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rou粽(虐殺渣男)
阿秀沒忘記,今天是那個負心漢定親的日子。不過這事她暫時管不著,而且店里難得來客人了。 對面坐著一個年過四十的儒雅男人,舉起小茶杯,深深地嗅了一口熨暖的茶氣,搖頭晃腦地嘆息著,將茶湯含進嘴里,讓茶水在唇齒間翻滾一周,又分成幾口緩緩吞下。 然后帶著幾分興奮地甩開扇子,搖了兩下:“好茶!” 這位,便是青城城主黎兆陽。 阿秀也笑著,舉起茶碗蓋,捻著蓋柄在鼻前轉了兩周,慢慢吸著帶著茶香的熱氣,“今年春茶我也很滿意,茶氣很足,帶著很清悠的蘭花香,入口不澀,回甘帶果香,喝著很舒暢?!?/br> 黎兆陽贊同地點點頭,“這兩年青城茶市的風氣不太好,要喝好茶還得來你這?!?/br> “城主謬贊?!卑⑿阕藨B優雅,“要不要給您包上兩盒?!?/br> “給我拿五斤,還有昔歸,像往常一樣?!?/br> 案上兩人相談甚歡,黎兆陽故鄉風景極美,阿秀年少時周游各地曾路過,那也是她最喜愛的地方之一。 案下繁祁躲在暗處,伏在阿秀膝上補覺。因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而愈發粘人。 …… 另一邊,鄭禮又檢查了一遍將要送去女方家里的聘書和金銀玉飾,心情很好地逗弄了一下使者手上的五花大綁的鴻雁。鴻雁還很精神,伸長了脖子要來啄他。 今天天氣很好,是宜行納吉的日子。黃家小姐他曾在詩會上見過,相貌昳麗,溫婉大方,賢良淑德,且與他門當戶對。他已經迫不及待和她成婚。鄭禮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顯然,幾天前有個女子為他而死這件事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心理陰影。 這股興奮勁一直延續到了夜晚,在房間里一股奇異香氣的作用下,鄭禮睡得比平時更沉。 再醒來時已不知道自己在哪,四肢被鐵鏈鎖著,連在床的四角。稍一掙扎,鐐銬勒進皮rou,疼得吸了口冷氣。 “醒了?!遍T口站著一個玉軟花柔的女人。身著一身白麻孝衣,細長白鍛松松地綁了個發髻。身姿弱柳扶風,眉眼楚楚可憐,透著一股子病弱之氣,虛虛倚著門框,開口聲音婉轉軟綿,一派纖纖弱質。 “你是青城茶莊的琉璃!我知道了,你為你meimei而來!”鄭禮恍然,也沒那么惶恐了。這個女人他知道,一向是眉目低垂,軟軟綿綿,讓人保護欲爆棚的模樣。他相信她做不出狠心的事。 鄭禮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藥玉之事我向你賠罪,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不知她對我動情至此?!?/br> 琉璃抬眸看他,眸中閃過一道磷光。 鄭禮又真誠幾分,“家中父母早已為我聘了黃家小姐,你也知你們姐妹二人是茶莊樂女,雖說我與藥玉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我真如你meimei所愿,悔了這樁婚約,改娶她過門,且不說外面的流言蜚語,就是家中母親對她不滿,為難于她,一日兩日也罷,日子久了她可能受得???” 琉璃定定看著他,不發一言。 鄭禮等了一會,心中不安,接著開口:“我原打算待我與黃家小姐的婚姻穩定后,為藥玉在外置一處院子,既不需看主母臉色,也便于我隨時照顧她。只可惜她一時想不開……琉璃姑娘痛失愛妹,我心中有愧,愿給予賠償,需要多少銀子你只管開口?!?/br> 又等了一會,依然沒聽到琉璃說話,鄭禮打量了一會琉璃的神色,壓下升起的煩躁,心生一計:“我也知道,藥玉是你唯一的親人,如今藥玉已死,姑娘孤苦一人。如姑娘不嫌棄,在下愿意照顧姑娘,原來為藥玉置辦的院子也可轉贈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說完了?”琉璃又沉默了一陣,似乎是確定他把話都說完了才開口,“給了你說遺言的機會,卻被你用來說廢話?!?/br> “你——唔!唔嗯!嗯嗯嗯嗯嗯!唔嗯!”