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侍郎宴侍郎
半個時辰以前,錦侍郎府里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官階也是侍郎,然而侍郎跟侍郎是不同的。 錦現在只是個準侍郎,他想把這個“準”去掉,而正式的侍郎每部只有三個位置:左、中、右。其中以左為尊。 今天來的貴客,就是吏部的左侍郎。 吏部與錦的刑部一樣,都可說都是人事的重要機關,相輔相成,互相牽制。吏部尚書是個老頭,王晟。 誰都知道王晟最寵信他的左侍郎秦冬。簡直可以說吏部就是秦冬開的一樣了。 今兒個錦宴請的,就是秦冬。 秦冬的馬車很豪華,下車的排場很氣派,露出臉來,非常的沒有讓觀眾失望:秦冬長得很冷,唇色卻天然的艷麗,也算是個難得的美人了,怪道王晟迷他迷得不行,整個吏部的公務都拱手由他來處理呢。 “秦大人!”錦笑得像朵花兒一樣迎了上去。叫得特別諂媚。本來這時候官場上彼此稱呼,以具體職務稱呼是很正常的,或者用籍貫、表字來稱呼,就比較親近。而“大人”這個統稱,其實還有“爹”、“父親”的意思在里面。叫人家“大人”,就跟叫“親爸”、“大大”似的,狗腿得很。 錦這樣從來自視甚高的人,一旦決定了諂媚起來,也特別認真,有板有眼的,規定動作全部做足,像完成一套指令。他自己倒不覺得違和,秦冬卻也沒買他的帳,眼皮子半撩不撩的乜他一眼,接過下人奉的手巾擦了擦手,往地上一丟,道:“百聞不如一見。錦侍郎這一來,破的案子數肯定上升!錦侍郎想必破案都身先士卒、親自上陣的吧!” 腔調陰陽怪氣,心里想的是:人都說新侍郎長得美,果然名不虛傳。這哪像掌刑的???錦侍郎一來,別說破的案子要上升了,根本犯罪率就會上升的吧!都是被這長相勾引出來的!上次抓到那個采花大盜,說什么派了誘餌?不會就是他自己去的吧! 哼! 秦冬這赤裸裸小傲嬌的一瞪眼,錦還是不以為意,伸手道:“大人謬贊了。秦大人這邊請!” 樹上忽然“咔吧”一聲,是鯉掰折了一根枝子。 秦冬下意識要抬頭看。 錦立刻腳下一滑,“哎喲”一聲。秦冬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怎么?錦侍郎身體虛了?站都站不穩了?” 他是句句帶刺,錦卻是始終不動氣:“秦大人取笑了。只因秦大人如此艷,又如此冷,縱梅花帶雪也比不上這般美,在下一時看得失神。秦大人有怪勿怪。秦大人這邊請?!?/br> 鯉咬唇。 錦哪里是這么好的性子?人家罵他,他還要夸人家? 都是因為有求于人,所以忍到這個地步。 鯉幾乎把嘴角都咬出血來,殺機不能抑制,足剛要往下一蹬,卻見錦走在神色稍緩的秦冬身手,手朝他這邊悄悄比個手勢:混蛋,給我走開! 好好,你不要我,自有我去的地方! 鯉也不去殺秦冬了,便去找夜加,舍了這個身子去,與夜加肆意纏綿。夜加本是人人得而騎之的身體,鯉偏拿自己給他使喚,這般把自己踩在人下人的腳底,作踐到極低處,心里倒是暢快了。夜加將陽物抽出去,他只覺下體空虛麻癢,亂聳著只管朝夜加guitou上蹭。夜加按著不叫他如意。鯉倒笑起來: 憑夜加這點力氣,哪里敵得過鯉?鯉非要跟他打起來,壓住他,想cao他就cao他,想被他cao,他也只好被被cao的—— 咦,這里到底要用多少“被”字才符合語法呢? 鯉想著想著,笑容越發的擴大。他本生得水晶瑩麗,這般放肆的笑,就如晶花怒綻,卻一些兒聲響也無,美到詭秘的地步。 夜加震驚的看了他一會兒:“到底出什么事了?” 鯉忽然一把將他推倒。 “你!”夜加抗議,自是無用。憑鯉的武力,真是想怎么推就怎么推、想怎么壓就怎么壓、想怎么cao就怎么cao。 其實也不光是鯉。就算是別人,還不是想對夜加怎樣就怎樣了嗎? 這次夜加又何必反抗呢? 他一動不動,張著眼望著天花板,如具尸體般,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卻忽然“唔嗯”一聲,腰一擰,幾乎要彈跳起來。 鯉分開了他的腿,頭埋過去,嘴吮住他的后xue。他被鯉伺候著前頭的時候,后xue無聊,已自分泌了很多yin液,也不是夜加能控制的。多賴系統的功勞,他yin液不但流得旺盛,而且自帶香氣。鯉嘴一吮住,就像嬰兒渴乳一般往嘴里吸。 