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詛咒的刀切開束縛著的鈴
書迷正在閱讀:一條yin蕩的小白龍、超現實密逃測試人員、我和darling、青春期幻想、朕失憶了(內容過于sd,已手動屏蔽)、GB葡萄成熟時、亡國質子的風月秘史(雙性)、劍飛霜(武俠NP總受)、男奴帝國、穿成Alpha后只想睡美人
某教室里,學生交頭接耳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叮咚作響的上課鈴聲。講臺上空無一人。 解鈴天雨上課遲到是很了不得的事,今天是第一次發生。坐在最后一排的設樂響輔深知這一點,他和學生們一樣感到不安。他還掏出iphone給解鈴打了個電話。 親切的手機鈴聲從外頭的走廊遠遠地傳了過來,一并被聽見的還有兩雙腳的腳步聲和解鈴不耐煩的抱怨。 “我說了不要了!” 設樂趕緊掐斷電話。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注視著解鈴一臉不悅地抱著書進來。他身后跟著個陌生男子。他一身休閑裝,腳踩著一雙拖鞋,臉上布滿戲謔與不屑,是個非常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他在前排找了個位子坐下,旁邊的一個女生默默地移動到了后排。 解鈴開始上課,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但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很不開心。設樂響輔也很在意那個男人的事情,況且在課上他不止一次接受到了來自那個方向的冰冷視線。 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了。學生們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紛紛魚貫而出,剩下三個三十多的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 “你回去吧?!苯忖徥帐爸鴸|西,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那個看上去很邋遢的男人慵懶地伸伸懶腰,雙手一拍年久失修的桌子站起來,把將要離開的解鈴攔住。設樂也站了起來。 他伸出雙手環住解鈴,后者只能靠在黑板上?!拔艺f,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殺了他?” 那人的聲線簡直可以用華麗來形容,但是那也只是一瞬的想法,設樂可是聽到了一個被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危險詞匯。 “上屋さん!”解鈴大喝一聲制止他。他迅速瞥了一眼設樂,想要確認他有沒有聽到。 姓上屋的男人兀自笑起來,那是跟設樂君有的一拼的糊弄的笑,“啊哈哈哈,我是指這個家伙啦~”他的捏起一只本來在黑板上爬得好好的蜘蛛說道。 然后,他們一起去餐廳吃飯了。 似乎跳得太快了點?但事實就是如此。那個上屋在別人還沒就他的笑話做出反應的時候就自作主張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他刻意用捉著蜘蛛的那根手指指了指有點木訥的設樂。 設樂和解鈴面對面坐著,都不敢抬頭看對方,同時還要躲避上屋好奇的眼神。沉默的感覺真不好受,設樂攪動著果汁的動作越來越快。 “話說,解鈴君,難道你不應該幫我們倆介紹一下嗎?”上屋滿面春風地說道。 “哦……這位是設樂響輔,這位是上屋浩二?!苯Y束。 “什么嘛~你這不是什么也沒有介紹嘛~”上屋從桌子那一頭探過身來,自來熟一般地把手架在設樂的兩肩上,“初次見面,我是上屋,是這家伙的看護人?!?/br> “上屋さん!你鬧夠了沒有?。?!” “怎么了嘛?我說的是事實???” “你……” “你好,我叫設樂響輔,是解鈴さん的朋友?;蛟S我應該叫你前輩才是?”設樂禮貌地自我介紹道。 上屋煞有介事地伸手進口袋,掏出了名片遞給設樂,“我是做這個的……” 設樂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看了一眼,“古、古董店老板?”怎么有種失望的趕腳呢…… “正是,在這一帶算是小有名氣哦~” “所以說你不要鬧了?!苯忖復屏怂幌?,但上屋不為所動。 “我來是想確認一下,某位先生和我家解鈴君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學校里流傳說某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偷親了一下我家解鈴君?” 