的歐美小眾歌曲,他跟著哼唱了幾句,心情相當不錯。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霍驍的房間亮著燈,像是受到鼓舞,霍攸腳步輕快地跑上樓,三步并作兩步到了門口,剛要大喊一聲“二哥”,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見房間里傳出了不同尋常的聲響。 霍攸腳步一頓,臉色瞬間蒼白。 他的手還停在門把手上,喉嚨里堵著未出口的喜悅,眼睛里的光依然亮晶晶的,一切似乎都終結在這一刻。頭頂的燈光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霍攸盯著自己的腳尖,聽著門里的劇烈喘息聲和床鋪震蕩的聲音,突然間開始痛恨自己過分良好的聽力。 二哥帶人回來了?是男人,還是女人?大概是女人吧,像霍驍這種硬朗的長相,的確比他還要受到女人的青睞。 想起三天前在商場里偶然看到的身影,霍攸更確認了這一點。 他二哥以前常常板著臉,訓斥他的時候也毫不留情,對女人從來不假辭色的人,什么時候會陪人逛街逛珠寶店了?霍攸笑了一聲,手指微微收緊,喉結滾了下,一動不動。 短短一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以前二哥也經常有和某個女人在一起的傳聞,他沒有探究過真假,這一次,他突然不想再理會,也不愿再執拗地拖著二哥下水,于是他轉頭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攸心情不大好,輾轉反側一整晚,盯著天花板發呆。他不是放不下的人,雖然對自己的親哥哥產生了這樣恥辱的念頭,甚至還想一輩子賴在他身邊,但如果對方已經有了伴侶,還是位端莊優雅的女士,他也不會死皮賴臉非要拉著人做一個luanlun的同性戀。 他的哥哥生來就該光明坦蕩,不該被他拉入深淵之中。 想通了這一點,霍攸狠狠松了一口氣,他本就是一根筋的脾氣,決定了的路就決不回頭,既然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打算,他就絕對不會再給自己留后路。 早上六點半,霍攸拿起手機,下載約炮軟件,滑動半天,挑了個順眼的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 “約嗎?” “180,71,19,找大1,越大越好?!?/br> * 就在他整夜難眠的時候,書房里的霍城放下手中公務,看向剛剛走進門的男人,面容冷峻。 “三少六點鐘下課,見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室友,另外一個是宗航,在光明路的私房菜館吃了晚飯,飯量比平時多了三分之一,多吃了一些羊rou,七點半和宗航去了酒吧街,喝了兩杯加冰的馬提尼,中間有八個人來搭訕,被拒絕了,在舞池待了半小時,十二點十分離開酒吧,沒叫代駕,直接開車回家?!?/br> 霍城瞇著眼,在桌面上敲了兩聲,像是敲在人心上一般重若千鈞,“酒駕?很好,還有呢?” “還有一件事,”保鏢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宗少爺提出要給三少介紹女友,是同校外語系的系花,當時就等在酒店里,隨時可以見面?!?/br> 他這話一說出來,屋子里的氣溫似乎都冷了下來,霍城敲著桌面的手指一頓,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野獸一樣冰冷,“三少怎么說?” “三少直接拒絕了?!?/br> 聽到弟弟拒絕,霍城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他雖然找人跟著霍攸,主要目的不是監控,而是保護,當然,他也要確認弟弟身邊沒有出現那些帶有不良企圖的男男女女,他當然知道他的弟弟長得有多招人喜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點。 自從當年那件事發生后,他對弟弟就有了一點絕對掌控的傾向,而這樣過分的控制和關心帶來的不只是安全,還有一些其他不該產生的東西。 早上六點半,他的人直接通知他,他的好弟弟在約炮軟件上準備找人破處。 技術人員已經把消息截了下來,霍城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茍地套在身上,架上一副平光眼鏡,整理好頭發,這才走出臥室,步伐如常,眼神卻滿是野獸捕獵前的危險氣息。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 為了這個機會,霍城已經等待了太久。 三十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霍城身材高大,肩膀寬厚,輪廓偏硬,是屬于成熟男性的英俊逼人,鼻梁上的平光眼鏡只能遮擋住他過分銳利的眼神,并不能讓他顯得文質彬彬,最多能削弱一部分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強勢氣息。 霍攸和炮友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霍家的晚飯時間是六點鐘,他面色如常地下樓吃飯,霍城已經在主位上坐好,掃過他的目光平淡不起波瀾,看不出一點異樣。 “大哥晚上要出門?穿這么正式?!毕氲揭粫阂ゼs炮,霍攸在嚴厲的兄長面前就有點說不出的心虛,臉上卻帶著笑意調侃他大哥的一絲不茍。 霍城眼神深沉,有條不紊地摘下手套,兩手交疊放在桌上,避而不答,“昨天喝酒了?” 他有些輕微的潔癖,很少和人發生肢體接觸,平時看報紙都要戴手套,一板一眼的樣子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干部,霍攸渾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大哥怎么知道的?” 霍城不贊同地看著他,“喝酒不要開車,出了危險誰來負責?”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就能解決得了?!被糌陨杂行┎荒蜔?,求而不得的郁悶情緒混合著焦躁讓他的口氣也沒有太好,“大哥管得太多了吧!” “胡鬧!”霍城沉著臉,“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我是你大哥!” 霍攸不愛受人管教,偏偏這人不肯放過他,他也煩了,踢了凳子一腳,徹底沒了胃口,轉身就想離開,被身手矯捷的男人一把壓在了凳子上,“大晚上的想去哪兒?” 霍攸掙扎一下,沒掙開他有力的手,他急了,白玉一樣的面容浮起對自己無力的憤怒,“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霍城心里被他刺得疼了一下,他極緩慢地松開手,“好,我不管?!?/br> 說完,他擦了擦手,努力做出保持距離的樣子,面無表情,不再看他。 * 晚上七點半,霍攸已經等在酒店套房里,一邊洗澡一邊等人。 他是頭一次約炮,本應該有些緊張,但一想到自己這么做的理由,他就根本緊張不起來,只覺得自己可笑。暗戀了好幾年的人變成了別人的,他可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廢物,也不愿給人當小三,自以為走得瀟灑,可等他徹底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可笑。 憑他的樣貌家世,還不是想找誰就找誰,還至于去網上約炮?來的還不知是什么牛鬼蛇神,要是太丑太不合心意,可不能怪他不講規矩。 霍攸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一眼,緩緩露出一個惑人的微笑。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在敲門,不重,很有規律的三聲響,像是叩在人的心上,霍攸忽然緊張起來,像是提前察覺到事情失了控。 他心跳微微加快,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的人,對方已經在第一時間捂住他的眼睛,“咔嚓”一聲關掉燈。 屋子里暗了下來,拉著窗簾,即使那人不捂住他的眼睛他也未必看得到什么。對方掌心guntang,手指上有薄薄的繭,霍攸睫毛上下翻動,有些不滿,“朋友,你這樣可不地道,萬一太丑我可不買賬!” 男人關上門,抽出領帶來纏在他眼睛上,在他耳邊低低笑了一聲。 霍攸只覺得耳朵一麻,還沒來得及分辨對方的音色,男人已經把他壓在了床上,吻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