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自己送上門求cao的葉筠,顏射,高潮到失神,楚天佑的小發現
等待的過程并不漫長收拾好一切以后,葉筠脫光了衣服,又把衣服都疊好了放在一邊。他躺床上,靜靜地聽著浴室里面傳來的水聲,聽著聽著他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楚天磬就在躺在他的身邊,他被楚天磬抱在懷中,赤裸的皮膚緊緊相貼。這樣親密的姿態好像沒有多少情欲的意思在里面,葉筠感覺楚天磬熱乎乎的皮膚,呼吸急促,但是又覺得很開心。 時間不早了,但具體有沒有天黑看不到。 窗簾都拉上了,手機不在身邊,時間的概念在所有現代化的東西都被隔離了以后變得非常模糊。葉筠在半醒半睡之中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快樂,這種快樂并不激烈,但是非常愉快,就像在冬天的時候穿著厚厚的衣服、喝著姜茶看星星。 “楚大哥?”他輕輕地喊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對方清醒。 這道題目太難選。 “嗯?”楚天磬說。 他沒有睡著,只是看到葉筠的時候,由衷地感覺到心中一軟。 有件事其實非常正常,看了太多的,里面的人物只要經歷足夠悲慘,表現得足夠深情,就可以得到讀者的原諒,另一部分不以感性為驅動的讀者就會覺得非常不滿,因為犯過的錯就是犯錯的錯,你就算因為深情囚禁對方,那也是囚禁啊,是犯法啊,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地原諒? 但是放到現實里面這事情真他媽不好形容。 是,現實是現實,就算你心里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就算你知道犯法就是犯法,可看到一些因為痛苦的童年而變得扭曲的人,還是覺得心里十分唏噓啊。 作為作者楚天磬可能是心情最不好的一個了,就算心里再怎么覺得這事情和他無關,可大綱白紙黑字寫著呢。cao,那些慘兮兮的童年都是他親筆設定,他怎么可能覺得問心無愧? 就像吵架的時候憤怒地往樓下扔了一塊重物,結果砸死了人……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這事情還是要算到他頭上才行??!過失傷人還他媽要判刑呢,他這事情不就是過失傷人? 太憋屈了。cao。無妄之災啊簡直是。他特別想就這么算了,可岌岌可危的道德觀還是讓他覺得不能就這么撒手不干。 “楚大哥……”葉筠低聲說,他仰起頭吻楚天磬的嘴唇,“cao我?!?/br> 但楚天磬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睡吧?!背祉嗟吐曊f。 ——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諒你,我也必須原諒你。 ——我不覺得我犯了錯。但我必修原諒你,就算是為了我自己好受。 葉筠卻驚住了:什么?就這樣?什么都不發生? 他呆呆地看著楚天磬的睡顏,楚天磬睡在他身邊,沒有睜眼,他確實不認為這是一個需要做什么的晚上,他留著門,也不過是因為他估計葉筠會找機會過來。 要是讓楚天佑發現葉筠在他的門口徘徊不就太糟糕了嗎?雖然他覺得楚天佑似乎已經知道了什么,可是總還是要掩飾一下,不讓楚天佑找到證據。 他尋思著就這樣就行了,抱著葉筠,昏昏欲睡。葉筠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懷里,似乎已經接受了今天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然而在半醒半睡中,他卻被一種奇異的感覺驚醒。身上又是燥熱又是微涼,他的roubang似乎被放在一個極其溫暖和濕潤的地方,小小的濕潤的氣流時不時拂過他的小腹,弄得楚天磬又是舒爽,又是不快。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見被子被拉開了,葉筠已經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他側著身體睡在一邊,毛茸茸的腦袋伏在他的雙腿之間,正努力地吃進去他已經勃起了的roubang。 