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還不早晚是人家的人,反正都是挨日的貨
父親驚訝地看著我,「你是說那時她們就那樣―――」 「嗯。她們還說你老是盯著女孩子看?!刮夜室庋由熘@個話題。父親顯然 看出了什么,突然抓住了我的奶子,「小sao貨,就知道逗爸爸?!顾昧Φ馗熘?/br> 我。 我一激,全身收縮,那根夾在yindao的茄子竟然從yindao中蹦出,調笑中的父女 被這情景弄得一下子停下來,跟著一陣開懷大笑。 「哈哈―――」 笑夠了,父親突然抱住了我的屁股,「小浪女,是不是缺爸爸上了?」 「壞,你可是爸爸?!刮乙蛔忠活D地訂正著,讓他感受我們的關系。 「你不是就喜歡爸爸嗎?小明,我們父女這樣多好?!顾f著,騎跨到我的 屁股上,兩手把著碩大的jiba,對準了,輕輕地研磨了一下,一下子捅了進去。 「啊呀――」就感覺到完全進了zigong,小手從撐起的腿間往上狠狠地攥住了 父親的卵蛋。 「父親騎女兒是不是很舒服?」他趴在我的脊背上,從我的胸間捏摸著我的 奶房。 「比他好!」感受著父親的堅挺,挺起來迎合著,讓jiba盡情地插進去。 「真的嗎?」快速地撞擊著,迅速地插入。 「你不覺得?」反問中體會父女之間的愛意和真情。 父親就用手去觸摸著我有點粘滑的陰戶,感覺被他撐裂了的快意?!感∶?, 撐裂了?!?/br> 「你個老流氓,就知道在閨女身上使壞?!?/br> 父親趴下來,低低微微地說,「我是老流氓,那你就是個――」父親說到這 里,稍微地抽出來,用手試著里面的空間?!感∑菩?,專門勾引父親?!?/br> 我恨父親罵我那個稱呼,破鞋,以前在農村里可是最惡毒的罵人話。女人被 稱作破鞋可是要游街示眾的。 「壞爸?!股焓謴耐乳g夠到了掐住,狠狠地在冠溝里掐著,「我再破,還不 是你給破的?!?/br> 「胡說?!垢赣H就忍受著我的掐弄,「你可是建軍――」 看著父親的表情,手下加重了力氣,竟然感覺到那里的硬滑,「不是那夜, 女兒――女兒就怎么是破鞋?」 父親就求饒似地往回抽,「小明,小明,你再破,也穿在爸身上?!?/br> 「好,那你說的,就讓女兒把破鞋掛在你脖子上?!?/br> 「那可不行!」父親回絕的口氣很堅決,轉而卻哄著我,「小明,把你這破 鞋掛在老爸的流氓上?!?/br> 那情景、那氣氛真讓人又酸麻、又幸福。父親的流氓,豈不是代表了他的身 體和行為? 「我是你的破鞋呀?」品味著,咀嚼著,明知故問地問了一句,其實更想回 味個中滋味。 「一根棍,不論輩,插不破,搗不碎。小明,你就是爸爸的小破鞋?!垢赣H 念念有詞。 「那是不是愛插誰就插誰?老流氓?!?/br> 父親在我的身體里左右沖撞,似乎恨不能拐著彎插進去,「就喜歡插你,你 這個小破鞋?!?/br> 捏著他的卵蛋,心里就有股把他捏碎的快意,「我不信,是不是也想插詩敏?」 父親一驚,隨即更狂地掘進去,撞擊得我的屁股rou都有點疼,「小浪女,她 可是你的女兒?!?/br> 我反擊他,「她也是你的女兒?!?/br> 「那――」 「那什么?」從他跳動的卵蛋上摸到接合處,粘粘的都是yin液?!改氵@個壞 爸爸,就知道欺負自家女兒,說!是不是那時就對我起了壞心眼?」 父親沉吟著,「只是一點點?!?/br> 「怪不得她們說你最浪?!刮覍W著當時小伙伴們的口氣。 「小明,不許那樣說爸?!垢赣H故作生氣地說。 「呵呵,肯定那時你就欺負小女生,要不她們怎么知道?」我故意激他。 「越說越不像話,好像你爸就是一頭色狼似的?!顾粷M地說,嘴里嘀咕著 「爸要那么色,還能等到那一天?!?/br> 「你?」驚喜于父親心底的表白,卻也想知道父親最深處的愿望,「那你就 敢――在那么小――要我?」 父親不說話,半晌才抬起頭,「小明,你光著屁股的時候,爸不是不想。那 個時候,你的露出,你的調皮,每天都折磨著爸爸,要不人家說,每一個女兒都 是上天對父親的懲罰?!?/br> 「老爸,這是真的?」天方夜譚似地傾聽著一個做父親的心聲。 「爸就是下不了手,沒人的時候,爸也會偷偷地看,你的形狀,你的光鮮, 每每讓爸爸動情,可每有一次這種情況,爸的內心里就掙扎著,感覺到是褻瀆了 你,你畢竟是我的女兒?!?/br> 聽了父親的訴說,心里甜滋滋的,「傻爸,那么想,就看看又怎么了?」 父親歪頭看著我,「你說得倒輕巧,女兒就是父親過不去的火焰山。如果輕 易地能走出那道藩籬,那誰家父親不和自己的女兒?爸要是知道我們的現在,還 能等到今天?更不會留給建軍?!?/br> 「你是說我的處?」 父親定定地看著我,點了點頭,「你的苞,小明,爸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 開你的元寶?!?/br> 「壞――壞――」我捶著他,看著父親一幅甜蜜蜜的樣子,「爸,我的元寶 對你那么重要?」 「傻孩子,男人哪有不喜歡女人的頭水的?!?/br> 「哼,我要知道你那么在乎,就留給你?!?/br> 「真的呀?」父親眉頭的皺褶上都藏著笑。 「你不是喜歡嗎?女兒――女兒就讓你占個頭水?!?/br> 「呵,現在說好聽的,你還不留著給他了?!?/br> 啞口無言地怔了一會,知道也是對父親空許諾言,「爸,你說頭水到底有什 么好?」 父親想了一會,「說不清,也許那是男人的一個結。男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 自己喜愛的女人被別人灌進去,小明,你想想,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灌滿了肚 子,還不惡心死?!垢赣H皺著眉頭說。 「死壞爸,胡說什么呢?你就嫌女兒不干凈,是吧?」沒想到男人還忌諱這 個,那我還不是被建軍灌得滿滿的。 父親無可奈何地,「那不一樣,他是你丈夫?!?/br> 「爸――」我抱著父親的胳膊,「你覺得我――不干凈?」鼻子翕動著,特 傷心。我最親密的老爸竟然希望我的貞節專一。 「爸不是那個意思,爸就覺得你的第一次應該是爸的?!垢赣H很向往地, 「你知道,從小我就看著你長大,尤其看到你小時候的模樣,小明,爸不止一次 地饞羨你的――可你該讓人疼了,卻和別人―――」 「爸――」看著老爸說這話,就有點傷心的,「那你為什么不自己疼,你自 己生的閨女,你不疼誰疼?!?