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要離婚饑渴空虛和我luanl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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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母上藥,不小心看到了阿媽的屁股。 耳聽mama一聲尖叫,我盯著那對淺粉色睡褲里的奶白色半球,小腹中獸血沸 騰,腦子里卻雪霜撲面!我阿媽蔣白玉何許人也,退休的龍頭,隱居的阿嫂,臉 上菩提薩埵,心中血濺梵天。如果她當我在幫、執行家法,老子今天就要三刀六 洞。所以而今之計,只有流氓先告狀!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大串念頭在我腦子里如高鐵般一閃而過,我也驚叫,比 阿媽更大聲的驚叫! 驚叫的同時,我急忙松手,阿媽又是一聲慘叫——松手太急,彈力褲腰急速 回縮、彈疼了她的臀部。 我們倆同時開口:「小阿飛你做什么?」 「老阿飛你怎么不穿內褲?」 「老娘是為了一會兒自己涂藥方便,誰讓你拉開我褲子了?!」 「你又沒說停下!」 「我沒說不準練怎么不見你去練?」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練?」 「你這小氣鬼舍不得錢開房三天兩頭往家里領野女人,老娘看不見也聽得見?!?/br> 「既然看不見你怎么知道不是野男人?」 「好啊正好老娘從來沒見過這種世面,不如你帶個男人回來干一場讓我開開 眼?」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讓你開眼于我有什么好處?」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偶爾讓你做點小事情你就要好處?不孝??!」 「阿媽……這能叫小事嗎?」 正在我窮途末路的時候,忽聽樓下門上的電子感應門迎響起:「歡迎光臨?!?/br> 我趕緊下樓去看,還剩幾階臺階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店里,只覺眼前一黑。 店里站了一個高高的女人,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來買東西的,是債主。那女人 故作衣著樸素,拿著個國產鱷魚手袋,頸上手上全無首飾,連表都沒戴一塊。但 她身后跟著……兩條黑人大漢。 兩條頂天立地的黑人大漢、身穿黑西裝站在我們的小店里,兩個人硬是站出 了黑壓壓一片的效果。 這兩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從我這角度看仿佛頭頂已經抵到天花板。那女人身 量極高,又踩了雙高跟鞋,看上去比我高一截,但跟這二位走在一起就仿佛小鳥 依人。而且這兩條黑鬼不僅高,而且壯,膀大腰圓,把筆挺的西裝撐得鼓鼓囊囊, 遠看像打籃球的,近看像打拳擊的。 我出去打招呼:「幾位請坐——你們會說中國話嗎?」 陳總說:「叫玉姐出來見我,我姓陳?!?/br> 我早就認出了這女人,她叫陳倩,是有名的退役運動員。陳小姐最好成績好 像只有全運會銅牌而已,但臉蛋漂亮,所以比同期的很多奧運冠軍更受歡迎。她 巔峰時期曾入選國家隊作過幾個月替補,本地媒體就稱為國手、美女國手。