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修復的痛苦可以用身體的快感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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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爾比!” 看著自己的雄主喊著那原蟲的名字跑去,被放手的柯米特停下了腳步。 卡澤的背影其實挺好看的??上矚g半開的衣服,細碎的裝飾,半長往上梳的頭發,跑起來的時候,它們都會在風中翻飛。 他就像一個太陽,是有東西都圍繞著他,在他身邊的時候,它們會發光。 柯米特也一樣。 只是最近不是。 好像只要能和雄蟲在一起,就是飲下毒藥也甘之如飴——這是雌蟲的共識。只是柯米特這幾天不覺得。因為他要看著自己的雄主怎么收集東西討好別的雌蟲??赡苓@就是被寵壞了的雌蟲,一般的雌蟲看見自己的雄主去和別的雌蟲好應該不會像他這樣低落。 他很受寵,雖然沒有別的蟲知道,但柯米特確實很受寵,比其他蟲族能想象到的寵愛更多。 他經歷過雄蟲的追求。 會有一個雄蟲跋山涉水地來見他。在那個雄蟲面前一切星域距離,軍區防設都如同虛設。 會有一個雄蟲疼愛他。雖然一開始沒有看出來,但卡澤確實是在哄寵著他,從料理到衣物,那個星盜幾乎要讓他過上世上最好的生活。許多雄蟲都得不到的享受。 他有過軍區支持的盛大銀艦。 他有一段和自己的雄主兩只蟲游歷星域的蜜月。 從個蟲領域到面子上,他都過得算得上囂張肆意。寫成書都沒蟲信的那種。 可能是這個原因,他開始貪得無厭。 反應過來后卡澤已經走到了附近的河水邊。 這個村落并不大,換成蟲族中心大概就一個小區的樣子,傍水而居,水源不遠,就在村外。 柯米特看著水中的倒影,一個落寞的雌蟲。金發被打理的服帖,和很久以前一樣。 他是一個冷漠的雌蟲,雖然有著燦爛的發色,但本蟲十分冷淡,仿佛沒什么個蟲感情。 因為傷得太久了,導致他都忘了精神域的損傷。 精神域損傷后,會失去部分功能和本能,但幸運的是柯米特的語言功能和行動功能都完好,一些功能未成年的蟲崽是不需要的,他也就忘了。都忘了。 但還是有影響的。 如果不是精神域的損毀,他會比現在早很多發現卡澤是雄蟲。 他和卡澤如此親密過,如果是正常的雌蟲早就有了不少增幅,但因為他精神域損毀了,所以才沒有發現。 水中倒影的面孔似乎有些難過。記憶里其實不是很久前也有這一幕。他坐在桌前照鏡子,為了確定海盜對他的行為沒有留下痕跡。那個時候他心里憤懣,偶爾也會流露出希望破滅的脆弱。他想,因為那個海盜他失去了什么。但其實如果他不是精神域損毀,那個時候他早知道了海盜的身份是雄蟲。 是因為他的殘疾,才有了那一段的痛苦。 一廂情愿的恨。 完全是因為他的問題。 因為這樣,所以才要把不屬于他的東西收回吧。 雄蟲的寵愛總是短暫的,柯米特并不意外自己有一天失去卡澤的注意。只是這個時候他會很痛惜自己的過去,一段本可以快樂卻被他自己糟蹋的時光。如果說雄蟲的疼惜時間是十,那么他自己毀掉了三。 怎么會有雌蟲怎么不知好歹。 是他。 另一邊,卡澤得到所有的手法教程以及注意事項。 他拿著東西去的時候克爾比這個向來沉穩的原蟲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克爾比緩了好久才遲遲說出一句:“你,也許是天寵?!?/br> 他說話的時候中間斷了一下,是卡澤熟悉的手法——要說某個詞的時候發現對方根本不懂這個詞語的意思,于是使用擦邊的詞語替代。 卡澤其實聽得懂。 為了尋找一只柯米特的方法他尋覓了大量的資料,他對蟲族的研究甚至過于一般研究這些的家蟲。他知道克爾比想說的本來是該是另一個詞匯。 所有智慧的種族都在早期,最脆弱的時期有一定的崇拜,人類從繁衍崇拜走向了圖騰崇拜和宗教崇拜;蟲族從雄蟲崇拜走向了追逐雄蟲。 在很久以前,雄蟲擁有部落祭祀的地位——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其中一部分實力強悍,地位類似于守護神。描繪那個身份的詞匯因為語言的失傳而變成了一個書上的符號,但卡澤見過,可以意會,而翻譯過來,是“天寵”的意思。 