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沈家大宅里,沈少爺沈伯軒,對完了最近的賬目,揉著太陽xue?!白罱臅r局,各個店鋪里入賬越來越少,照這么下去……” “心肝兒,都這么晚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土匪頭子,攬腰抱住了他,枕在他頸間蹭。鼻息間噴出著濁氣,渾身透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手開始不老實。隔著沈伯軒的薄衫在沈伯軒身上摸。吻著沈伯軒喉結旁脖頸,調笑著在沈伯軒耳邊說著些什么。 略顯疲憊的沈伯軒推了人兩下,也被男人的炙熱感染到。兩人眼神曖昧暗示下,沈家少爺被張嘯林一把抱起,出了燭火黯然的書房,進了里側的小臥室…… 進里屋的時候,張嘯林吻著他脖頸說,“實在不行,店就關了,你相公我有的是錢,我養你……” 沈伯軒聽到張嘯林說那話,笑了聲。張嘯林聽到沈伯軒發出的笑意,抬頭,“不信我?……” 昏累的沈伯軒搖了搖頭,抱著人的脖子,挺身親了下土匪頭子的額頭。 看到心肝兒寶貝兒親他,土匪頭子心情大好。也不計較沈伯軒笑他的事了。開始嫻熟的解沈伯軒的衣服,一邊親一邊說;“我讓梁齊到西洋那個什么大不列顛國,買了個城堡,這兒要是再亂下去,咱們就走……” 沈伯軒對了一天的賬目,處理著各種各樣棘手的事,到了此時渾身疲累,腦子昏昏沉沉,也沒聽清張嘯林都說了些什么。被張嘯林親著,熟悉的后庭被充實的感覺,酥癢的酸軟摩擦感越來越激烈。身前的rou莖被男人粗糙的掌心包裹住揉搓,幾重快感齊發,沈少爺很快瀕臨到升天的高潮。小半個時辰的黏膩液體聲后,被男人抱著沉沉睡去。 夜里枕著人熱乎乎的胸膛,睡得格外沉穩。 第二天下午,張嘯林處理了近日到沈家店里鬧事的幾波軍痞。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坐在吉普車上的李坤達。李坤達揮手讓司機停下車,專門向張嘯林點頭示意。那標志性的皮笑rou不笑,讓張嘯林很是火大。 領著人又不能鬧事。也鼻子里嗯哼了兩聲?;厝サ穆飞蠚獠豁?,趁著沈伯軒還沒回來,把沈府的下人都叫到中廳來,一一詢問,那李坤達跟少爺什么交情。下人們面面相覷,回答什么的都有。有回答同窗的,有回答世交的……最可氣的是還有回答青梅竹馬的! 晚上抱著人,欲言又止。想著問寶貝兒的跟李坤達有什么關系,又覺得那樣顯得自己不大氣。懷里的人睡的倒是香,似乎一點也不煩惱。枕在他肩頭,不多時已經熟睡。徒留下張嘯林一個人在哪兒煩惱。夜里抱著人左看看右端詳,完了再狠狠親親人額頭。心里又嚷嚷著一個男人,有什么好親的。心里嘟囔完,再狠狠親上一口。 親的懷里的人皺皺眉頭,在他懷里轉身朝向里側。 沈伯軒不轉身不要緊,一轉身,張嘯林胯下一緊,又要硬了。抱著懷里衣衫凌亂的沈少爺,心猿意馬,大手摸上沈伯軒的rou臀,那里還殘留著不久前內射進去的粘漿。 寂旎的夜里,開始發出曖昧的黏膩液體聲,懷里的人喘息聲漸漸染上了媚色。 “嗯~……哈~……” 摸著人凌亂薄衫里的罌粟,腹筋貼著沈伯軒的rou臀,微涼的夜開始升溫。 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炙熱。燙紅了沈少爺白皙的肌膚,也讓男人力量的身軀上開始溢出豆大的汗珠。 錦帳微垂,沈少爺被一堵大山壓著,臉色潮紅,飛染欲霞。趴在錦榻上,十指緊緊攥著身下潮濕的錦緞,修眉緊蹙,鼻息里發出的隱隱媚色,讓伏在他身后一直深挺的男人胯下怒漲,懟進他的菊心,一直往里深插! “啊、啊~……哈、??!……嗯哈、啊……嗯啊~、啊……” 帶著男子特有的媚色yin喘聲,上好的瑞福祥的蠶絲素緞的長衫從胸口肋骨滑落,露出里面日日被吸嘬上的土匪頭子的吻痕。 張嘯林白天回寨子里處理事,下了馬見到寨子里的三當家梁齊回途時,路上救下的一個小崽子。 小包子約莫有六七歲,剛來的時候還怯生生的。沒過幾天,已經變成了鷹鷲山的一霸。每天在寨子里充當小霸王,為禍鷹鷲寨。 早上賽半仙兒醒來的時候,出去被眾兄弟笑話。到了井水邊,才發現自己被小崽子畫了一個大花臉。小崽子那邊跟沒事人似得,啃著桃,蹲在土地上,招寨子里的貓逗寨子里的狗,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吃的比誰都多。