葉筠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他磕磕絆絆地舔舐和吮吸著楚天磬的roubang,像是舔一個過分大的糖果一樣,舔上一會兒以后他就因為腮幫子太酸或者舌頭使不上力氣而把楚天磬的roubang吐出來,沾滿了唾液和前液的roubang就會因為濕漉漉地暴露在空氣中而忽然一涼。 “小筠,你不用這樣?!背祉鄮缀跤行o力地說。 但和他口中的話不同的是,他的roubang卻因為忽而被含住、忽而被吐出完全勃起了,粗壯的棒身上青筋怒張,葉筠小心翼翼地捧著roubang,慢慢用手搓揉著根部的囊袋,楚天磬被他不怎么熟練但是非常具有挑逗意為的手法弄得呼吸一頓。 葉筠側躺在他的身邊,以楚天磬的角度,很容易能看到葉筠纖細的腰身和渾圓肥嫩的屁股。那兩塊雪白的rou團就像兩塊布丁一樣,顫巍巍地挺立著,甜蜜蜜地彈動著吸引著人想要上去摸一摸,嘗一嘗,楚天磬的視線也不能從上面移開,他閉上嘴,不再說一些和拒絕有關的廢話,因為他的欲望完全涌現出來,明確到不能忽視的地步,而楚天磬,一向都忠誠于他的欲望。 他直起腰坐好,往后挪動的時候葉筠很自然地跟著他的動作往她的方向湊了過去,為了爬動,他也不再睡在床上,而是跪爬著,爬到了楚天磬的位置。 那兩瓣圓潤的rou臀因為他的爬行而扭動起來,像一條緩緩扭動過來的白蛇。他的動作里有種刻意為之的夸張,這無疑是一種有些青澀的挑逗,他還戴著眼鏡,垂著眼睛沒有看楚天磬,爬到楚天磬的身邊以后他就低下頭,繼續賣力地為楚天磬koujiao。 他的薄唇被撐得很大,唇色艷紅,楚天磬的roubang對他的嘴唇來說有些大了,他要很艱難地張大嘴才能慢慢吞進去。他小心地沒有讓牙齒磕到楚天磬的roubang,就這一點來說他做得很好,可是因為口腔實在是太小的緣故,吃到一定程度以后楚天磬的roubang就抵在了他的腮幫上,將他的臉部撐到微微有些變形。 但這種時候楚天磬的感覺卻非常好,葉筠柔軟的口腔內壁包裹著他的guitou,葉筠的舌頭在他的roubang上刷來刷去,細微的瘙癢感讓他的腰間一陣酸麻,楚天磬忍不住喘了一口氣,這聲音似乎鼓勵了,葉筠他頓時舔得更努力了,一邊為楚天磬koujiao,一邊討好地搖晃著他的屁股。 他的屁股像是雪團一樣白,晃蕩的時候簡直像是兩個飽滿的水袋在晃動。楚天磬看了一會兒,伸手擰了葉筠的屁股一把,肥嫩光滑的手感實在是好極了,他的手指陷進了葉筠的屁股rou中,看上去充滿了rou預感。 葉筠還很年輕,楚天磬記得他設定的時候,葉筠才剛剛滿十八歲沒多久。 這具年輕的rou體還屬于少年,他的皮膚又白又嫩,雖然受過很多苦,但他的身體上沒有留下絲毫苦楚的痕跡,看上去完全就像嬌養出來的小少爺,滿身都是不諳世事的純潔。 “嗯……”葉筠含著他的roubang,模模糊糊地喘息了起來,他朝著楚天磬的方向討好地撅起屁股,用實際行動告訴楚天磬他非常喜歡被這樣對待。 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天真純潔,他也只是看上去天真純潔罷了。 楚天磬看著葉筠,而葉筠這時候終于也抬起頭看他,那雙動人的丹鳳眼微微瞇起,鏡片后的睫毛已經濕潤。他的眼神充滿了引誘,但唇角的弧度像狐貍一樣,嫵媚,而且狡猾。 因為皮膚薄,楚天磬捏上去的時候也沒有留手,葉筠的臀尖上留下了清晰的紅色指印。那點紅色就像是紅艷的血就要沖破皮膚溢出來一樣,他的皮膚又那么白,相襯起來,有種鬼魅般的美艷。 現在這劇情可不就是聊齋志異?雖然沒有深更半夜,但好歹差不多也是夕陽西下的時間,雖然沒有荒郊野嶺,可這個別墅區里面每一棟別墅之間的距離都那么大,前后無法干擾的樣子就和故事里差不多,狐妖女鬼和尚道士更是沒有,但有一個投懷送抱的葉筠,更有他自己。 楚天磬簡直有些想笑了,沒來由的。 他總是有種不合時宜的幽默感,有時候這種幽默感讓他討人喜歡,但是有時候這種幽默感會讓他覺得無奈?,F在就是他會覺得無奈的時候,他簡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讓自己的腦內小劇場停下來。 在一種有些混沌,不太清醒的狀態里,他在葉筠的口中射了出來。 射精的時候他的guitou深深地cao進了葉筠的喉嚨,那塊口腔內最為細嫩和敏感的滑嫩rou管包裹和擠壓著他的roubang,讓楚天磬感覺到完全、徹底釋放出去的快感。 葉筠被大股大股沖進他的喉嚨的jingye嗆住了,他的喉口劇烈地擠壓著楚天磬的guitou,楚天磬就把自己的roubang拔了出來。