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撒嬌皇帝攻冷冰冰又會心軟的攝政王受(皇帝將人按在塌上cao哭/彩蛋揣崽的王爺/年下半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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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月秋獵,謝憐卿同一眾朝臣祭祀谷神,以祈來年風調雨順,顧崇筠局右位,瞧著謝憐卿,沉靜的眸子叫人看不出情緒。 照例來第一批出去的皆是武將,今年也不例外,露天營帳早已扎好,謝憐卿斜倚在雕龍檀木椅,身旁除卻兩名宮女,便只剩顧崇筠一人,其余的大臣皆居兩邊的營帳,望向顧崇筠的位置,艷羨中摻了幾分妒忌。 顧崇筠原是先皇親封的異姓親王,還未及冠,便以冠絕京城的容貌,赫赫的戰功為世人所識,偏又識得滿腹詩書,不似尋常的武將,清冷中添幾分書卷氣,世人誰也不敢想,世間有誰能打動這一顆玲瓏心。 一行武將騎馬出營不過兩刻,天便落起雨來,天幕昏沉沉如同一塊巨大的烏布,將渺小的朝臣籠罩其中。 謝憐卿不喜雨水,瞧著地上的水渦,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讓身后兩名宮女退下,望向身邊的顧崇筠,便又換了一副臉色,嘴角噙著笑,就去握那垂落在繁復官服旁的,溫玉一樣的指節。 顧崇筠不動聲色挪開,道:“皇上,朝臣們都在看著?!?/br> “雨下得這般大,能瞧清些什么?!?,謝憐卿滿不在意,伸手一夠,就將顧崇筠手掌抓在掌中,笑著道:“辭清,我要吃葡萄?!?/br> 顧崇筠一時竟也掙不開他,微微皺起眉頭,瞧著謝憐卿含笑而勾起的眼尾,徐徐道:“皇上抓著臣的手,臣該如何剝?!?/br> 謝憐卿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手,看著漸大的雨勢,語氣有幾分憾意:“這一行武將倒是時運不順,方出營兩刻,便下起這般大的雨?!?/br> 顧崇筠剝著葡萄,垂著眼睫,如玉的面龐少了幾分拒人之意,添了幾分溫潤,聽罷謝憐卿的話,道:“他們皆是皇上的臣子,平日駐守邊塞及天下各地,此番出獵,亦是為了收獲獵物,得個好意頭,佑得天下百姓,待會若收獲甚少,皇上也不可責怪?!?,一席話說完,葡萄也剝好三兩顆,置于白玉碗碟中,白玉般的指尖沾了些許葡萄微青的汁水,顧崇筠一時來不及擦去,落入謝憐卿眼中,竟不知是這葡萄誘人,還是這白玉指尖灼人。 謝憐卿捏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眸子卻是落在顧崇筠手上,看著顧崇筠有條不紊地擦去上頭的汁水,道:“辭清的指尖,著實是對得上這如玉的面容?!?,話里分明帶了幾分別的意味,狹長的眸子狹促地望著顧崇筠。 顧崇筠眼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嘆息一聲道:“卿兒,不許胡說?!?,話里話外,滿滿無奈。 