夜加又酥又癢又驚又麻,挺起身子,想推開鯉的頭問他:“你又何苦把自己作踐到這個地步?” 只可惜手也沒碰到鯉的頭發絲兒,話也沒問出,鯉一把又將他按了回去,自顧將yin液吸了滿口,懷里掏出個玉葫蘆兒來吐了進去,看著笑了笑,方拉起夜加的手道:“跟我來?!?/br> “去哪里?”夜加被拉得腳不沾地,心里也忽閃忽閃的。 “去看個又不冷又不艷、完全不是美人兒的人?!滨幒哌笾?,忽然止步。 夜加本沒有聽清他的話,忽被他一停,幾乎要撞在他身上,正問:“你干嘛?”才說到“干”字,鯉回過頭來,一嘴吻在了他的嘴上。 夜加到這個世界,被人正cao反cao里弄外弄的,卻還真沒被人好好親吻過。就連狐貍,對他是一盆火般好了那么久,也親過嘴,卻是太熱情,幾乎要把他啃下肚似的。夜加總覺得自己像只燒雞,難免有些畏懼。鯉卻是雙唇涼涼軟軟的。那舌頭,不說嘲諷話的時候,卻如此柔和,像風尋春葉一般來尋夜加的舌尖。夜加往后躲,他也不勉強,就細數夜加牙齒一般,一顆一顆的數過。夜加不覺牙關一松,給他度了進來,貼上夜加的舌翼,徐翻慢卷,卻如兩團白云,漸漸依成了一朵。 當鯉終于松開嘴時,夜加仍然覺得身像踩在白云中,不知今夕何夕。 “你可知多少人一世無一日溫飽、還有我這樣的人親熱,”鯉撫著夜加帶著水光的紅唇,溫言道,“那些人有你這一刻,死也瞑目了吧?” “所以你現在是帶我去死了嗎?”夜加回答。奇怪,聲調倒是比鯉更溫柔。 鯉頓了頓。 冰晶全融成了水花: “是??!” 就這樣笑著拉起夜加,乳燕投林的推他進了旁邊的房間:“你來?!?/br> 夜加不知道是不是該稱它為房間。 它太小了,兩個人進去,即使夜加這樣纖瘦、鯉也不胖。他們在里頭要轉側仍然困難,非要碰到墻壁不可的。 但是碰到墻壁也并不太難受。 雖然天還不暖和,但墻壁卻掛著厚厚的絨毯。這樣的絨毯,貧寒人家床上想一方也不得,他們卻拿來掛墻。 夜加貼在墻上,感覺到絨毯在身下被輕輕壓開,觸感柔膩。身下酥癢,像初春新融的冰,在渴望著什么,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一切都剛剛好,鯉的陽具頂著夜加的身體,不重,難得也并不討厭,就像一枝叫作“印第安畫筆”的花兒,有種稚拙的可愛。 夜加的yin液順著腿根無聲往下流,呼吸與鯉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耳邊聽到錦的聲音說:“秦大人有所不知,在下那個只應,自上次蒙沈尚書召見之后,就瘋了,在街頭胡來,身子都臟了,哪里還能去侍奉沈尚書呢?” “給插瘋了?”秦冬一怔,“老沈這么猛?” 夜加只覺胸口一窒,早春毫無過渡的變成盛夏。他像中暑一般難受。 yin液卻更無節cao的橫溢。 “秦大人請用酒?!卞\給秦冬敬酒時,錦輕輕揉搓著夜加,讓他舒緩,又扶著夜加的陽具,幫夜加進入自己的身體。 “錦侍郎,有什么事可以直說?!鼻囟S便喝了半口酒就放下,“你到底要抱哪根粗大腿?犯不著拖我在當中作筏子?!?/br> 說完了,忽覺這杯酒回味甚甘,又拿起來飲了兩口。 “秦大人言重了?!卞\輕輕拍手,有美女抱著琵琶上來。他道:“此女的音韻還聽得,秦大人可以試試?!?/br> 秦冬雖是王尚書的愛寵,他自己卻也愛女色,看了看,哼一聲,那哼聲里有了笑意,將杯中酒飲盡,錦給他滿上。那琵琶女早有眼色的彈奏起來。 鯉緩緩擰動腰肢,讓夜加的陽具在他的秘徑中動作,他在方寸之間以媚rou的蠕動吸吮來奉陪。 夜加下身一片濕粘粘,上身也盡是汗。不覺已經扣住鯉的身體,主動頂弄起來,心里也感覺到危機,這般動作,驚動了薄壁那邊的人,后果不堪設想。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卻不敢大動,使的全是寸勁。 這樣逼仄絞擰著較量,別有一番刺激韻味。夜加死忍著,不想發出聲音。鯉忽然偏過頭來,噙住他的嘴唇。下身要命的一絞,夜加幾乎要射出來,卻又被鯉以高超的技術控制住,唇舌倒是放開他的雙唇,一路向喉結移動,舔出夜加的細碎呻吟。 又被琵琶女的大珠小珠落玉盤所蓋住。 夜加的媚音,原已加成至29點了。 即使人不能直接聽見,它仍然起了作用。 秦冬的臉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