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
云星的雪景可謂一絕。映日散影,冰壑成塔,云層與雪被之間以厚空為界,自夕陽熨開發散的橢圓耀紋。裴孤菡算是憑幸運提前完成任務,坐在招待室里欣賞落日。她唱歌跑調,此時四下無人,裴孤菡自在哼著小曲,手背撐著下巴。 她在窗上哈出熱霧,以指甲在此幕布上勾勾畫畫。遠方松枝在她的草圖上添出綿長清晰的倒影。隨著筆畫增多,水霧聚集成滴向下垂落,裴孤菡抽張紙攢攢,試圖補救這幅畫。 “蹦!將將將將!” 紀軒進門的動靜不大,他自己的配音倒是吵人。裴孤菡隨便抓了把窗簾,轉身起身試圖擋住涂鴉。一回頭,紀軒兩條大白腿在空氣里蹦蹦跳跳,穿著夏威夷草裙拋個wink,歡騰撲進裴孤菡懷里,把她給砸在椅凳上。 裴孤菡吃痛,倒吸口氣。老實說如今紀軒干什么都不會讓她太驚訝,她順勢給紀軒揉揉尾骨周圍,“砸疼了嗎?” 紀軒雙手環住她的動作特別自然,“當然沒有。我這屁股瓷實得很,誒你往哪摸呢?” 也不知誰sao擾意味更強些,怎么看都是草裙在往掌心上撞。裴孤菡身后的窗畫被窗簾擋上一半,當紀軒把下巴搭她頭頂時,裴孤菡嘆了口氣,放棄掙扎。 她盯著某人上下移動的喉結,聽他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震動。 “畫的什么呀,介意給我看看嗎?!?/br> 說的是疑問句,語氣沒有起伏,還透著股懶味。裴孤菡憑借想象,應該戳到了他腮幫的位置,“看吧,我也攔不住你?!?/br> “你哪攔不住我啊。裴少不用打招呼,出個遠門倒是沒必要跟我這個租客交代?!?/br> 越說味道越不對勁,裴孤菡舉起雙手,把紀軒的腦袋抬高挪走。她不常穿裙子,知道裙子限制多,給紀軒整理褶皺。紀軒倒是沒什么顧忌,翹起雙腿,推了把裴孤菡的肩膀,轉了圈,換個姿勢。 紀軒比她身長,背靠著坐她懷里,裴孤菡的側臉能靠在他肩旁。她拉開窗簾,剛剛的夕陽景致已變,窗畫水滴流了六行。 “你這畫的是什么?” “樹影,和十分鐘前的夕陽配合得像幅畫?!?/br> 紀軒伸頭探腦,伸手比劃,屁股倒沒挪動。他煞有其事點頭,“看不出來?!?/br> 看不出來也要點頭嗎。 他胳膊肘搭在裴孤菡肩上,向后看去,視線下挑,“云星好看嗎?!?/br> “好看。山水好看,春秋好看。人也好看?!?/br> “我總覺得自己跟這有點淵源,說不上來?!?/br> “……是在夢里見過的那種熟悉感嗎?!?/br> “不是的。是極致的愛,是透骨的恨,匯聚在一起,只讓人覺得苦,”他的手在窗沿上點著,“我怎么會對一片土地產生這么復雜的感情?!?/br> “你曾經在這里長大?!?/br> 裴孤菡很少同紀軒十指相扣。他們間的握手常保持在不足三秒的觸碰,總有一方先行放手。裴孤菡分開手掌,從手背扣住紀軒的手,指縫充填。她很少從后背擁抱紀軒,此時另一只空閑的手摟著紀軒腰腹。 “你想聽聽,我所知的,關于你的故事嗎?!?/br> 方才紀軒玩窗沿的手擋在她的唇前。 “該知道的多多少少猜到點,暫時不需要。寶貝,這時候我向你索吻,你會憐憫我嗎?” 紀軒這身裝束本就把“我是來求愛的”寫在臉上。 夕陽未完全落下,此屋窗簾拉得緊實。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落在紀軒唇上,他能從裴孤菡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謝謝?!?/br> 他聽見他的A這樣說。 “你跟我客氣什么?!?/br> “謝謝你來找我。也謝謝你來幫我?!?/br> 紀軒被裴孤菡看得別過臉。他借室內暗黑,悄撇嘴角,“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跟我做場?!?/br> 旖旎氛圍被情色籠罩。裴孤菡的手指探進紀軒后xue時觸感濕濡。