退役 后沒幾年陳小姐就經商發了財,升級為本地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大亨,陳國手升級 為陳總、陳董事長。本市前陣子剛剛倒了個書記還是市長什么的——我幾乎不看 電視再說新皇登基以來抓的太多誰拎得清——這大官有個街知巷聞的二奶,就是 這位陳女士了。陳女士及其上邊的人兒都是我老媽的客戶,一直通過我老媽的地 下錢莊洗錢去澳門,大官出事前剛剛有一筆錢還沒交割,蔣白玉小姐為了伸張正 義——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們母子就是這么英雄俠義——就吞了它。 沒想到那大官還有不少朋友沒倒,順便罩住了這個女人。陳總公司不關人不 跑,還滿街追我老媽要賬。今天帶了兩個黑人,來勢洶洶啊…… 我小強哥卻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美女當前更是勇氣倍增!我笑著說: 「蔣總不在,您有什么話我可以轉達,您怎么稱呼?陳什么呢?陳法拉姓陳,陳 慧琳又姓陳?!?/br> 是,我知道這么搭訕很爛,但我輩真漢子泡妞是不靠嘴頭功夫的。 陳總擠出一個不耐煩的笑容,說:「小孩兒你是在這上班的不是?我是來要 賬的?!?/br> 不知她給了個什么暗號,兩名黑大漢同時上前半步,半圓形包圍了我,遮住 了頭頂的燈光,我感覺好像天突然黑了。 切,如果被人嚇唬一下就還錢,我們娘倆這生意早就關張了! 我心中打鼓,面無懼色地說:「我們家是開錢莊的,錢莊就是現金流嘛,借 貸子還賬算利息……」 「你們家?你是她什么人?」 「玉姐就是我阿媽,按中國傳統說法,是家慈;日本叫歐家?!?/br> 「小孩兒讓開?!龟惗烫忠煌?。 我直挺挺應聲而倒,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嘴里殺豬般慘叫:「打人啦?。?!」 我們這條巷子的好處就是閑人多,許多人應聲圍攏到門前。對面蛋糕店的矮 個子老板拉著他的高個子長發老婆沖在最前面:「好好說嘛,不要動手!不然我 們是要報警……」說到這里一名黑人側身回頭看了他一眼,蛋糕店老板的聲音像 是被陸君宰的雞一樣戛然而止。兩口子手拉手轉身回店,嘴里打著哈哈:「老婆 你眼花了,貓沒跑出來,這不是好好的在烤箱上趴著……」 「你明明知道貓還在家里拉我出來做什么?」 那名黑人兩只圓圓鼓鼓的怪眼掃視門口,效果仿佛兩支機關槍,我的鄰居和 路人們齊齊退后。 陳二奶提高聲音:「玉姐再不出來我們砸店了?!?/br> 裝死無效,只有來硬的了! 「砸店?」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揮舞兩只拳頭,厲聲喝道:「你先問問我爸 是誰我干爹是誰我干爺爺又是誰?!」 我正想報幾個黑道叔伯的名號嚇唬嚇唬對方——雖然對方是兩匹黑鬼多半不 懂——只聽木樓梯上橐橐聲響,mama走了下來。她人還沒下樓,熱情洋溢的笑語 先下來了:「這樣熱的天鬧什么,小強你覺得太燥就自己去冰箱里拿雪糕吃?!?/br> 陳總循聲望去,冷笑著說:「馬家嫂子,你好呀?!?/br> mama走下樓,這么一會兒她已經梳好了頭發、換了件中式上衣,顯得容光煥 發。她滿面笑容地說:「陳總來了,快請里面來坐,其實我丈夫姓尤不姓馬?!?/br> 說著就帶著陳二奶進了里間經理室,關上了門。 這個姓陳的女人倒不是故意找茬或者小看我們,要知道我老爸年輕時人稱 「濱江路小馬哥」,號令全城三四年,很多人都以為他姓馬??