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妄為
“我要你?!彼哪抗庵北扑难劬?,一點點靠近。 他眼睛很好看,她看著竟不猶的看得癡了。 真叫人想把你玩到求饒呢。 這姑娘真有點做色痞子的潛質,他心中苦笑,微微退后。 玩這個字眼聽多了,如今真的沒有什么殺傷力了。 他散了發冠,一頭黑發披散下來,然后將發冠放在柜子上,脫了靴子。還未等他再做些什么,她便迫不及待的撲來,像小孩子著急吃飯似的。 他也只好配合挪動著,不讓兩個人滾下去。 他身上的服飾是很方便解開的,腰間兩條帶子,一拉就全散開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遮擋了。這種全身幾乎可以被隨意擺弄的感覺叫他有些窘迫,更何況他面前的人就是尹飛雪。 青鸞國官宦富貴之家風行,每一富貴人家都以此為榮,更何況是尹家這樣的皇系本家。 奴隸與面首通俗來說便是男寵看似混為一談,其實并不一樣,面首有人權,活契,在外人面前地位如同庶民,可以贖出,殺面首是犯條例的。 但奴隸不同,殺了只需賠些錢財,地位等同貨物,只要買到了就是你的,死契,無論怎么玩都成,丟了賣了都無人指責。 冷靖塵現在就是奴隸。 他現在的待遇的確夠好,好的像一位明媒正娶……的君……咳,這話在他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兒。 不過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好開心的,畢竟他淪落到這般模樣不也是她害得么。 他也認命了。 女尊國的女子行為作風就像男尊國的男子一樣,所以尹飛雪的動作也極其自然。 她灌了他一碗藥,他的意識開始渙散。 努力忍耐著欲望,但卻被她撩撥的動作擊潰了所有防御,卸下了所有抵抗。 衣物被掀起,假具帶著潤滑塞入。 被她壓在床上。 他已忘了時間,朦朧間瞥見她拉著他的領口:“冷靖塵,按照規矩,你是我的了?!?/br> 怔著神的他被翻了身,綁起手。 被繩子束縛的雙手拉扯著竟摩擦出一種欲望被滿足的感覺。 他在期待什么?被凌虐,被占有,被使用。 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愛著他的順從。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要他順著她,他順著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順著她,她才會開心。 喘息被淹沒在唇齒間,他閉上了眼,輕皺著眉,起伏的胸膛顯的有些色情。 他看起來聽話了不少,沒有任何反抗,她對此很高興,不過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只手挽過腰身,撫摸著下體。 冷靖塵本能的輕輕扭動著掙扎起來。 他的手被她猛然間抓住,她的指甲刺入他的手臂。 他的掙扎似乎迫使尹飛雪做出更加激烈的舉動,她順勢拿起床頭的蠟燭,照著他的后背將蠟油滴下去,冷靖塵發出了一聲悶哼,咬牙強行止住了掙扎,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和攥緊了的手無聲地彰顯著他的痛苦。 尹飛雪一推之下,他翻倒在床上,手被她舉過了頭頂,按在他頭發下,唇慢慢逼近。 “要聽話喲?!?/br> 她強勢的侵入,他便本能的慢慢回應了起來,在這里她才是占有者。 他的身體受過刻意的凌虐,已經能夠在命令和施虐中產生快感。 他眼前有些朦朧,眉頭緊緊的皺著,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下意識掙扎。 他終究不是一個物件,身體會疼,心會痛。但他現在只是冷眼旁觀,看自己像在看別人。 尹飛雪曾說過他的冷漠并非顯露在外,而是藏在內心的。他就像一個人間的觀眾。 他將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里,隔絕了所有情緒,等到需要的時候他才走出來將情緒們裝上,沒有刻意的劃出距離和底線,就像一個話本里的江湖俠客。 于是,本性冷漠的刀客在別人眼中成了一個隨和善良又熱血正義的人,值得信任,可以救人于水火,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可以被贊頌的靈界第一刀,他的刀其實還是用來砍人更順手。 尹飛雪貼在他耳邊喚回了他:“你有資格叫我停下么?” 她并不停止,反而照他的脖頸處咬了上去。 可笑,她怎么會聽他的話,在乎他疼不疼痛不痛? 明明已經訓練的那么久了,那么溫順那么好cao控那么方便玩弄的他,不知道是發了什么瘋還是在拼命推開她。 但他又壓下感情開始隱忍了,他簡直是無力極了,仿佛可以被隨意擺弄。 尹飛雪享受著他的順從和隱忍。 他痛苦的忍耐著蜷縮起來,還是發出了急促的喘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她的抽插,微微的抽搐著。 他的眼閉著,痛苦之中好像是享受著這股肆虐。 尹飛雪對他的屈從很是滿意,內心涌起一股強大的占有欲,喘息這種東西真的是能激發人的征服欲的,特別是忍耐的喘息,越高傲冷漠的人的求饒越是如此。 無所謂性別,這對任何人都一樣。 “飛雪……我想……”他忍耐的很艱難。 “你想挨罰么?” 她一夜糾纏,各種折磨人的玩法,給他帶來的痛苦使他無力的倒在床頭,精疲力竭的原因連他自己也感到可笑,掙扎著下床,腿卻一軟,翻倒在地上。 他無力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緩了緩,然后用手撐著身子爬了起來,跪在地面上,依舊是鉆心的痛,手指緊緊扣入了磚縫。 一夜無眠,他有些受不住。 大約是快要日出的時候,尹飛雪的手微微動了動,摸到身邊空空的,沒有了人,便驚醒了過來。 她起身看見冷靖塵跪坐在地上,隨即彎了眉眼,他現在真是變了,聽話的像狗一樣...... 她心情不錯,于是開口說道:“飛雪閣第二層禁室就給你了?!?/br> 飛雪閣一共三層,第一層她住著,第二層是空的,有一個專門關奴隸的禁室。 青鸞殿則規定,奴隸可升為隨身的死契衛君,相當于戰神王朝里一個隨身通房的分量,有一個禁室。 青樓里的小倌買回來后都是男寵,比他地位還要高上一些,不過若是升為了侍君,他便就從一個玩物變成了可以攜帶的寵物。 她的眼神黯了黯,她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當年明明就是一點小事,她卻傷了他那么久,還把前途無量的他給豢養在身邊,迫使他低下了頭。 他失去了一切,他的自由與冷傲,包括他的刀,曾經光芒萬丈的龍塵,化作一個污穢低賤的奴隸。 “冷靖塵?!?/br> 他聞聲抬了頭。 “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君了?!彼冻鲆唤z笑,然而還是沒有說出來些其他的什么。 她想給的其實很多,但她敢給的卻是那么少。甚至她奪走的,遠比她給的,還要多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