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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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天氣開始涼了,御花園里的顏色從翠綠變成青黃,但是怎么看距離冬日還早得很,可徐環就是覺得,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早。 鳳梧宮里,徐環坐在梳妝臺前,鏡中人神態憔悴,眼下青黑明顯,已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 自打寧貴妃入宮開始,徐環便夜不能寐。 半月前,也就是那人入宮那天開始,夏恂,天下之主,也就是她的丈夫就再未來過。 那天,夏恂來到鳳梧宮,拉著徐環的手,將徐環抱在懷里,相擁著與她做了半日。那時他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徐環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現在想起來他在顫抖什么的,激動還是害怕? 她只知道寧靜的時光只有片刻,那之后夏恂就又匆匆離開了,離開前,夏恂拉著徐環的手不肯松開,說道:“環兒,你永遠是我的皇后” 徐環只是笑,只覺得是平常的情話,夏恂對她總是不吝于這些的,她笑著應了,還催著夏恂快走,不要耽誤正事。 那日夏恂走后,徐環像往常一樣,去給給他縫制衣裳,夏恂的朝服有宮人負責,但是貼身的衣服,從來只穿她做的。雖然做衣服有些累,但是夏恂喜歡,她自己也歡喜。 但是她有些心神不寧,幾次收針的時候都險險戳到了手指。 于是徐環放下手中還沒做成的中衣,讓貼身的宮女淺書將衣服收好,徐環想回榻上再睡一覺。 很快徐環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徐環的睡眠一向很好,但是今天卻睡的格外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徐環站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到處都是黑暗,但是她卻可以看見四周的東西,突然徐環的身前出現了一條蛇,徐環大驚失色,提起裙擺轉身就跑,那蛇撲咬過來,緊緊的咬著她的裙擺,倏地畫面一轉,朝服就變成了囚服。 徐環當時就驚醒過來,她摸了摸額頭,摸到一手香汗。 她心有余悸再也睡不著了,就叫來淺書準備沐浴。 奇怪的是,淺書的臉卻白的厲害。 徐環有些奇怪,她不過做了個夢,怎么會把淺書嚇成這樣? 徐環上下打量了一番淺書,發現她手里握著一份明黃的圣旨,她奇怪道,“怎么嚇成這樣?” 淺書搖頭,只將圣旨放在一旁,上前扶起徐環,為徐環穿好鞋子,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卻不主動提起圣旨。 她越發覺得奇怪,淺書是她從小養在身邊的婢女,隨她家人又入宮,怎么說也見過些風浪,如今竟嚇成這樣? 徐環皺了皺眉,指向圣旨:“將圣旨拿給我看看?! ?/br> 淺書的臉色更白了,應了一聲“是”,便將圣旨雙手呈給了徐環。 她心里難受,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環展開那份圣旨,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大著膽子上前拿過圣旨,說道:“娘娘,別看了?!?/br> 徐環怎么也想不到,寧婉就這樣進宮了,而且一進宮就被封為貴妃,可見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成親五年,夏恂登基三年。徐環因皇位之爭失過一個孩子,打從那次以后,徐環的肚子就再也沒了動靜。 三年來,皇后一直沒有子嗣,皇帝便廣納妃嬪,以堵住悠悠眾口。 徐環對夏恂寵幸后宮的事情一向是不聞不問,她沒法阻止一個帝王開枝散葉,就只能盡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在她和他的情分非比尋常,他來她這里的日子依舊最多,整個后宮沒人不知道,最受寵的還是皇后。 她不止一次的沾沾自喜的想過,他心里是有她的。 只可惜,美夢易碎,在她最沉迷的時候,寧婉入宮了,且一來就分去了她一半的鳳權。 徐環忘不了當初她是怎么與夏恂在一起的,他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常常玩在一起,算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當時夏恂雖然是皇子,但是前面有個太子在,故而先帝對夏恂的管教不算嚴格,所以他能偷跑出宮的機會總是最多的。 雖然八歲之后男女有別,碰面的機會少了,但徐環心里一直是記著他的。 那天徐環的心情不好,剛和家弟嚴攀吵完架,覺得府里總是悶得很,于是瞞著父親偷偷溜了出來,去到了小時候經常去的小河邊,小河邊上有棵大柳樹,它在徐環小的時候就很粗了,母親剛去世的時候,徐環思念母親或者有什么傷心事都會來和大柳樹說,但是自從嚴攀來到家里之后,她就很少來了,那個孩子總是很粘人。 嚴攀是父親收養的故人遺孤,比徐環還小三歲,他來到府里的時候徐環已經八歲了。那時候徐環的母親已經去世,父親也沒有再娶,府里連個女人都很少。父親粗心,所以小嚴攀的很多事情都是徐環幫著料理的,徐環把他當做親弟弟。 吵架的原因已經淡忘了,她只記得自己是去找那棵好久不見的大柳樹,她跟著記憶找過去,一下就認出它來,上面還有自己幼時刻上的痕跡。 她突然就想起母親還在世時的情景,觸景生情下立刻抱著樹哭了起來。 對母親的思念和想說的話贊了一肚子,她對著樹說了很久,久到她自己已經哭累了,才驚覺天已經要黑了。 就在這時,她聽見樹的另一面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少年聲音特有的喑啞,“小婉…別走…” 徐環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就是嚇了一跳,心道不好,自己說的話竟被聽全了去 。她連忙用拿出隨身帶的手帕擦了擦臉,才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發現樹的另一邊竟然還靠著一個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醉倒倚在大柳樹上,手邊散落著一個大大的空酒壇。也就是大柳樹夠粗,徐環之前竟然沒瞧見他。 她打量那個少年,發現他長得很好看,面如冠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臉上帶著些潮紅,少年穿著一身白衣,現在已經沾上了些許泥土,發冠微微有些歪斜,人有些狼狽。 沒廢什么力氣她就認出來,這就是她小時候總愛跟著的大哥哥,夏恂。 徐環心里的警惕一下子就沒了,只擔心夏恂在這兒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令她欣喜的是,就在不遠處,有一家小客棧。 可是怎么把夏恂弄過去呢徐環犯了難。 夏恂比她大兩歲,此時也應該有十六歲了,少年總是長得更快,已經比徐環高出了許多。 徐環吃力的扶起醉醺醺的夏恂,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徐環心道,這是遇到了什么傷心事? 就在徐環碰到夏恂身體的時候,夏恂的身體瞬間緊繃了一下 ,徐環以為他不信任自己,便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是鎮國公府的徐環,你別怕,我一會就帶你回家?!?/br> 他可真高啊,扶著夏恂的徐環想著,坐著的時候明明看起來沒有這么高的呀。明明不遠的路,徐環只覺得筋疲力盡。 終于到了店里,徐環卻發現自己沒有帶銀子出來,她解下腰間的玉佩,小心的交到店家的手里,說道“這是鎮國公府的玉佩,你千萬要好生收著,明日我拿了現銀再來贖它?!钡昙铱粗系瘸缮挠衽?,也知這東西來歷不凡,恭恭敬敬的應下了,并給徐環開了一間上房。 徐環扶著夏恂來到房間,將他扶到床上躺好,這才松了口氣,想要起身離開。就在徐環起身的瞬間,夏恂突然抓住了徐環的手腕,徐環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趴在了夏恂的身上。 徐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掙扎著就要起身,就聽見夏恂帶著醉意的聲音,“小婉……” 她不知道小婉是誰,但是這個晚上,她聽了這個名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