上Ь拖瘛稛o間道 2》里說的、「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那一年城南出了個「市場口陳浩南」,跟 我爹為了爭奪水關公園的幾個宰游客的黃金攤位連番惡斗,大高潮時上百人到江 邊械斗,血流成河,還鬧出了人命。其實家父是老派流氓,打架講究分寸,打群 架前尤其重視思想工作和安全教育,全幫上下一心,只想打出氣勢打出水平把對 方唬住,沒想出人命,都是些皮外傷??上Р恍矣龅接贯t殺人、血庫配血時竟然 搞錯了血型,結果包括市場口陳浩南在內有七八人掛掉。家父和組織械斗的幾個 大哥統統進了大牢。人走茶涼,「陳浩南」的手下們忙著分他的地盤沒人管他, 他本人被判了個槍決。我老媽撕破臉皮、撒潑打滾地從我老爸的部下和朋友手里 刮出了一筆錢,傾家蕩產保住了我爹一條命。之后她一個人打拼,陸續做了許多 生意,始終算是本城一號人物,直到今年貪心大發,傾家蕩產投入股市。如果眼 下打發不了這位陳小姐,我們兩母子就要去睡橋洞了??辞樾嗡瘶蚨炊际潜容^不 壞的結果,陳總也是狠人,如果她讓這兩匹黑保鏢對我們先jian后殺或者jian而不殺 但是拍段小電影怎么辦?想到小電影,我先想起中午在鵝塘街綁架強jian的荒唐事 件,心想回頭得去跟步兵姐把老子的小電影拷回來欣賞一下,跟著想到這可能是 傳說中的報應,不由得眼望黑鬼,菊花一緊。 這正是:yin人妻女笑呵呵,被人爆菊意如何? 【六】你比黑社會還黑 對方的胳膊比我的腿粗,我不知是該微笑討好還是橫眉冷對,只能暫時擺出 一個兩眼平視、嘴角上翹、介乎微笑、嘲諷和中風之間的詭異表情。本地黑人不 多,不過我聽廣州回來的朋友講,那邊黑人已成勢力,對付他們跟對付同胞不同, 語言不通所以談判威脅無效,他們只認錢和刀子。錢我們肯定是沒有,刀子…… 算了我還是指望那邊蔣總能唬走陳總吧。 辦公室是營業廳后面隔出來的,雙層石膏板中間嵌了塊窗子,可見陳二奶雙 手抱在胸前靠在沙發上,揚著下巴牛氣哄哄,我媽滿臉堆笑地解釋。 感覺上仿佛僵持了一整天,兩個女人忽然都笑起來,mama站起來繞過桌子, 親親熱熱地跟陳二奶握手,我瞥一眼墻上的鐘,剛剛過去五分鐘。 石膏板隔音效果不佳,mama高興起來露出江湖阿嫂本色,笑得聲震屋瓦,說 話也是四鄰皆知:「明天下午你直接過來取,如果他們到得早了我就打電話給你 ——jiejie我的錢莊開了十幾年了你還怕我跑路嗎?」 我崇拜地看著mama,心說你可真能吹咱們前年還在賣老虎機呢。她不經意地 瞟了我一眼,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表情,我立刻也跟著從面癱殺手轉換到滿臉堆笑 的跑堂。 就在賓主依依話別的時候,大門被粗暴地退開,幾個蒙面人裹著風雨欲來的 潮濕空氣沖進來,手中刀光霍霍,嘴里喊道:「打劫!」 mama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 沖進來的這幾個蒙面劫匪,就是我的幾名小弟:光頭、二寶和小秦。 這是本店對付落難債主的主要手段。哦,對了,我可能忘了說,我家的地下 錢莊偶爾被人叫做黑店。自從換了新皇上鬧反腐,本市隔三差五就有當官的被抓 然后大婆二奶兒子女兒紛紛洗錢跑路,遇到這種落水狗客戶,我阿媽就老實不客 氣吞掉他們的不義之財,投入股市,報效國家。 不管之前多么威風,這些人下了臺就是落水狗,即使落水狗有關系有朋友還 能跑來要賬,他們通常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如果債主逼得太緊,我和我的小 弟們就會扮強盜打劫錢莊,落水狗不敢等警察來,通常會跟劫匪一起逃走。