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真的要從我身邊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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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真的要從我身邊逃走嗎? 易佑鈞話音剛落,兩名保鏢立即上前擒住顧青芷。 顧青芷凄聲尖叫道:“佑鈞,你在開什么玩笑?快點叫他們住手,這樣一點也不好玩!” 易佑鈞皺眉說道:“吵死了,我可沒功夫陪你玩,給我捂住她的嘴?!?/br> 一名保鏢連忙捂住顧青芷的嘴。 顧青芷口中嗚嗚呻吟,身子拼命扭動,但她怎能抵抗身強力壯的保鏢?一人反扭顧青芷的雙臂,另一人把她的腦袋用力往下摁! 顧青芷的腦袋一點點垂了下來,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頭頂沖去,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瀉在身前,隨著主人的戰栗而微微發抖。 又有一名保鏢取來剃刀,在顧青芷頭上比劃了幾下。 明晃晃的刀光投射在顧青芷臉上,顧青芷嚇得魂飛魄散,眼睛瞪得大大的,大顆大顆的淚珠爭相恐后涌了出來,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易佑鈞心中涌起一陣快意,囑咐道:“你們仔細點,千萬別割傷她的皮膚。她全部的身體能量都要投入到妊娠之中,不能浪費在痊愈傷口上?!?/br> 保鏢心領神會,拿起剃刀抵住顧青芷的發際線,從前往后,慢慢推去,一縷縷長發無聲落地。 顧青芷的頭發很快就被剃得精光,僅剩一層粗硬毛茬包裹著頭顱,淡青色頭皮上的經脈血管清晰可見,丑陋到了極點。 易佑鈞微笑說道:“瘋狂的女人就該配一個瘋狂的發型?!?/br> 保鏢們放開了顧青芷。 顧青芷方才還在激烈抗拒,現在卻好像被抽干了靈魂,呆呆軟倒在地,伸手抓起一撮碎發,看著它們從指縫間滑落,神色愕然而蒼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了一頭秀發…… 旁邊傳來了不加掩飾的譏笑,顧青芷已無力分辨是誰在笑她。 她根本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樣,地上的玻璃鏡框卻清晰反射出她的倒影,詭譎地和相片里的瞿初凝互相重疊。 只見瞿初凝美貌高貴,從頭到腳一絲不茍,唇角那顆嫣紅小痣,為他冷傲的氣質平添了一抹艷色。 而顧青芷呢? 她是那么丑陋狼狽,活像貧民窟中的流浪小男孩…… 顧青芷淚流滿面,近乎于絕望地看著易佑鈞,嘶啞著說道:“佑鈞,我為你做了那么多,我把我的全部都奉獻給了你,你為什么不能愛我,哪怕只是一點點?” 易佑鈞冷冷說道:“我從來都不想要你,你干嘛上趕著倒貼我?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罷了,下一次你再惹怒我,我剪掉的就不是你的頭發了?!?/br> 說罷,不管顧青芷如何反應,易佑鈞徑直離開了臥室。 他走出私宅,坐上轎車,忽然想起什么,搖下車窗招了招手。 管家連忙湊到車邊,躬身問道:“公爵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易佑鈞說道:“那女學生的肚皮,是不是過分鼓脹了?” 原來,易佑鈞剛剛教訓顧青芷的時候,匆匆瞥到她的腰身格外臃腫,但當時他怒火沖天,沒有功夫多想什么,直到此刻才想起這個細節。 管家一臉迷茫,說道:“孕婦不都是大肚子的嗎?” 易佑鈞輕輕嘖了一聲,說道:“阿凝比顧青芷早一個月懷孕,他的肚子還沒有她的一半大。他倆的體質再怎么不同,總不能懸殊到這個地步。顧青芷每天都做身體檢查吧?醫生就沒說過什么?” 管家忙道:“醫生說顧小姐的胎兒很健康,只是激素水平有些異常,似乎是顧小姐本身就有激素方面的問題,所以間接影響了胎兒?!?/br> 易佑鈞臉色一沉,說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如果我不多問這一句,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管家嚇了一跳,說道:“醫生說,這種程度的激素問題不會影響胎兒健康,我們就沒敢拿這件事來叨擾您?!?/br> 易佑鈞神色稍緩,說道:“你們要對這個孩子多上點心,我以后不會再過來了。要是女學生再發瘋,你們就把她綁在床上,用管子把食物灌到她的胃里。我只需要她的zigong,其他部位我不在乎?!?/br> 管家凜然遵命。 易佑鈞驅車回到了辦公室。 天色已晚,夕陽西下。 易佑鈞走進屋中,望著滿桌子冰冷的文件,忽然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孤獨感。 他已經想不起來,從前不認識阿凝的時候,他是如何打發每日光陰的? 不知不覺中,瞿初凝已經成為他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今瞿初凝離開他了,易佑鈞的心就好像被挖出一個巨大的空洞,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感到快樂和滿足…… 易佑鈞不禁疑惑,他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深深地傷害了阿凝,這一點毫無疑問。 