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渾身沾滿卡澤氣息去通勤的將軍(彩蛋:卡澤的身體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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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米特將軍被標記了。 就那么一天的時間,不,就一個晚上不見的時間——一個普普通通的晚上,沒有請假,沒有籌備已久,沒有轟轟烈烈,沒有四處宣揚,甚至沒有特別的感情波動,就這個普普通通的一天,經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下班——身上一直纏繞雄蟲氣息的柯米特將軍身上發出了被標記的氣息。 那種濃厚的,強勢的,充滿占有欲的雄蟲氣息。 前所未聞的強勁又極具針對性。 宣揚著“這是我的所有物”。 有雄蟲氣息和被標記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雄蟲的氣息其實不難沾染,尤其是身為將軍那一級別的軍蟲,自然有身為將軍的福利。他們時不時會接到比較靠近雄蟲的任務,一些接觸,沾染上雄蟲的氣息也不難,而有些雌蟲會專門使用各種科技道具千方百計保留甚至擴大身上那一絲雄蟲的氣息,哪怕那只是淡淡的,一個照面留下的氣息。如果這個雌蟲喜歡那個雄蟲的話就會這么做,留下這個氣息長長的一段時間。但標記不一樣,標記,是只有交配才會產生的,最古老最具有力道的占有。真真正正,被那個雄性占有,才會遺留的味道。 也就是說,他們的將軍柯米特,真真正正被一個雄蟲接納了。 何況。 柯米特身上的氣息…… 簡直是沒有比這更代表警示意味的氣息了。 “這是我的東西?!?/br> 哪怕沒有見過那個雄蟲,腦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高高在上強大有力的形象。他像一個巨大的黑影懸在其上,成守護狀,包裹住柯米特的身影。 占有。 守護。 明明,沒有一個雄蟲可以和這個形象匹配。 對,在這個每一個雄蟲自出生就會被百般關注的時代。 在這個信息交流緊密的時代。 在這個每個單身雌蟲都會密切關注雄蟲的最新動態的環境下。 沒有任何一個雄蟲的形象可以和這個氣息對上號。 這個霸道、野蠻,但強而有力的氣息。 會勾起蟲族的臣服本能。 因為那個氣息,是屬于只存在于古代神話描寫中的雄蟲的。 據說遠古時代的神,也就是那個時候的雄蟲,有著翻天覆地的能力。他們強大又神秘,冷靜又自持。據說那個時代的雄蟲,在各個方面上都遠超雌蟲。當然,現在的雄蟲也是凌駕于雌蟲之上的,雌蟲有著適合戰斗的體魄,雄蟲有著適合cao控雌蟲的念力。但……比起傳說,自然是不同的。本來,把傳說和現實放在一起比較就是很愚蠢的事情。除非你看到了傳說中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東西。在現實里看見的那一眼,你會突然想起曾經聽聞而不信的傳說,然后突然,看待世界的眼光會有不同。 “……” 柯米特起床的時候卡澤還在睡覺。 海盜和軍蟲不一樣,他們雖然也是戰蟲但脫離了軍校之后就離開了規律的作息,再加上海盜中還有很多戰蟲是沒有上過軍校的,更是不知紀律為何物。 卡澤偶爾,會在將軍的床上表現出這種賴床的行為。 陽光灑在海盜的身上,但他依舊睡得香甜。 柯米特看了一眼,就冷靜地穿衣離開了。 本來,雌蟲在被雄蟲接納的時候,會有一個婚假。 被標記的時候會有一個比婚假更長的蜜月假。 但這些,是對那些雌蟲來說的。 不是對柯米特。 就像他消無聲息地從未匹配到了已匹配一樣。 他也是悄無聲息地被標記的,就這樣在蟲族中心,軍營,被分配的宿舍里,一個普通的晚上。被標記的。 他的系統里沒有繁瑣的記錄。 沒有任何關于他配偶的信息。 對,他查過。 本來雌蟲每一次和雄蟲碰面都是有記錄的,時間、地點、持續時間、接觸程度、甚至雄蟲的體感。 