/br> 「傻話!」父親忽然笑了,「我這不是疼你了嘛?!?/br> 心里總覺得有一個疙瘩,就不高興的,「可你不是沒開人家的苞?!?/br> 「哈哈,小傻瓜,」他哄著我,「有你這份心就行了?!?/br> 輕輕地偎著他,象是欠了他的,「老爸,你要是覺得虧了,你就要了――要 了詩敏吧?!?/br> 「你――你胡說什么?」父親真的生氣了。 我們父女兩人一時間都默默地不說話,還是老男人知道疼人,「小明,爸雖 然是個遺憾,但并不等于爸不愛你,你的苞爸雖然沒開成,但現在爸還不是天天 在你的苞里?再說,要論快感,還是被開了苞的女人知道疼男人?!顾噲D逗我 開心,「當年和你媽還不是糊里糊涂地,摸索了半天,才找著,可剛一進去,你 媽就疼得又哭又叫,弄了沒幾下,就繳槍了?!?/br> 說得我一下子笑起來,「真的?老爸,你真沒用?!?/br> 「呵呵,可不是?!垢赣H自嘲地,「那時你媽就是緊?!拐f著伸手就又摸過 來。 「女兒可沒那么緊?!咕蚱饋淼戎?。 「怎么不緊?」扶著我的臀,看著那里插進去,「不帶緊箍咒,爸就交不了 槍?!?/br> 「壞爸,你想要女兒cao練多久?」順著父親的話說下去。 父親忽然轉移了話題,「小明,你說詩敏真是我的女兒?」 我轉過身來,看著他汗水淋淋地快速擊動,喘著粗氣和難抑的交歡表情,伸 手撫摸著他寬厚的胸膛。 「你不是做了DNA?」 「可我老是不相信那個結果,我真的和你有了孩子?」 「你不喜歡?」欲望中就看著父親yingying的在里面掘。 「可我們是父女,怎么就――」父親還凝結于我們之間的關系。 莫名其妙地看著父親,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從何而來,父女都做了夫妻之事, 難道還不會有夫妻之果? 「可我們――」生氣于父親的裝腔作勢,「你女兒不是女人呀?!辜热凰翢o 忌憚地把女兒做女人,還能不珠胎暗結? 「我是說,我們怎么就――」父親沉吟著,顯然接受不了女兒懷孕的現實。 「那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從來都不論輩嘛?!?/br> 「瞎胡說,也就是和你?!?/br> 「我以為你和別人也這樣呢?!垢赣H低下頭和我接吻,濕濕地勾出舌頭,胯 部卻在我的屁股上旋磨?!感∶?,爸真的讓你懷孕了?」 「真的,爸――」含著父親的舌尖,細細地纏繞著,「你搞大了你女兒的肚 子?!故痔椭问幹穆炎?,完全掌控在手心里,貼著我的縫隙往里按,內心 里就想全部塞進去。 「你是說,就那一夜,你就懷上了?」父親追著我,和我上接下交。 「你不會不承認吧?這可是你自己做的?!挂活^一尾像聯結在一起,只有中 間空起來以利更大的動作?!改且?,你可是弄了人家兩次,再說,再說你什么措 施也沒用?!?/br> 「傻丫頭,爸怕都怕死了,哪還有那心思?」聽出來父親沾沾自喜,男人占 有女人的時候都有一種滿足感。 「那你還有什么懷疑的?你女兒又不是不下蛋的雞?!?/br> 「呵呵,小明,爸知道你最做活,我養的女兒,還有不抱窩的?」 「壞!」手摸著他的胸膛,挺起屁股迎合他,「是不是和姑姑也用過這根棍?」 忽然就想起那個夜晚,很想知道我和父親被發現的情景。說出來,心里又是一驚, 怕父親罵我。 「你胡說什么?」父親脫離了我,卻如脫韁的野馬,在我的臀部馳騁著。 「我哪有胡說,你這根棍從來就沒有論過輩分,連女兒都插了?!垢杏X到父 親碩大的東西充實著我,那種感覺就比和建軍的初次都要好。 「你姑姑――」父親說到這里止住了,卻狠狠地抱住我的腰部,「要你胡說, 要你胡說?!?/br> 「啊――啊――親爹?!?/br> 「我不要你叫我爹?!故肿ブ套訑D到極限,讓我微痛中夾著快感。 「那叫什么?叫姑父?」意念中還是希望父親和姑姑做兄妹交合。 「你?小sao女,你以為你姑姑和你那么浪?」 我抓住了父親的漏洞,「那姑姑有多浪?」 吭吭癡癡地,父親爬在我的脊背上,「有多浪,和你一樣浪?!?/br> 「爸――爸――我就知道你知道姑姑有多浪,你是不是和姑姑浪過?」 「小明,」父親喉嚨里咕嚕著,大概被我的話逗起了更大的luanlun欲望,「叫 我男人吧?!顾]有很反感我的話,而是貼著屁股追進去,我順勢把他的兩個 卵蛋按在我的屄門上。 「男人,你是我的男人?」 「我還不是嗎?詩敏可是我們的女兒?」 「壞爸,和女兒生孩子?!?/br> 「壞女兒,就知道勾引爸?!顾€我一句,倒讓我感到心尖上的刺激。 「不來了,不來了?!刮衣栔ü捎纤某椴?,「人家什么時候勾引你了?」 「不勾引我,那么大的閨女和人家睡覺?!?/br> 「你壞!你要不是人家的爸,人家能和你睡覺?」 「女兒就得和爸睡覺?」 「你?」我驚訝于父親的強詞奪理,可知道又說不過他,「和你睡,你就― ―」 「還嘴硬,你要不脫內褲,爸還能――」他一捅到底,讓我感覺到直插到小 肚子里。 低低地趴在我的背上,「人家說:母狗子不翹腚,公狗不敢弄?!?/br> 啊呀,壞爸爸連這個都說出來,分明就是我勾引得他。心里一急,脫口而出, 「壞爸,你是公狗?」說完了嘻嘻哈哈地,卻得到父親瘋狂的進入,身子劇烈地 抖動著,欲望早已淹沒了笑聲。 「你個小浪女――」父親喘著氣,在那里鋸鋸拉拉地,「連公狗都勾引?!?/br> 「啊――啊――」我和著他的節拍叫著,「我勾引你,你就jianyin我?」 「母狗子發情,公狗子來雄?!?/br> 「啊呀――」我扶著沙發靠背,聽著父親的yin詞浪語,「你來熊了,就jianyin 人家?!?/br> 父親這時卻飛快地抽插著,「我就jianyin你,你不讓我jian,還想讓誰jian?!?/br> 我再也來不及反駁,就在他肆無忌憚地抽插中高潮了。 「爸,你真的和姑姑浪過?」高潮后,我圈在父親的懷里,撫摸著他津津汗 水的胸膛問。 父親把腿插到我濕淋淋的腿間,觸摸著我肥沃的陰戶,用嘴舔著我的鼻尖, 「小明,你怎么問這個問題?」 尖尖的細指劃過他的肩肌,「就是想知道你這根不論輩的棍,到底上過幾個 女人?!?/br> 「傻丫頭,」他細細地舔著我,「除了你媽,你是咱家里我唯一上過的女人?!?