易佑鈞感到非常煩躁。 他只是想要他愛的人都高高興興生活在一起,為什么反而會傷害了阿凝,甚至于鬧到離婚的地步? 驀然間,易佑鈞想起一件往事—— 那一次,他們一起去公爵城堡游玩,他和阿凝調情的時候說道:“如果我傷害你,你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你打算怎么辦呢?” 瞿初凝是這么回答的:“我不能還手,但我總能逃跑。等我從你的身邊逃走,我就再也不會和你見面了?!?/br> 易佑鈞當時覺得有趣,還故意逗弄瞿初凝,又說:“可我的心已經被你奪走了,你怎么忍心拋下我一個人?” 那個時候,瞿初凝笑著答道:“那你倒是忍心傷害我啊?!?/br> 阿凝……阿凝…… 你真的要從我身邊逃走嗎? 易佑鈞跌坐在桌前,雙手抱住腦袋,感到一種極為沉重的挫敗感。 這一刻,他又明白了一件事,因為他深愛著阿凝,所以他對阿凝施加的任何傷害,到頭來都會作用到他自己身上…… 易佑鈞心里酸澀極了,他該做出退讓嗎?可他不想放棄那個可以擁有一切的可能性…… 是的,等到雙生子誕生,阿凝就會明白,孩子終究需要一個父親,阿凝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易佑鈞心里亂成一團。 他不想再留在辦公室了,他需要脫離這個環境。 家里沒有阿凝,回家只會更加痛苦,不如叫上幾個朋友去俱樂部打牌吧。 看著牌桌上的籌碼和鈔票一點點堆積起來,不論是贏是輸,或許就能麻痹這份孤獨感…… 易佑鈞霍地站起身來,正要離開辦公室,但看到桌上那一疊關于柏府的資料,稍作猶豫,還是喚來手下,問道:“阿凝那里有什么消息么?” 手下答道:“公爵夫人最近沒有出過門,也沒什么人拜訪他。偶爾出來散步,匆匆走一圈就回去了,一般是柏家少爺陪著他?!?/br> 易佑鈞臉色變得極差,說道:“阿凝和我鬧脾氣,那個無所事事的柏元英倒是撿了個大便宜啊,他最近有什么異常舉動嗎?” 手下猶疑說道:“這個……有一個情報,不知道公爵大人是否感興趣?;始腋鑴≡褐苣┮e辦一場音樂會,柏元英少爺今早去訂了一間包廂。不過……他是學鋼琴的學生,就算去聽一場音樂會,也不算什么異常舉動吧?” 易佑鈞勃然大怒,說道:“我的手下怎么盡是一幫飯桶?什么狗屁音樂會值得柏元英親自去訂包廂?他肯定是要帶我老婆一起去??!這么重要的情報,你就不知道早點說?” 手下大驚失色,說道:“原來柏少爺要帶夫人一起去,這還了得?城里好些貴族都要去聽那場音樂會,如果柏少爺和夫人一起出場,這不是給公爵府蒙羞嗎?” 易佑鈞怒道:“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就不要一遍遍提醒我了!” 他惱怒之下,一時忘記要去俱樂部打牌了,背著雙手在屋里來回踱步,心里想著,我要是放任姓柏的臭小子和我的老婆親親熱熱去聽音樂會,那我也不用做人了,但若直接出面阻攔,只怕阿凝會更加不高興…… 于是,易佑鈞轉身吩咐道:“阿凝有他的自由意志,如果他想要和表哥外出活動,我自然不會阻攔,但我必須在場保護他。立即給我訂一間包廂,我也要去聽音樂會!” 手下連忙去奔波籌辦,易佑鈞長舒一口氣,獨自望著窗外漫天晚霞。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阿凝,可以親吻他的臉頰,撫摸他的孕肚,易佑鈞的心情突然輕快了許多…… 此時此刻,柏府之中。 瞿初凝端端正正坐在寫字臺前,手里拿著鋼筆,面前擺著一疊文稿紙,正在認真書寫。 忽然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瞿初凝抬頭問道:“表哥,是你嗎?” 那人推門進來,眼含笑意,眉眼俊美,果然是柏元英,問道:“初凝,你在寫什么呢?我能看看嗎?” 瞿初凝臉色微紅,拿起文稿遞給表哥,說道:“這是我給雙生子編寫的課本。等到他們識字了,我想親自給他們上課?!?/br> 柏元英驚嘆道:“初凝,你真厲害?!苯舆^文稿,細細翻閱一番,不由吃了一驚。 他本以為瞿初凝只是隨便寫點東西打發時間,沒想到,瞿初凝的構思格外細致,課本總綱分為文理兩科,文科有帝國歷史、貴族禮儀、文學詩歌,理科則有幾何、算數和自然科學。 瞿初凝此時正在撰寫帝國歷史的部分。 他字跡優雅,文筆洗練,文章主題豐富,內容淺顯易懂。每一頁紙還都配了簡筆插圖,格外天真爛漫。 柏元英連聲贊嘆道:“初凝,雙生子能有你這樣的母親,真的很幸福?!?/br> 瞿初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眸微微一笑。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瞿初凝原本冷淡疏離的眼眸,變得格外溫柔。 柏元英又是憐惜,又是愛慕,柔聲說道:“初凝,如果你想在課本中增加樂理知識,我很愿意為你代筆?!?/br> 瞿初凝高興極了,說道:“謝謝你,表哥,到時候一定請你幫忙?!?/br> 柏元英把稿紙放回寫字臺上,說道:“怎么樣?你這幾天心情好一點了嗎?” 瞿初凝笑了笑,看著指尖沾染的墨水痕跡,心底忽然涌起一陣憂愁,說道:“表哥,我可以說實話嗎?自從那天和佑鈞提了離婚,我一直好害怕……” 柏元英說道:“你怕什么呢?我們都陪著你呀?!?/br> 瞿初凝搖搖頭,低頭望著小腹,說道:“我總忍不住想,我一個人真的能照顧好雙生子嗎?如果他們長大以后責怪我沒有給他們一個父親,那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