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在安靜的車廂內如驚雷般炸響。

    宋楊猛地睜大眼睛，急忙收回自己的嘴唇，身體往后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不知道宋清什么時候醒的，也不知道她醒了多久。

    他尷尬極了，宋清的眼神讓他在狹小的車廂內無處遁形。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緊張地和她對視。

    “上去吧?！彼吻蹇粗艁y又強行鎮定的樣子，不禁笑出來，沒有繼續說什么。

    宋楊呼出一口氣，好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松懈下來，慢慢地也跟著笑出來，“走吧?！?/br>
    進了家門，宋清說要去洗澡就進了衛生間。宋楊心想正好，趕緊把那一身亂七八糟的味道洗掉。

    宋楊留在客廳里，看沙發上宋清卸下來的書包。里面脹鼓鼓的，像一個被水泡過發脹的腐爛面包，離得這么遠都能聞到腥臭發霉的味道。

    他看到那個男孩裝了很多玩偶進去。

    他打量著那團腫脹的物體，猛地提起來，“唰”地一聲拉開拉鏈。

    隨著拉鏈被暴力撕開，里面擠在一起的玩偶全都落出來，掉在地上又彈起來，咕嚕咕嚕滾了好幾圈，最后四處散落。大理石花紋的地板上，被染上五顏六色的污垢。

    宋楊彎下腰，蹲在地上，看離他最近的那個玩偶。是一個通體雪白的小兔子，長長的耳朵耷拉在腦袋兩邊，玻璃石頭的眼睛，下面是粉色的三瓣嘴唇。短粗的胳膊和腿縫在圓滾滾的肚子上，突兀地像是外星的異形怪獸。

    他嗤笑一聲，這樣的做工，這樣的走線，不知道什么三無工廠生產的玩偶，絨毛看起來都扎手，劣質極了。

    就如同那個男孩的愛情。

    他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近乎刻薄的審視，看待那幾個憨態可掬的玩偶。

    他把那幾個娃娃歸攏起來，提在手上，走進儲藏室一股腦地全部塞進柜子深處。

    —

    洗完澡之后宋清舒舒服服地窩在鴨絨被里玩手機，屏幕刺眼的白光反射在她臉上，下頜處的線條都曝光得失焦。

    宋楊走進來，坐在她床邊，給她掖好被子，“冬天要來了，mama給你換了厚的被子，不冷了吧？”

    “嗯。很溫暖，謝謝?！彼吻逄痤^，眼珠漆黑得發亮，認真地道謝。

    宋楊有點受寵若驚地呆坐在那里，因為宋清很久沒有用這樣，類似真誠的語氣和他說話了，要不是戲謔的，要不是不耐煩的。

    他看著宋清，柔軟的發絲貼在她臉龐上，白凈的臉上被光映照出細小的絨毛，圓圓的杏眼里寫滿了真誠。她整個人窩在蓬松的鴨絨被里，乖巧極了。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捏著被角，眨巴著眼睛，“啊...寶寶不用說謝謝。

    宋清嗯了一聲，又繼續看著手機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動，“你以后不用來接我了?！?/br>
    無絲波瀾的語氣在宋楊的心里掀起一陣陣漣漪，酸澀感從湖底涌上心頭，他喉頭不受控制地收緊，垂著眼睛，好一會兒才低聲說，“知道了?！?/br>
    宋清放下手機，把頭徹底窩進溫熱的被子里，悶悶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因為我以后會早點回來?！?/br>
    宋楊被一陣巨大的喜悅擊中，猛地抬起頭，聲音都有點不受控制地顫抖，“真的嗎？”

    “哎呀我說了就會這樣做的嘛，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彼吻宸路鸩惶m應這種真誠的對話，又恢復到之前的語氣。

    “好好，那mama出去了?！彼螚钅ㄈプ约阂蚣佣绯鲅劢堑臏I水，連連點頭。

    他仔細為宋清掖好被角，確定沒有漏風的地方之后，就關燈帶上門出去了。

    —

    厚重的實木門阻隔了臥室與客廳，一絲若有似無的喘息從門縫里鉆出來，飄散在空氣里。

    臥室里一片黑沉，入目則是虛空。

    宋楊躺在床上，曲起雙腿，最大程度地向兩邊分開。青筋盤踞的yinjing直挺挺地豎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馬眼吐出一點黏液，整個guitou亮晶晶地濕潤。

    他一手上下撫慰自己的yinjing，一手握著硅膠陽具，快速在自己后xue里抽插。

    “啊...寶寶...”他弓起背，頭向后仰，忍不住地呻吟。

    掀開的睡衣露出緊實的胸膛，上面兩顆絳紫色的葡萄被冷空氣刺激，早已經顫巍巍地立著。

    他擼動yinjing的手又來到自己的奶頭上，打著圈按壓，電流快速穿過他全身，“嗯...寶寶，用力吸...”他咬著嘴唇，不想出聲，但呻吟還是鉆過齒縫，低低地響起。

    宋楊使勁搓弄自己的奶頭，乳rou被他捏得不成形狀。后xue里早已sao水泛濫，隨著陽具的動作，帶出的水順著xue口流出來，滴在身下的床單上。

    “啊...啊...”他閉著眼，眉毛皺在一起，不住地吸氣。

    像電影的畫面，他和宋清纏綿的情景在他腦海里一幕一幕閃過。他把宋清箍在懷里，宋清吸著他的奶頭，咂咂作響。宋清的雙指在他后xue里猛烈抽插，翻出一點紅色的媚rou。他跪趴在床上，前端被宋清修長的手指細細地撫摸，從囊袋到guitou，拇指換成一個圈，緊緊滑過每一根青筋。

    “寶寶...”

    “還要...要...”

    yin語不斷從他嘴里吐出。陽具撐在他后xue里抽插，奶頭被自己的手指揉捏，指甲輕輕刮過奶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