/br> 「我不聽,剛才你還說姑姑和我一樣浪。你要是沒上過她,怎么知道她和我 一樣?」 父親聽到這里,猛地扣進我的yindao,「小明,別再逗爸爸了,我和你已經超 越倫理了,爸爸就是有那個膽,也沒有那個機會?!?/br> 「真的?」我的眼睛可能炯炯有神。 父親在我里面摸著,「爸曾經想過,也就是一閃念?!?/br> 「嘻嘻?!拱炙_始扣我的小痘痘,「是不是那天晚上?」我扭動著身子, 享受麻癢癢的快感。 「嗯?!垢赣H老實地回答,「以前也想過?!?/br> 我忽然翻起身,「要是你和她在一起,你會不會把她――」 「說不好?!垢赣H臉紅紅的,認真地說。 「什么說不好,你肯定會上她?!瓜肫鹉莻€醉酒的夜晚,父親的果斷出擊。 父親被說的臉上掛不住,可在我這個女兒面前又不善于撒謊。 「怪不得那晚你拼命地弄我,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別胡說,爸的心思可是全在你身上?!?/br> 「我不聽,你就是借著我的身體發泄,其實你內心里還是想和姑姑?!?/br> 父親生氣地,「小明,別沒良心,爸可是一心一意地?!?/br> 「真的?」聲音膩膩的,眉眼里溢著無限情意。 「還假得了?爸要是不想著你,那怎么不到她的床上去?」父親說的也是真 的,那晚還不是我們父女睡在一起。 「哼!你是得不到?!刮覌擅牡仄沉怂谎?,「要是――要是你和她睡一床, 說不定現在睡在一起的是和姑姑?!?/br> 「越說越沒樣,爸可是把你當作――」父親說到這里,象是很委屈辛酸的樣 子。 「當作什么呀?」身子貼上去,把一雙奶子偎在他胸前。 「反正你也不信,就當做什么也不是還不行?!垢赣H沒好氣地,兩手離開了 我。 拿起他的手放到擠壓的扁扁的rufang上,故意挺起來讓他看,「你不說,人家 怎么知道?!?/br> 父親捏住了,嘆了一口氣,「小妖女,爸心里還不是把你當作――當作――」 他聲音小下去,半天幽幽地說,「把你當作老婆一樣?!?/br> 翻身壓過去,臉貼著他,「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父親迎上我的臉,手插進我的秀發里,「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br> 「不,我要你從內心里說?!贡粕纤?,不容他不說。 「小明,那個時候,我就是――就是把你當作我的女人?!?/br> 「好爸?!刮倚腋5乜粗?,「只要內心里有我就行,哪怕我做一回你的女 人?!古郎先?,覆蓋了他的身子,「我是你的女人嗎?」 似是夢中的囈語,「是?!?/br> 「那你要我,要你的女人?!?/br> 分開我的腿,粗暴地摳摸著,「小明,叫我一聲男人?!顾娴囊獜膬刃睦?/br> 征服我,這是男人的通病。 用嘴堵著他,勾出他的舌頭,「好男人,cao你的女人?!?/br> 沒想到父親更狂地伏在我身上,「小明,你知道那個晚上,爸就想要你做一 回我的女人?!?/br> 「不!」攀向他,在父親的疑惑中,更緊地給他女性的熨貼,「我要一輩子?!?/br> 感覺到父親激奮地挺動,勃起的yinjing從下面對準了猛地挺進去,野獸般地交 媾。 「cao你!」粗魯地語言,狂野的動作。 鼻息里粗重的聲音,交織著兩人的欲望?!感∶?,我cao你,爸cao你?!?/br> 手指狠狠地掐進他的rou里,恨不能讓他全身進去,沒想到男女這一刻真的就 有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那種廁所文化「人在人上,rou在rou中」恰如 其分?!竎ao死我!cao死你閨女!」那一刻,再也不是父女,而是兩個赤裸裸傾慕 的男女。 「姐,爸恢復得怎么樣?」晚上,弟弟打來電話。 「還可以,」我嘴里咀嚼著食物,盤坐在沙發山,「你要是沒空,就不要過 來了?!?/br> 「我這幾天單位有點事,忙過了吧,姐?!沟艿懿缓靡馑嫉?,「下午碰到姑 了,她說明天過來看爸?!?/br> 「都好了,你怎么還告訴她?」 「我想還是告訴她吧,人家也是兄妹,是吧,姐?!沟艿苷f的是實情,言語 間似乎帶著無限深情,說給我聽。 「那好吧?!刮艺f完撂下電話,父親在一旁問,「誰明天要來?」 捧著父親的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你惦記的人啊?!?/br> 「又胡說,爸還惦記誰?」 「你惦記誰,女兒哪里知道,該不是心上人吧?!?/br> 「去,去」父親一下子摟住我,「爸的心上人可不是你?!?/br> 偎在父親懷里,就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女兒知道,可你畢竟還有心尖子, 說不定那是你的心尖子?!刮叶褐赣H。 「呵呵,爸還有rou尖子?!顾麎膲牡剀S動著腿間的物器。 「那她是不是就是你的rou尖子?!?/br> 「小浪女,你自己和爸搞上了,怎么老是說起別人?!?/br> 「我不說你也知道,壞爸?!股焓置纤哪⒐筋^,「明天我姑姑要來看你?!?/br> 「真的嗎?」父親的表情有一絲驚喜。 「看看,急了吧?」酸酸地一絲醋意,從心中升起。 父親扭捏了一下,「胡說什么,爸和她真的沒事?!?/br> 「沒什么事,爸?」真是此地無銀。 「爸和她就是兄妹?!?/br> 「越描越黑,女兒還不知道你和她是兄妹呀,我們就不是父女了?爸,你和 她就是整出點事來,女兒也支持你,別忘了,你那根棍,從來不論輩的。況且你 和她不差輩的?!?/br> 「你?」父親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這可是機會吆?!刮胰套√?,又插了一句,「說不定姑姑也――」看著他 的眼睛,「也想要你那根棍?!?/br> 「小明――」父親拉長了聲音,想要制止我?!赴钟辛四?,就不稀罕別人了?!?/br> 「哼!男人誰不喜歡三妻四妾?!刮揖镏觳焕硭??!赋灾肜锟粗??!?/br> 「那――那也不能再和自己的meimei?」父親似乎很忌諱,至少口氣堅決。 