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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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仙史二冊有云,不周山因山形有缺,而名云不周之山,西方緊鄰岳崇山,東面是尢澤,河水從尢澤潛入地下,源頭洶涌奔騰,卷起波濤拍打兩岸石壁,其聲震天動地。 日光從東方大澤奔涌而來,自不周山的缺口處朝下映射,驅散尢澤聚積一夜的魔氣,也喚醒一日的仙境。 阿蠻晨起用飯,照例抱一筐謎轂葉,只因山神大人有事遠行在外,所以他不用老老實實地坐在山神府門口,而是在謎轂樹的頂端游蕩。 幼清比他醒得早,已經結束早課,在樹下板著臉喚他:“母親!” 謎轂樹離地百丈,幼清平日在鴻鈞身邊耳濡目染,從心底里把阿蠻當作全家最需要照顧的人,看他去到那么高的地方,心里已經開始著急。 阿蠻拋了小籃,那小籃脫手后便隨風化作一縷輕煙,他自己順著枝干左右飄動,很快落到幼清面前。 “不可隨意登高?!庇浊逍⌒〉纳戆逋χ?,奶氣的臉蛋繃著一臉嚴肅,倒真有些他父親的影子。 那我呢?阿蠻想,若說幼清真是他的孩子,他這樣跳脫,時而又膽小犯慫,幼清可沒一點像他。 阿蠻有些惆悵了,他在謎轂洞里的日子逍遙又自在,有時整日在外游蕩,有時興致不高,便索性睡上三二百年,從來不知規矩兩個字怎么寫。 直到山神大人找上門來,從此不僅多了個夫君名正言順地管著他,就連憑空多出的這個便宜兒子,也可以做他的主。 “母親,你是不是又在后悔跟我們回來了?”幼清被他握住手,一面走,一面仰頭問,臉上隱隱帶著委屈。 鴻鈞可不會裝可憐,阿蠻想,難道這就是隨了我的地方? 他只好嘆道:“不是呀,只是我看到山下人跡突然多了起來,所以在想現在是什么時節?!?/br> “喔……”幼清道,“大概又在祭祀了吧?!?/br> 跟著幼清的鳳凰焰蝶回答道:“夫人,人間確實到了祭祀山神的日子,據說要用一塊美玉與一包毛物送入尢澤,當作送給山神的禮物?!?/br> 阿蠻沒有去過人間,但是見過美玉,只因這不周山上到處都是,尤其是山的西面,寶石夾雜著碧玉布滿山陰,等到傍晚晚霞四布,光芒照在那里,折射出七彩的顏色,鴻鈞在山中的時候,曾經帶他去過很多次。 第一次去,他被鴻鈞按在石壁上親吻,吻畢發覺自己胸前多了塊黛青色軟繩穿的玉環。 他們騰空萬丈,云層在腳下看不清的地方翻涌,鴻鈞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摸著他的臉,拇指從眼角逡巡到嘴唇,最后帶著他撫了撫那枚玉環,低聲道:“這是山脈送給你的禮物,感謝你做山神的夫人?!?/br> 阿蠻突然就紅了臉,感覺他和鴻鈞躲在這里親吻也是不合適的。 雖然沒有別人,避開了幼清與山神府的侍童,可還有山、有水、有生靈在看著呀。 阿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戴在胸前的那枚玉環,回神道:“這樣啊?!?/br> 幼清拽著他的手要他低頭:“母親,為什么你的臉紅了?” 阿蠻耍賴地快步走到前面:“我沒有臉紅?!?/br> 原本阿蠻以為一個月的時間會過得很快,可是等他再一次想起鴻鈞的時候,鳳凰焰蝶告訴他,還要二十八天,山神大人才會歸來。 “今晨近觀天象,大人神息所至,朱厭已經歸順,然東方大澤受地傾所限,邪氣翻涌,大人需助精衛上仙重新布下結界?!?/br> 阿蠻點頭道:“哦……” 山神府依山而建,深林與山頭都有數座,阿蠻在這里住了近百年,還沒有走過全部的角落。 不過這就不能怪鴻鈞的府大了,他懶是唯一的原因。 起先阿蠻時常習慣性地在日中最熱的時候化回原形,動作緩慢地爬到不周閣的殿檐縫隙里。 那里經過幾百萬年的風吹雨淋,才稍有了點能給小蛇鉆的空隙,里頭清清涼涼,比謎轂洞都要舒爽,讓阿蠻很是滿意。 只是不過幾日,便被鴻鈞找到,再一次提線木偶似的將他拎回,不過這次是拎到暖閣,鴻鈞安排他和幼清在一塊午睡。 晨起、午睡、夜休,搬到山神府以后,跟鴻鈞在一起,阿蠻的生活突然有了一成不變的規律,一眨眼,就過了將近百年。 阿蠻突然發現,這還是自從他來了之后,鴻鈞第一次離開不周山。 從前他是一條小青蛇,在沉睡的時候被蠻蠻鳥撿到養在謎轂樹上,不知哪天得了靈息醒來,蠻蠻鳥告訴他,他已經在不周山睡了三萬年。 那天剛好鴻鈞出府,不周山上梵音大作,阿蠻在謎轂樹的枝頭仰起頭遠遠的看,只看見他挺拔的背影和墨色的衣袍。 “據說大人有失物落在不周山,所以時常繞天幕巡視,據說……據說那失物是一條青龍,從上古時便承歡在大人身邊,從未離開??蛇@些都不知是從哪個偏僻的仙域傳來的怪談,要是有龍降臨不周山,山上的生靈哪會一無所覺呢?不過自從大人踏足此地,不周山便自認為主,已任不周山山神兩萬年有余,這兩萬年風調雨順,生靈休憩修煉,少有魔物做亂才是千真萬確的?!?/br> “哦……”阿蠻懵懵懂懂。 此后阿蠻也常??吹进欌x出山和回山,兩萬多年過得不緊不慢,他和不周山上的其他生靈一樣,在有梵音大作的時候仰頭去看,看山神大人挺拔的背影和墨色的衣袍。 某天陰差陽錯,阿蠻爬得很高,瞥見了鴻鈞英俊的側臉,沒想到第二天就被鴻鈞找上了門來。 阿蠻時常想起那天鴻鈞的神情,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只是條小青蛇,不粗不細,不長不短,盤起來剛好繞鴻鈞的手腕一周,并不嚇人,即便化出人形,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的正常模樣,還真要因為鴻鈞那樣的眼神而以為自己非常丑陋,丑陋到使人震驚了。 鴻鈞盯著他看,一動都不動,等阿蠻受不住目光,變出人的樣子低眉順眼站在他面前時,簡直疑心山神大人的眼眶是否真的有些紅? 還是鴻鈞手里牽著的小娃娃先有動作,只是他撲到阿蠻懷里,哭著喊了聲母親,使阿蠻更加的尷尬了。 鴻鈞遠行在外,幼清生怕阿蠻無趣,今日帶他御風,明日又去駕云,倒是忘了他自己說過的不可隨意登高。 阿蠻拿這話來揶揄他,幼清卻也振振有詞:“幼清已五萬歲多啦,早就可以騰云的……不對,兒子生下來就在云端,母親,是您自己忘記了哦?!?/br> 阿蠻又嘆一口,左不過就是他說不過老子,也說不過兒子唄。 鴻鈞從東方大澤回來時,是月圓的夜半,不周山上靜謐沉寂,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阿蠻也剛剛入睡,懷里還抱著他慣穿的墨色外衫。 “阿蠻?!兵欌x輕輕地把他托起來抱在懷里,細密的吻落下來,阿蠻很快就醒了。 