拔出roubang后的他的jingye還在向外噴射,有不少都落在了葉筠的臉上。他的臉已經在他為楚天磬koujiao的時候變得通紅,白濁的jingye滴在他的額頭、鼻尖和臉頰上,粘連在上面,又緩緩向下滑落。 被嗆住的葉筠還在咳嗽,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射在臉上了,可能是臉上有些癢,他茫然地抹了一把,把黏糊糊的jingye弄得滿臉都是。 他這副被肆意玩弄過一般的小可憐樣讓楚天磬下腹涌上一股熱流,他又硬了,速度很快,不過楚天磬已經有些習慣他的身體變得這么適于性愛了。他自己擼了一下roubang,然后把咳得差不多,此刻正猶豫著要不要把眼鏡摘下來的葉筠抱到了面前。 葉筠仰起頭看向楚天磬,他還有些呆愣愣的,似乎沒怎么反應過來。 距離近了,他小小的rutou就暴露在了楚天磬的眼前。沒有經過愛撫的rutou竟然也脹大了不少,在他潔白的身體上,兩粒已經變硬的乳尖挺立著,楚天磬覆上雙手,又揉又捏,輕輕擰動那粒小小的rutou,等葉筠因為吃痛而下意識地閃躲,他就松開手,看著rutou回彈,像是兩粒小小的橡皮球。 被這么逗弄一樣地玩了一會兒以后,葉筠就忍不住求饒了:“楚大哥……別玩了,cao我吧!馬上cao我!小筠的屁股好想要楚大哥的roubangcao進去,想得又疼又癢……”他說話小小聲的,好像有些甜蜜蜜的懇求,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他還轉身自己掰開了屁股。 那兩瓣挺翹肥軟的屁股rou被往外推開的時候,上半個屁股向上堆擠,葉筠后背上腰臀相接的部分被擠出了一個小小的半球,就像女人的胸部被擠壓的時候形成的那種突兀的拱起。他的屁股又白又軟,被拉開的時候彈動著,簡直像是兩團充滿了彈性的果凍,他的屁股縫是非常誘人的粉色,那條粉色的細線下方,是他小小的、仿佛一根手指都無法容納的菊xue。 楚天磬握住他的roubang,把guitou頂在那條粉色的rou縫上摩擦,沒怎么用力,但葉筠因為要用手掰開屁股,所以他現在的姿勢是側著臉伏在床上,沒有著力點,被楚天磬頂得一動一動的。 “楚大哥……”他軟乎乎地喊道,“別磨了……cao我啊,用力cao我!” 于是楚天磬就沒有繼續吊著他了,他本來也沒有吊著葉筠的意思,他把guitou抵在葉筠的菊xue口,然后雙手捏住了葉筠的屁股,葉筠立刻把自己掰開屁股的手放開了,雙手撐在床上,想要撐起上半身。 他用力想要起身的時候,楚天磬猛地cao了進去,roubang破開他的菊xue,葉筠的腸道里面早就yin水成災了,楚天磬毫不費力地就cao進了最里面,guitou牢牢地插進了葉筠腸道深處那個小袋子一樣的開口,霎時間電擊一樣又麻又痛的快感讓葉筠手上失去了力道,他重重地摔進床墊,整個上半身都陷進了被子和床墊里,只是屁股撅著,迎接著楚天磬愈發猛烈的cao干。 “楚大哥……”他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眼鏡已經歪了,擠在他的臉和床墊之間,弄得他眼眶發疼,他費力地伸手扒拉掉眼鏡,眼前瞬間變得模糊一片。 所有東西都在他眼中消失了,他的視覺在此刻完全失去了效用,仿佛整個世界都化作了虛無,唯獨身后cao干他的男人是真實可感的,真實到他要熱淚盈眶的地步。 他感到潮水般淹沒他的快感,他感到觸電般痛苦的快感,他瑟瑟發抖,從喉中和舌尖吐出灼熱的喘息。他說了些充滿挑逗的yin蕩句子,但是他記不清他究竟說了些什么了,無非是“用力cao我”之類的話。他開始哭,但是是無聲的,眼淚從他的面孔上滑下來,他止不住地啜泣和呻吟,最后他感覺到楚天磬抱起了他,和他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這個吻里幾乎有些寵愛了,但是所有的感情都秘而不宣。葉筠感到安心,抱著他的手臂是那么冷靜和有力,于是這種安心里又帶上了些許崇拜。 “別丟下我?!彼卣f,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張因為哭泣和高潮變紅的臉上混著黏糊糊的jingye和淚水,他的眼睛因為高度近視顯得大而無神,幾乎顯示出一種不諳世事的純潔。 “我不會丟下你?!背祉嗾f,“我保證?!?/br> 然后他射進了葉筠的身體最深處,在那個rou袋子一樣的結構里。 