「meimei怎么了?自古就有哥哥meimei配成對對?!?/br> 「爸就和你配?!顾χ熘?。 「可我是你的女兒?!?/br> 「女兒怎么了?爸就和女兒交配?!?/br> 說得我心里又癢癢起來,父親雖說老實,但在男女關系上卻是很有情調的人。 「壞爸爸,你生了女兒,就想和她交配呀?!?/br> 父親側了側身子,「小明,你沒聽說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br> 「前世情人,世世情人」我的眼睛里充滿著綿綿情意。 看得父親眼里就蕩漾出一種光。 那一刻,我知道,合適的地點,適當的機會,父親肯定會有那么一曲,已經 和自己的女兒有一腿的男人,早已跳出禁忌的藩籬,別管是meimei,就是母親,只 要環境適當,也會做出出規之事,假如我沒有和丈夫鬧別扭,假如沒有那次鄉下 之行,我和父親還會有這樣的情緣嗎? 起風了,滿村里黃土飛揚,泥得人睜不開眼,一股風過,黑騾覺得眼里有個 沙子,他使勁地搓了搓,火辣辣地疼。 「媽哩,媽哩?!?/br> 媽哩掂起小腳,拿著水瓢,「咋哩?咋哩?」 黑騾眨巴著眼皮,媽哩用手翻起眼皮,鼓起腮對著血紅血紅的眼簾吹了一口 氣。 黑騾身子往后一仰,趕忙低下頭。 「咋?」 眨巴一下眼,黑騾睜開來,笑嘻嘻地看著媽哩。 媽哩寬寬的衣服內,鼓涌著那對大奶,他伸手輕輕地握住了。 媽哩臉一紅,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作死?!?/br> 黑騾捏住了不放。 「你爹在那呢?!?/br> 「媽哩,隔多久了?」他企圖從衣襟里伸進去,卻被媽哩硬生生地擋回去。 「有十天了?」 「媽哩?!购隍呁ζ鹣旅娓糁路渲鴭屃?。 媽哩就嗯哼嗯哼地,「死騾子,弄得人癢癢著?!?/br> 黑騾干脆挪了幾步,使勁地頂進媽哩軟軟的地方。 「騾子,咋這么硬呢?」媽哩嘻嘻地捏住了,語氣中滿帶著嬌羞。 「想你了,媽哩,想鉆進你的洞里?!?/br> 他突然抱住媽哩的屁股。 「死騾子,小心你爹?!箣屃ㄓ趾吡艘宦?,就任由他頂著那里。 院子里的槐樹沙沙地響,又一陣風刮得秫秸院門吱吱地響,媽哩下意識地望 了望門口,卻聽到倉促的腳步聲。 倉皇地推開黑騾,就看到閨女進了院門。 黑騾尷尬地放下手。 「好哩?好哩?」媽哩一連串地問著,裝腔作勢地看著黑騾的眼睛。 姐什么也沒說,臉沉沉的直接走進西屋。 媽哩拐了黑騾一下,「妞,咋啦?」 jiejie趴在西屋的炕上,「沒事?!?/br> 「沒事咋這樣?」媽哩和黑騾站在一邊。 「沒事,沒事,就是沒事?!筳iejie心煩地嚷嚷著。 媽哩理了一下頭發,「這妞,啥事不能跟媽哩說?!?/br> jiejie就生氣地捶著枕頭,唉聲嘆氣地?!负昧?,媽哩不跟你摻合了,你們姐 弟啦啦吧?!箣屃ㄖ浪麄兘愕軓男【秃芤?,女兒家里大小事情都要黑騾出頭。 「姐,出了啥子?那畜生――」他看見媽哩的身影在門口一閃,就從背后壓 在jiejie的身上,想起剛才和媽哩,黑騾的那里陡地硬起來。 jiejie趴在那里不說話。 黑騾兩手插到jiejie胸側,輕輕地胳肢她,不時地蹭著兩個rou球,挺起的下面 使勁搗進jiejie的屁股。 jiejie經不住他的胳肢,一下子翻過身,黑黑的眼睛看著他。 爆發似地摟住了,「死騾子,死騾子,我要和你結婚?!?/br> 黑騾傻怔地看著她,「你說啥,你說啥?」 「騾子,姐又有了?!顾е隍叺念^,「是你的?!?/br> 黑騾驚喜地,「真的個?」 jiejie使勁地點了點頭。 「姐,你咋這么作活呢?」瘋狂地摟著jiejie親著。 jiejie認真的,「捱也不知道,結婚那天,你種上,這兩年,都沒有事,就是 那次你鬧騰,他一直沒跟捱睡?!?/br> 「那他――」黑騾問詢的目光。 jiejie低下頭,「他就是和捱種不上?!?/br> 黑騾半騎在jiejie身上,「姐,那就是你給捱抱窩哩?!?/br> 姐恨恨地打了他一下,又疼又愛地,「死騾子,姐怕他――」 黑騾曉得jiejie的擔心,「他敢,捱就弄死他?!?/br> jiejie撫摸著黑騾寬寬的胸膛,「姐要和你快活一輩子哩?!?/br> 「捱曉得,捱有辦法?!购隍呄虢鈐iejie的褲帶,卻被jiejie按住了。 「媽哩?!?/br> 黑騾聽到窗外有人悄悄地離開,他曉得是媽哩,回身抱住了jiejie,「姐,捱 想日你?!?/br> 姐伸到黑騾的腿間,握住了,「姐要你日,只有你日著爽哩?!?/br> 兩個激狂地抱在一起,西窗下,那個花翎公雞正撲閃著翅膀踩著母雞。 早晨的霧氣里,遮擋著看不見路,稻田的畦埂上滑塌塌的,黑妞聽到幾聲撲 通撲通,數只青蛙跳進稻田里。 她挽起褲腳,在田里薅著瘋長著幾乎掩蓋了稻苗的蒿草。 爹急火火地跑來,氣喘喘地。 「公安來了,把蛤蟆帶走哩?!?/br> 黑妞停下來,伸長了脖子,「咋哩?」 爹神神秘秘地,「那畜生禍害了小風?!?/br> 「咋?」黑妞不相信地,「他咋對她下手?」 「咋不能下手?」爹看了黑妞一眼,「夜里蛤蟆去茅坑,看見了小風,就― ―就把她弄了,她媽哩聽見響聲,跟蛤蟆撕打,兩口子鬧到大隊?!?/br> 「天哩,不是人,不是人?!购阪るt著臉,一陣風刮過,滿畦子里的霧散 去一半。 「娃,」爹的眼睛賊賊地看著,「蛤蟆老早就說,」他嘎拉子流出來,「小 風sao著呢?!?/br> 黑妞轉過臉,「她sao也是他的女?!?/br> 「嘿嘿?!估贤犷^尷尬地笑著,「其實她爹早想弄她?!?/br> 「你咋知哩?」黑妞警惕地。 老歪頭飛快地看了四周,「誰家的妞,爹不惦記?!?/br> 「你?」黑妞的心一扎煞,「那不是人!」 爹原本期待的目光一下子萎頓下去。 黑騾風風火火地扛著镢頭,在田畦上咣嘰扔下去,爹涌動著的心就揪在一起。 「爹,打起來哩?!购隍吘U起褲子,「蛤蟆被他娃打了,小風跳河了?!?/br> 爹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咋?真的個?」 「咋不真的?蛤蟆放回來了,公安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br> 「嘿嘿,捱就說哩,」老歪頭邪邪地看著黑妞,「自家的娃,犯哪門子法?!?