【二】 皇城的冬季,過得十分快,好似一眨眼無際的落雪就化開,沾了早春的淺綠。 三月,城中到處是放風箏的孩童,有那么幾只,越過低矮的烏棱瓦房,穿過高高的宮墻,落在花園盛開的桃花上,謝憐卿下朝瞧見了,便讓服侍的太監摘下,余下的整個下午,待在南書房批奏折時,多半時間都在瞧手里色彩糊染的燕形風箏。 第二日上朝時,將顧崇筠留了下來,明面說是有事同他商議,南書房的屋門一關,拿出的卻是那只風箏,問道:“辭清,這個時候宮外的孩童是不是都在放風箏?” 顧崇筠一愣,隨即俯身答道:“回皇上的話,臣午后出街時,確曾見過不少?!?/br> “朕兒時都不曾放過?!?,謝憐卿瞧著手中的風箏,吶吶般道。 顧崇筠聽著他話里的幾分憾意,念起謝憐卿兒時不是在南書房讀書,便是跟著他習武,眸色稍軟,“皇上半月前方行冠禮,往后心里要裝下的是天下蒼生,是黎明百姓?!?/br> 謝憐卿聽罷顧崇筠的話,也只得頷首,眉頭仍是不展,抱著顧崇筠的肩,悶悶地嘆氣。 謝憐卿已比顧崇筠高上半尺,還是同兒時那般喜歡抱他,從伊始的只能抱至顧崇筠腿根,到如今能將顧崇筠攬入懷中,顧崇筠不自在他這般靠近自己,推卻是推不開,只能無奈道:“卿兒?!?/br> 謝憐卿不放手,甚至蹭了蹭顧崇筠的鬢角。 后邊又過了兩日,謝憐卿快要忘卻此事時,顧崇筠同他在御花園練劍,一套招式練完,兩人面上都蒙了一層薄汗,接宮人遞來的薄巾拭汗,喝早已備好的百合湯。 謝憐卿抬頭上望,是琉璃磚砌的高大宮墻,幽幽地出神,顧崇筠飲著冰鎮百合湯,瞧著謝憐卿,沉默了片刻,道:“臣今日進宮面見皇上,帶了些府中親眷的孩童?!?/br> 謝憐卿一愣,隨即問道:“辭清還帶了府中的孩童?這是為何?” “卿兒心里念著放風箏一事,可身為一朝之君,怎可作此等幼兒之舉,不過瞧一瞧,卻是可允?!?,顧崇筠飲著百合湯,聲如山澗溪流,緩緩說道。 “卿兒若是真心掛念,我便吩咐他們出來?!?,顧崇筠捏了玉盤里的緞巾,拭去唇邊的湯漬。 謝憐卿怎么會不答應,看著放風箏的孩童,若不是身邊有宮人瞧著,怕是要去抱顧崇筠,“辭清,辭清……”,這般喚上幾聲。 這般鬧至傍晚方歸,因隨著府中孩童,歸府途中,顧崇筠并未乘轎,還買了些吃食分發下去,快至府時,懷中竟撞上一青衫孩童,手中的糖葫蘆都落在了地上,幸得顧崇筠中手中還有,便補了他兩串。 飯后沐浴時,袖口竟落下一紙團,想來是那青衫孩童的,展開一看,不由得抿唇笑起來。 謝憐卿半月前行的及冠之禮,第二日城中便有了消息,鬧得滿城風雨,道他這攝政王攝了這十年的權,如今是不愿放手,欲攬朝權于一身,顧崇筠不甚在意,只是這閑話不留心,偏又入耳來,杜撰有諸多種說辭,顧崇筠三兩聽來,倒是一句也不對,聽著聽著也就一笑了之,紙上的亦是,不知是誰作的打油詩。 “十年一朝入朝堂,抽身辭仕如藕纏,容如玉竹冠京廊,夢回征北入蘇園……”,夸贊不過寥寥數句,編排的所謂罪證卻是一籮筐。 他若是貪戀傾覆之權勢,十年前便能了卻謝憐卿性命,這么多年,他若要做皇帝,那便是有無數個日日夜夜來,任他挑選。 【三】 四月,瓊林宴,今年的狀元、榜眼、探花均已決出,皇上設宴于御花園,以沐圣恩。 