解鈴比設樂更快地做出了反應,“都說了那是謠言啦!還有你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學校里!這種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為了保護我們家解鈴君這點措施是必要的哦。那么設樂君,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那個男人忽然換上了一副腹黑狀的臉孔,這點深深地刺激了設樂。 “不需要解釋了吧?”設樂笑道,“我的確吻了他?!?/br> “哈?!”解鈴快速拍了設樂一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設樂君??!” “不要這樣嘛,解鈴君,讓他說下去嘛?!?/br> “那是上個周末,在游樂園的時候?!?/br> “上周?游樂園?”解鈴仰著頭做他最不擅長的事情——回憶。 已經明白過來的上屋眉頭皺到了一塊兒,但是嘴上卻還是笑著。這樣的表情使他的五官形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造型”,看到這個“造型”的人的反應無非是——“這家伙好危險?!?/br> 上屋就以這樣的“造型”看著設樂,但是后者不甘示弱地盯著他。 “你和解鈴さん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坐在劍道部訓練廳的地板上,設樂開始了對話。 “我們吶,還真是有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呢……”上屋目不轉睛地看著幾米開外的解鈴教著學生完成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他的刀掛在腰間。 設樂算是領教了上屋進行夸張修飾的喜好了……但是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快:解鈴和上屋認識是在屬于他的十年之外的事情。 “好幾年之前了,當時他來我店里,帶著他的刀。他的刀,你摸過么?” “嗯?!?/br> “他來詢問我的意見,覺得我可能對古董什么的有點見解。但是他沒想到,我一下子就認出了解鈴家的刀,我好歹也算是一個比較活躍的陰陽家呢?!?/br> “哎?!” “干嘛?看起來不像?” “不、不是,只是沒想到居然現在還有這種職業……” “呵呵,你沒想到的多了去了……我在某種程度上算得著是那個家伙的師傅了,一段時間里我們來往密切……但是,因為某個人的介入……” 上屋就停在了這里。設樂猜想他可能說的是自己。解鈴在這一個月里根本沒有向設樂提及過他的交友圈,就算是十多年以前他的信里也從沒不會包含自己在日本的朋友。也許就是這樣的情況,才讓設樂過于自信地認為自己霸占了解鈴的整個人生……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解鈴的人生里還有上屋,藤木,日向…… “這次是解鈴君第一次忘記你的事情嗎?我是指你們重逢以來?” “嗯……” “好過分啊,第一次就忘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br> “謠言是怎么傳的?” “你放心好了,沒多少人信的,因為你們在學生中間都蠻有人氣的嘛,大家更傾向于相信那只是詆毀你們的言論罷了……但是劍道部的成員都是知道真相的,不過他們大多數都閉口不言,你們還真得感謝他們呢?!?/br> “調查得真徹底?!?/br> “嘛,我還算是有點權勢的呢~” “上屋さん知道解鈴さん為什么會失憶嗎?” “知道。那只是個意外?!?/br> 設樂等著,但上屋并沒有說下去。他轉換了話題。 “設樂君,你喜歡天雨么?” “當然?!?/br> “不不,我是指那樣的喜歡?!?/br> “我……說不上來……” “那你為什么要吻他呢?”上屋深深地看進設樂的眼睛,他的神情讓設樂冒生出也想這樣問他一遍的沖動。 地板在震動,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解鈴老師?!” 解鈴跪在地上,拔出了的刀插進木材里。學生們圍著他,害怕他出什么事。 “沒、沒關系,只是有點頭……暈……” 設樂和上屋跑近的時候,他剛好倒下來。女生們開始尖聲哭喊,揮舞著雙手企圖喚醒她們的老師。 “冷靜!”上屋先一步沖到解鈴身邊,見他眼睛緊閉,眉頭痛苦地皺在一起。他迅速給他把了脈,然后說道,“別叫救護車,沒有用的,我要把他帶到我店里去。設樂君!”他呼喚著面如土色的設樂,“你拿著刀?!?/br> 上屋打橫抱起解鈴,沖破擔憂的人群走向門口。