我們 母子靠這招很是唬走了幾個心虛的貪官家屬。阿媽免掉債務,我和部下們分個萬 把塊落袋,沒準還能順手牽羊搶個愛瘋什么的。 接下來的戲碼我們熟極如流,二寶橫持利斧打頭,厲聲呼喝:「打劫!所有 人臉沖墻蹲下!」其他人揮舞片刀跟在他身后壯聲勢??吹竭@樣一伙兇神惡煞的 蒙面匪徒,還有白光閃閃的刀斧,正常顧客的反應都是奪路而逃,遇到反應遲鈍 的或者嚇昏頭的,擅長唱信樂團的蔣白玉經理也會尖叫「警察!」提醒他們逃跑。 其實這伙人都是戰五渣,遇到狠人就會踢到鐵板,如果對方是如此大只的兩 頭黑人保鏢,就不止是踢到鐵板,而且是赤腳穿著人字拖踢到鐵板。 第一個沖進來的二寶第一個認出了鐵板,停止了呼叫。后面的小秦還是照劇 本一躍而起,拉住卷簾門,舉高手弄得卷簾門嘩嘩響,作勢要拉下卷簾門卻拉不 下來的樣子。這殿后的角色通常是我的,小秦還是嫩了點,這個角色雖然遠離而 且背對觀眾,但其實最重要,要提醒肥羊有路可逃但隨時可能會被關門打狗,這 卷簾門絕不能拉下但一定要看起來隨時會拉上,這名劫匪內心的焦急、彷徨和掙 扎,全靠后腦勺來表現??葱∏卦谀抢锷宪f下跳,我真是恨不得把他踢開:太敷 衍了,想感動觀眾就得入戲啊兄弟。 光頭從他們兩人身后閃出,雙手……抖著一捆細麻繩?靠!我就知道這孫子 面帶豬相心中雪亮,居然出這種招數希望顯得比其他人無害。 兩名黑人保鏢四只白眼翻動,直眉楞眼地先看陳二奶,再看我媽,然后又看 陳二奶,就是不看我們。 本來坐著的陳二奶站了起來。日,這女人真高。 她高高在上的眼睛從墨鏡上面俯瞰我們——包括我和我娘在內,跟她的黑人 保鏢用英語小聲交談了兩句,其實他們可以放心大聲說,我們這些人的英文水平 無限接近美國聾啞人。 陳國手的語氣又鎮定又狠,不用懂英文也知道不是「讓我們把錢包交給劫匪 吧」的意思。一名黑漢大步向前,一拳打向二寶。好個二寶,閃身側頭,讓開這 拳,擰腰擺腿,一腳踢在對方胯上,黑漢毫無反應,左拳跟上,打在二寶心口, 我親眼看到二寶雙腳離地了一秒鐘,然后就捂著心口摔倒在地。我正猶豫要不要 拉著阿媽逃走,只見黑影一閃,另一名黑漢揮拳打向小秦,可憐小秦只是個賣水 果的客串黑社會,他傻乎乎地背對著眾人,仍然抓著卷簾門賣力地搖晃,根本沒 察覺到那保鏢出拳,毫無反應地被柚子大小的拳頭砸在后腦,悶哼一聲,撲倒在 地不動了。 我和我媽異口同聲:「打得好!」 我媽作里的模范百姓狀:「你們這些為害一方的流氓也有今天!」 我指指離我最近的一條比我腿還要粗的黑胳膊(真正比我大腿粗):「他代 表正義懲罰你!」 光頭丟了繩子轉身就逃,剛才打倒小秦的黑漢轉過身來擋在門口,光頭緊急 剎車,雙膝跪地,高舉雙手:「饒命啊英雄!」 陳二奶冷笑著對mama說:「報警吧,我們在這里等警察來,好做證人?!?/br> 我阿媽好演技,一副「啊呀多虧你提醒」的樣子,急急忙忙地拿起電話來打, 而且按了三下——就是這么注意細節,店里的電話她讓我設置過的,「119」 會接通褚阿姨。褚阿姨是跟我媽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她男人是本市城管局長, 這種隔了一層的關系不能輕易動用,算是我們一次性的保護傘。 陳二奶一把奪過電話,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冷笑說:「十一位的報警電話 嗎?」 我阿媽一敗涂地,只好認輸:「meimei,jiejie對不起你,你的錢全被我套在股 市里了?!?/br> 「套在股市里?還是你拿去給配資公司了?」 