葉筠很快就睡著了,他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和做了什么,但楚天磬知道。他擰著眉頭,看著葉筠,驚訝于自己居然這么輕描淡寫地給出了許諾,這個諾言里竟然有十分的真心。 至少當時如此。 事后也還留著五分。 他想了一會兒,又想了一會兒,在心里默默下了決定。 做完了題目的楚天佑發現了卷子里有幾張是葉筠的。他先把這幾張卷子放在一邊,等自己的題目全都做完了,才躡手躡腳地拿著卷子走到葉筠的門前。 門沒有關,虛掩著,開了一條線。楚天佑掃了一眼,雖然不刻意,但還是看到葉筠沒有躺在床上。 可能是葉筠他去廁所了?可能是他現在在房間內別的地方?楚天佑試圖說服自己,但是他畢竟不蠢,所有的理由都找過以后,他站在門前,知道葉筠絕對不在房間里面。 葉筠……可能會在的地方并不多。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哥哥的房間,強忍著沒有去敲哥哥的門。 他在哪里和我無關,哥哥做什么也和我無關,他對自己說,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我不能把我自己的想法帶入到哥哥身上,而且喜歡同性本來就很艱難了,沒有長久在一起的保障,我不能強求哥哥是個圣人。 苛求道德上的完美是不現實的,楚天佑說服自己道,而且哥哥已經不小了,他的年紀已經足夠結婚了,他也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不哥哥和誰之間發生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葉筠上學晚,也已經成年了,他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在安排給葉筠的門前站了一會兒,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像他來的時候那樣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那幾張屬于葉筠的卷子單獨放進了書包,然后打開一本法語書,默默地練習起了發音。 第二天葉筠是最先醒過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楚天磬的懷里,楚天磬睡得非常安詳,眼簾靜靜地垂下來,上眼睫和下眼睫靜靜地交叉在一起,雖然不十分英俊,但令他心動的臉龐看上去竟然十分溫柔。 他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早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然后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早起準備早餐的保姆看到他從楚天磬的房間里出來了,但作為被富豪雇傭的保姆,她深知這種家庭里面容易出現一些驚爆眼球的事情,所以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煮好了粥。 七點半左右,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換好衣服坐到了餐桌上。 今天的早餐是傳統的粥配上一些小菜。楚天磬對事物沒有苛求,只要不是生的都可以接受,楚天佑更是什么都吃的存在,一點也不在乎早上究竟是什么菜為主。葉筠本質上比較挑嘴,但是糟糕的童年教會他就算不好吃的也先塞進嘴里再說,所以這頓飯竟然吃得非常和諧。 “我送你們去上學?!背酝觑堃院蟪祉嗾f,“好久都沒有送小佑上學了?!?/br> “謝謝哥哥!”楚天佑立刻說,他甜蜜蜜地微笑著,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現昨晚葉筠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一樣。 葉筠也說:“謝謝?!?/br> 他的語氣就要溫和得多了,但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和楚天磬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向楚天磬投去脈脈含情的眼神,楚天磬嗎,沒有理會他,倒是楚天佑發現了。 