鴻鈞吻著他的頭發,阿蠻便生出羞怯,努力在鴻鈞懷里坐直,又慢慢地往后躲了躲:“你回來了……焰蝶說,還有五日?!?/br> “早些不好么?”鴻鈞道,“我抱著你睡,便不要這個了?!?/br> 他把阿蠻懷里的衣袍扯了出去,拿在手里看著阿蠻,嘴角似乎微微地翹起些,看上去非常愉快的神情。 阿蠻更加窘迫了。 可是鴻鈞又是真的俊朗,在夜色里掛著溫柔的神情看他,阿蠻就不躲了。 他感覺到安心,慢慢地握住鴻鈞摟著他腰的手,倚過去靠在鴻鈞肩頭,就著睡意低聲地說:“剛才我做了一個夢?!?/br> 鴻鈞道:“哦?” 阿蠻道:“夢到那天你帶著幼清去謎轂洞找我,說幼清是我和你的孩子,山神府才是我的家?!?/br> 鴻鈞摸著他的頭發道:“那天我的阿蠻很害怕,是不是?” 阿蠻并不知道鴻鈞這樣想,抬起頭看著鴻鈞說:“是嗎?” “你抱著籃子縮在洞里看我,好像我們要將你吃掉?!?/br> 阿蠻回想當時的景象,沒忍住笑了一下:“其實是因為前一天我剛看到你的臉,覺得山神大人長得真是好看,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成了我的夫君,所以第二天你來找我,讓我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呢?!?/br> 不知道因為阿蠻的哪句話,鴻鈞的臉色慢慢嚴肅了起來,他收了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向阿蠻靠近。 阿蠻下意識收緊了捏著鴻鈞手臂的手,閉上眼睛,承受他親熱又強勢的親吻。 薄薄的衣衫很快落了個干凈,鴻鈞干燥有力的大手托著他的腰身,一寸寸撫摸上來,按揉在阿蠻的胸乳和凸起的蝴蝶骨上,使他發抖,呻吟,身體里燃起火一樣的情潮。 阿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這樣,被他禁錮在懷里進得很深,許久沒有做過,鴻鈞那里又實在太大,承受得異常艱難,阿蠻開始撲簌簌地掉著眼淚,在鴻鈞又一陣猛烈的頂弄之后嗚咽著抱怨:“再也不同你聊天……嗯……別啊……” 鴻鈞轉而壓著他,濕漉漉的拍打聲更為急促響亮,他吻著阿蠻的唇珠,又啃咬阿蠻的嘴角,啞聲道:“不可?!?/br> 阿蠻啜泣道:“就要?!?/br> 鴻鈞便再次將他牢牢吻住,一手掐著他的腰啪啪啪地更快地動起來。 不消多久,阿蠻就覺得自己的屁股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水痕,而那些粘膩的水是從哪里來的,只要想一想都會讓他羞恥得再也見不了人。 他拿一條胳膊擋住眼睛,咬著嘴唇拼命壓下呻吟,鴻鈞也不著急,捏著他的腿根緩了動作,慢慢地插進去一半,再有條不紊地抽出來,如此重復。 xue口嫩紅的軟rou討好地啜著火燙的莖身,一進一出便帶出粘膩的yin液,鴻鈞的手從阿蠻嫩白的頸側一路滑下,揉捏過可愛挺立的乳珠和平坦凹陷的小腹,敏感的阿蠻被碰到哪里都有反應,渾身泛起一層薄薄的紅。 “嗚……”他移開一點胳膊,露出一雙圓眼睛瞧著鴻鈞。 鴻鈞還是那樣慢,只是伸了手覆在阿蠻臉上:“阿蠻要不要?” 空虛的感覺竄遍全身,阿蠻不說話,偏過頭去,將整張臉都埋進鴻鈞的掌心。 鴻鈞俯下身,同他貼在一起,手拿開了,將自己的臉湊過去,兩個人面對面,阿蠻還嘟著嘴,他卻突然沉腰快速頂了進去。 