我和mama交換了一個驚駭的眼神:日,遇上行家了。 mama淡定地笑:「我自己就是配資公司啊,怎么會給別人平倉?」 「你自己給自己做杠桿、套在里面一樣會被平倉?!龟惗汤湫Γ骸肝液么?/br> 也是上市公司的老總,股票常識還是有一點的?!?/br> 身后不知道是黑人還是我的笨蛋小弟把拉下一半的卷簾門重新拉起。剛巧外 面出太陽了,白花花地照在老媽臉上。老媽皮膚真好,雖然不比正當年的小姑娘 緊致,但細膩白皙,這么強的陽光中也看不出瑕疵。奇怪,生死關頭我怎么會注 意到這種不相干的的事情? 「再過一天,再過一天國家隊就要入場了……」阿媽垂死掙扎,信誓旦旦。 陳二奶問:「玉姐,看來我的錢是沒了?」 我老娘也只能低頭:「今天你要提我確實沒有,一星期之內,我保證付清, 美元歐元還是澳幣加幣隨你挑?!?/br> 「一個星期?不如我在這兒等你一年好不好?」 老媽真誠地說:「meimei,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沒用的——錢都在股市里,股 票都停牌了?!?/br> 陳二奶環顧四周,目光似乎并不主意我們這群牛鬼蛇神,只是打量房子,冷 笑一聲說:「嗯,還算干凈……那好,這一個星期我們就打擾了?!?/br> 咦?要住在家里貼身逼債嘍?我們母子倆開錢莊這幾年被人逼債是家常便飯, 我毫不煩惱反而心花怒放:噢耶!這位長腿御姐要跟我同居!這就是老顧說的桃 花運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吧? ——等等,長腿jiejie剛剛說「我們」就打擾了?「們」是什么意思? 【七】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同居 我們住家就在當鋪樓上,私搭亂建的彩鋼房。 讓著三位兇神穿過鋪子,走進后面的走廊。我家鋪子的結構有點古怪,前半 截是店面,中間隔斷,打開柜臺后面的這道門,是一道一人寬的走廊,兩邊密密 麻麻隔了四個房間,所每個房間也就放得下一張床?!堑?,你猜對了,這本 來是家不理發的發廊。去年春節打掉東莞,本市也跟風掃黃,老板跑路緊急賣房 子,我阿媽就買了下來。本來一共八間,mama拆掉了前面的四個擴大店面,后面 四間分別當作辦公室、倉庫、衛生間和客房,我外公外婆有時過來打牌時間晚了 就睡在這里——我們的二樓是前房主私自加蓋的,那樓梯陡峭狹窄險過華山,外 公腿有毛病,爬不上去。 推開走廊盡頭的后門,眼前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右手靠墻立著陡峭的 室外樓梯,通向樓上的加蓋。我的彪悍阿媽也有斯文的一面,這小院被她收拾得 繁花似錦。后墻爬滿木香花,墻根下背陰的角落里擺著幾塊石頭養青苔,墻外有 苦楝探進一條手臂,暖風吹過,紫色花瓣紛紛落下。院子里高高低低種著海棠碧 桃二月蘭夏枯草,花草中一桌一椅,桌上有紫砂茶具,椅子里靠著一把琵琶。 陳二奶滿意地點頭:「玉姐你還會彈琵琶?」 「彈不好,瞎彈彈打發辰光?!?/br> 我作證,阿媽不是謙虛,她這琵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跟著對面蛋糕店的老 板娘學了兩年,只學會了一首。 帶著討債團隊上樓,阿媽和陳二奶在前,我本來想跟在黑保鏢們后面,但看 到阿媽的牛仔短裙,擔心她被人看光光,就走在了第三個——好吧其實是我自己 想偷看。 我家這私搭亂建的木頭樓梯不但陡而且窄,陳二奶把我阿媽擋得嚴嚴實實, 她自己又穿了條喇叭長褲,沒什么好看的。