之所以知道這個,除了要為柯米特修復精神域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卡澤選擇將自己的血脈順著這里的氛圍轉化的時候發生了一系列的異變,于是他開始尋找解釋,就找到了遠古雄蟲,找到了那些像傳說一樣被記載下來的文字。 那些是真的。 卡澤看到的時候就清楚。 因為他本身的存在就仿佛是傳說。 天之一脈的傳人,白族的后裔,生來皆是半覺醒的卡家。他有一對表面平凡的父母,一個能自由穿梭世界的jiejie,能預知未來的表姐,能帶他到一個未知世界的堂哥,和一整群隔著時空相聚的發小。 他不過是在選擇以另一個種族的身份陪伴自己的伴侶余生的時候與這個世界連接,半覺醒在血轉時變化,成為了遠古傳說中的那種雄蟲。 放棄了別的選擇的時候,有一定幾率喚起大路。 克爾比請卡澤坐下來,自己在矮桌的另一邊入座,先喝了一口水,才繼續開始細說。 之后,一臉平靜的卡澤離開了屋子,面紅耳赤的克爾比喝下了第十二杯水。 他還是想要那個雄蟲的,所以他也有借此機會勾引。只是似乎意料之中的失敗了。 罷了。 克爾比的躁動平靜下來。 讓他們去吧。 獨寵,就獨寵吧。如果你真的想的話。 但如果有一天你不想了,我會過去的。 畢竟比起別的雌蟲,我還是有些自傲,如果你不在獨寵他一只雌蟲,我也應該有機會。 “柯?”卡澤在水邊的樹蔭下找到了柯米特。將軍一身樸素的衣裳坐在那里,好像要融入到草叢中去一樣。這幾天在這里衣食住行是卡澤在打理,他四處尋覓東西,也找了很多不是他的目標但村子里的蟲族需要的果實植物礦物,換了衣食??旅滋噩F在身上的也是。比較原生態一些,像地球的民族風。坐在草地上格外有隱蔽能力。 柯米特抬眼,見是卡澤忙調整表情:“雄主?!?/br> 將軍的表情恭敬而疏離,看得卡澤直皺眉,要做的事也先放一邊,坐到柯米特身旁:“怎么了?可有什么煩心事?” 煩心事?他哪有什么煩心事。 他煩心的事情,能叫事嗎? 卡澤見他不說,也不好逼,陪著做了會兒,慢慢又湊近了,“柯……” 他的聲音里有點其他的味道,柯米特對那個很熟悉,只覺得一陣顫栗從耳邊貫穿全身。意識到了是什么,震驚地轉頭,剛好被卡澤吻住。 微風樹林,光斑鳥啼,金發的雌蟲沉醉在那個吻里,被誘哄著點了頭。 看得出卡澤早有預謀,這就拉著柯米特去了邊上的洞xue,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這里…… 卡澤最近收集的東西都幾乎放在這里,石床桌椅,用川流中的石磊出,光滑穩重。 但不像個婚房,倒像個平凡的屋子,比行軍帳稍好些,但比柯米特在駐扎地的臨時寢室也好不了多少。 他由銀艇送到卡澤身邊的時候,那個本來應該素色的房子一片血紅??烧f那叫喜慶,他們那里婚慶都這樣。而這里則是真的素凈,干凈整潔、原石的灰色。 將大量的草鋪到床上,向來驕奢yin逸的海盜拉著柯米特躺下,草木的氣息鉆入柯米特的鼻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內模模糊糊地響著。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卻聽不清楚。 海盜把好多好多的果實水晶礦石搬上來,擺放在柯米特的身邊,讓一身素服的將軍看起來是個祭品,即將被魔王享用的祭品。 手肘撐著草墊支起上半身,這種草似乎很獨特,柯米特只覺得像躺在云端一樣,像是剛彈過的棉,又表現出了堅韌的支撐力。 “咬住?!毖t的圓果被卡澤遞過來,鮮艷的顏色好像能隨時滴出血來。它有手掌那么大??旅滋芈勓砸ё?。 牙齒似乎磕破了一層脆殼,類似哄小雄蟲食藥的糖果殼,里面流出一些液體。本能的以為是糖汁,因為它看起來像是給小雄蟲準備的一種叫糖蘋果的零食,但其實無色無味。 叼著鮮紅色圓果的將軍抬頭看他,一雙眼睛有些無辜的不解,看得卡澤又在他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精神域的損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修復也是。 所以會建議雄蟲同時與該雌蟲交配,盡可能地展現技巧,用身體的歡愉奪得雌蟲的注意力,同時入侵破損的精神域,將其慢慢修復。 順利的話,半途可以從精神域控制住雌蟲,讓他們進入深度發情和供奉狀態,會無視所有的痛苦,為雄蟲的一舉一動攀上高潮。那樣就可以順利而無痛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