吃完還要嫌棄范大廚做的不好,今兒的蛋花湯咸了。氣的范大廚往嘴里猛扒拉了幾口飯,又不能跟個小崽子一般見識,氣只能往肚子里咽。 下午領著寨子里的小奶狗,一狗一包子到山下小寡婦的茶攤上“多嘴”。 扒拉著小寡婦煮茶的高桌子,踮著腳尖說梁齊可喜歡她了,晚上做夢都叫她名字。問小寡婦愿不愿意給自己做干娘。如果愿意的話,小寡婦以后就能擁有像他那樣聰明可愛的包子了。誘不誘惑,心不心動? 完了,見小寡婦掩嘴笑著沒說話,又抱起地上的小奶狗,舉著小奶狗說:還能擁有這么可愛的小奶狗哦…… 寨子里自從來了小崽子,“熱鬧”非常,每日里雞飛狗跳的。 那天,張嘯林剛下馬,便看到小崽子吃飽了沒事干,閑來無事,去挑釁大鵝。誰知那大鵝不是寨子里的小雞仔,小奶狗,大花貓,能讓人逗的。 大鵝黑豆一樣的眼珠子一轉,張開了翅膀就向挑事的崽子啄過去。崽子被啄的一激靈,吃痛的撒開小短腿就跑。 于是,滿寨子的人,三三兩兩,蹲在土坡上,廊下的臺階上,吃著花生米,磕著瓜子,眼瞅著崽子被一只大鵝追的滿寨子跑,笑的前仰后合。 小崽子跑的淚珠子都要出來了,邊跑邊嚷嚷:“大鵝,大鵝,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別再追了……你怎么那么不經逗呢……” 自從崽子來了之后,每天看崽子出糗,是寨子里的一大樂事。 張嘯林瞅著寨子里的一路飛奔起的塵煙滾滾,翻身下馬,馬韁扔給小嘍啰。被大鵝追的滿院子啄的小崽子沖著他飛奔而來求救。張嘯林趕退了大鵝,拎起見天上房揭瓦的崽子到院子里的大長榆木桌上。 小崽子臉上還掛著新出的淚珠,“泣不成聲”的痛訴那只大鵝的可惡。他是開玩笑的,那只可惡的大鵝還當真了,把他胳膊都啄紅了。 張嘯林瞅著崽子可可樂了。 晚上回沈府的時候,張嘯林臨走前,瞅到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的小崽子,又在逗大鵝。腦海中靈機一動,問小崽子愿不愿意跟他去沈府。崽子抱著小奶狗,問那里有好吃的嗎,能帶小黃過去嗎,張嘯林點點頭,崽子裝模作樣的略一“沉思”。 “好吧,那本包子給你個面子,只能擁有本包子一天哦,明兒我還要去看山下的小jiejie呢……” 張嘯林笑笑,拎他上馬。 路上,小包子抱著懷里的小奶狗,看著山景手舞足蹈,一點也不像一個亂世里面流離失所的孩童。半路,還要踩到馬背上站起來放飛自我,被張嘯林死活攔住了。這崽子膽兒咋忒大呢。 到了沈府,小包子放下懷里的奶狗,一包子一狗,一路飛奔到沈府的大門口,啪啪啪的敲門。管家開了門,包子一點也不怯場,說是張嘯林帶他來吃好吃的,還有他的狗小黃。管家低頭看了看熊孩子,抬頭叫了聲姑爺。旁邊的家丁牽過馬繩,張嘯林帶著小包子進了沈府大院。 那天沈伯軒回來的晚,到家的時候,看到餐桌上坐著一個狼吞虎咽的熊孩子。熊孩子還不怯場的跟他打招呼,一嘴的油。吃完了雞腿,還抱起地上的小奶狗,把骨頭遞到小狗的嘴里。用滿是油污的嘴親小奶狗。 沈伯軒見到眼前的情景,有點愣。 張嘯林等了人半宿,見人回來了,忙起身伺候人更衣,給人掐肩捶腿,外帶喂湯喂飯。旁邊的小崽子嘴里塞滿了菜肴,含糊不清的沖著兩人說著羞羞。張嘯林親著沈伯軒,頭也沒回的用大手蓋到小包子的臉上,讓人轉過臉去,不該看的別看。 包子吃完了“滿漢全席”,又拿了兩只雞腿,抱著自己的小奶狗回自己的屋。臨出屋前,還不忘叮囑那邊在親沈伯軒的張嘯林,讓張嘯林別忘了明兒把他送回去,他已經跟山底下的寡婦小jiejie約好了…… 張嘯林揮揮手,讓他趕緊走人,別礙事。小包子抱著小奶狗,一路邁著吃飽喝足的步伐,還遇到了沈府的四大金剛。從小就熊的包子拿著倆雞腿逗四大金剛,“瞧瞧,這是什么……是香噴噴的雞腿……你們都不能吃,這是我家小黃的……” 被栓著的沈府四大金剛沖熊孩子吠了幾聲,熊孩子滿足的抱著小奶狗,拿著雞腿進了自己的臨時客房。 夜里沈伯軒問張嘯林帶回來一個小孩干嘛,張嘯林支支吾吾的說,兩人又沒孩子,想有個孩子拴住沈伯軒的心。 沈伯軒當時臉都綠了。 “寶貝兒……心肝兒……” 第二天下午,穿著黑綢衫的男人蹲在沈府少爺的書房門口,不時回頭,朝里面情真意切的喊兩聲。昨晚做的有點過,晌午起床時,被人一腳踢下了床,還踢到了命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