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先越的線/不正常兄妹/幻想/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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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陵學會笑的時候,藺安特別自豪地在餐桌上和魏子燁炫耀乖巧的meimei被他養得越來越開朗了。 魏子燁輕聲應了,目光停留在meimei逐漸溫和軟化的臉上,秘書也說小姐現在越來越像魏總了,他原先不覺得,今天看,才突然發現覃子陵真的越來越像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她的舉止復制了藺安,言行之下藏著她當年混黑街的自由,笑容卻越來越和他相像……他的心中有幾分怪異。 飯后他拉了覃子陵去書房,meimei只是擺出一個很自然的笑,理所當然地面對他的疑惑:“不是你說安安是個貴族小少爺,讓我別嚇到他嗎?” “可是也沒必要強迫自己笑啊?!蔽鹤訜钜詾樗⒉幌矚g,過去因為不喜歡被剪掉長指甲(她說指甲可以在必要時刻用作武器)還差點撓傷他的胳膊,她拒絕鈍化自己,又被兄長所堅持的良好習慣而逼迫著成為一個正常社會里的正常孩子,教養她所付出的努力遠不止藺安所傳授的學識和技能,還有魏子燁私下里誨人不倦地與她斗智斗勇。 但指甲是為了身體健康、不藏污納垢,而笑容卻完全是出于人的心態,如果笑容也是被逼迫的話,小七到底會被他們傷害成什么樣呢?魏子燁憂心忡忡:“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擺表情的?!?/br> 覃子陵很真心誠意地笑著:“不會啊,我現在很喜歡了?!钡共蝗缯f多虧了兄嫂兩人,她開始徹底認識到笑容也可以成為一件武器。更別說她私心也很喜歡自己臉上露出和兄長越來越相似的笑意,沖魏子燁擺擺手,“安安請我去玩滑翔傘,今天下午的話應該不在家了哦?!?/br> 魏子燁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悵惘,小黑貓越長越大,為了攻陷領地也能袒露出柔軟的肚皮來麻痹庶民,學會了禮儀,學會了上流階層的技能,還在藺安身上學到了不少貴族如何任性的方法,用一張溫和有禮貌的臉,笑著把學校里找茬的少年少女戲弄一番還讓人不自知……要不是他還時時刻刻記著當年那個拿著刀和人打架時暴戾的女孩子,或許他也和藺安一樣,以為已經養成了一個乖巧的小孩吧。 不過,覃子陵也已經不能用小孩來形容了?;蛟S從遇見她的那一刻,她都不太像個小孩。 他們相差了十五歲,相遇的時候已經各自成熟,無法像正常年齡差小的兄妹那樣嬉笑打鬧著長大,多虧還有一無所知的藺安不斷助攻,讓這個家越來越融洽和睦。 魏子燁也一直堅持把覃子陵當成正常的meimei看待,滿足她的需求,縱容她偶爾的小脾氣,也沒有對她和兄長嫂嫂摟抱的行為多加干涉——當年在黑街她也是這樣摟著抱著她受傷的小弟們去治療的。就算生氣她又偷偷摸摸和學校外的混混們打架、冷著臉扣除她零花錢的時候,也還是不自覺地幫她向藺安隱瞞下打架的事實。 本就是習慣包容無傷大雅錯誤的人,在這個時候還要不停地給自己暗示,小七是meimei,她不懂很多事,她還是個孩子。 然后一邊這樣暗示,一邊突然在某天看見meimei在門口抱著一個女孩子接吻。 覃子陵那時候快比魏子燁高了,女孩估計是個小Omega,嬌嬌小小,剛到她胸口,被抱起來腳不著地,因為看見他出現,面紅耳赤地掙扎著想從她懷里下來。 覃子陵不理會,在她唇上很響亮地親了一口,然后才放她下來看她跑遠。 魏子燁莫名其妙地更加尷尬了,和meimei打了聲招呼,他和藺安所急躁的“她還是孩子呢不能早戀”不一樣,他在她十歲的時候就被邀請當她壓寨夫人了,很明白她的早熟與自成一套的邏輯體系,她的心智是和他同等的,如果問出口或許得到的也只是她口中所說的“青春期正常躁動”。 覃子陵用大拇指抿了抿唇上晶亮的水,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骸案绺缁貋砝??!?/br> 魏子燁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退那一步,避開她目光的時候似乎還吞了口口水。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心臟跳的節奏很快,但在覃子陵背著背包從身邊路過時就慢了下來。 魏子燁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開口的話題,皺著眉吸了吸鼻子:“小七,你抽煙了?” 覃子陵應了一聲,往家里走:“嗯,別人給的試了一下,不太好聞,以后就不抽了?!?/br> 一句話就把魏子燁想勸誡的聲音堵住了。 meimei是他最難搞的課題。 覃子陵上樓去房間了,魏子燁在樓下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妙,走上樓去找她。 