從前九年,皆是顧崇筠主持,皇上一及冠,便由謝憐卿主持,顧崇筠難得得了閑,開宴后話也不去聽,一心飲酒,顧崇筠是從前軍中練出的酒量,三壇亦不醉,只是今日的酒似乎有些古怪,顧崇筠不過喝了幾杯便覺得悶熱難當,自然也察覺到了,眸子掃過在座大臣,皆不見異色,之后俯身朝謝憐卿行禮,道要出宴透氣,抬頭露出薄紅微醺的臉頰,叫一眾大臣都看直了眼睛。 花園的微風,沾染了些許芍藥的香氣,是清淡的香氣,酒意反倒更重,涌上頭目,顧崇筠忍不住蹙起眉頭,撐著亭柱,身后何時來的人都不知。 直至眼上被蒙了布條,顧崇筠才生出幾絲警惕之心,卻不可阻止,被來人攬入懷中,聽來人在他耳邊戲謔道:王爺可是醉了酒?” 來人的懷抱帶了一懷的清風,顧崇筠忍不住貼上,薄唇吐出溫熱的呼吸:“是……” 來人一個轉身,就將顧崇筠抵在亭柱,氣息亦靠近,在顧崇筠猝不及防間,吻上他的唇,顧崇筠失了視線,只得堪堪抓住來人腰際,手指攀附間,抓得腰上玉佩,救命稻草般抓緊,唇齒同時被撬開。 不屬于自身的舌尖闖入口腔,輕輕舔舐齒列,勾得顧崇筠舌尖舔弄,只聽得細微的水聲,顧崇筠全無此類經驗,只能應承著,指節似要將玉佩抓碎,喉頭哼出幾聲難耐的喘息,被放開的瞬間抑不住,唇角泄出一聲甜膩的低吟:“唔……” 抱他之人低笑,指尖撫上他的唇角,溫柔地滑過,道:“王爺當真是飲了許多酒……”,言罷在他耳側呵了一口濕潤的氣息,顧崇筠頓時繃緊了身體,指尖就要將眼上布條摘下,輕聲問道:“是……誰?”,帶著些微不可查的顫音。 堪要碰到布條的指尖被來人抓住,反握在手中,聲音帶了些調笑:“不許摘下?!?/br> “卿兒?”,顧崇筠試探地問,顧崇筠伸手要去碰來人的臉,身前卻是一松,布條瞬間落下,空無一人,顧崇筠酒意頓醒,摸向唇角,念起如夢一場的方才來。 宴會還長,顧崇筠又在亭子處呆了半個時辰,才遲遲回宴,入席而坐,望向主位的謝憐卿,謝憐卿亦望向他,嘴型喚他:“辭清?!?/br> 亭子發生的事情,入夢般叫顧崇筠抓不住,卻又不時在腦海中念起,面色也就不由得有些冷,在心中想道:“若要讓他知曉這登徒子是誰,斷不饒他?!?/br> 酒這一物,便是喝夠了便不想,在肚中翻江倒海之際,甚至還要咒罵二句,可不喝夠之時,便又克不住去飲,顧崇筠酒意一去,宮人新上了美酒,便又飲起來,這一回倒是不醉,辛辣之感入喉,可謂快活哉。 一場瓊林宴,顧崇筠的心思便大半在這酒上,至三更天才散,有些半醉,上了軟轎。 轎子臨近王府之時,轎外一片嘈雜,顧崇筠酒意上涌,掀起簾子,問道:“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王爺的話,奴才不知?!?,顧崇筠啞然失笑,他們一介轎夫,候人差遣,又豈會知府中發生了何事,自己倒是貪杯,飲糊涂了,遂坐回轎中,直到轎子穩穩落地,才掀簾出轎,給轎夫打賞了銀錢,有些蹌踉地朝王府大門走去。 “王爺?!?,身著盔甲的將士朝他恭敬行禮,顧崇筠瞧見他盔甲上的刻印,酒意頓醒了大半,他是皇上身邊的親兵。 顧崇筠面色如常,朝遠處望去,密密麻麻站著的,皆是身著盔甲的將士,約么數十人,不由得輕笑出聲,朝身旁將士道:“皇上真是大費周章?!?/br> 將士面上看不出情緒,朝顧崇筠抱拳,支聲道:“王爺?!?/br> “我可不是王爺,從我二十歲起,便是作了將軍,你還是喚我作將軍罷?!?,顧崇筠側臉同他道,朝府門走去,邊走邊道:“帶我去看看我娘,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br> “是,將軍?!?