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在樓下見到的小澤清人,睡著后小澤清人為楚天磬按摩,打電話給張醫生
能確定這是歌舞伎町,還是因為手機上的定位顯示。 接待他的人將車子開進了里面的一棟大樓里,上樓的時候才有人給他解惑:“這是我們公司的大樓,有全日本最頂級的服務。當然,不能說別的地方就比不上我們,但是您在這里得到的待遇會是最好的。 他被帶著上了頂樓,直接進了房間,房間內已經有數位美麗的女人在等待他們了。樓下開闊的場地是一片表演用的高臺,背后是大熒幕,高臺附近還有一些開闊的座位,上面三三兩兩地坐滿了人。 “您需要清場服務嗎?”接待員詢問他。 楚天磬搖頭拒絕了。 他選了一個位置坐下,立刻有女人坐到他的身邊,將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身體也靠了過來。楚天磬對她們身上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有些適應不良,但他忍住了,什么也沒有說。 接待員開始敬酒,菜品也端了上來。一切都讓楚天磬感到索然無味,雖然場面十分漂亮,但這些漂亮的東西都不是他的菜。 然后他的眼神被一個美麗的男人吸引住了。 通常一個男人被冠上美麗的詞匯后都會給人一種中性感,甚至會讓人覺得他有些雌雄莫辨。但這個男人不是這樣的,他長得極美,五官皮膚無一不精致,身材四肢無一不勻稱合理,但又一點也不給人中性之感。 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和楚天磬差不多高,有著非常符合亞洲審美的肩背和腰身比例,穿了一條西裝褲,能看出他有一個漂亮的蜜桃臀。 全場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不乏一些充滿了yin邪的視線,但他坦然自若,視若無睹地從人們身邊走過了,他走動時姿態柔美,仿佛翩然起舞。 他的頭上也有一行綠色的小字:小泉遠徹。 心里隱隱有了預感他是誰的楚天磬問招待他的人:“那是誰?” “他是日本的首席牛郎,藝名叫小澤清人,大少爺?!币揽吭谒韨鹊呐藳]等招待員說話就柔聲說,“您對他感興趣嗎?小澤清人只接待女客,但如果是您邀請的話,他一定會同意的?!?/br> “他就是小澤清人?”楚天磬不太能接受,“我看過他的照片,根本不是這樣的?!闭掌纤斨活^丑到爆炸的洗剪吹發型,就算能看出他的五官非常好看,楚天磬也只是一眼就掃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仔細看。 會關注日本的牛郎榜單也是因為他在新文中寫過這個角色,他也是便宜弟弟的后宮之一,也是性格最“大和撫子”的一個——柔順到一定地步,便宜弟弟喊停他就能停。 廳堂上端莊,床榻上浪蕩。這十個字是他寫給這位頂級牛郎的人設,除此之外就沒有太多了。 這家伙的戲份還在新文的中后期,沒想到現在這么早就出現了。 “這是非工作的時間,他當然不會像是照片里那樣打扮了?!绷硪粋€坐在招待員身邊的女人說,“您喜歡他這樣穿的話,可以提前告訴他的?!?/br> “他說的沒錯,大少爺?!苯哟龁T終于找到了機會說話,滿臉堆笑,“如果您對小澤清人感興趣,我們可以空出他的時間,您在日本的時候由他來全程接待。如果您需要的話,我馬上就安排他住進您的房間?!?/br> “……不不不,還是不要了?!背祉嘹s緊拒絕。 接待員笑瞇瞇的,“您是擔心董事長會知道這件事嗎?請不必在意,在我們日本國,‘本番’(性器插入性器)是違法的,他只是陪著您一起工作,為您調節心情而已。不是我們吹噓,小澤清人的交際能力是頂級的,以前來這里的客人,如果太挑剔,我們就派他陪同,沒有他不能搞定的壞脾氣?!?/br> “你把我和壞脾氣的客戶放在一起比較?”楚天磬挑起眉。 或許是環境的原因,他挑眉的動作有種挑逗感,女人們看愣了不說,就連接待員也呆了一下。 