我正在惆悵,忽然腳下猛地一抖,我 先是以為地震了,然后才明白是兩位保鏢跟了上來。兩條黑漢加起來怕不有六七 百斤,木頭樓梯被踩得吱呀慘叫。陳二奶緊張地問:「玉姐,你這樓梯承重多少, 吃的消這么多人嗎?」 我阿媽快步躍上最后一級臺階,開門閃進二樓,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她裙子 下面,今天的內褲是白色純棉運動型,象征著清純小女生或者賢妻良母。 樓上只有兩間臥室加一大間廚房兼餐廳,當然不夠這么多人住。雖然天氣熱 打地鋪也湊合,我也絕不跟兩個黑人睡同一間房,聽說他們在美國坐牢的時候主 要娛樂就是爆菊。 陳二奶滿意地點頭:「想不到玉姐你鼎鼎大名一個江湖人物,竟然很有生活 情趣?!?/br> 「陳meimei過獎?!?/br> 「好,我就在這里湊合幾天好了,給你們五分鐘收拾東西?!?/br> 「五分鐘能收拾什么?」 「你們又不是搬走不回來了,對付個兩三晚趕緊還了我的錢我就走了?!龟?/br> 二奶眉毛一豎,「或者說你根本沒打算還錢?」 「我們就算只睡一晚,也需要拿上洗漱用品吧?!?/br> 「旅館里什么都有?!?/br> 「我們哪兒還有錢開房啊,不怕你笑話,我兒子最近跟女朋友打炮都是趁我 睡覺時在樓下店里打?!?/br> 陳二奶不耐煩地敲敲手表:「還有四分鐘?!?/br> 知道沒理可講,我們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天氣熱我也不需要什么,抓了幾 條T恤短褲塞進一個桶包就完。我知道女人麻煩,拖了個箱子去mama房里幫忙, 只見床上攤著一個最大號的飛機拖運箱,她正往里面放衣服,看到我進來就說: 「這兒用不著你,去廚房收拾些鍋碗瓢盆,把火關了,砂鍋端下去,里面是我早 上就開始燉的老鴨湯,不能便宜了那婊子?!?/br> 「玉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理虧,何必出口傷人?」 「強哥你也算吃過見過,別遇到女人就搖頭擺尾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br> 阿媽一條腿跪在床上,探身壓箱子里的衣服,渾圓的臀部對著我的臉翹起。 我想起之前涂藥時的情形,心中一動,雙手抱住mama的屁股,臉在她露出的 腰部肌膚上摩擦,說:「吃醋啦寶貝?其實我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 里只有你?!?/br> 「滾!快去端湯!」 我正要出去,mama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坨內衣服什么的往箱子里放,我本能 地多瞄了一眼,剛巧有個東西掉下來,落在地上。 赫然是根按摩棒。 mama毫無臉紅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撿起來放進箱子,看了我一眼說:「有什 么新鮮的?——既然看見了下次探監記得跟你那死鬼阿爹說說你媽我是如何守身 如玉的?!?/br> 我無言以對,抱頭鼠竄。 下樓之后,我忽然想到樓下只有客房能睡人,不由得浮想聯翩。mama毫不客 氣地吩咐我:「把我的箱子放在客房,你去倉庫把行軍床拖到鋪面去?!?/br> 我mama做事利索,很快就安排好了衣服被褥洗漱用品什么的,從倉庫里找出 一個電磁爐,乒乒乓乓地準備晚飯。 