但是他的信息里,完全沒有這些記錄,這些見證了一個雌蟲慢慢被接納的過程的記錄。 大概是因為卡澤的系統是做過手腳的吧,導致不被中央系統監視,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在柯米特的記錄里。 這是在海盜里不少見的手段,海盜要行動,自然是要有幾個會這方面及時的家蟲在后面做技術支持的。 但雄蟲。沒有這樣的情況。 本來對于雄蟲的記載,就是為了分析偏好,讓別的雌蟲更好的服侍,方便雄蟲得到更好的待遇。他們已經對現狀很不滿了,總覺得那些雌蟲為什么不能了解自己表現得那么明顯的東西,更不會專門拒絕系統的記錄和分析讓自己過得更不順心。 所以柯米特身上,出現了別的雌蟲,尤其是軍蟲不會出現的問題——數據缺失。還專門缺失了配偶這一塊。 …… 他很奇怪的卡在了一個點上。 系統上他是已匹配的,卻查不到任何匹配對象的信息。 身體上他是被標記的,資料里卻連和標記他的雄蟲見面的記錄都沒有。 總之,在這個被標記的第二天早上,他也是不會有假期的。 柯米特也清楚,他也接受良好。 他一如既往地起床,一如既往地穿衣,一如既往地通勤。 然后受到了完全和以往不同的眼神。 驚愕。 詫異。 他就像一個移動的巨型外來物種,一路上收獲了一大堆驚愕的眼神甚至驚嚇到不會動作的反應。 他們的反應過于的夸張,導致柯米特都以為自己經歷過標記之后身體上是不是出現了什么詭異的變化。路上面對正衣鏡觀摩了一下,發現一切如常。 明明,在這里被標記的雌蟲又不止他一個。 何況到了將軍這個級別,八成都是有雄主的。 他不意外那些詫異的反應,只是這些反應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 “為什么你也怎么看著我?!?/br> 金發的將軍用非常冰冷的語氣問道。 他真是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獨特性啊。 對面的馬迪克斯放下了手中因為驚愕而一直端著不動的杯子。 “……呀……才過了一天啊……聽到傳聞說你被標記了來看看……結果現實和傳聞一樣夸張啊……” “……” 這就是你闖進我辦公室的原因嗎。 大早上的。 辦公時間。 真是……非常馬迪克斯了。 柯米特發現自從馬迪克斯上升到將軍級別和他一個辦公區域以后,自己可能會回到學生時期的待遇。 時不時被破門而入打架喝茶聊天什么的。 可以說那些都非常馬迪克斯了。 “看來你真的是對自己的情況不了解啊……”從剛剛開始馬迪克斯就在用一種夸張的感嘆調。 浮夸地像是在演戲。 “什么?” 柯米特端起自己在一邊的水杯問道。 說起來這個杯子也是卡澤送的。 莫斯卡蒂娜薩利晶,一種稀有的會產出漿液的晶體。這種晶體產生的漿液淡而無味,卻是最能舒緩地潤養蟲族身體的液體??伤偷倪@個杯子,正是這種晶體的晶芯髓做成的,一個杯子的晶體就可以一天之內產出多杯漿液,而且不知道做了什么機關,漿液滿的時候也不會溢出反而像是經受沉淀一樣慢慢變得香醇。 柯米特已經懶得估價這種禮物的價值了。 反正這種純到這個大小能源源不斷產出這么多漿液的莫斯卡蒂娜薩利晶他聽都沒聽過。這個杯子的制造工藝更是精良地詭異。 馬迪克斯的眼睛追著柯米特手上的杯子,偶爾游離到他手腕上露出的紅色手環或者手上的戒指、耳上是耳墜上,口中說道;“外面驚訝的主要是你身上的氣味,那種雄性的氣味聞所未聞……不過我想他們要是知道你在用什么可能關注點就不在氣味上了。這些是你雄蟲給你的?” “……嗯?!?/br> 柯米特沉默了一下,卻沒有否認。 “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你自己弄的,你什么作風我還不知道,何況都是軍區的戰蟲,哪有這么浮華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馬迪克斯的眼神告訴他這些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珍貴得多。 “大致知道?!?/br> “大致知道?!瘪R迪克斯重復著柯米特的話,“莫斯卡蒂娜薩利晶晶魂做杯子,火晶石做的耳墜、手環和戒指。身上有忠心草熏香的氣味。