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最疼
伊甸偷看了芙涅羅的夢。他想在她的夢里找找記憶的線索。 芙涅羅很少睡覺,所以她看起來總是很沒精神。伊甸終于找到了一個她小憩的機會,進入了她的夢。 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熔爐,金色的漿液在里面翻滾,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把他的一部分靈魂要抽離出去。 伊甸想要跑,可是芙涅羅站在那里,任由周身的能量被吸入熔爐。她的神色越發暗淡,熔爐卻更加沸騰。 熔爐里的光芒越來越強,伊甸閉上眼睛,他感到腳下在震動,轟鳴聲響起,很快變成了高頻的耳鳴,火蛇席卷過來,無法忍耐的痛楚包裹全身。伊甸來不及發出聲音,就昏死在了芙涅羅的夢境里。 “……醒醒?!?/br> 一只冰涼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伊甸驚醒過來,芙涅羅捏起他的臉頰,左右晃了晃。 伊甸抽了一口氣,小聲地叫疼。 芙涅羅看他清醒了,就松開了手。夢里的痛楚像是真實存在的,伊甸仍舊手腳發軟,一點觸碰就會帶來尖銳的疼。 但他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長在她的身上,柔軟的,能夠傳遞知覺。 “你看起來不太好?!避侥_說道。 “是的,”伊甸勾起手指,把她的指頭圈在里面,“我做了一個噩夢?!?/br> 芙涅羅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你要吃點東西嗎?” 伊甸發覺她的疤痕少一些了,她在修復自己,并且成功了?;蛟S有一天她會變成完整的。 芙涅羅給他盛了一些湯,伊甸喝完了。他因為噩夢出了很多汗,于是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想要去清洗一下。 他絆倒了蘋果筐,蘋果咕嚕嚕滾了一地。伊甸跌倒在地上,他的雙翼做了緩沖,但他還是很疼。他抱緊了肚子,呻吟出來。 伊甸的腦子里還是熔爐,爆炸,他一會兒覺得渾身疼得難以忍受,一會兒又感覺手腳沒了知覺,仿佛脫離了軀干。腹中的胎兒踢了一腳他的肚子,他又覺得這是最疼的。 芙涅羅走過來,坐在他的背后,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腹上,胎兒出奇地安靜了下來,漸漸的伊甸也安靜了下來,發麻的手腳恢復了知覺,他仍然沒力氣,但好像不那么疼了。 “你要去哪兒,我幫你?!避侥_摸了摸他的關節,確保沒有地方受傷。 伊甸哪兒也不想去了。 “芙涅羅,你覺得什么是最疼的?” 芙涅羅想了想,好像在回味。 “做夢是最疼的?!彼f。 伊甸忽然很想親一親她。他抓著她的胳膊轉過身,舔了舔她的嘴唇。 舌頭很快被銜住了,芙涅羅在親他。仿佛是本能,他張開嘴,順從地迎合。 唇舌交纏,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做過了無數次。芙涅羅環抱著他,手掌托著他的后腰,時不時地蹭在尾根的鱗片上。 這個吻太漫長,也太溫柔。伊甸的瞳孔渙散,所有的欲望都對她毫無保留地打開。 “zuoai不會疼?!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