/br> 顧崇筠如愿見到年邁的娘及家中仆人親眷,見她們安然無恙,才跟著首領將士入宮,是一處陌生的行宮,連顧崇筠都是不識。 “卿兒,你還是這般做了?!?,顧崇筠躺在床榻上,對窗外泄入的月光呢喃,酒意又漸漸涌上頭目,漸漸闔上眼簾。 【四】 第二日,早朝方下,謝憐卿就來了,顧崇筠正在飲粥,十年如一日,他日日早起上朝,今日終于能靜下心來飲粥,自然不愿有人叨擾,即便知曉有氣息入內殿,卻眼皮也不曾抬。 謝憐卿見他冷眼垂眸,自己走近也就罷,還要去抓顧崇筠的手,悶悶不樂般道:“辭清?!?/br> 顧崇筠拿過一旁的錦帕擦拭,不留痕跡地避開,淡聲道:“皇上還是喚我從前為世的稱呼為好,先帝封作了將軍,欽賜了名號,喚我昭遠將軍罷?!?/br> 謝憐卿被他嗆得一滯,牢牢將顧崇筠的手抓在掌心,忿忿道:“我偏要喚,辭清又能拿朕如何?” 顧崇筠垂下眼簾,輕聲道:“皇上若要集權,直接跟臣說便是,何必費諸多周章,勞傷龍體?!?/br> 打入殿來,顧崇筠便沒正眼瞧過謝憐卿一眼,倒是謝憐卿面上可憐,聽清顧崇筠的話,心中更是一痛,聲音更悶:“辭清,你生氣了?” 顧崇筠聞言抬頭瞧他,眸中仍是波瀾不驚,道:“世人皆是這般,害怕要是那人不給,便也從不開口問?!?/br> 顧崇筠原以為謝憐卿來這兒,不過是為了與他費些口舌,說了不過幾句,就出聲趕人,待謝憐卿將他打橫抱起,朝內室的床榻走去,才漸漸明白謝憐卿的意圖。 顧崇筠面上平靜,心內早已一片慌亂,昨夜宮人給他點了軟香,想來也是謝憐卿的吩咐,只能強撐出一些從前的氣勢,冷聲道:“卿兒,你放我下來?!?/br> 謝憐卿充耳不聞,將人放在軟塌上,逼近耳側,笑著問道:“辭清,昨夜的酒可好喝?” 顧崇筠心頭一震,抬眸看他,道:“昨夜那人是你?” “普天之下,只有我方能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做這般事情,不對嗎?”,謝憐卿狹長的眸子瞇起,指尖撫過顧崇筠白皙耳垂。 顧崇筠失了內力,與常人無異,怎能是謝憐卿的對手,不過一刻的功夫,衣衫盡落,全身肌膚被謝憐卿摸了個遍,謝憐卿亦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做這事是他,他反倒可憐,一副欲落淚的模樣,將他身下粗紅的rou刃,擠入顧崇筠身體。 謝憐卿年輕氣盛,不得章法,疼得顧崇筠抽氣,幾乎從牙縫中擠出話語:“謝憐卿……出去!” 謝憐卿不依他,撫弄顧崇筠身前的欲根,緩緩挺腰抽插,抹了些潤滑的脂膏,隨著頂弄頂入顧崇筠身后殷紅的xue口。 內殿即便有著重重幔帳,白日的刺眼光線仍能投入,令顧崇筠無端萬分羞恥,忍著后xue酸麻的癢意,幾乎要將身下的錦被捏碎,“謝憐卿……唔窗……嗯你出去……” 顧崇筠的聲音有些變了調,尾音帶了些甜膩的鼻音,謝憐卿聽罷,便依著他,將床榻內層的幔帳放下,狹小的床榻瞬時添了幾分旖旎,昏暗朦朧的光線落在里邊交疊的身影。 謝憐卿雖然不得章法,只胡亂地頂弄,可胡亂有胡亂的好處,顧崇筠很快就咬住了下唇,將甜膩的呻吟壓在口中,聽著身下依稀的水聲,臉頰一片緋紅,在謝憐卿頂到一處時,更是睜大了眸子,唇角泄出一聲似泣的低吟。 