琉璃上前將一塊臟抹布塞進他嘴里,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我從茶莊后院拿了些東西來……不過……”琉璃蹙眉,柔柔弱弱的模樣,“還是先做清理吧?!?/br> 她轉身出去,再回來時帶著兩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手上推著架子,擺著一列看著就令人汗毛直立的器具。 “讓他張嘴,喂他一碟巴豆?!绷鹆Х愿酪痪?,彎腰拿起架子最下層的剪刀和鉗子。 黑衣男人沉默著,取出鄭禮嘴里的抹布,在鄭禮開口前倒進一碟巴豆,捂著口鼻,一抬下巴,讓他盡數吞下,然后手一使勁,將下巴卸了。 琉璃上前,將鉗子伸進鄭禮嘴里,夾出舌頭,端詳了一會,“便是這條舌頭,說盡了花言巧語,哄得我那單純的meimei為你去死么?” 拿起剪刀,比劃了一下。鄭禮驚恐不已,目眥盡裂,身子像擱淺的魚一向彈跳掙扎,鐐銬深深地餡進手腕,舌頭拼命的往回縮,從喉嚨里發出啊啊的吼聲。 “別亂動?!绷鹆Юw細秀氣的手拿著剪刀,仿佛是在侍奉花草。但是剪刀沒有剪在茉莉花枝上,而是抵著男人的舌頭根部,一剪下去,切面平整,血液迸發,順著臉頰下巴流到男人的脖子胸膛。 “啊啊啊——————??!” 琉璃將半截舌頭舉到眼前,皺著眉頭,嬌氣地取出手帕捂著鼻子。然后將舌頭放到一旁的托盤上,將鉗子交給黑衣男人:“把他的牙拔光?!?/br> 琉璃將位置讓給黑衣男人,自己捂著鼻子站在一邊。鄭禮眼睛盯著她,眼里滿是怨毒和恐懼。 “我不喜歡聽你說話,所以絞了你的舌頭。別著急,這還沒真的開始?!焙谝履腥艘活w一顆扒光了鄭禮的牙,鄭禮慘叫著,從凄厲到嘶啞。琉璃慢慢退后,退到門外,借著墻壁的阻隔避免了耳朵的摧殘,從墻后探出眼睛看著。 黑衣男人將鄭禮最后一顆牙齒拔下,安靜地退到一邊。鄭禮仿佛去了半條命,從喉嚨里發出“呃呃……”的茍延殘喘。 琉璃站在門外,遠遠看著,耐心等待先前喂下的巴豆發揮效用。 鄭禮沒讓她等太久。在一段時間只有細微 “呃呃” 聲的寂靜后,鐵鏈抖動發出鐺鐺聲,鄭禮又開始掙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先是看向站在床兩邊的黑衣男人,向翻了身的烏龜一樣向上伸長脖子,臉上的神情除了最初的怨毒外還帶上了恐慌和求助。 兩個黑衣男人目不斜視,姿態挺拔,像兩座石雕。 于是鄭禮將目光轉投向琉璃。 “想出恭?”琉璃問。 鄭禮忙不急點頭。 琉璃取過架子上的三根長軟管,一根比小拇指細,另兩根是食指粗。指指鄭禮的嘴、yinjing、谷道,琉璃的聲音依然綿軟飄忽,卻叫人不寒而栗:“插進去,伸到再進不去為止?!?/br> 鄭禮驚恐不已,緊緊地抿著嘴,搖著頭,試圖躲開黑衣男人的手:“唔唔唔——嗚嗚嗚嗚嗚————” 但是四肢被縛的弱質紈绔怎么躲得開兩個強壯的男人呢,鄭禮被掐著腮幫子張開嘴,軟管伸進喉嚨,即使遇到阻礙也強行突破了,直到深深地扎進胃里。下體更甚,雙腳被鐵鏈扯著,保持著兩腿大開的姿勢,連反抗也做不到,最細的管子從尿道伸進了膀胱,另一根深入谷道,進了結腸。難以形容的痛苦讓鄭禮不住地呻吟。 琉璃艱難地從架上取下笨重的水泵,聽著鄭禮的哀嚎,不屑地嘲諷著:“安靜點,只是做一下清理,我可沒見過有誰反應像你這樣大?!睋Q做雙溪公子,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將身子里無用骯臟的東西清掉,騰出地方來承接主人的恩澤雨露,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房間里備好了清水和空桶。水泵連接了清水和軟管,琉璃按壓幾下,軟管的空氣被排盡,清水一股一股地涌進軟管。另兩邊如法炮制,尿道和谷道的水沖進去將鄭禮的肚子漲大,而注進胃里的水翻滾著,往食道涌入?!斑韲I——嘔——”鄭禮邊吐邊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下巴也沾滿了酸臭的胃液。 水流沒有就此停下,一股一股流進,再帶著臟東西涌出。 琉璃捂著鼻子后退——失算了,她沒用過這玩意,沒cao作好,公子們會有另一根管子將臟液引進空桶,從不會弄得這么臟兮兮的。 