忽然,他又像終于想起來什么似地猛地回頭,用粗糙的嗓音吼道,“你們誰有藤木那個混蛋的電話?!” 藤木在出差回來的第三天見到了解鈴。那是在圖書館,兩人都去找資料。 “啊,藤木さん?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工作還忙嗎?” 典型的解鈴式問候,典型的解鈴式笑容,但是藤木卻想著轉身走開。 “嘛,還好吧,解鈴君呢?”他早就不再叫他天雨了。 “總算還過得去吧~”雖然這么說著,但他臉上卻掛著很是快樂的笑容?!疤倌兢丹?,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晚上我還有課呢,下次吧?!?/br> “哎,真可惜啊,我本來還想盡快把設樂君介紹給你呢?!?/br> 我見過了?!霸O樂君?那是誰???” 藤木并不認識設樂,但他的確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一直和解鈴保持了多年的聯系,他也知道那個人對解鈴來說蠻重要的。 可是那次在走廊上被他叫住,又被問了一大堆尖銳的問題,他不知為何開始不滿起來,但這樣的情緒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掉了。因為不管怎么看,錯的都是他自己。 當他站在上屋店門前的時候,他想,設樂為什么還要來摻和原本就很復雜的這幾個人的感情關系中來。 溫柔這個詞好像就是為解鈴天雨這個人而造的。雖然他有時候會毒舌,但他的內心卻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在乎你。所以當他每次都在煩惱“為什么在女性中間不受歡迎呢?”這個問題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群愿意隨著他公轉的同性朋友了。在這些追隨者中間,藤木絕對是可以引起嫉妒的男人,他和解鈴相處得非常好。不過認真分析起來,他們除了學術研究,生活上幾乎沒有相同的興趣。解鈴是個宅,喜歡呆在家里陪貓玩兒,但是藤木愛好野外,喜歡研究動植物。兩人約會的地點通常都在某某公園里,對昆蟲并不感冒的解鈴也會異常體貼地陪同藤木來捕捉昆蟲甚至是制作標本。 解鈴是那樣一個懂得包容別人的人,他的吸引力隨處可見。在藤木結婚之前,他甚至想過就這樣和解鈴交往一輩子。 但是兩人遇到的轉折卻是那么致命。藤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對解鈴說出那句“跟我住到一起”的話,他說不定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站在上屋浩二那個男人的店門前。 Episode 14-2 雖然已經明確說過那只是朋友間的玩笑罷了,但“設樂老師親了解鈴老師”的流言也還是不脛而走了。(好像也不能說是流言的樣子……)設樂半路上就以家就在附近的理由下了車,但實際上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又癱倒在自家的床上。因為他實在忍受不了開始生氣的特意坐得離設樂遠遠的解鈴不斷投來的恐怖殺人眼神了。 設樂仍然不能正確地解釋自己的行為。面對昔日的好友居然產生了想要接吻的沖動,設樂不禁想到在美國的朋友們總是戲謔地稱他為“性欲過?!薄?/br> “其實也不能全都怪我吧?如果解鈴さん沒有露出那么惹人憐愛的表情的話……等等這個方向不對??!o(>﹏<)o” ←這是不知不覺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取向的猶豫的設樂君~ 第二天悲劇依然在持續,因為畢竟是同事,想要不見也是很難的,況且我們的設樂君也實在忍不住不去見他…… 就在解鈴上課的教室里,設樂埋著頭聽講,學生們也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但不知為何解鈴這天的tension高得驚人,課上竟然講了不少笑話。設樂笑不出來,他有非常不祥的預感,好像待會兒下了課解鈴就會向他發射一枚核導彈…… “設樂君,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身體不舒服嗎?” 怎么辦?預感越來越強烈了!o(>﹏<)o ←這是覺得生命安全受到了嚴重威脅的設樂君~ “干嘛?為什么不看著我的眼睛???” “啊,那個,解鈴さん……”設樂戰戰兢兢地抬頭,然后迅速被秒殺——被解鈴一如既往燦爛的笑容。 “午飯一起去吃拉面吧~”他抱著書本,帶著用來“吸引女孩子(本人語)”的黑框眼鏡,頭發貌似剛剛剪短了,清爽又顯得年輕,而嘴角又自然地拉升到了某個足以使面前人沉淪的美好角度。 