/br> 他爬出田畦,在草上拉了拉腳板,穿上鞋。 「我回去聽個動靜?!?/br> 「騾子,」黑妞看見爹背著手走出老遠,「蛤蟆真的個――」 「咋不真的個,小風她媽哩說,都弄出血來,她媽哩也好意思――」說到這, 看見jiejie怔怔地,「姐,咋哩?」 黑妞回過神來,「沒甚?!?/br> 黑騾喋喋不休地,「傻哩,丟人現眼,又沒便宜外人?!?/br> 「騾子,咋這樣想?」 黑騾理直氣壯地,「妞還不早晚是人家的人,反正都是挨日的貨?!?/br> 「你?」黑妞氣哼哼地將一把草丟進水里。 黑騾呆呆地看著,突然就明白過來,嘿嘿一笑,從后面摟住了jiejie。 黑妞生氣地一拽,黑騾差點爬到水里。 兩手泥水的黑騾訕訕地,「姐,莫氣哩,莫氣哩?!?/br> 黑妞嗚嗚地抽泣著,「你咋管呢,姐就是挨日的貨?!?/br> 黑騾怕弄臟了jiejie的衣服,使勁地甩了甩,放到衣服上擦兩把,「姐,娃長 那個,妞長這個,不日咋舒服?」 「那也――」黑妞破涕而笑,「那姐也日你?!?/br> 黑騾眼睛就綠起來,摟抱了jiejie的腰,「姐,你日捱,日捱才舒服哩?!?/br> 說著手涼涼地就往下插。 「騾子,爹那霎霎說,」 「說啥?」黑騾已經插到jiejie的褲子里鼓涌著。 「誰家的妞,爹不惦記?」 亂蓬蓬的,黑騾手一下,滑到泥淖里,「爹是不是也惦記著你?」 黑妞哆嗦了一下,「那眼神不是爹哩,疼?!?/br> 「老不死的?!购隍吅藓薜亓R了一句,就輕輕地揉搓著,「姐,爹要是惦記 上你,你咋哩?」 黑妞就抓住了黑騾的那里,「死騾子,咋說那沒良心的話?!?/br> 黑騾就挑開jiejie碩大的肥唇,「捱怕你著了他的道呢?!?/br> 「啊哩――啊哩――」jiejie轉身回抱著,「死騾子,你弄死姐哩?!?/br> 喜顛顛的黑騾,「弄死了,舒服哩?!?/br> 姐就捶著他,「死騾子,死騾子?!股焓謸破鹨d里那根。 稻田里,踩亂了一大片秧苗。兩個腳一滑,跌落在泥水里。 田畦里撲楞楞地飛起一對水鳥,黑騾驚魂似地看著,粘滿了泥水的手?著頭 笑了。許婉儀離開茅屋后,一個人去到了溪流那里,找了個隱蔽的小水潭,再三查看周圍情況,確定無人后,才緩緩脫去了身上的衣裙,一絲不掛地步入水中清洗起身體來。 在清洗下體的時候,她把手探入下陰那里,摸著仍感覺一片粘滑。頓時,她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瑞兒這次怎么有那么多?難道是因為憋得太久了?被他射了那么多的陽精在我體內,會不會懷孕呢?現在和娘在一起,萬一真的懷孕了的話,怎么辦???要是讓娘知道我已經被瑞兒占有了身體清白,羞都羞死人了…」她一邊清洗一邊亂想道。 亂想中,她仔細地把自己的身體擦拭清洗了一遍。當雙手最后又搓回到下陰那里時,她的柔指揉搓到陰戶的兩片花瓣,腦子里不禁又浮現起了愛兒的粗大陽具在自己花瓣玉xue中插入的情形,渾身頓時微微發熱起來。 這種感覺一起,她不禁心中一凜,自己對自己暗中說道:「許婉儀啊許婉儀,你怎么老是想到那些?你雖然已經把心和身體都給了瑞兒,但是,你除了是他的女人外,更是他的娘親。你把身體給了他,那是因為愛他,要滿足他,但是你自己怎么能這么沉迷于情欲中?瑞兒現在對你的身體很迷戀,那是因為他以前沒有嘗試女人的滋味,但你已經是過來人了,怎么還這樣子?不行,以后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能太放縱自己了,至少在瑞兒武功沒有大成之前必須如此。否則,瑞兒過多沉迷于情欲中的話,會消磨掉他的上進心和毅力的,就像今天一樣,原本想好去練功的,結果什么都沒做成。許婉儀,你一定要記住,瑞兒他還小,你不但要盡到妻子的責任,還要盡到娘親的責任,否則,那不是愛他,而是害他啊?!?/br> 如此想著,她心中漸漸清明了起來。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后,相夫教子,就先從相夫開始吧。自己可以什么都順著他滿足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他陷入溫柔鄉里而消磨了意志。 隨后,她出了水潭,從衣服中摸出一條絲巾,擦干凈了身上的水珠,然后重新穿好了衣裙。穿衣的時候,她發現了裙子后面的那片濕跡。一時間,她心中有點慌亂了起來「剛才娘有沒有看到呢?要是看到的話,會不會猜想到什么?」 不過,她的慌亂只是一下,很快就重新鎮定了起來,因為她想到了,她站起來的時候,娘親已經走回茅屋里去了,應該不可能看到的。不過,她還是暗自告戒自己,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小心一點,否則哪天真的被發現了端倪就糟糕了。 穿好衣裙后,她就沿原路走了回去。結果,還沒走回到茅屋那里,就碰到了扛著一大捆藤條正往回趕的張瑞。 張瑞遠遠看到許婉儀,頓時改變方向加快腳步朝她會合過來。 「娘,你剛才去洗澡了?你看,頭發都有點弄濕了呢?!顾蛄苛艘幌略S婉儀后說道。 許婉儀見他這么說,抬手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發現確實有點濕了。當下,她就在路邊找了塊可以坐人的大石頭,坐了下來,想等頭發徹底干了再回去。 「瑞兒,累嗎?」等張瑞也過來坐好在旁邊后,她伸手幫他擦了一下汗,關心地問道。 張瑞把藤條順手放在了一邊,抓住她的手,展顏說道:「娘,沒事,反正下午肯定還會很有力氣的,呵呵…」 許婉儀見他的回答似乎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一愣,但很快就回味過來了。 「瑞兒,怎么又不正經了?!顾恋?。 「娘,這怎么不正經了?說不出個原因來我可要發飚了?!箯埲鹱鲃菀ё∷笐土P」。 「冤家,注意點?!乖S婉儀忙抬手擋住了張瑞那抱向自己腰部的手,小聲嗔怪道。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便回頭對似乎仍不想放棄「懲罰」的張瑞說道:「瑞兒,我們不能太放肆了,萬一不小心被你外婆看到的話就糟了?!?