mama穿著緊身T恤配瑜伽褲,我在一邊幫她擇菜,兩只眼不停地偷瞄mama, 越看越覺得我阿媽身材很正:胸大如瓜、切菜時顫顫巍巍,腰部雖然不如小姑娘 纖細,但也有兩道沙漏型曲線勾到渾圓的臀部。 mama切好了包菜,伸個懶腰,緊繃繃的T恤蕩漾出一片波濤,她看看我—— 我趕緊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忽然問:「小強,你覺得陳二奶漂亮嗎?」 我訓練有素,不經過大腦自動應答:「跟您差遠了,蔣白玉靚絕全省,尤阿 嫂傾國傾城?!?/br> 「那為什么她能勾搭到大官,就只有黑社會才追我?」 「大官又怎樣,不也抓進牢里了?」 「黑社會就不要坐牢的?人家至少給老婆留下幾百萬的賬,你那死鬼老爹呢? 給老娘留下了幾百萬的債!」 老媽這種牢sao我也無需思考自動應答:「誰讓你當時年少無知選錯了專業呢? 如果你想當二奶,排隊的大官能從東關橋排到中南海?!?/br> 「未必,我這樣的鵝蛋臉過時了,現在流行她那種瘦瘦高高的骨感美人,那 樣的小腰肢,盈盈一握?!拱屨f著還伸手對空虛抓。 「您這角度不像是握人家腰的?!刮蚁乱庾R地看mama的腰,她換了條牛仔短 裙,質地比較硬,有多處縫隙,最寬的一處剛好在后腰的中間,我的目光本能地 循著向下,其實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卻自己腦補,不但貼上剛才看到的 屁股,還在股縫中間描畫出一抹黑。 我仰面抬頭,無語問蒼天,然后偷偷溜出門外打電話。 作為一個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我知道對自己阿媽想入非非甚至想入阿 媽是錯的,更懂得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所以趕緊打電話叫炮友。 電話過去小安居然在睡覺,迷迷糊糊地答應:「死鬼幾點了?」 「你怎么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剛剛跟步兵那死三八大戰三百回合?」 「屁咧,你jiejie我在上課?!?/br> 「……天都快黑了怎么還有課?」 「你沒上過高中你不知道高中有多忙——有事嗎?」 「我想你了?!刮艺Z氣曖昧地說。 小安冰雪聰明,立刻聽懂了我的意思,哼了一聲說:「沒空,老娘要睡了?!?/br> 「江湖救急嘛?!?/br> 「上次我想你你不出來,你想我我就要隨傳隨到?自己用手救急吧?!?/br> 「小安你變了,我認識的小安不是這樣的,當年的小安溫文爾雅、特別能為 別人著想,現在你看你自己,張口閉口自稱老娘……」 電話掛了。 我正惆悵,店里傳來mama的喊聲:「臭小子你擇了幾根蔥就算是做過事了嗎? 進來擺桌!」 mama燒了三只菜,炒包菜和拌干絲是mama的,溜鱔段給我這rou食動物。辦公 室是炮房改的很逼仄,我們索性擺在柜臺上。 mama坐在柜臺里面的椅子上,店里一側擺著裝相的貨架另外一側擺著兩張單 人沙發,我拖了把沙發坐在柜臺外面。 沙發矮而柜臺高,吃起來有點別扭,我說:「不如我們到后院去吃吧?!?/br> 「費事和那兩個老黑對眼睛?!?/br> 「說的也是,萬一他們見色起意、提議賭債rou償就糟了?!?/br> 「糟什么?老娘求之不得,就是讓你去償我都沒意見?!?/br> 我菊花一緊,低頭扒飯。 還好,我的流氓mama沒有繼續下三路的話題,轉念想到不可避免的破財,跟 我商量——其實是她自言自語——如何割rou斬倉從股市提錢出來去破財,rou痛得 不斷念叨,一會兒說李克強沒用,一會兒說我沒用。 我嘴上不服軟:「我現在上去跟他們單挑阿好?」 