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梳頭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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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扯了扯沈琛的衣擺,小聲說“夫君,你能不能叫香云打盆水進來,我想擦擦身子?!逼鋵嵼栎枋窍脬逶碇?,但怕沈琛嫌他麻煩, “等會兒再叫他們?!闭f著將床幔放下邊俯下身將頭埋在蓁蓁泛著幽香的頸窩里,輕輕啄吻,正打算再同蓁蓁翻云覆雨,忽然聽到一輕微的響聲, 沈琛眼神一冽,抄起軟枕便甩了出去,只聽“哎呦”竟然是一清脆童聲,沈琛拉過被子將蓁蓁蓋住,自己掀簾下床, 只見沈璟睜著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沈琛還沒問他,他自己就癟著嘴邊哭邊解釋,“大哥,我、我原本只是想來鬧、鬧洞房的,想著藏起來給、給你們一個驚喜,誰知道我竟然睡著了,還、還睡到現在……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胡鬧了!”這沈璟闖禍事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十分乖覺,立馬認錯,一味地說自己睡著了。 沈琛的眉頭緊皺,只想讓他趕緊滾,沈璟會看臉色,腳下抹油趕忙溜了。 蓁蓁已是有些傻了,也不知這…這沈璟到底聽沒聽著他們的動靜,蓁蓁想著一定沒有一定沒有,臉卻紅透了。 沈琛被這么一鬧,興致也消了,叫人打了熱水進來沐浴擦身就準備歇息了。 沈琛睡在外邊,蓁蓁睡在里面。沈琛睡姿極好,平躺著呼吸平穩,慢慢入睡,朦朧間好似聽見蓁蓁在叫他,他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后就聽到蓁蓁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但只隱約聽見什么“梳子”“梳頭”“幸?!钡?,沈琛只覺得越聽蓁蓁說越困,也不管蓁蓁到底說了什么,胡亂“嗯”了幾聲,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琛習慣性的早起,看著蓁蓁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兒,用手指輕輕撫了撫,就練功去了。 沈琛練完功,要回去換衣帶蓁蓁給母親請安敬茶。 蓁蓁已經起了,衣裳也著了,可是還沒梳頭,沈琛催她“快些梳妝”,誰知蓁蓁的美目轉向沈琛,嬌嗔道“夫君不是說要給我梳頭嗎?” 沈琛蹙眉,“我如何會梳頭,讓他們給你梳?!?/br> 聞言蓁蓁美目中充滿了無聲的譴責,臉都有些氣紅了,仍然看著沈琛, 沈琛正在榻上閉目養神,根本沒瞧見蓁蓁的神色,蓁蓁見沈琛一動不動,也不想誤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就叫香云給他梳發髻。 蓁蓁在去的路上越想越氣悶,昨天晚上沈琛明明就答應自己了,睡一覺就全忘了,他原本是看昨天晚上黑燈瞎火的,才和沈琛提的。 他家鄉的有一習俗是新婚第一天男子給女子梳頭,就用娘家送的梳子,既表示會代替娘家人對女子好,照顧愛護,也寓意著白頭偕老,幸福美滿。蓁蓁今早半天沒梳頭原就是在等著沈琛,也不是說要他給自己梳得多好看吧,但是最起碼意思意思一下吧,誰知道他!…… 原本沈琛一直走到蓁蓁前面,臨到門口了,伸出手看著蓁蓁,蓁蓁調整一下心情,把自己的手交過去,沈琛一把握住,還摩挲了幾下,嘴角一勾,牽著蓁蓁往里面走去。 沈母坐在上座,見蓁蓁今日穿了一身桃紅羅裙,繡著繁復的桃花,做工精致栩栩如生,沈琛著青色長袍,戴玉冠,配玉帶,如竹般頎長挺拔, 一個嬌艷,一個俊雅,郎才女貌如同璧人一般。 從他們進來到離開,沈母都合不攏嘴了,旁邊的老奴看著老夫人喜不自勝的樣子,“老夫人能放心了,少爺和夫人相處的好的很?!?/br> 沈母知道自己兒子性子有時別扭,但蓁蓁是個體貼好脾氣的,今日看來他們相處得還不錯,她打算再過段時日,最好是蓁蓁有身孕了,再和沈琛說扶蓁蓁為妻的事情。 那廂沈琛先回到書房處理一些事情,蓁蓁回房坐下休息一會兒,就讓香云去拿蜜棗,其實蓁蓁挺能吃的,平日里最喜歡各種糕點蜜餞,喜歡吃也喜歡自己試著做,蓁蓁正吃著開心呢, 沈琛打發人叫他去書房,蓁蓁趕緊擦擦嘴去書房,看沈琛正悠然地看書呢,也不知叫自己來是為了什么事兒,蓁蓁走過去坐在旁邊,沈琛修長的手指捏著書頁,抬眼看著蓁蓁, “你可讀過什么書?”蓁蓁想著話本子應該不算吧,就搖了搖頭。 “那你讀過誰的詩詞,可有喜歡的?”蓁蓁還是搖頭, “彈琴,畫畫會嗎?”蓁蓁搖頭。 沈琛見蓁蓁接連搖頭,嘴角一抽,皺眉問他,“你!你會什么?” 蓁蓁無辜地看著他,這沈琛是考學先生嗎?問這些干嘛呀,蓁蓁是會識字,他覺得夠他看懂話本子就行了,多的他還真不懂,他也不是很感興趣。 沈琛看蓁蓁這小模樣,覺著他真是以色事人的狐貍精,一點兒也不蕙質蘭心。 既然不能與他談詩作對,那就干點別的吧。 蓁蓁不知為何,這沈琛看著他的目光又變得黑沉沉的,但是本能覺得不妙,剛想移一下屁股,沈琛一把摁住他攬到懷里,上面親吻他,下面的手也不安分地往蓁蓁的裙底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