/br> 張瑞見她如此擔心地說,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禁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他停下了動作,對許婉儀歉意地說道:「娘,是我太大意了,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br> 許婉儀拉定他的手,想到了方才自己所想的,柔聲對她說道:「瑞兒,我不是怪你這么對我,其實我很高興你能這么對我,但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們現在必須要注意忍耐一下。在你外婆面前,我們只能做母子,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來,否則你外婆那么精明的人,肯定會發現端倪的。我是擔心你習慣了這樣子,萬一哪天不注意表露出來被她看到,那就糟糕了?!?/br> 在張瑞的認真點頭中,她略沉思了一下,抬頭看著張瑞,接著說道:「瑞兒,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跟你說明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 「娘,你說吧,我都能理解的?!箯埲鹨娝@么說,似乎還有下文,忙接上話頭認真地說道。 許婉儀觀察了一下張瑞的神色,見他滿臉的認真和真誠,便接著說道:「瑞兒,我知道你有時候很想要我的身子,我也很愿意給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太沉迷于其中而消磨了意志。我什么時候都可以把身子給你,只希望你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和意志,不要因此而荒廢了大好的青春時光。我希望你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期望,有一天我可以安心地正式嫁給你,只做你的小女人,讓你永遠地保護著我和我們的孩子,什么也不用擔心?!?/br> 說完這番話,許婉儀略有點緊張地看著張瑞,看他有什么反應。 張瑞聽了她這番飽含深情的話后,先是一愣,隨后臉上漸漸涌現出了羞愧之色,頭低了下來。 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頭來,握緊了許婉儀的手,神色鄭重地說道:「娘,謝謝你點醒了我。這段時間以來,我心里確實輕浮了很多,有時候只想著自己痛快,也沒有想到那么多,更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意志毅力有時也略有所動搖。娘,從今以后,我一定會時刻反省自己,真正像個男人一樣,有所擔當,有所作為?!?/br> 許婉儀見他如此說,心中欣慰之余又有點顧慮,怕他想得太沉重了,給他自己套上了枷鎖。不過,她張口剛想說什么,便被張瑞抬手輕輕地捂住了嘴,不讓她說出來,仿佛,已經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想說的話。 「娘,你不用擔心,我是真的想通了,做男人就該如此,做你的男人,更該如此。我也沒有刻意讓自己改變什么,只是做回我自己、做回男人的本色而已?!箯埲鹉抗鈭远ㄗ孕诺貙λf道。 聽到一個十六歲的半大青年對自己說出這么深重的話,許婉儀的心里,沒有覺得那有什么不可信和可笑。她知道張瑞的性格,也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他的真誠和堅定,她已經完全相信,這一刻,他真的長大了。當然,他現在距離成為完全成熟的男人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畢竟已經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剩下的,只是時間的磨練而已。 許婉儀把身體斜靠了過去,把頭枕在了張瑞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一臉的欣慰和滿足,沒有說話。而張瑞則伸出一只手到她后面,攬住了她的腰,轉頭柔情地看著她的側臉,也沒有再說話。這一刻的感覺,無需用話來表達。 安靜了片刻之后,許婉儀睜開眼睛,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張瑞正轉頭謹慎查看四周的情況。 「瑞兒,怎么了?」她柔聲問道。 張瑞對她一笑,說道:「沒什么,看看有沒有蒼蠅來打擾我娘子?!?/br> 「什么娘子,我還沒正式嫁給你呢,還是你娘。哼,剛正經了沒一會兒又露出原形了?!乖S婉儀不依地說道。 「那你說,你是喜歡做我娘子還是喜歡做我娘?」張瑞給她理了一下發鬢,問道。 許婉儀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都想?!?/br> 張瑞哈哈一笑,笑后,他認真地說道:「我也想。我覺得,你只做我娘或只做我娘子都不好,我兩個都想要?!?/br> 許婉儀掩嘴一笑,道:「真是貪心。既然如此,小瑞兒,快扶娘起來,我們該回去了?!?/br> 「遵命,娘子大人?!?/br> 「又不正經,我現在是你娘,不許亂叫?!?/br> 「那什么時候才許亂叫?」 「等正式拜堂之后?!?/br> 「那什么時候正式拜堂?」 「不告訴你?!?/br> 「…」 一陣低聲打鬧中,母子兩人重新踏上了回去的路。走了幾步后,母子兩人就都收拾起了心情,恢復了母子的模樣。張瑞扛著藤條,走在了前面,為許婉儀撥開了擋在前面的樹枝荊條。他的步伐,是那么的穩健有力,那么的充滿了自信。而許婉儀跟在后面,看著張瑞背影,感覺心里真的很塌實。別看剛才張瑞又有點油嘴滑舌的樣子,但她知道,他的心,真的已經不一樣了,已經成熟了很多。