忽然間樓上響起連綿不絕的床腿搖晃聲,還有外國話的男嗓哼哼聲。 阿媽眼睛亮了,黑漆漆的瞳中燃燒著光閃閃的八卦之魂:「兩個男人……都 在哼哼?」 「兩個黑人保鏢啊——不愧是運動員出身,身體好胃口就好?!?/br> 我趁機還擊:「你那什么表情,想參觀就從上去參觀一下,看看黑人的jiba 是不是真像A片里那么長?」 「都說了老娘潔身自好——第三醫院的楊大夫跟我說,咱們市最近一年已經 發現好幾十個艾滋病了,盡是從鬼子那兒傳來的?!?/br> 「雖然你說得深明大義,可配合你側耳傾聽的樣子就沒什么說服力了?!?/br> 我媽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說服我,問:「你猜他們三個是什么姿勢?是不是那 招雙管齊下?」 我暴汗:「大概是吧?!?/br> 「那個二奶就算再yin蕩,長得是中國B啊,黑人雙管齊下她吃得消?而且我 這里只聽到男人的聲音,沒聽到女人的聲音,我看多半是前后夾攻?!?/br> 「靠,不管是哪一招他們快要把屋頂日穿了……」 我們倆一起抬頭看天花板,整個天花板都在晃動,跟地震了一樣……咦? 「跑??!真的地震了!」 我們整個房子都輕輕晃動起來,我趕緊拉起mama,逃到巷子里。我家門口這 一段主要是店鋪,很少人住。mama擔心地看房子,我看對面蛋糕店,果然看到長 發老板娘只穿著背心睡褲跑出來,可惜懷里抱著貓看不清楚。 阿媽忽然問:「你猜她是什么罩杯?」 多虧我訓練有素,平淡地回答:「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吃人家豆腐?」 阿媽一怔,忽然來扭我耳朵:「我跟你說那姓陳的,你卻偷看對面老板娘?!」 腦后風響,阿媽抬手要扭我耳朵,我頭也不回,沉腰墜馬,閃了開去,嘴里 從容解釋:「我只是在看我們家房子?!?/br> 「死小鬼我們家房子在哪一邊?」 「啊呀,慌慌張張看錯了?!?/br> 只聽哐當一響,不知道誰家的空調掉到地上。 蛋糕店的兩公婆也住在店里,小跑著從我們面前經過,老板熱心地扭頭看著 阿媽說:「玉姐,到街上去避避吧,這里不太安全!」 老烏龜你兩只賊眼在看哪里?媽的他老婆穿的是圓領T我家蔣白玉穿的是V 領,老子虧了。 我們跟著跑到巷口較空曠的地方,還不見兩個黑色巨人的影子。 老媽贊嘆:「樓上那三位真是投入到忘我了,地震都不知道跑出來?!?/br> 我說:「大概是運動中感覺不到地震吧——可惜這地震級別太小,把房子震 塌把他們埋了咱們的錢也不用還了?!?/br> 「白癡,咱家那房子就值五十萬嗎?」 正說著,三位激情男女也出來了,兩個黑人都光著上身下面套條運動褲,肌 rou虬結、狼狽不堪;女的上面一件白色小背心下面一條瑜伽褲,精神煥發。 這娘們屁股真翹,我們那位死鬼書記艷福不淺。哦,兩位黑兄弟你們也艷福 不淺。 在街上站到半夜,又下起雨來,眾人才熬不住紛紛回去睡了。 我往行軍床上一躺,說:「正好,mama你生風疹睡不著,地震了記得叫我一 聲?!箾]等她答應我就昏過去了,剛睡了一會兒突然耳朵劇痛,我一躍而起: 「地震了!又地震了!」 看看墻壁家具窗戶,都穩穩當當的。 再看剛剛揪我耳朵的老媽,她頭發濕漉漉的站在那里,說:「不孝啊你,老 娘癢得寢食難安,轉身你就自己睡了?」 我揉揉眼睛:「我沒睡,躺在這里等你嘛——你怎么穿我的T恤?」 老媽上面穿了件黑色T恤,胸前一個巨大的霸天虎標志,是我之前看《變形 金剛》第三還是第四集時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