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想法
書迷正在閱讀:溫香阮玉(NTR)、(雙)純情癡嫨(甜rou年上1v1)、正面上我GAN什么K(電競np)、一九錄、cao蛋雙子的夜夜春宵【孿生兄弟、雙性、產乳、年下】、虛花悟、忠犬調教手冊(NPH)、最佳體驗(1v1)情趣play合集、鐵鍋燉王爺、一樹梨花壓海棠
“小變態?!?/br> 陳湫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沈藜離她很近,自然聽清了。 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并沒帶著什么鄙夷的意味,只算是調笑,可仍然讓沈藜無地自容。 他臉紅得更厲害,眼珠亂轉,竭力避開和陳湫對視的可能。 一個大男人,穿著裙子,屁股里還插著按摩棒,那些亂七八糟的體液到處都是,胸口還抹著自己剛射出的jingye,不用想都知道是何等yin靡的場景。 而且這樣的結果大多都出自自己之手,留下來是自己愿意的,被玩弄后也沒生出什么屈辱,反而隱隱有種暢快感。 這不就是變態嗎? 他不想去看陳湫的表情,他自己都覺得,明明一副抗拒的樣子,轉眼就在幾個道具的玩弄下丟盔棄甲這種事,究竟有多不堪,有多讓人瞧不起。 陳湫驚訝地發現,沈藜的眼眶紅了。 不是那種因為情欲被逼出來的紅,那種時候他眼睛里是茫然的,或許會有些爽快和羞恥,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滿溢著痛苦難堪。 “你……” 她訝異地出聲,然而沈藜瞬間扭過頭,胡亂在沙發靠墊上蹭蹭,快流出來的那點眼淚就這么消失了。 “我沒事,”沈藜聲音還有點啞,他說著站起來,“我去洗澡?!?/br> 然而剛才刺激太過,他現在身上沒什么力氣,第一步就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靜差點破功,好在陳湫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謝謝?!眲偛艣]感覺,現在沈藜才發現,即便有抑制環,陳湫還是能輕而易舉引動他對她的渴望。但是——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陳湫,發現對方還是沒什么表情——這種吸引力是雙向的,但即便如此,陳湫依然不為所動。 是因為軍部嚴苛的訓練,還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厭惡已經壓過了身體的反應? “我送你進去吧?!标愪胁恢浪谙胧裁?,但這會兒人都扶住了,便送佛送到西,索性幫到底好了。 沈藜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熱水嘩啦啦地沖進浴缸里,蒸騰的霧氣將人的皮膚熏得微濕。 陳湫今天格外好心,扶人過去還幫忙放水,最后盯著沈藜在浴缸里坐下了才算完事?;仡^打算從浴室出去,一直沉默的沈藜在這時忽然開口喊住了她:“等一下……” 陳湫扭頭看他,沈藜赤身坐在水里,眼睛濕漉漉的,問她:“陳湫,你是不是很恨我?” 陳湫沒想到他會說這話,反問道:“為什么這么問?” 沈藜攪了攪面前的水,避重就輕:“我只是……這么死皮賴臉地糾纏著你,你還有未婚夫,我無論是作為你前男友,還是作為一個喪偶的向導都沒理由留在這里?!?/br> 陳湫沒說她的婚約已經取消了,她笑了一聲:“你這是在提醒我,不要像陳復那樣亂搞嗎?” 她嘴上刻薄,注意力卻時時落在沈藜身上,因為她覺得沈藜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不是,我不……” “你不什么?” 沈藜張口結舌。不是這個意思?那是想勾著陳湫,讓她像陳復那樣風流花心處處留情?還是說,他不想這樣?之前口口聲聲說著留下,現在又怕了悔了,要把人再次一腳踹開? 他心思千回百轉,然而沒有一句解釋能說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有心直接問陳湫對自己的看法,但臨到口前又咽了下去,生怕聽到自己不愿意聽的話。 最后向導垂下頭,半晌憋出一句:“沒什么,抱歉,我失態了?!?/br> 短短一句話,就想將半分鐘前那些難堪痛苦遮掩過去。 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陳湫不是傻子。 平時沈藜和她的交流不多,大部分時候他都安安靜靜的,慣于將絕大多數想法都壓在心里。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沒道理成天管著想著別人的舉止或者心思,陳湫見他不說,情緒也算穩定,所以也不多問。 但現在……他的情緒波動太厲害了。 此時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抑制環,陳湫作為并不擅長精神cao控的哨兵,也仍然能隱約感覺到如驚濤駭浪的震蕩。 好歹是曾經的戀人,陳湫看看他的反應就能猜到他此時心里的感受,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突然情緒低落。 她不是機械,看見人痛苦自然會有共情。但陳湫沒有和他溝通或者開導安慰他的意思。 她沒這個耐心,也沒那么賤。 之前死了心,現在勉強維持個炮友關系已經是極致,沒道理上趕著關心炮友的心理健康的。 于是她強行收回了關注著對方的注意力。 至于“是不是很恨他”?那么長的時間橫亙在他們之間,已經成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有時候她回頭望過去的時候,依稀覺得對方還是昔日那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少年,但一晃神就又成了現在這個溫柔體貼又冷靜疏遠的向導。 她暗自搖搖頭,不知是“不討厭”還是“不想說”,扭開門出去了。 沈藜這一次沒有挽留,他怔怔地看著陳湫的背影,然后在關門聲中一震,回過神來。 他機械地洗頭,擦洗身體,腦子里卻止不住地想,自己這么做真的有意義嗎? 陳湫的婚約在幾年前就已經訂下,看她最近與文儀的親密程度,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敲定婚期,而他甚至有可能作為長輩出席婚禮……長輩,多荒謬。 他忽然笑起來。 那到時候他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陳湫身邊算什么?就算關系有所改善,裂橫也不會消失,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他們幾乎沒有重新再來的可能。 陳湫是那么驕傲而出色的人,她有優越的資本,還有大好的前途,不應該耽誤在自己這里。 ——他幾乎時刻都在告誡自己這些,但情感卻與理智背道而馳。 他起初想,只要能稍微改善自己與陳湫之間的關系就好了;后來在一次次羞恥的作弄中他又忍不住想,或許我能在今后成為她的情人呢? 這個念頭浮現的剎那,他無地自容。 他想,沈藜,你憑什么?說放手的是你,背叛的是你,將那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傷害至深的是你,你現在竟然還抱著這樣的妄想?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陳湫也是你該肖想的? 他于是縮回了自己的殼子里,仍由風吹雨打毫不動彈。 他那時想,只要留在這里,能看著陳湫,能盡可能照顧她就好了。 可日復一日,陳湫對他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少了,沈藜心底那些念頭又生長起來,像是藤蔓一般盤繞在他的心臟上,日漸茂盛,他甚至開始妄想占據她的大部分生活,讓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一面覺得這完全是癡心妄想,一面又忍不住心懷僥幸,不斷地品味那千萬分之一的成功的可能性。那太甜美了,就像無邊噩夢中的一束光,或者從小吃苦的人嘗到的第一口甜,會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溺進去。 他無法放棄這一點點的可能性,那是只有在絕路上被野獸撕碎的痛苦才能抹殺的希望。 他想試試,哪怕不擇手段,哪怕遭人唾棄。 浴缸嗡嗡響起,開始加熱里面冷掉的水,沈藜這才從里面站起來,將頭發和身體擦干。 他一邊擦一邊琢磨,那么現在,陳湫到底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