不難理解,主動穿上草裙的紀軒提前做了潤滑。他的xue口一張一合吮吸手指,雙腿搭在裴孤菡身后摩擦,腳踝勾在裴孤菡腰胯摩擦。 裴孤菡的衣料七零八落,胸罩半掛在身上。 上床之前,裴孤菡很鄭重告訴紀軒,自己上次跟他zuoai陰影眼中,很有可能不舉。為了讓裴孤菡順利勃起,他花了不少心思。 紀軒叼著裴孤菡的乳峰,將嫩乳含在口中。他學著裴孤菡的技巧,牙關咬合乳暈,舌尖在rutou上摩擦。 裴孤菡手指拔出后xue帶著沾了點yin液。紀軒仍叼著她的乳首,裴孤菡將手指伸到鼻尖嗅了嗅。 沒什么特殊氣味,就是她的rutou被用力咬了一下。 隨著二人情動,信息素逐漸蔓延。裴孤菡這才想起打開招待室的纖維網,將信息素困在房間內。 紀軒同裴孤菡擁吻在床角。紀軒的半個身體騰空,他被裴孤菡壓在床與地面的小區域內。 像被A圈禁在彈丸之地。 這場吻交織激烈,雙方像在搶奪氧氣。又像是在爭奪主權,勢必在對方身上留下烙印。 二人的褲料松松垮垮,裴孤菡的yinjing早已勃起,對著在xue口附近摩擦。后xue被yinjing磨得yin液溢出,把guitou沾濕。xue口在每次頂撞咬合guitou,裴孤菡稍稍挺進,又將yinjing拔出。每次從xue中抽出yinjing都在享受后xue的挽留,每次強干進xue都是在標記屬于自己的領地。她也像個陷入發情期的兇獸,一下一下挺進胯部,將所屬物一遍遍品嘗吞吃進腹。 紀軒難耐地朝她挺胯,迎合著裴孤菡的cao干。裴孤菡任由他自主亂動。第一次yinjing完全沒入時,裴孤菡咬在喉結上。 紀軒吞咽唾液,她的牙關沒有放過喉結。yinjing抽插,在腸道中摩擦幾個來回,頂著前列腺將紀軒cao得發出哼唧聲,她這才滿意松口。末了還在咬出的牙印上舔舐吮吸。因這份疼痛,紀軒不知何時泌了滴淚掛在眼角。此時此刻,紀軒在裴孤菡心中的模樣驟然立體,甚至多了幾分可愛。 她滿意將下身朝腔室內頂cao,把人cao得直咬自己手背,紀軒雙腿緊繃,死死夾著她不肯松開。裴孤菡更加賣力在xue口摩擦。卵囊打在臀瓣上發出啪唧聲,她的指甲摳挖紀軒的尿道口,把人勾得像在案板上撲騰的魚。她一次次將他重新釘在角落里,將精水射進完全閉合的宮口。她的手向下按摩O的腹部,向下推著未成形的胎兒,讓肚子里的孩子同她的精水隔著嫩rou問好。 最終紀軒噙著淚,咳嗽著替她koujiao。裴孤菡沒強迫紀軒深喉,只是在cao嘴的過程里,紀軒的下體一直在床角摩擦。裴孤菡沒攔著他磨xue,她摸了摸紀軒的乳尖,稍微想了想打乳釘的事。 裴孤菡睡熟后,一個身影稍顯躡手躡腳。拾掇自己之后無聲離開房間。 西街,地下。 紀軒面無表情,掏出從招待所順的水果刀,在足踝抹了道深口。他翹著腿,將血淋在石碑上。 紀軒劃得口子不夠深,沒流多久已經開始凝血。他在原傷口增寬的情況下,在皮膚下劃開內里細支血管。動作有點難,紀軒全程靠在石碑上。 隨著他的一刀刀重復自殘,紀軒唇色發白發青。當他的血完全浸透石碑,銅像瞳仁燃起綠光。紀軒甩甩腿,掏張紙擦干凈。他的腿抬得發酸,回去得找理由讓裴孤菡給她捶捶。長襪向上拉扯,將傷口擋得嚴嚴實實。 紀軒活動肩膀脖頸,朝轟隆隆聲后大開的石門走去。 半小時后,紀軒心情很好,從密室離開。他走回石碑,石門自動合閉。灼眼紅光被封擋在石門之后。 張斂住進季憫家時,發自肺腑覺得這位金主有毛病。 她依山傍水建棟豪宅,一不沒收智腦二不要求陪床。把他這號投降的戰俘撈出來, 沒給他人設沒讓他干活,甚至不限制張斂去酒吧工作。只是每次工作要帶上她。 對了,還有一條:如有需要,隨便調情。禁止zuoai。 他有疑問,在搬進豪宅當天已經問了。能讓季憫做到這種程度,張斂疑惑道:“我跟他真的很像嗎?” 季憫似有些無措。她在身前身后擺了擺手,有點無奈。她面上帶笑,似乎還帶著三分羞怯。 “不是很像,你們很不像。只是我有點想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