反應最大的還是西泠,他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手上的酒杯沒拿穩,一個傾斜之下,紅酒全都倒了出來,弄了他自己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一身。 “哎呀~您真是討厭~”以為他只是想要借機吃豆腐的女人立刻嬌嗔了一聲,殷勤地從衣服里掏出手帕,柔柔弱弱地在他的胸前擦拭。與其是說擦拭,不如說這個女人就是在借著這個機會愛撫西泠的胸膛。 西泠顯然有些受不了她這一套,盡量不失禮地站了起來,匆匆丟下一句“我去換個衣服”,然后拔腿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他就是這個性格,不喜歡別人接近,而且有些潔癖?!背祉啻蛄藗€圓場,“可能他是去洗澡了?!比缓筠D向那個滿臉惴惴的女人,安慰她,“放心好了,他不是對你生氣,他就是生氣自己把紅酒倒在身上了——你看你,裙子上到處都是酒,去換個衣服吧,嗯?發票都給你報銷?!?/br> 那個女人立刻喜笑顏開,嬌滴滴地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樂顛顛地走掉了。 場面又恢復了原先的熱鬧,舞臺上的舞者依然一絲不茍地表演著舞蹈,一動一頓,像是木偶人一樣。 楚天磬臉上帶著笑意,但心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剛來到日本的時候道路上的景色所透露出的東西讓他很不安,現在舞臺上那些看得出來難度的舞蹈他實在是無法欣賞。但他這個人一向是很會假裝開心的,笑吟吟地和招待人還有周圍的女人推杯換盞,大口大口地喝下傳統的日本清酒,氣氛一時間非常熱烈。 因為度數不高,散場的時候他也沒有喝醉。招待員摟著一個美貌的女人離開了,另一些女人簇擁過來,體貼入微地將他送進了大樓中的客房。 足以容納好幾個人一起嬉笑打鬧的浴缸——或者泳池內已經放滿了熱水,女人們簇擁著他下了水,他渾身赤裸,而這些女人們都穿著薄紗一般的衣服。 一雙雙柔軟的手掌為他搓洗起來,有人遞來香波,有人為他按摩頭皮,還有的就若有若無地環繞著他,嘻嘻哈哈,輕聲說笑。 這個澡洗得非常香艷,洗完后那些女人也沒有多加糾纏,將楚天磬擦干后送到了床上。楚天磬迷迷糊糊地躺著,他的酒量很好,喝了許多酒水以后還覺得自己的頭腦很清醒,但是熱水澡一泡,清酒的上頭的感覺就上來了,他醉得不行,而且不是上一次醉酒那種興奮,而是純粹醉透了,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門靜靜地開了。 藝名叫小澤清人,實際名字叫小泉遠徹的男人悄無聲息走了進來。 他穿著日式的浴衣,腳下是日式的白襪,雙手叉在胸前,慢慢地走到了趴在床上、不著片縷的楚天磬身邊。 桌子上擺著一些潤膚霜和按摩油,都是頂級的用品。正如那個接待員所說的,這棟大樓只提供頂級的服務,里面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僅僅有天分和長相,還都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培訓,其中一項就是按摩。 楚天磬已經快要睡著了,但是醉酒之后其實反而很不好睡著,他半醒半睡地趴在床上,感覺到有人揭開了蓋住他的被子,床的一邊輕微地下陷了一下,然后一雙手放到了他的肩背上。 小泉遠徹開始給他按摩。 從肩部開始,用五根手指一起有節奏地為他放松連接脖子和肩膀的兩根經脈,用大拇指在他的頸骨后方的xue位處按壓,弄得楚天磬發出了一些細微的囈語。然后是他的脊椎,站立走動時壓力最大的脊椎,小泉遠徹用雙手推壓,用手掌下方打圈按摩,將雙手握拳用四個指節擠壓xue位,用指腹緩慢推移,像是做拉面一樣拉伸手臂。 