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為在沙漠里求生,竟然赤身裸體這樣做
方堯從深沉的混沌里醒來。 他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而詭異的夢,在夢里他竟然孤身一人赤身裸體在沙漠里長途跋涉,渾身都灼熱到不堪忍受。 盡管四下無人,他也身無別物,但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小心翼翼地用兩手遮擋著私處,連流汗也顧不得擦一下。 黃沙漫漫,一望無際。但似乎被某種莫名的信念支撐著,他還在向某個固定的方向堅持行進。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堯經過長期身材管理和鍛煉保持的良好體魄也快要支撐不住了,他感到持續的口渴,汗珠不斷從身體各處沁出,沿著他流線型的肌rou線條流下。有的似乎還想在這細致飽滿的肌rou上多纏綿片刻,但也馬上被熾熱的陽光烘干。 排汗還很順暢,方堯從中這一癥狀判斷自己還只是輕度脫水,隨即他驚喜地發現不遠處像是有塊綠洲。 有了清晰的目標指引,方堯很快走到了那片綠洲,卻沒有從中任何他已知的儲水植物,他看了好幾遍,只有一個看上去廢棄多年的舊水龍頭還有點希望的樣子。 沒有任何選擇,方堯只能擰開。水龍頭嘶啞了一會,才艱難地滴出幾滴透明液體來,方堯連忙迫不及待地湊過去伸手接住,隨即低頭伸出舌頭嘗了嘗,很好,雖然有點澀澀的,但確實是水。 緊接著他便直接張嘴對準水龍頭,企圖拯救一下燒到冒火的喉嚨。水仍然在緩慢滴下,稍微緩解了一下方堯干澀的喉嚨,但這還遠遠不夠,他的耐心似乎也被完全燒沒了,不耐煩地大力拍打了幾下水管。 水龍頭的嘩啦聲果然加大,方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噴薄而出的液體射了一臉。只是這次的液體似乎有點奇怪,方堯咋了咋嘴,發覺口感腥膻的同時帶一點似曾相識的粘稠,他從自己臉上沾了一點到手指上,發覺這液體竟然還帶一點乳白。 所以這是……jingye? 方堯感覺自己的廉恥受到了挑戰,當下便不顧干渴吐出了所有沒來得及咽下的來源不明的jingye,又想到自己臉上也是,連忙手慌腳亂地擦拭,只是他既沒有工具,也沒有鏡子,那jingye又像是積攢了很多次的量,倒是越擦越亂,現在他那雙好看的手,修長的脖頸也蹭的都是,甚至那天生纖長的睫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粘上了幾滴。配合他赤裸的修長健壯身體,仿佛太陽曬出的好看小麥色皮膚,更顯得格外誘人。 還在思考怎么才能擦掉這些東西,方堯四下望去也沒有找到可以幫忙的東西,沙棘的葉片太小暫時不考慮,剩下就只有無邊無際的沙子了。 難不成要來個沙浴,這么熱全當另類桑拿?方堯只能這樣苦中作樂了,正當他蹲下身來思考怎么能用最小限度地使用沙子去除掉這些難以啟齒的污跡時,他突然發現眼前的地面突然被陰影所籠罩。 有人? 他下意識轉過頭去,卻發現身后的身影熟悉到令人窒息。 纖細修長但以他這個角度來看有點高的身形,久不見日曬養成的蒼白皮膚,仿佛時時含笑的俊秀面容,還有那標志性的單片眼鏡和白大褂 是沈霽初。他暗戀多年無果的沈霽初。 沈霽初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光風霽月,只是方堯本人深知看上去和煦有禮的他到底有多難以接近,連和他同窗多年的自己也是千方百計尋找突破口,花了幾年功夫才得以躋身為他較為親近的好友。 眼下即便突然突然出現在無邊沙漠中,眼前出現了渾身赤裸、臉上還被射滿jingye的方堯,沈霽初也沒露出多少異樣的表情,仍然以尋常的目光看著他,甚至看向方堯身下那個由于姿勢問題暴露著的不該有的器官時,眼神也毫無波動。 但只是被他這樣直視著,被沈霽初看到他這般不知羞恥的模樣的恐慌就讓方堯喪失了一切行動力。 然后他便從這樣的驚嚇中醒來了。 意識逐漸回流,方堯有點不明所以,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只是沈霽初的那副表情方堯還是很熟悉的,那既是他大多數的時候的表情,也是他不久前拒絕了自己精心準備良久的告白時的表情。 方堯一向是行動上的強者,只是在感情方面,因為父母的愛情悲劇的告誡,難免多了幾分踟躕。他和沈霽初結交多年,自以為有了良好的感情基礎,期間也不是沒有別的適合告白的機會,但對待初戀的珍重還是讓方堯選擇了繼續維持朋友的關系,直到自己實力足夠對抗家庭壓力為止。 期間方堯還為了示弱不惜自污,所幸沈霽初并沒有聽信那些流言蜚語而選擇遠離他,雖然方堯現在知道對方只是徹頭徹尾地不在乎他的私生活而已。 誰知道鋪墊努力了這么久,沈霽初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喜歡過他呢?方堯自慚地想。 出于他個人的小心思,這次主要為了滿足他媽臨終前愿望的形式婚姻,他并沒有請沈霽初來參加婚宴??伤诨槎Y過程中卻還是看到了對方。雖然這一情況確實令他意外,又讓他難以避免地產生了nongnong的負罪和愧疚,但,但也不至于讓他做出這樣可怕的夢吧。 知覺慢慢復蘇,方堯感覺到自己從這場噩夢中慢慢恢復了過來,便張開眼睛準備坐起身來。隨即他就發現夢中的那種可怕的熾熱好像延續到了現實里,就連下身都被噴薄的欲望支配著,那個平日里令他難以啟齒的器官此時有些瘙癢難耐。他又試圖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渾身也沒有什么力氣可言,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我這是突然······病了? 方堯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還在之前布置好的婚房,其他都沒變。只是墻上簡約的北歐風格掛鐘已經走到十點,他身上被換成了一套家居服,而本該在一起和他共度新婚之夜的新婚丈夫宋嘉年卻不知去向。 除去那可怕的夢境之外,方堯之前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結束婚宴后,他和宋嘉年兩人剛回到婚房那會。他既為了沈霽初突然的來臨感到愧疚不安,又在考慮一會要對陪他演出這場婚禮的宋嘉年如何坦白他的真實感情狀況,正坐在沙發上躊躇不安,宋嘉年突然笑著給他端來了一杯水。緊接著發生了什么他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是那杯水···有問題嗎? 方堯下意識看向那個現在被放在床頭柜上的馬克杯,然后便費力地朝那邊挪動想要一探究竟,臥室門卻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