給小孩煙抽的朋友不能來往,……進門前那個女孩看著太小了,也不適合交往…… 房門沒有關,魏子燁推門進去,床上沒有人,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著,很快又停下了。 魏子燁第一反應是扭頭出去,覃子陵卻已經從浴室里出來,叫住了他。 寬松的浴衣松散地裹在她身上,半長的黑發滴著水粘在她臉上,身上冒著熱氣,眼睛黑黢黢的,像是嵌了兩顆質地最好的黑曜石,睫毛很長,唇色紅艷,水珠順著她白皙的臉廓往下滴,鎖骨上的水也沒有擦干凈。 覃子陵從出來黑街之后伙食好了很多,原來是瘦高瘦高的一個小孩,已經發育得越來越健康,小黑貓成了矯健的黑豹,體態優雅地盤踞在領地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獵物脆弱又可口的身子。魏子燁眼神沒有亂飄,還是看見她的胸把浴衣頂出一個很完美的弧度,身下露出的小腿結實又細長,踝骨玲瓏泛紅,特別漂亮。 “哥,找我有事嗎?”她擦著頭發坐到床邊上,浴衣從肩頭上滑下來,魏子燁眼尖地看見她肩膀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純情人設,或者說他娶來藺安也不是一場玩鬧,該做的夫妻倆都做過,也完全明白那是用嘴才能吸出來的吻痕??晌鹤訜钸€是突然頭腦一聲轟鳴,什么都忘了,呆呆地盯著那個吻痕,臉上浮起紅暈地愣怔地說:“小七……你還沒有成年,那種事還不能做的?!?/br> 覃子陵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十分隨意:“啊這個啊。我還沒試過,這應該只是剛才那個同學不小心弄出來的,我會和她說的?!?/br> 魏子燁:“啊……對,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嗎?交往可以……但你還小,不能做?!?/br> 覃子陵卻十分坦誠:“哥哥,我是個在黑街長大的alpha,很多知識是你不想知道也會知道的,我不小了,如果有值得嘗試對象,我也不會拒絕的?!?/br> 魏子燁想扭頭找藺安來說她了,可覃子陵往床上半躺,突然挑了挑眉,有些痞氣地說:“說到這個,哥,以后進門記得敲門進來?!?/br> 魏子燁心中一跳,難得磕巴:“可是我、我是你哥?!?/br> 覃子陵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只是同時,你是個bata,我是個alpha?!?/br> …… 那句話一定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魏子燁現在想。 天還沒有亮,他卻醒得很早,身后alpha的體溫guntang,牢牢地摟住他的腰,逼他把殘廢掉的腿掛在她腰胯上,即便睡著也要實現占有的欲望。 魏子燁從沒有問過覃子陵,到底是什么時候起對他抱有幻想;但他自己知道,他對覃子陵的幻想被打開的瞬間就是因為那一句話。 …… 身為bata,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性別有什么不好,alpha太強勢會讓人說攻擊性太強,一直是弱勢地位的Omega近年來老是在掀起性別運動,還是bata好,麻煩的事情很少。 最大的問題可能也就是讓Omega妻子懷孕的可能性沒有alpha大吧,但世態如此,魏家又一直子嗣單薄,魏子燁并不強求,倒是藺安一直說他們家的人很容易懷孕,問他是不是和別人說的那樣因為藺家人的好孕體質才愿意娶他幫助藺家的。 魏子燁一愣,抬起頭說啊什么、原來還有這種解釋啊。 藺安搖頭說他頭上應該有個天然呆屬性,魏子燁聽過這個詞匯,但他覺得一直認為小七剛來時十分靦腆乖巧的藺安才比較適合這個形容詞。 睡覺的時候也在想,又想戳破藺安的認知,把今天覃子陵交小女朋友的事和他說,想了想告訴藺安好像只會把事情鬧大,可能會讓覃子陵直接分手傷害到那個女孩子,猶豫著不說了。閉上眼的時候卻詭異地想起小七說的話。 ——“你是個bata,我是個alpha?!?/br> 魏子燁還沒有發覺不對勁,這樣的話出現在任何一對正常AB兄妹間都是正常的,兄妹打架打不過的時候說、老媽偏心的時候說、meimei保護兄長和別人完架一瘸一拐回來非要耍帥時也會說。 只有他們這對兄妹。 閉上眼讓他看到了許多違規的事情。 魏子燁猛然睜開眼,大口大口呼吸,身上的熱意濃郁得讓旁邊睡夢中的藺安嫌棄地踢了踢他的腿。 魏子燁僵住了,一直屏住的呼吸等到藺安翻身睡過去了才重新流暢,他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粘稠的熱氣被汗打濕,燥熱又黏膩,一種極致的羞恥感讓他的身體到現在還在僵硬狀態…… 他怎么可以做這樣的夢,旁邊躺著他的妻子……幻想的對象是血脈相連的meimei。 魏子燁僵持許久,從床上起來進了浴室,他慌亂地沖完身上的汗水,把濕掉的底褲團成團塞進垃圾袋。 藺安還是被他吵醒,翻過身子、睡眼朦朧地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魏子燁很大聲地回答,后知后覺地壓低聲音,“沒事,你睡吧。只是工作上的事?!?/br> 房間恢復安靜,幻想、實物和見面的機會,他會把一切都毀尸滅跡得更加干凈。 然后,他一生最大的災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