而且昨天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是火焰花、香爐草、皮鼷樹混混合的草藥味。神話里的雄蟲都沒你過得這么滋潤。我想采訪一下大致知道這些東西價值的柯米特將軍有什么想法?!?/br> 火晶石。忠心草。 柯米特的動作一頓。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出于蟲族傳說里的東西。 他沒有見過的。 蟲族傳說里湊足火晶石、忠心草、燈草棉就一定可以得到心儀的雄蟲的標記。但這三樣東西過于地難以獲取才一直出于傳說。 他唯一見過的是燈草棉。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兵,他的長官有一縷燈草棉。機緣巧合得來的。蟲族都知道,要得到雄蟲的寵愛需要大量的燈草棉起碼能給自己做一個手帶滿足傳說中“穿著燈草棉做的衣服”的這個條件。但是燈草棉哪是那么好得到的。所以至始至終,那個長官都只有這么一縷燈草棉。一縷都不足以支撐一條勉強圍住手腕的腕帶的燈草棉。但他還是奉為至寶,因為這一縷也是一個可能,說不定象征著他可以得到心儀的雄蟲的寵愛一樣。畢竟,那么難得的東西,傳到了他的手上。 但聽聞馬迪克斯所說,柯米特才想起昨晚。 如果火晶石、忠心草都在了,那么燈草棉應該也有。 柯米特回憶了一下,腦中出現了昨晚被換的床單。 那個泛著黃的大片厚實的床單。 竟就是,燈草棉的材質。 火晶石、忠心草、燈草棉。 齊了。 柯米特的表情一時難以讀懂。 “不是我說,你是出去在外的時候闖了遠古神廟了嗎?!?/br> “……” “別說,這雄蟲標記的雌蟲我就見過兩個,另一個也是詭異的很,完全不把世俗放在眼里,根本不知道尊敬雄蟲?,F在看看你,你過的這日子,真是個遠古雄蟲的檔次了,放眼望去現在有哪個雄蟲用的東西比你金貴,這個雌蟲過成這樣還是那個雄蟲送的東西。這個雄蟲的雌蟲一個個都這么特別的嗎?” “……” “柯米特,說話呀。昨天還說你沒被標記,今天就被標記了啊,你可以和我說說你昨晚的經歷啊。這氣味濃的,真找不到第二個這么有占有欲的氣息了。高興點,看你一臉冷漠的一點都不像是剛被標記了的雌蟲?!?/br> “……” 看柯米特還是沉默,馬迪克斯也緊張了起來。 他湊近了,低下身子看柯米特微垂的頭,過了一會兒,擔憂地問:“卡澤對你做什么了嗎?” “?”聽到卡澤的名字柯米特才突然從思緒里出來。 他的眼睛里明晃晃被戳中要點的神情。 “他……對你做什么了嗎?!瘪R迪克斯皺起眉,有一種隨時都可以去為柯米特打抱不平的架勢。 柯米特緊張地要為卡澤辯護,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一時間他才想起來,他甚至沒有一個好好叫卡澤的稱呼。 似乎他們交流的時候本就是不需要稱呼。 卡澤出現的時候,往往就他們兩個。 馬迪克斯盯著柯米特的表情,自然看出了這種欲言又止。偏袒,又有點無措。 “你跟卡澤關系很好?”他問。 “???”一瞬間,柯米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評判他和卡澤的關系。 好嗎。 一個雌蟲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卡澤都給他了。 不好嗎。 他卻連告訴周邊的人卡澤是他的雄主都不行。 等等…… “你怎么看出來是卡澤的?” 柯米特這才反應過來馬迪克斯竟然如此理所當然得把他的情緒歸結到了卡澤的身上。 “我在外面見過他啊。這氣味我認得?!?/br> 柯米特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問出來了:“你上次說的另一個雌蟲被標記的,是指卡澤嗎?!?/br> “是啊?!?/br> “……” 聽到了馬迪克斯明確的回答的時候,柯米特心中閃過的念頭連他自己都讀不懂。 說不清道不明。 他的腦中跑出來一個有一個荒誕的想法。 理智企圖壓住卻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