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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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下雪了,落滿樹枝,路燈下,亮如白晝,靜默的夜。 不久前這里還是燈紅酒綠,銀燈圍著闌干,掛了一圈,生日快樂歌的尾音還遺落在干冷的空氣中。 顧因雪推開窗子,手里托著高腳杯,深紅的液體安靜地浮著。 他出生的時候,下了場大雪,所以名字里也帶了個雪字。但是這個名字不好,他的感情也好像掌心的雪,握得越緊,融化得越快,可總不能因此就放手。 本來并不想逼周洛書那么緊,只是心里總有絲不祥的預感——如果不趕快得到,大約會永遠失去。 柔軟的人最好欺負,但凡他心里裝了點父母家人,總有辦法教他就范。顧因雪篤定他沒有辦法反抗,最多是像今天這樣,小小的抗議,不來幫自己慶祝生日。 他喝了口酒,靜靜看著窗外。 一晃到了早上,項歌醒來時候,周洛書已經離開了,不過做好了早飯,桌上壓了張紙條,叮囑他好好吃飯。 項歌看著這桌早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涌起深深的厭倦,把桌子上的東西倒了,重新叫了外賣。后來對著外賣也沒胃口,統統倒了。 浪費本質上是毀滅,有種自我厭棄的矛盾快感。 他最近狀態不佳,所以停了不少通告,在家里休息。反正沒吃早飯,也不能白餓,索性檢查身體去了。他本來就要定期體檢的。 街邊行道樹倏忽而過,途中,項歌止不住的想,如果當年他再執拗一點,不要這腺體了,現在也不會受這樣沒有意義的折磨。他應該在舞臺上、鏡頭前閃閃發光,而不是躺在生活的垃圾堆里。 他從來都相信葉錦文,相信他是對的,相信他為自己選擇的路是對的??墒鞘艜r候的分歧,項歌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 算了,現在想這個沒有用了。 他按按鴨舌帽,走進診室,虞書槐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 “虞醫生,早上好?!?/br> 虞書槐笑了一下:“最近怎么樣?” “就那樣吧,不好不壞?!?/br> 說話間功夫,虞書槐已經開好了檢查單,正準備細細為項歌講解了每一項,項歌笑了一下:“不用說了,我相信你?!?/br> 檢查沒要多久,等結果倒是幾個小時。 “吃早飯了嗎?” “沒?!?/br> “我請你吃飯吧?!?/br> 這多不好意思,自己來檢查,到頭還要醫生請客。 “沒關系,我不餓?!?/br> 虞書槐見他面色隱隱泛白,知道項歌不好意思讓他請客,說道:“旁邊就是大學,有食堂,花不了多少錢?!?/br> 他眨眨眼睛:“總不好把病人單獨留這兒,自己跑了,你跟我去吧,我就好光明正大翹班了?!边呎f邊把白大褂一脫,搭在門口架子上。 項歌倒是不能不去了。他這會兒是真餓了,也不假客氣了,笑著應承下來。 昨夜雪尚未完全消融,陽光下,層層疊疊的白壓著層層疊疊的蒼綠枝椏,低矮的槭樹一溜的紅,葉子封在雪里,好像被做成了標本。 他們二人沿湖慢慢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虞教授好~” “你好?!?/br> 兩個女孩結伴而來,手里各拎著本藍皮書,見到虞書槐時,打了聲招呼。 大學里人多,所以出來時候項歌還是戴了口罩帽子,女孩們看看他,又看看虞書槐,咯咯地笑了一下:“教授,這是你男朋友嗎?這么神秘?” 項歌正要說什么,虞書槐先開口了:“沒有沒有,是朋友。戴口罩保暖的?!?/br> 項歌看他這副慌亂的樣子,饒有興味,并不開口解釋。 “噢喲,教授害羞了?!?/br> “教授什么時候嫁出去?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們喲~”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的,虞書槐臉上有點紅。 大約他平時跟學生沒什么架子,所以學生們敢跟他開玩笑。 項歌這會兒才開口:“你們沒有課嗎?快去上課吧?!?/br> 駝色大衣的女孩聞言,忽然緊緊盯著他眼睛。 項歌摸摸臉頰,確定沒有奇怪的東西。 “你是,項歌嗎?聲音好像哦,臉型也像?!?/br> 虞書槐擋在他面前:“你們認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