謝憐卿自然也察覺到,便發了狠似的,朝那處頂去,顧崇筠再難忍耐,漆黑瀲滟眸子盈上淚水,順著通紅的眼尾滑落,攥緊身下的錦被,喘息之間皆是黏膩的鼻音,啞著嗓子:“卿兒……嗯、嗯輕……嗚嗯輕一些……我受不住……” 混沌的快感占據顧崇筠腦海,耳邊充斥著黏膩的水聲,只能將臉埋入錦被中,顫抖著紅遍了身子,哽咽著喚:“卿兒……嗯卿兒……”,雖看不清身后的景象,卻也知道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正按著他紅透的身體,進進出出他的身體,這種念頭讓顧崇筠腳趾頭都顫著蜷起來,顫抖的眼睫不斷滾落濕熱的淚水,濡濕身下的錦被,濕軟的脊背沁出薄薄的汗。 謝憐卿摸向他通紅的眼睛,心中又軟又疼,欲根卻是進進出出,將xue口落下的黏膩體液不斷擠入,感受著濕軟殷紅的xuerou將他的欲根絞緊,將顧崇筠攬起,面對著自己,親他緋紅的臉頰,低聲喃喃道:“辭清,你不要同我置氣,你同我置氣,我心里難受得很?!?/br> guntang的欲根在刮過濕軟的腸壁,刺激得顧崇筠身前的欲根,淌下幾滴黏膩的清液來,顧崇筠盯著謝憐卿可憐的臉,被后xue的欲根折磨得不上不下,嗓音帶著情欲的喑啞,眼尾的情欲味道冷著臉也掩不住,謝憐卿的欲根還在進進出出,顧崇筠好不容易凝起來的氣勢消失殆盡,只能軟著嗓子,帶著哭腔的顫音:“謝憐卿……唔嗯……我、嗚我不饒你……” 謝憐卿微紅的眼眸,又染上幾分紅意,蒙了一層水光,抓著顧崇筠泛紅的指尖,巴巴地喚:“辭清,你別哭了……” 【五】 顧崇筠意識消弭之前,想著便是該怎么教訓謝憐卿,醒來之后,卻是嗓音沙啞,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從前行軍時留下的舊疾,加之謝憐卿不得章法的親近,一并發作,顧崇筠發起高熱,謝憐卿心急如焚,顧崇筠沒醒來之前,又流了好幾回眼淚。 許是年幼失去雙親的緣故,謝憐卿手足無措擔心之時,便會這般,兒時丟了最喜歡的木雕,給了多少個新的亦哄不好,大了些后,便只在顧崇筠面前這般。 所以顧崇筠一醒來,便瞧見一旁的謝憐卿眸子微紅,見他醒來,低聲地道歉:“辭清……都是我不好,你若要同我置氣就置氣罷,千萬要把身體養好?!?/br> 顧崇筠看他可憐模樣,一時發不出脾氣來,由他握著,啞著嗓子道:“我要飲水?!?/br> 謝憐卿依言給他盛水,瞧著他飲盡,端過涼好的藥,舀了一勺遞至顧崇筠嘴邊,道:“辭清,喝藥?!?/br> 顧崇筠抬頭看他,瞧他那副緊張的樣子,忍住笑意,張開了口,面色如常的飲完,被塞了一枚謝憐卿不知從哪變出來的蜜餞,顧崇筠不喜歡吃太甜,皺了皺眉頭。 謝憐卿仍是有些拘謹,喂完藥后坐在顧崇筠身前,想要去握顧崇筠的手又不敢,只能低低地喚:“辭清,身上可還疼?”,問的小心翼翼,面上的神色同兒時惹顧崇筠生氣,討罰的樣子一模一樣。 “昨日的折子可批完了?”,顧崇筠淡淡問他,昨日謝憐卿下了早朝便來他這處,后邊他發熱,想來也是不曾離身。 “不曾批完?!?,謝憐卿垂下眼睫,抓顧崇筠的手,看著略顯蒼白的膚色,面上有些心疼。 “今日早朝可曾去上?” “去了,那些老臣著實煩人?!?,謝憐卿心里一動,面色如常道,其實他今日不愿去上早朝,守著病中的顧崇筠,心中便只剩顧崇筠安危一事,貼身伺候的太監勸他,道要是顧崇筠醒來知曉會生氣,他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顧崇筠這才松下一口氣,話鋒一轉,“那還不去靜心殿中,將折子批完?!?/br> 謝憐卿聽罷仍是不情不愿,坐著不動,顧崇筠無奈,只得道:“我飲了藥,有些倦了,卿兒?!?/br> 謝憐卿聽他這般喚他,面上一喜,囑咐了幾句,才不舍般出了內室。 【六】 顧崇筠病后,謝憐卿沒再給殿中燃上軟香,顧崇筠有了內力,病去的十分快,于一日夜里出了這處宮殿。 狠下心不打算去看謝憐卿,穿過拐角時,聽到宮女們的談話。 “聽太醫說,皇上這幾日可是病了?” “不知是為什么事煩心,心火上沿,有些低熱,不思飲食?!?/br> 一字一句的交談,清晰落入顧崇筠耳中,顧崇筠面色不變,卻往靜心殿方向去。 殿中,謝憐卿靜坐,看著手中的折子,面色著實不算好,顧崇筠一入殿,抬起頭來,面上這才有些喜色,顧崇筠是教習他武藝之人,沒了軟香的控制,出那座宮殿易如反掌。 “聽聞皇上近日不思飲食,龍體有恙?”,顧崇筠瞧著一旁涼掉的百合羹,心中有了思量。 “辭清,你身體可是完全好了?”,謝憐卿不答他問,關心起顧崇筠的病。 “卿兒?!?,顧崇筠提高了聲調,盯著謝憐卿的眸子,不怒自威。 謝憐卿面色懨懨起來,抱著顧崇筠的肩膀,嗓音悶悶:“是……”。 “所為何事?”,顧崇筠問道,瞥到一旁打開的折子,散落得亂七八糟,又問:“為折子之事?” “是?!?,謝憐卿俯身埋在顧崇筠肩頭,聲音冷冽下來:“有些不知死活的老臣,想要辭清的性命?!?/br> 顧崇筠亦察出他情緒變化,瞧他的臉,“那你便生氣,甚至動了殺心?” “辭清是朕自己都不舍得惹惱的人,那些人動輒便要你性命,我怎么能不動怒,他們不知道朕心中所想,辭清還不清楚嗎?” 顧崇筠一時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瞧著那碗冷掉的百合羹,問道:“可要食晚膳?” 謝憐卿又恢復了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抱著顧崇筠,不住地點頭:“要?!?/br> 【七】 為了堵老臣的嘴,顧崇筠又回到原先那處宮殿。 有宮人伺候,環境亦清凈,顧崇筠待著倒也釋然,不知謝憐卿使了什么法子,幾日后來見他,面上有了幾分笑意。 顧崇筠不過問,瞧著手中尋來的古籍,謝憐卿少年心性,說了幾句話,便開始親近他,要他丟下手中古籍,同他做些樂事,顧崇筠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知是謝憐卿可憐哀求,亦或是他心軟依他,或是兩者皆有,兩人推搡間到了內室。 一日,兩人滾了一床黏膩的薄汗,謝憐卿抱他入偏殿湯池洗浴,而后為他綰發,顧崇筠閑來無事瞧鏡中的自己,眼尾還有未褪的緋色,忽地發問:“卿兒,從前我竟不知你有這般心思?!?/br> 謝憐卿正為他擦拭沾濕的黑發,柔軟的發尾在指尖糾纏,聞言亦瞧向鏡中,看鏡亦看顧崇筠,道:“辭清,你是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