但是楚天佑什么也沒有說。 作為一個忠誠的兄控,認為“哥哥永遠不會犯錯”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哥哥是哥腳踏多條船的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因此他陷入了空前的茫然里。 現代社會里面,一對一的感情確實是主流,他也一貫都認為愛情里面總是飽含著一些獨占欲。沒有戀愛之前對這種感覺還不太清晰,但是戀愛以后,就算再怎么開導自己,就算十分清楚小女友和那些人沒有發生任何事,他都會因為小女友和別的男生有說有笑而不開心。這是人本身的劣根性,他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也一點也不會覺得在意的人是矯情或者自私。 但是他看不懂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和張醫生之間的曖昧是肯定的,張醫生有時候也假裝很不經意地問一問他哥哥身上的事情,葉筠也是這樣。 雖然偽裝地很好,但是楚天佑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不明白哥哥張醫生、葉筠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這是不符合大眾的思維的。實際上,喜歡男人這件事就和多數人相背離。 楚天佑不知道事情究竟出了什么錯。他也嘗試著看了一些男人和男人之間戀愛的書籍,但那些書里面的氣氛只讓他感覺到痛苦和悲哀。他也試著看了一些似乎非常甜美,看上去非常具有戀愛氣息的,但是看著看著,他只覺得非常膩歪。 很假,這是他最大的感受。同性之間在一起是非常艱難的,尤其是普通男人和普通男人在一起。少年時期還有一些快樂,可是一旦到了適婚年紀,壓在男人身上的重擔足夠讓一個不那么堅定的同性戀選擇和異性結婚。 楚天佑對那些人非常同情。他同情那些被迫結婚的同性戀,也更同情那些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和同性戀結婚的女人。 雖然本性天真,但是他誕生的地方就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階級,他對人性的認識其實有一定的深度。 至少他知道用道德約束人是不可能的——道德這東西太容易改變了,今天還認為非婚生子不應該有繼承權的人,明天就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私生子出生而對“私生子也有繼承權”搖旗吶喊。人終究是自私的,自己的利益終究是大過了一切的,完美無缺的人從未存在過。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為了哥哥不那么完美而難過。 這么長久的時間里只有哥哥陪著他,楚天磬是他的兄長,更是他的父親和朋友,他從楚天磬身上學習所有他不能夠在學校中學到的東西,他一直將楚天磬視為真理。 但現在,他知道哥哥不是完美的人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承認起來真的非常艱難。 楚天佑強行讓自己接受這件事。他知道不完美不是哥哥的錯。沒有人必須是完美的,更沒有人必須在他的心目中完美,他的所有執念都來自于內心深處的傲慢,哥哥總是對他很好,所以他會覺得哥哥就是要對他好才行。 但沒有人一定要對另一個人好才可以。沒有這樣的規律。一個獨立自由的人想要任何一種態度對待別人都是這個人的自由,法律都不會規定這種東西,法律只會規定必要的金錢的義務。 楚天佑低下頭吃著自己的面前的東西,雖然心里還是有些芥蒂,但他努力地忽視它們。 上學的時候葉筠和他一起走的,他默默地把葉筠不小心遺漏的卷子遞過去,葉筠對此表現得和平常無異,他很是開心地感謝了楚天佑:“我都忘了!謝謝,天佑,還好你都收拾好了?!?/br> “沒關系?!背煊游⑿χf。 他看了一眼葉筠,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什么都沒有說。 葉筠完全沒有發現楚天佑的異常,他坐在車子的后座上,還沉浸在楚天磬莫名溫柔的舉動中。