阿蠻被這一下入得哭喘一聲,但腸rou也在同時絞緊了那根粗大的陽物,泌出水液,似乎舒爽已極。 等緩過神來,阿蠻才開始手腳并用地推他,只是這些動作在鴻鈞眼里跟撓癢癢沒有差別,更像是為了縱容著逗弄阿蠻似的,才不捉了阿蠻的手腳,在激烈的cao弄中間吻一吻他早就推不動,反而乖順地搭在鴻鈞頸后的胳膊。 月明星稀,不周山上靜謐萬分,情事卻不曾稍停片刻。 等阿蠻xiele兩三次,鴻鈞才堪堪止住,摟了他在懷里順氣。 他吻一吻,阿蠻便早忘了在生什么氣,只知道自己一條命都在鴻鈞手里捏著,若鴻鈞還要,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鴻鈞聽他小聲嘀咕著求饒,心軟又好笑,手探下去細致地撫摸檢查,心知懷里的人只是嬌氣,沒有受傷,便將手臂一收,抱著他朝窗邊去了。 月光灑滿不周山頂的山神府,小窗向外打開,樹木在夜風中簌簌作響,阿蠻被鴻鈞托著屁股靠在窗邊,眼淚一瞬間掉得很兇。 “不要,不要……你壞……” 鴻鈞只是沉默著不斷地輕輕吻他,似安撫寬慰,緊接著便將腰身卡進阿蠻腿間,滿面肅整,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動作卻招招下流。 阿蠻實在受不住地要逃,他動動手指,便喚出捆仙索化成細細一條絲帶,將阿蠻的兩只手纏在他頸后,兩個人因此緊貼,仿佛一切都是阿蠻默許了的。 鴻鈞又緩了手指去折騰他,嘴里低低的問:“夫君走了多久?” 阿蠻是數著指頭過來的,下意識答:“二十五日?!?/br> 鴻鈞便吻著他的耳朵低笑,接著道:“那么要好好地還,知不知道?我的阿蠻總是讓人想得緊?!?/br> 小窗軒經過了十幾萬年的風霜雨雪,卻在承受鴻鈞壓著阿蠻急風驟雨頂撞的時候也巋然不動,吱呀一聲都未聽得……這什么做的啊,比謎轂洞要結實多了。阿蠻在幾乎要魂飛魄散的時候亂七八糟地想。 從床榻到窗邊再回到床榻,云雨一夜未歇,直到東方微亮,鴻鈞才吞掉了阿蠻在承受他射精時的嗚咽,攬著軟綿綿的小青蛇靠在了他的臂彎。 阿蠻醒來時,屋里依然一片昏暗,他閉著眼睛醒了好一會兒神,知道是鴻鈞布了陣法在這里,一邊爬起來摸索自己的衣衫。 穿戴整齊,走出臥房門,才聽到門外有低低的人聲。 幼清同鴻鈞站在一起,鴻鈞低頭對他說著什么,阿蠻走過去,鴻鈞便突然回過頭來,眼神柔和,阿蠻看見他一手還搭在幼清肩上,幼清望著他的目光里是滿滿的孺慕之情。 心口堵的悶氣便好似被風一吹就沒。 “母親,您總算是睡醒啦!”幼清咧著嘴笑。 鴻鈞走過來迎了幾步,一手虛虛地摟在他腰上,把他帶到幼清身邊:“幼清撿回來一只鹿,受了傷?!?/br> 阿蠻循聲往幼清腳邊看,確實是一只小鹿,折了一條腿,跪趴在地上,耳朵也軟軟地耷拉著,沒有精神。 鴻鈞沒用靈力,只是手把手地教幼清固定好了小鹿的斷腿,又同他一起搭了小木棚,當作小鹿臨時的家。 小窩做好了,鴻鈞回身摟住還在仔細看那小木棚的阿蠻,靠近他耳邊低聲問:“身上還好么?” 阿蠻這才想起生氣來,捏著鴻鈞的衣袖低著頭不說話,接著突然轉身走了,只不過沒走出多遠,便又被鴻鈞追上摟住。 幼清沒夠地圍著他的小鹿轉,沒注意到他父親母親大中午的打起了官司。 這一場小別新婚,鴻鈞足足賠了大半個月的不是。 可也怪不得阿蠻,他雖白日里做小伏低地反思,可到了夜里不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