他很快就被需要用上很大力氣才能做到預期中的效果的按摩折騰得氣喘吁吁,但他就算喘氣的時候也很輕微。 一層非常淺的櫻花粉布滿了他的臉頰,他的鬢角汗濕了,他的手也有些發抖,浴衣下的身體上都染上了一層紅霞。 最開始他還矜持地坐在楚天磬的身側,后來沒有力氣了,他就跨坐在楚天磬的腿上,楚天磬醉酒后皮膚溫度很高,而高溫順著小泉遠徹的手指和他跨坐在楚天磬腿上時和他自己所接觸的部分傳到他的身上,讓他輕輕地戰栗起來。 正如接待員所說過的那樣,在日本,“本番”是犯法的,所以無論是男公關還是女公關,最主要的賺錢方式都不是通過賣身——為了鞏固大手筆的客戶賣身不乏是一個合理的手段,但這樣的制度讓不賣身的人同樣可以做到高層。 甚至可以這么說,在日本,真正厲害的公關們都不是靠著rou欲來挽留客戶的,每一個公關都十分油滑,清楚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能讓客人為他們大筆大筆地撒錢。 小泉遠徹只接待女客,他深諳公關的精髓,永遠都表現得不在于情欲和rou體,對任何一個客戶都像是日本女人對待他們的丈夫那樣柔順,但與此同時,他又像一個男人那樣勇敢和有擔當。他和每一個客人都保持合適的距離,就這樣,讓那些名門的貴婦和大家小姐更加為他瘋狂。 全日本已經很少有他拒絕不了的人了。 但在世界范圍內,還有很少的人,是他拒絕不了的。 他沒有想到在非工作時間里去工作的大樓里看看表演,竟然會遇到從總部的總公司里面來的人,而且來人還湊巧是總公司董事長的兒子——這無疑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人,而是是他最無法拒絕的那種。 一開始被叫到這里來的時候他有些不太愉快,那個叮囑他“事事都要順著大少爺”的人臉上的笑容也讓他覺得煩悶,但他清楚要想繼續在這里工作,要想繼續生活在幫派的庇護之下,他就必須要討好董事長的大兒子,從目前來看那個最有可能繼承董事長事業的男人。 大少爺繼承董事長事業幾乎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一點就算是他也知道。 二少爺年紀還小,性格也不適合從商,又非常依賴和信任大少爺,這是那個人和他講過的話,好好讓大少爺開心是他今晚的任務。 那個人的語氣和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惡心,但是他知道,從他走上這個行業開始,平凡的日子就一去不回了。 他給楚天磬按摩著,上半身按摩完了以后還有下半身。他抬起楚天磬的腿,坐在楚天磬的腿上扳他的小腿,為他舒張經脈,放松肌rou,又握著楚天磬的腳揉捏大少爺腳上的xue位。 從前這一套都是施展在女人身上的,那些身價不菲的女人輕輕地喘息著,有一些會大聲叫出聲,有一些會低低地壓在喉嚨里,但每一個人的身體都非常的柔軟,而大少爺……大少爺的肌rou不多,卻都非常緊實有力。 他為楚天磬按摩,累得自己氣喘如牛,手抖如篩糠,楚天磬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含含糊糊的呻吟和囈語,但絕大多數時間里,這具rou體的主人都沉睡著,趴在枕頭上,小泉遠徹看了一眼,大少爺側著頭睡在床上,面孔竟然十分天真。 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落在大少爺鼓起的肩部肌rou上,小泉遠徹嚇了一跳,做賊心虛地抹開了那滴汗水,但在楚天磬涂滿了按摩油的身體上,那一滴汗水只是變成了無數滴更小的水珠。 鬼使神差一般,他低下頭,輕輕吮去了那滴汗水。 舌頭上遍布都是咸澀的味道,還有按摩油的奇怪的感覺。