以前他口花花的樣子,多少帶著點調戲自己的成份在里面,而方才,他純粹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這一點,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來。 一個人的轉變,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只需要一個瞬間,或許,這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具體是不是這樣,或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反正,許婉儀是不想去知道具體是不是這樣的了,她只需知道,她很喜歡這樣的轉變,這就夠了。 ******************* 母子兩人在山路中轉折走了一陣,就回到了茅屋那里。此時,何氏似乎還沒起來,茅屋的門仍是緊關著的。 母子兩人見狀,也不去打擾,就分開各自在茅屋附近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運功調息,想等何氏醒過來后再去練那雙修之法。 半個多時辰后,何氏打開了茅屋的大門走了出來。 「娘,你醒了?!乖S婉儀聽到動靜后,收功站了起來,問候道。張瑞跟著也收功了。 「你們怎么不去外面練功了?」何氏點了下頭后,問道。 許婉儀剛想開口解釋,突然,一聲老婦人的尖銳怪笑聲在茅屋二三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響起。 「就那點破功,有什么好練的?」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紅色的纖瘦身影跟著從那樹葉叢中飛射而來,竟然有如能在空中飛翔一樣,既迅疾又突然。 面對這么突然的情況,還是何氏首先反應了過來。她急轉頭,就見到一個披著一頭銀白散發的馬臉老婦沖自己三人所在之處疾掠而來。方才聽那老婦的語氣,似乎頗為不善,而且看她那架勢,估計是想直接對自己等人下手了。當下,她既驚又怒,也來不及轉身回去拿劍,就急運真氣到雙臂,腳下急轉換位,朝那老婦撲來的方向推掌而出。頓時,她的雙掌帶起了一陣凌厲的掌風。 而這時,許婉儀和張瑞才剛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兩人也沒空多想,快速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利劍,不約而同地使出了一招張家劍法中的「飛鳥投林」,劍指老婦來路,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許婉儀母子剛施展起劍式,那邊,閃身出擊的何氏已經和那老婦交戰到了一起。其實說是交戰,還不如說是撞到了一起。那老婦似乎并不畏懼何氏那看似犀利的掌法。她身形不變,在與何氏接近的剎那,在半空中右手掌小幅度迅疾地凌空畫了一個圈,以很怪異的角度切入了何氏雙掌中間的空隙,然后五指猛張,在何氏還沒來得及換招的時候,反手扣在了她的右手前臂上,借力巧妙地把何氏的重心往自己身側一牽引,然后右手手肘跟著撞擊在了何氏的腰上,把何氏當場震得倒飛了回去。 老婦人這一連串的動作招式,快如閃電,許婉儀和張瑞在一旁,只是見到何氏沖上去朝那老婦人擊出了雙掌,接著人就倒飛回來了。 何氏被震飛后,跌到地上一時沒有了動靜,也不知生死,而那老婦人似乎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震飛何氏后,她看也不看結果,就身形急轉,又朝張瑞母子兩人襲了過來。 老婦人仿佛無視已經近在咫尺的劍鋒,雙手各自曲起中指,迎向刺來的利劍,在電光雷火間,準確迅疾地在兩把劍的劍尖上各彈了一指。只聽得「叮?!箖陕暣囗?,許婉儀和張瑞瞬間只覺得手中的劍似乎被重錘狠狠地橫砸了一下,頓時,虎口發麻,手中的劍再也把握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彈指震飛兩人的劍后,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那老婦人不理會被震得順勢倒退了兩步的張瑞,怪笑了一聲,欺身靠近了許婉儀的身側,在她還沒做出閃避動作的時候,揮手疾點了一下她的頸部,頓時讓她昏迷了過去。隨后,老婦人不理會張瑞的怒吼撲來,探手橫抱起昏迷過去的許婉儀,施展起絕世輕功,飛身穿林而去,只留下她一串越去越遠的得意怪笑聲。 張瑞見許婉儀被那老婦人擄去,一時間,也不顧自己是否能抗衡得了老婦人,慌急地怒吼了一聲,撿起地上的劍,運起全身的真氣,就朝那老婦人離去的方向狂追了下去??上?,彼此武功相差實在是太遠了,他沒追出多遠,就徹底地失去了老婦的蹤跡。他不死心,依舊沿著那個方向直線追了下去,也不管自己的臉和手被樹枝荊棘刮破了條條傷痕。 追出了幾里地,當他追到一處懸崖邊時,看著深不見底的陡峭懸崖,他的心,也徹底的沉了下去。追到這里,他已經沒法再繼續沿著相同的方向再追下去了,而且,他估計那老婦人可能也早就改變方向了,除非,她真的是只鳥兒。 張瑞站在懸崖邊,提著劍,滿臉的狂急絕望之色。 那老婦人看著絕非善類,許婉儀落在她的手里,哪能還有好的?雖然他想不明白老婦人為何要單獨把許婉儀擄去,但單是想到心愛的人兒落在了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的手里,生死一線,就足以讓他心如刀絞,擔心焦慮得快要發狂。 「娘!婉儀!你在哪里???在哪里???快回答我!回答我?。。?!」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狂喊道??上?,他的狂喊,連一點回音都沒有激起,徹底消散在了無盡的蒼茫中。 喊了一陣后,他的喉嚨都喊啞了。他駐著劍,像一個石雕一樣,站立在懸崖邊,雙眼直直地遠望著群山,無聲的眼淚,從他的臉龐滴滴滑落。