他的心中充盈著快樂,但是這種快樂實在不能和別人分享,所以他也只是微笑著坐在車里,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 而楚天磬這時候……當然是去上班去了! 想當初他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生活有多愉快啊,天天想寫文就寫文,不想寫文就出門浪。這么閑倒不是因為他不夠勤奮,畢竟是靠著寫文吃飯的人,哪有不勤奮的道理……主要是這貨他的手速太快了,每小時六千字毫無壓力,他日更六千,有心情寫文的時候就連續好幾天瘋狂寫文,每天都寫上六七個小時的存稿攢著,沒心情寫文就不寫,存著的稿子基本上足夠他十天半個月的消耗。 但是這份工作的工作量和寫文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啊,而且寫文你是想怎么寫就怎么寫,畢竟寫的是小黃文,核心的rou段子有了,你給這篇文的外面套個什么外殼都無所謂的,反正讀者基本都不關心。 楚天磬苦哈哈地去了公司,西泠建議他搬到頂樓的辦公室去工作,被他拒絕了。他還是喜歡自己一開始的那個辦公室,足夠大,也不是非常大,頂樓太高了,他在里面會覺得不安。 雖然現在這個辦公室的樓層也不低,不過他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玻璃外墻啊,完全可以假裝他其實就是在平地上。 因為他執意留在原來的辦公室,西泠也沒有說什么,倒是祝禮非常忐忑,沒人的時候悄悄問楚天磬:“老板,你不會把我調走吧?” “說什么傻話?!背祉嗾f,“你是助理,他是秘書,你們工作的范圍都不一樣,調走你干什么?倒是我原先的幾個秘書可以調走了,分到別的部門去吧,她們的工作做得還不錯?!?/br> 祝禮應了一聲,然后才說:“那……老板,你還記得肖要過來的事情嗎?” “記得?!背祉嗾f,他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祝禮,笑了一下,“我不會忘記帶你過去的?!?/br> 很奇怪,最近已經這么忙了,他卻還一直都記得肖要來的這件事,甚至還在心里默默地數著日子。隨著電影首映日的接近,他的心情也漸漸雀躍起來,稱不上是狂喜,但是唇邊總是帶著笑意。 因為他最近心情很不錯的緣故,家里的氣氛也很好了。張醫生有時候會不請自來,堂而皇之地坐到他們的餐廳里,理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吃飯不太舒服”,楚天磬也沒說什么,默許了對方的存在。 而且楚天佑最近也把想要上的大學定下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美國大學——藝術類的專業。 那天楚天佑悄悄過來告訴他的時候,楚天磬還很吃驚:“你要學油畫?”但是你根本就沒有學過畫畫啊。 就算是考藝術類的專業,考音樂也要更靠譜一些,楚天佑可是從小就接受了樂器培養的,就像很多人學習音樂的順序那樣,他先從鋼琴學起,然后才慢慢地接觸別的樂器。楚天佑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吹薩克斯,還會彈古箏,水平不算很高,但是楚天磬聽起來會覺得十分動聽。 就算水平不很高,他也相信楚天佑對音樂是有天分的。楚天佑身上有一種溪流一樣的靈光,就算技巧不夠高明,楚天磬也相信小佑一定可以混出一點名堂。 混不出名堂也無所謂啊,做個富貴閑人就是了。 他已經放棄了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讓楚天佑以后幫他管理公司的念頭了,楚天佑不笨,但是他骨子里有一種和商業不相容的清高,根本不是這塊料。 而且楚天佑身體也不太好,他的免疫功能比常人要弱一些,器官的發育也不太好,動輒就要生病,長年累月地喝中藥調養著,甚至他吃的東西也有很多都是特制。 原先楚天磬只以為這是一種對楚天佑的優待。 “想學就學吧?!彼谑钦f,“你覺得高興就好了,小佑。我們家已經不需要你再做什么額外的努力了?!?/br> “……因為我的責任都給哥哥承擔了嗎?”楚天佑看著他。 “責任不全是壞的,責任也意味著權力啊?!背祉嗝嗣念^。 說完這句話后他忽然有些啞然。 但看著楚天佑一瞬間開心起來了,他也就搖了搖頭,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