他被這股奇怪的味道震驚了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 楚天磬看上去睡得非常熟,他強行忍耐著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一定要忍耐的東西,為楚天磬做好了按摩后續的工作,擦干凈殘留在他身體表面的按摩油,為他涂上一層護膚用品,然后如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走后,楚天磬一覺睡到了天亮。 這次起床的時候遠遠沒有上次醉酒之后渾身都難受的感覺,楚天磬雖然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歸結為他昨晚喝點酒太雜亂了,喝了紅酒,還喝了日本的傳統清酒,可能不同類型的酒喝多了就是這樣。 西泠敲門叫醒了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上帶著一種奇怪的香氣,再看看一邊的桌子上的用品,打開聞聞,就知道昨晚有人為他做過按摩了。 他沒想到為他做按摩的是小泉遠徹,他以為是個什么大媽或者大叔——有經驗、手法老道的按摩師大部分都是大媽大叔了,他對大媽還是大叔都不感興趣,所以什么也沒有問,跟著西泠走出了這里。 早晨的歌舞伎町看上去非常蕭條,夜晚時候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都關上了,那些在夜燈里顯得非常曖昧和色欲的牌子也像是沒有化妝的女人那樣,清純有余,美艷不足。 西泠帶著他下了樓,樓下,招待員的車停在路口,等著他們。 他看上去非常容光煥發,楚天磬不知道西泠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看著接待員,覺得對方有些惡心。 “早啊大少爺?!睂Ψ叫Φ醚劬Σ[成了一條縫,怪事,明明這家伙根本就不胖,“昨晚過得怎么樣?” “喝多了直接睡著了?!背祉嗾f,“睡得挺香的,后來好像有人過來給我按摩。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按得很好,我早上起來沒有覺得腰酸背痛?!?/br>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新的一天,請您一定要好好工作?!苯哟龁T說。 他載著他們去了公司,那個屬于楚泰寧的辦公室被分配給了楚天磬。老實說楚天磬覺得這么分配有些不合適,但是周圍的人包括西泠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也就沒說什么,默默地同意了。 在日本分公司的工作進展的非常順利。 日本員工有種非常驚人的服從性,他們好像根本不會反駁上層的意見似的,而且令行禁止,聽話到有些可怕的地步。 楚天磬頒布的所有命令都被實打實地執行了,而分公司的高層對他發表的所有意見都抱著不置可否的默許態度,想象中的刁難和推拒完全都不存在。 楚天磬覺得現狀很不對勁,但是由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不對勁。按道理說他還年輕,這邊的人不該這么聽話的。 抱著這樣的疑問,他去問了西泠,而西泠的回答同樣出乎他的意料:“董事長提前打過招呼了?!?/br> 楚天磬一時間不知道該覺得“禽獸爹居然這么小看我”,還是覺得“禽獸爹居然還會管我”。 雖然這兩件事都讓他非常震驚就是了。 在日本的一切工作都這么不急不緩第開展起來,日本的公司因為他們國家里面企業的特點,新的思想不太被重視,總結來說就是所有人都寧愿守舊也不愿意去創新,就算創新,也需要通過重重篩選。而且日本的公司里厲害的人很難出頭,絕大多數在領導地位上的人都是慢慢熬資歷,然后四平八穩地熬上來的。 楚天磬對此做出了稍許調整和改革,別的不說,所有的創新都是從總公司下達的,一些調動和調整也全都用高層的名義做好了。為了照顧國情,防止公司里面的成員有反抗心理,他還是認真地舉行了年會,詳細說明了情況——沒什么用,心里不舒服的還是不舒服,但是服從的天性讓他們還是聽話了。 