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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牽著馬,約莫走過了兩條街,遠離了前任縣長李府的大院,那大臉盤子的越云芃,才扭著手絹,抿著嘴道:“禿騰,謝謝你幫我撐場面?!?/br> 那高聳闊壯的漢子摸著光頭,嘿嘿一笑?!澳悄忝Π?,云芃,我還有點事?!?/br> “又是去看那個小倌???” “嘿嘿?!?/br> “禿騰,那小倌是騙你的?!?/br> “騙我什么?” “騙你錢啊?!?/br> “那怎么不騙別人錢?為什么單單騙老子錢?” 一身鵝黃薄衫的越云芃聞言都愣了。 “那還不是喜歡老子!”面前高聳闊壯的光頭糙漢,說話間眸中精光大亮,興奮!自信! 男人翻身上馬,朝南城新開的楚館奔去。 留下風中凌亂的越云芃,額前幾縷稀疏秀發飛舞…… 那天給賈俊吸云片煙的小軍官,逛窯子的時候被人扭斷了脖子,巡捕房至今沒抓到人。 賈俊去軍營的時候,聽聞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小軍官軍銜不高,沒引起什么轟動??僧吘故侵苁啦娜?,巡捕房被周世伯要求限期破案。 “想什么呢?你以為我會因為你一個人盡可夫的男寵,而放棄大好的仕途?” 晚飯的時候,賈俊坐在人大腿上,難得好言好語的跟人說話。不想被人不耐煩的扯開,澆了一頭的涼水。賈俊被人半扯半主動的從人腿上起來,翻著白眼坐到離人最遠的位置上,吃飯。 人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賈俊拿筷子搗著碗里的米粒,心里氣惱的腹誹著些什么。 李家的餐桌上,雞鴨魚rou一直沒缺過。即使在封禁的時刻,物資匱乏,也一如既往的豐盛。只有對面那人近日回來時,愈來愈多的疲憊,昭示著時局是越來越不好了。李坤達身上的衣物不再悠然整潔,偶爾還有些皺。有時候一套衣物穿幾天,臭了才想起來換。 “李坤達,你可真是個混蛋?!?/br> “你現在才知道?” 男人夾了一口京醬rou絲,抬起眼皮鄙倪著瞅了他一眼。賈俊半空中迎上人的目光,不甘示弱的仰起下巴回敬。人嗤笑著繼續低頭吃飯,也不搭理他。 夜里,李坤達說出的話語里有點咬牙切齒,cao的賈俊再也支持不住,連屁股都要塌下去時,抓住賈俊瘦白的手臂一把拉了起來,將人拉進了懷里。 …… 那邊,青風閣的小倌泗央,穿著東洋來的浴服,跪在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媚色可餐。緩緩褪下灰條紋的男士浴衣,露出里面白皙可人的肩頭,透著少年氣息的裸背?;窖C處時,泗央弓起腰身,誘白的手指,緩緩撩起了大腿根部的衣料…… “噗、……” 后面禹城山的二當家禿騰,差點流了鼻血。 rou圓的雙臀,從浴衣里撅了出來。麻花卷兒一樣的T字褲,兜在軟嫩滑美的臀縫里,廝磨著里面敏感嬌嫩的菊嘴兒,緋粉色的會陰,小巧青澀的卵蛋。還有那根秀氣敏感的小roubang。 模樣顯得青澀,實際已經二十三四的泗央,頗能騙到一些恩客?,F在門口那位已經yuhuo焚身的通緝犯,就是被泗央那種不諳世事的“清純”模樣給騙到的。即使現在知道泗央其實是個yin亂不堪的男妖精,也已泥足深陷,欲罷不能。 高闊健碩的禿頭男人,一向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摸著自己光頭上新冒出的青茬,沒等床上的泗央發完sao,就大步上前,粗糙的大手抓住“少年”的腳踝,一把拉到了身下! 知道禿騰性子急,泗央心里還是有些受驚。 有些慌亂的覆在人肌rou繃緊的肩頭,感受著里面似乎隨時爆裂出來的雄烈力量,床上yin亂的少年開始喘息,迷水般的眸子中,開始籠罩些迷離的春霧。 男人瞅著身下,日式浴衣亂惑敞開的少年,火熱的眸子中噴出的獸性yuhuo,把少年燙的身子開始發熱。 泗央還能回憶起,面前這個山一樣厚重、高闊的禿騰,那晚是怎么把他cao到后面一個月都沒去樓里接客的。 那天喂賈俊抽云片煙的一個下集軍官,不是李坤達干的。是禿騰干的。那名軍官早些的時候對禿騰心儀的青風館里的小倌——泗央施了暴。那禿騰有點彪,還是個從西域來的悍匪,看到泗央渾身青紫的模樣,便查到那軍官的行徑,直接上樓把人勒斷了脖子。 說巧也巧。李坤達那天到青樓里應酬,路過一間虛掩著門的客房。無意中的一瞥,卻是瞅見了那天喂賈俊吸云片煙的人。 李坤達進去的時候,那個軍官已經瞪著眼倒在了地上,褲襠里還失禁了。身上黃綠色的軍裝大敞著,外面鶯鶯燕燕的歡好聲,淹沒了里面的打斗聲。沒人發覺里面的異動。 那李坤達上前用軍靴踢踢那名軍官的尸體,冷笑。想要轉身離去時,那個下級軍官卻醒了…… 當時王猛喊李長官救他。那李坤達卻淡淡的笑著,從靴筒里拔出匕首,往王猛的胸口插了兩刀,插進去的時候,還在里面攪動了幾下。張大嘴的王下士,倒吸氣,發不出聲音來,一命嗚呼。 之后李坤達從人身邊起身,在人的軍裝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跟沒事人似得打開房門,步出,合上房門,出門摟著鶯鶯燕燕們又喝了幾杯水酒,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