又被治愈了。但僅僅一秒鐘之后,設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然后迅速從巔峰跌到了谷底。 解鈴さん,這樣子的你,最討厭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設樂握著刀的手在發燙。 怎么了到底?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這店門很小,如果你不是特意去找可能就會直接忽略到。藤木推動玻璃門走進去,掛在門上的風鈴叮咚作響。 上屋浩二坐在剛剛夠放兩張榻榻米的店里頭喝茶,眼睛只瞟了一眼他的客人。藤木嘆了口氣環顧周圍,這里跟若干年前他第一次來時沒什么兩樣。上屋浩二是個很怪的人,雖說經營著古玩店,但卻在墻上掛著某個歐洲畫家的抽象畫。(說不定還是真跡。)才十多平米的店面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日本的和國外的,甚至還有印第安風格的麻布畫,上面有一個正在怒吼的變了形的腦袋。 店里的氣氛詭異地讓人頭疼。 “你的品位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無語啊?!碧倌鹃_口道,“解鈴君呢?” “在后面,沒什么大礙?!?/br> “你難道不能做點什么嗎?” “我一直都在幫他,不像你?!?/br> 他們兩個人很少有不劍拔弩張的時候,但也很少有對話超過兩句的時候。 “你到底在想什么?想要那把刀的話你直接拿走算了,我也不想解鈴君再這樣下去了?!?/br>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以為你還是他的看護人嗎?” “你——” “老爺,”印第安麻布后鉆出了一個女傭人,打斷了將要發作的藤木?!敖忖彜丹笮蚜??!?/br> 設樂最害怕看到的一幕,就是像現在這樣子——解鈴睜開朦朧的眼睛,用一種看到信用卡還款賬單一樣的疑惑眼神看著床邊的設樂,然后說出一句人畜無害的話:“你是誰?” 然后解鈴憋笑的臉突然出現在快要哭出來的設樂面前,“噗——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設樂君~哎?設樂——” “解鈴さん,你還笑得出來嗎?在那么多人面前忽然昏倒了,你認為我還笑得出來嗎?” “對不起啦,設樂君?!苯忖徸饋?,“我好多了,現在?!?/br> “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不要把自己的健康看得很隨便!” “上屋那家伙跟你說過什么了嗎?” “沒有。怎么,我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嗎?如果有,不更應該由解鈴さん你來告訴我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br> “你看,就算你沒有告訴我,我一樣擔心得要死,因為對象是你啊……” 響得沒有道理的敲門聲讓解鈴把感謝的話語吞了回去?!胺浅1复驍_兩位的love love時間了呢……”低沉至極的上屋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他身后藤木也走了進來。他看到設樂倒沒怎么吃驚。 “啊咧,藤木さん,你怎么在這兒?” “上屋打電話給我了。怎么會突然暈倒呢?低血糖嗎?你又盡吃些快餐了吧?” “讓你們擔心了真對不起!” “好了好了,今晚你們就留在這里吃晚飯好了,難得幾個人聚一聚,我叫傭人準備一下?!鄙衔蒉D向正在默默對藤木施以“無限敵意”的某人,“設樂君,刀給我?!?/br> 設樂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武士刀,他總不能抱著個兇器吃飯吧……“喏?!彼麑⒌哆f出去。 他沒有觀察到的是,隨著刀越來越近,上屋臉上的表情在向不怎么好看的方向變化著。 直到解鈴“啊”地一聲打斷了他。設樂身體一轉,把刀一收。 “怎么了啊解鈴君~”上屋面帶笑容地問道,但眼睛卻沒有離開剛剛差點就到手了的武士刀。 “我得回家喂娘桑??!”這個36歲的男人叫道。 當然最后他們還是留下來了,娘桑被拜托給了解鈴的好鄰居同時也是大學生的入野同學。晚飯吃得很愉快,至少沒有顯露于色的尷尬。吃完后上屋盛情要求幾個人在這兒過夜。上屋的這個古玩店別有洞天,雖然店鋪只有一丁點大,但是沿著街的河邊地產都被(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有錢的)上屋盤了下來,他甚至建了和風的別墅,一般日子里干脆住在了這里。