最麻煩的本來應該是來自分公司高層的不同聲音,但是自從楚天磬來了這里,那些高層像是死了一樣聽話,楚天磬說什么就是什么。 來到這個公司半個月后,經過一番整頓和調整,分公司的情況變得更好了,整體情況蒸蒸日上,楚天磬還更換了一下最新數碼產品的廣告詞,重新調整的價格,還有公司附屬的出版行業,他看過了最新的一些人氣漫畫,借著金手指選出了需要力推的那些。 二次元的產業在日本非常重要,因為在日本,漫畫不是專屬于孩子和青少年的,上班族在電車上翻閱漫畫雜志也還是非常正常和普遍的現象。 楚天磬的外掛還為他從不受重視的一些作品中挑選出了合適的,那些漫畫楚天磬也看過了,各有特色,就算不能成為連載幾十年的國民漫畫,也能風靡一時,讓公司大賺一筆。 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確定他完全適應了日本分公司的狀況后,西泠才告訴他這次來日本的最重要的任務。 “和日本的幫派首領談話?”楚天磬驚呆了,“怎么回事?!” “日本的黑幫是以社團性質存在的,他們的黑幫都是合法的公司?!蔽縻稣f,“我們公司的發展一直都是在對方的保護下存在,但最近對方首領認為他的得到和付出不成比例,所以要求重新商定分公司每年上繳的分紅?!?/br> 楚天磬的第一反應是:“楚……我爸他怎么說?” “董事長說全權交給您處理?!?/br> “他們這是柿子找軟的捏??!”楚天磬說。 “您不是軟柿子,大少爺?!蔽縻霭参克?,“請您放寬心,對方也不敢真的對您做什么,不管對方怎么威脅和恐嚇,您都不要讓步就行了?!?/br> “我膽子小……”楚天磬說。 “您也可以同意他的要求,最多損失一點錢財?!蔽縻鑫⑿α艘幌?。 楚天磬翻了個白眼,“錢是小事,關鍵是沒面子對吧。爸……他不得氣死了?!?/br> 這次西泠沒有說話,楚天磬就當他是默許了,他唉聲嘆氣了一會兒以后也就放平了心態,心說我不僅有錢還有個外掛,怕你做什么? 那個和傳說中的幫派大佬會面的時間是西泠和對方的助手談好的,也是一個周末,也是上次所去的那個大樓。楚天磬心說對方難道不知道這棟樓都是我們公司的產業?那肯定不可能,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對方是想要威懾他們。 時間就定在十天后。 楚天磬可郁悶了,內心也很忐忑。他找不到人可以說話,想來想去,還是撥通了張醫生的號碼。 對面響了不到一聲就接通了,與此同時,楚天磬也打開了視頻。 “喂?大少爺?”張醫生說。 他正在二樓的那個浴缸里泡澡,渾身赤裸著,清澈的水流遮擋不住他的身體。在日本來了以后這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比楚天磬矮小,當然在國內周圍的人一般也比他矮,但是沒有日本那樣矮的那么均勻,一眼看過去全都是腦袋,忽然看見比他還高的張醫生,楚天磬竟然覺得有些親切。 “喂?!背祉嗾f,明知故問道,“你在做什么?” “您想我了嗎?”張醫生回答,“想cao我?還是想玩我?” 多日不見張醫生還是這個調調,隔著電話,楚天磬也不尷尬了,放飛自我道,“想cao你?!?/br> 自從他來日本之后的這將近一個月里,他就沒和任何人睡過。這邊給他安排了招待他的男人和女人,但是楚天磬總覺得很不自在。事先聲明,他完全不介意睡的人有沒有前任,他自己找炮友的時候也更愿意找那些有過經歷的人,因為這樣兩個人才放得開,能夠找出大家都喜歡的姿勢和力度,對快感也沒有羞恥,會覺得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他很難接受以身體謀生的人,性工作者經歷了太多人了,他們通常沒辦法自己挑選接待的人,所以天知道有什么人曾經睡過他們……禿頭的中年胖子?腦滿腸肥的二代?或者更惡心一點,體臭熏人的人形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