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撞破私情(聽墻角)
第四章 撞破私情(聽墻角) 等長生殿內的動靜消失之后,蕭左才從一旁的偏殿內走了出來,額頭上竟布了一層汗。衣服下擺也皺成一團。好在已是深夜,一路上往來的三兩同門子弟并沒發現他的異常,只覺著他面上看著更陰郁,交頭接耳著低聲猜測,莫非這位陰晴不定的師叔又和掌門鬧不愉快了。 蕭左確實很不愉快,和江無涯打了招呼后,他本想直接離開,可出了門發現偏殿的有幾盞長明燈的燈油快沒了,想著順手進去添一下算盡了自己分內之事。結果進門添好油后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一急促的腳步聲朝著正殿走去,然后跟著傳來景城的聲音。 蕭左向來對門內的事情不感興趣,也無沒有偷聽這兩師徒墻角的習慣,但他們之間素有隔閡,現在若是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只怕會被兩人誤會自己有所圖謀。雖說他自己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因這無中生有的事兒被誤會撕破臉卻實在沒那個必要。蕭左凌空捏了個訣隱去身形,心念等兩人說完事兒離了之后自己再出去也不遲,沒想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兩人出來,略微仔細一聽,竟聽到景城輕浮的調笑和江無涯貓似的嗚咽。 蕭左呼吸驀的一亂,險些暴露自己。雖說他現在是入了仙門,早已俗世絕緣,但他幼年失了父母,一人在四海游蕩,世間百態香艷見得不少,其中不乏荒唐yin亂之事。奈何他性子寡淡,只覺世上男歡女愛對他而言都俗不可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界,因此也未曾親身嘗試過。后被云陽派前任掌門收入門下,終日潛心苦練,一心修仙求道,情愛之事對他而言更是遙遠。只不過門派大了,總有些不成器的門下弟子思凡,蕭左在門內偶有撞見也僅當沒看見般一走了之。 隔壁正殿內一片春光無限,江無涯壓抑的喘息聲穿過墻,斷斷續續地傳入蕭左耳里。 蕭左眉頭緊皺,理智告訴他此刻應當立即扭頭就走,可現在卻鬼使神差地挪不動步子,他靠在墻上屏息凝神,心里像點燃了一股無名的邪火,越燒越旺,焚燒著他的五臟六腑。雖然有墻隔著,他看不到那廂里是如何火熱的場面,但那一聲聲旖旎的呻吟,一句句調笑的話語,不斷刺激著蕭左的神經。 原來謫仙一般的無欲無求的掌門人,也能浪成這個樣子。 蕭左愈發覺得口干舌燥,體內的邪火又化成一道電流直往下身串去。隱身法訣只能隱去身形,卻并不能隱匿聲音,他極力平復呼吸,免得粗重的呼吸讓自己漏了陷。 殘余的神智不斷警告他應該速速離去,在尚能控制住自己情緒不被發現之前趕緊抽身,免卻今后麻煩不斷。 可一想到平日里清冷禁欲的人現在是如何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體內的血液便躁動不安,叫囂著要剝開這位清高之人內心最隱秘的一面,滿足他對這位師兄不可告人的欲念。 他是個正常男人,自然也是有所欲求的。 早在他入門那日,規規矩矩地跪在殿下,抬頭便見作為首徒的江無涯站在前任掌門身邊,白衣翩翩,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只那一眼,蕭左突然渴求起了世間情愛。但那時也只是偶爾想想罷了,江無涯作為師兄,更作為將來的道門的繼任者,永遠都是那副溫文爾雅,不染塵埃的模樣,著實也讓人不敢有別的想法。 等隔壁云雨漸歇,最終沒了動靜,蕭左才長長出了口氣。 也虧得隔壁這師徒兩人一心放在情事上,才沒始終沒有發現有人將他們背德之事聽了個全程。 