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當一個時辰都已經過去后,他仍然癡癡地守望著遠方,仿佛,心愛的人,在下一刻就會像仙子一樣從遠方飛回自己懷中。 「瑞兒?!?/br> 就在這讓人窒息的寂靜中,突然,一聲柔弱的叫喚聲從身后傳來。 「娘!」張瑞恍惚中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瑞兒,剎那間,腦子里還沒有來得及分辨,人已經激動地大叫了起來,同時迅速轉過身來。 他轉身后急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結果,一股nongnong的失望,瞬間涌上了心頭,把心中剛燃起的希望和激動瞬間澆滅了。 「外婆,你怎么來了?你沒事情吧?」張瑞開口問道,不過聲音中,顯得是那么的空洞。 原來,剛才叫喚的人是何氏。 何氏站在張瑞身后幾丈外,臉色有點蒼白。她看到張瑞此時的神情模樣,尤其是他臉上仍掛著的兩條淚痕,不知怎的,心中感覺突然一痛。 「我被震得全身動彈不了,剛才才恢復過來了一點,就順著痕跡追過來看了。瑞兒,你娘她怎么樣了?真的被帶走了嗎?」何氏無力地問道。她此時體內新傷加舊傷,已經是虛弱無比,方才是費了好大的毅力才順著痕跡走到這里來的。 「她被帶走了,不過她會沒事的,我相信我有一天肯定能把她找回來?!箯埲鹦耐吹卣f道。 何氏確認了消息,原本就擔憂無比的心里頓時涌上了一股悲涼。幾天之內,親人一個個離開自己的身邊,最后連唯一的女兒也落得個生死不知的結局,她那剛緩過點的心,頓時又被再次打擊得支離破碎。 不過,她現在比之前已經堅強很多了,總算還挺得住。她見到張瑞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忍,便說道:「瑞兒,你娘應該暫時沒事,如果那老女人要殺她的話,當時就已經下手了,何必費那么多周折把她帶走?」 張瑞聞言,空洞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希望之色。 「對,肯定是那樣,娘肯定會沒事的?!顾缶o了拳頭,堅定地說道。 何氏看了,心中嘆了一口氣。 「瑞兒,我們先回去吧,找你娘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顾齽裾f道。 張瑞點了點頭,回頭深深地再看了一眼蒼茫的遠山,才似有不舍地邁動有點麻木的雙腿,往回慢慢走去。 何氏站在原地,看了看張瑞那落寂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情沉重地跟在了后面。 祖孫兩人無聲地走著,走了一段路,突然,就聽到左側遠處傳來隱約的人聲。 聽到這個動靜,兩人馬上停下了腳步,對望了一眼,就雙雙鉆進路邊的一處深草叢中躲藏了起來,屏住了呼吸。 他倆剛躲藏沒多久,那人聲就已經越來越近了。對方的說話,也漸漸清晰可聞起來。聽那聲音動靜,對方似乎有不少人。 那伙人沒有直接朝他倆躲藏的地方走來,而是從二十丈外的地方穿行了過去。 「猴子,你養的這小東西真的有那么靈驗嗎?要是把人追丟了,壞了大事,回去我剝了你的皮?!挂粋€老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放心吧,長老,我怎么敢欺騙您啊。以前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從來都沒出錯過,那老妖婆手上已經粘過了那種特殊粉末,就是洗掉了也沒用,半個月之內,任她逃到天涯海角,我養的這靈鼠照樣能一路追蹤到她的氣息。這次,長老這大功肯定是跑不掉了,能跟長老出來辦差,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挂粋€年輕的獻媚聲跟著響起。 「放心吧,這次如果真能順利擒殺了那賤貨,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給我用心點?!估险哒f道。 「那是那是,小的就靠長老多多提攜了?!鼓贻p聲音急忙應道。 「大哥,我們怎么不追快點,這么慢,萬一讓她跑太遠了也是麻煩?!惯@時,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老三,別急,就是要這樣子慢慢追。那賤貨中了教主的奪魄針,靠功力深厚硬撐住了,不過也撐不了多少天?,F在,她大部分功力仍在,我們碰上了,估計也討不了好,還是慢慢追著,等她功力衰退得差不多的時候追上她才算穩妥,否則被她反咬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估险呓忉尩?。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怪心耆藨艘宦?。 接著,那伙人的聲音就漸漸地遠去了,不到片刻,林中又恢復了寧靜。 草叢中,張瑞望著那伙人離開的方向,神色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決定。 何氏就藏在他的旁邊,轉頭看到他這副神情,略一思考,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小聲說道:「瑞兒,你追上去是沒用的,那幫人都是高手,你很容易就會暴露行蹤的,到時候,如果你也出了意外,那你娘靠誰去救?我們還是想點穩妥的辦法吧?!?/br> 張瑞被她說中了心事,心中頓時又頹然起來。他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 兩人又在草叢中躲藏了一會兒后,確認真的已經安全了,這才鉆了出來,繼續往回走去。 走了一小段,張瑞回頭注意到何氏走路的腳步越來越輕浮緩慢,臉色越來越蒼白,心中暗暗自責了一聲,就轉回身去攙扶她,一起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