將視線轉到下半身,鄭禮的肚子大得仿佛要被撕裂,于是琉璃停了水,用鐵夾夾緊管子,吩咐黑衣男人:“一盞茶后讓他排了,再灌水,直到排出清水為止?!鄙仙硪惨粯?,直到嘔出清水為止。 然后出了門,她要去準備一桶水,給鄭禮好好洗洗。 鄭禮沒注意到琉璃的離開,他被腹脹和嘔吐折磨得神志不清,像蚯蚓一樣扭著,做著無用的掙扎,嘴里還在一陣陣地往外嘔著水。兩個黑衣男人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大著肚子邊扭邊嘔邊哭邊流鼻涕邊翻白眼的丑陋狼狽模樣。 清理好內部后,鄭禮被從床上解下,扔進琉璃備好的水桶。兩個男人手法粗暴地給他洗了澡,又扔回收拾好的床上。 鐐銬重新扣住鄭禮的四肢,鄭禮“嗬嗬”地喘著氣,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 “先來熱熱身?!迸計绍浀穆曇?,在此刻鄭禮的耳朵里如同魔鬼。本來只剩胸膛起伏的身子又開始小幅度的掙扎。 琉璃將一個物件舉到鄭禮眼前。一個瞧著很普通的木質假陽,只是分成了四截,像是被人打橫砍斷的。假陽底下有小孔,孔中伸出一節細繩。 鄭禮咽了口唾沫,直覺這木勢并不簡單。 琉璃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木勢,然后端著木勢底座,將細繩一拉。細繩被拉出長長一截,假陽身上「刷——」地張開層層疊疊魚鱗狀的小角,木勢中發出零件碰撞的咔咔聲,四截木勢向著兩兩相反的方向轉動。細繩慢慢往回縮,直到縮回原來的長度時,木勢停止轉動,魚鱗小角合攏,木勢恢復光滑。 鄭禮一下子明白了這件木勢插進自己身體里會發生什么,“啊啊——”他面露哀求,拼命的搖頭。 琉璃欣賞了一會鄭禮的神色,才將手上的木勢插進他的后xue。細繩被拉出長長一截,木勢開始運作,小角勾著腸壁,牽著腸子扭轉,腸子像濕水的毛巾一樣被擰緊。 肚中先是像腹瀉一樣地絞痛,疼痛愈演愈烈,愈發尖銳,然后便是撕裂般的劇痛。 鄭禮滿臉冷汗,雙眼大睜,瞳孔緊緊地縮著。嘴大張著,想尖叫,卻是喉嚨發緊,出不了聲——腸子,要斷了——疼得狠了,開始一陣陣的干嘔,肚子被清理得很干凈,什么都沒能吐出來。 青蔥般的手握住鄭禮的陽根,小東西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團,像鼻涕蟲一樣癱在琉璃手上。手起刀落,roubang被從根斬斷。 將斬下的roubang打橫放進鄭禮大張的嘴里,一手附上,扣著鼻子和下巴,使了些勁,逼他合上嘴,叼著自己的roubang。 “聽著?!绷鹆抗馍?,盯著鄭禮驚恐絕望的眼睛,“我要取你三百塊rou,屆時,你若還活著,我便放你回家?!?/br> “嗯……嗯嗯嗯——” 不理會鄭禮的哀求,將輕仞的小刀交到黑衣男人手上,琉璃自己去了院子里。 院里有個小馬扎。琉璃坐下,白麻裙擺鋪了一地,一身大家閨秀氣質愣是讓小馬扎的格調提升不少。 左手邊是一盆糯米,右手邊是一盆粽葉。房間里哀鳴不絕,一個黑衣男人時不時端著托盤出入,空著盤子進去,出來時盤上鋪著血淋淋的rou塊。 琉璃神情專注,三塊rou一個粽子,裹上粽葉,用麻繩緊緊綁好。 男人跑了幾十趟,琉璃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 一直到日落西山,琉璃錘了錘酸疼的腰,綁上最后一個粽子。 “還活著?” “是?!币恢背聊啬腥私K于說了第一句話。 琉璃起身,背上裝了一百個粽子的竹簍,邊往外走邊吩咐:“送回去吧?!?/br> 床上的鄭禮渾身斑駁,身上的血rou被層層剃去,露出森森白骨,面白如鬼,奄奄一息。渙散混濁的雙眼在觸及踏進門的黑衣男人時凝出幾絲希冀。 看著男人徑直上前解開手腳上的鐐銬,鄭禮呼吸重了幾分,閉上眼,在滿心溢出的驚懼和怨恨中昏睡過去。 至夜,用于祭拜的粽子沉在河底,岸上的女子伏在膝上,壓抑多日的情緒終于爆發。 鄭府大少爺的房間燭臺傾倒,引燃了床幔,大少爺鄭禮沒能逃出,被燒成了一具焦骨。 聽到消息的阿秀面色如常,在繁祁的伺候下沐浴更衣,順便允許了男人的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