蕭左正欲抬腿走回自己的住處,卻意外感覺到下身一片粘膩,竟是方才情不自禁的xiele精元。難得有些面紅耳赤起來,心中暗罵自己沒有出息,光聽個聲就激動成這副模樣,著實太不像話,想不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 回到自己的住所,蕭左簡單打理干凈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準備入眠,腦子里便浮現出各種香艷yin靡的畫面,江無涯赤裸泛紅的身子,被自己壓在身下肆意凌虐,光潔的身上全是自己粗暴留下的印記,xiaoxue困難地吞吃著自己猙獰的roubang,肚子被射進去的精水填得鼓鼓的。 今夜看來是無法入睡了,簫左驀地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煩躁地抓了外衫批在身上,起身推門出去。 門內弟子們此刻大都早已睡下,環顧四周皆是漆黑一片,除了山道兩旁的長明燈和點點螢火,長生殿竟然也還有豆黃的燭火透出。 蕭左將目光慢慢移到那處,也不知這么的,鬼使神差地捏了個訣移到長生殿門前。長生殿周圍都施有陣法,是為防止不軌之徒進入,蕭左與他同出一門,想要破陣而入自然不在話下。 江無涯正坐在內室調息,意外覺察到陣法被破,急急出去,卻和蕭左撞了正著。 “蕭……師弟?”江無涯后退了小步,輕咳一聲將驚訝之情掩了下去,“這么晚來找我,所為何事?” “我猜掌門今天一定cao勞過度,特來關心關心?!笆捵笏菩Ψ切粗?。 “師弟有心了?!苯瓱o涯被他看得不大自在,摸不得他到底為何突然前來的緣由,只覺著他明顯話中有話,但腦子過了一圈也想不得近來跟他有何沖突。 “你那徒弟不在?”蕭左漫不經心地說道。 “……自是已經歇下?!敖瓱o涯聽得蕭左提到景城,不覺想到方才那場荒唐事,耳朵雖微感發燙,但面上卻絲毫不露,淡淡地答道,“若有事可直接說與我聽?!?/br> “呵?!笔捵笮α艘宦?,“我就想問問你和你那狼崽子,剛才在正殿做什么呢,動靜這么大?” “……你!”江無涯猛然漲紅了臉,方才那般淡然頓時蕩然無存,深吸一口氣才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蕭左,你想做甚?” 江無涯一字一頓道,雙手之間已經暗暗運氣。 “我想知道那狼崽子有什么好的,比狗還蠢,也就你瞎了眼能受得了他?!笔捵笙騺砜床痪俺遣豁樠?,嘴里自是說不出什么好話。 “我和他的事與你有什么關系?!苯瓱o涯護短,又因方才云雨之事被這廝偷聽去,這下顧不得掌門儀態,怒氣沖沖朝蕭左吼道。 “有啊,我比他厲害多了,你不想試試么?!笔捵笠娝o著景城,心里莫名也起了火,嘴里越發不加遮攔,“比比看,能讓你更加快活的,到底是他還是我?!?/br> “休得胡言亂語!”江無涯怒極,揮起一掌便朝蕭左拍了過去,卻被他閃身躲過,那掌風趨勢不減,一聲巨響后,竟是把水池旁的假山拍得粉碎。 “我不會說出去的?!笔捵笠娝y得動怒,心中并不慌張,反倒覺著這人果真還是要有些七情六欲才更好看些,平時那端著的樣子著實死板了些。 “滾出去……“江無涯自幼入了道門,讀得都是仙輩出世之道,就算現在氣急了也只憋出了這三不痛不癢的字。 “那只蠢狗碰得,我便碰不得?”蕭左聞言冷笑。 “是,你死了這條心吧。夜深了我要歇著了,蕭師弟也好生休息,莫要胡思亂想?!苯瓱o涯連禮數也顧不得講,轉身進了屋,將門重重關上。 蕭左雖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多做刁難,只停留了一會轉身便離開了。江無涯再三確認門外無人后,才整個人脫力般倒回榻上。 本想著同門一場,或多或少留點余地,現如今……只怕是要斬草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