雖然只有一樓,但是房間卻是多得嚇人,初來乍到說不定真是會迷路。 夜深人靜了,設樂在客房里坐著,木訥地看著窗外。今天他不自覺地有些煩躁,他猜想大概是因為藤木的存在吧。解鈴毫不介意地跟他相處,好似他們中間壓根沒有發生過什么一樣。 忽然他看到有人影走過,看那個身高應該就是藤木。設樂冒出了再跟他談談的想法,遂趕緊起身,想要去叫住他。 “藤木さん?!?/br> 那不是設樂的聲音。那是解鈴的聲音。從門縫中看去,藤木正走向走廊那一邊。 “怎么還沒有睡啊,解鈴君?” 兩人之間的談話非常簡單,說著說著甚至談到了工作的事情上來。設樂緊張兮兮地聽著,生怕他們說到什么敏感詞匯?!谑沁@是明顯吃醋了的設樂君~ “早點睡吧,我回房間了?!?/br> 聽不到藤木的腳步后,設樂趕緊沖出去,結果撞上在走廊里席地而坐的解鈴。 “解鈴さん?!” “啊呀,設樂君也還沒睡嗎?”解鈴笑著拍拍身邊的實木地板,“來,陪我聊聊天吧?!?/br> “設樂君,你似乎不是很喜歡藤木さん?” “哎?”他有表現得那么明顯嗎?“沒有啊,還好吧……” “不要詆毀人家哦,我很喜歡藤木さん的?!?/br> 傷心了!“難不成解鈴さん跟他交往過嗎?” “哈?你在說什么???你在美國呆得還真開放設樂君!” “哎?不是嗎?” “別隨便猜測!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大大地幫了我一把,所以我很感激他?!?/br> “最困難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 “嗯,對哦,什么事情啊……啊,對了,我跟藤木さん,以前住在一起?!?/br> “同居了?” “別一直用那么讓人誤會的詞好不好!只是單純的合租公寓而已,我們什么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唉,我居然自己把話題扯到那么不適宜的事情上來了……還有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啊,弄得我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br> “解鈴さん,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啊?!?/br> ……“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不,你沒有錯,你真是身不由己,就像這樣忘記了藤木さん,也像之前那樣忘記了我。我上周末吻了你,你一下子就忘記了,弄得我尷尬得不得了。我不想看到不在意我的解鈴さん。我倒是想你能狠狠地教訓我一頓,這樣我就可以解釋,就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說明白。但是你居然毫不在意,我于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很笨的,這個男人很笨的,為什么不來在意我呢?” 設樂響輔開始語無倫次了。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設樂君,你累了?!?/br> “我沒有?!彼拷忖?,“相反,我一點睡意也沒有,我想對解鈴把事情說明白?!?/br> 設樂響輔開始變得陌生。他在月光下閃耀的雙眸開始變得陌生。啊呀又是滿月啊,那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乍看是浪漫,但實則險惡。 “我真的是一點不了解你啊,不僅是因為你什么也不對我說,反正你也都不記得了。但是,你身邊的那些人,我剛剛才算是了解他們。你以前為什么都不對我說呢?解鈴さん,你不應該直屬于我一個人的嗎?你不應該只為我一個人而笑,而傲嬌,而發怒的嗎?明明你只要有我就夠了,明明解鈴さん只要有我設樂響輔就夠了。我可以給他們沒辦法給你的東西,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的,永遠。所以,給我吧,你的……心……” 解鈴沒有辦法反抗正在向他壓迫而來的設樂響輔,他的眼睛里滿是這個人傷心的臉色,他的毫無邏輯的話語,他對自己的感情—— “給我吧,解鈴さん……” 地板有些冷,解鈴已經完全躺在了上面,身上霸氣地騎著的設樂背光的臉就懸在他的面前??植?。有點恐怖。 “給我吧……” 他放肆地吻起了他,兩人的嘴唇相接,相融。解鈴緊閉著眼喘不過氣來,感受著極其陌生的設樂嘴里傳來的味道。他柔軟的舌頭沖進來,他被迫著接受他,直到他都快暈死在他魅惑的氣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