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凈化
三年前的某個夏日,G國巴爾的摩市。 國際收購案談至尾聲,簽約儀式后,為了以示慶祝,同為華裔的M集團總裁穆老板,將羅風拉到了一處豪華的私家莊園外。 羅風望了一眼漆金的雕花鐵柵門,和被鐵欄擋在其中的靜謐綠蔭,有些為難地笑了一下:“什么‘裸體午餐會’,我還是不去了吧。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們中國人,哈,玩不慣這么刺激新潮的東西?!?/br> 但穆老板卻執意邀請,擺出難卻的盛情,親昵拉著羅風的臂彎,邊往里走邊勸:“誒,小老弟,你別害羞呀。就是知道在國內不興這個,才一定要帶你來我的party見識見識。我告訴你哈,你不去開開眼、嘗嘗鮮,保準要后悔!” “裸體午餐”,羅風只在馬奈的油畫里頭見過。綠樹森然,陽光明媚,就餐的男女們坐在草地上,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卻光著豐腴的全身,神情悠然,肌膚用了一片耀目的純白。 羅風在腦海里想象那個畫面,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可還是有些猶豫:“但是……” 穆老板已帶他走上莊園小徑,從技術上來說,此刻的羅風已難轉身離去。但“好客”的穆老板,依然體貼地為他做著心理建設:“哦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羅總你在國內,有交女朋友是吧?別擔心別擔心,咱們這個午餐會呀,參加的全是男人。你要是有看得上眼的呢,不妨把他們當女人搞,你要是一個也看不上,就當多認識幾個哥們兒,支援一下,勤工儉學的名校生!” 羅風的腦海里,原本的確浮現著秦卿知道后、氣哭的模樣,可他聽到那最后的一句,耳膜一震,忙追問:“什么?你說……名校生,也來這里‘打工’?” “啊,怎么啦?都是男人,又不能懷孕,誰也吃不了誰的虧。人生嘛,活在當下,enjoy the mo!你說對不對?” 羅風看穆老板說的理所當然,心里頭贊嘆;G國人可真開放。不過想一想,這話似乎也有些道理,你情我愿,沒有誰虧欠誰。既入鄉,則隨俗;既來之,則安之。羅風決定,跟著穆老板進去看一看,如果覺得惡心,就盡快離開。 第一眼目睹草地上的“盛況”時,羅風只覺得怪異。那些細皮嫩rou的大學生,如一只只被脫光了毛、赤身裸體的動物一樣,圍繞在衣衫完整、飲酒作樂中的男人們身邊。 他們有的,在青草地上匍匐穿行,用嘴巴叼著高檔紅酒,爬到男人隆起的西裝褲前頭,將艷紅色的酒汁,傾進透明的玻璃杯。還有的,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肚皮朝上,頭靠在男人的膝蓋上打滾,時不時地張開嘴,叼住男人喂下來的熏rou片,撒嬌一般,砸么幾下嘴,贊一聲:好吃。 羅風是第一次看到,世界上原來有那么多,“不怎么像男人的男人”。怎么說呢,他的第一感覺,并沒有多少厭惡,只覺得那些人仿若異類,生活在一個,他過去未曾想象過的世界里?,F在是自己不經意,撞入了他們的世界,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尚且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穆老板顯然是這個世界的???,或者說,用“主宰”更為貼切。他眉開眼笑地迎上去,先是挨個打了一圈招呼,又將羅風“最年輕有為的總裁”頭銜,往眾人心中的名片夾里貼。那些人紛紛展開了商業式的微笑,以最標準程度的“熱情”,招手叫他過去:羅總,一起來“py the cats”。 羅風還在猶豫要不要往前,穆老板就已先行融入了餐會。他游刃有余地摟住兩只“貓”,左擁右抱,笑得滿面yin蕩:“羅總你快來呀!你看我這里頭呀,滿地爬的,都是藍眼睛、金頭發的‘波斯貓’,可帶勁兒著呢,連‘貓毛’都是金的!不信,我拔一根你瞧瞧!” 說時遲那時快,羅風還沒反應過來“貓毛”是什么,就見穆老板毫不客氣地,按住一只“波斯貓”疲軟的rou莖,眼疾手快地拔了一根恥毛下來,還攥在手里,眉飛色舞地要羅風湊上去細看。那被冷不防拔毛的“洋貓咪”,哇哇叫著,拍打羅老板肥胖的咸豬手。 羅風有些想吐,他本能地捂住了嘴,可想一想又覺得不禮貌,遂而改為了揉鼻頭??蔁o論怎么看,都在刻意掩飾他的對不自在。他干脆一指另一條林間小路,回以一個煙癮犯了的尷尬笑容,一摸口袋道:“你們先玩,我去那邊抽根煙就來?!?/br> 小徑幽然,避開了人世間的吵鬧,前路漸窄,雖不知通往何處,卻給了羅風難得的閑暇心境。他的皮鞋,在樹冠投下的綠蔭間,踏出“踱、踱”的回響。頭頂上的鳥鳴不斷,混合著蟬囈,此處竟有一種,奇妙而奇異的、喧鬧的靜。 他忽然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似這是在他心間的后花園里散步,即便迷了路,無非也就是去往心歸處。他叼著煙頭,牽著繚繞的煙氣一縷,斜了嘴角,笑自己突如其來的煽情。 正在這時,一個奇怪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蝸。像是極為細小的、某個人的喘息,躲在林深不知處的角落里,端著一個、待他探索的秘密。 這里居然還有別人?他喘得那么急,是在做什么? 作為一個性經驗不算少的成熟男人,羅風的心里,隱隱約約有了答案。如若在平時,在文明社會的社交蒸籠里,這種場合,他無論如何是該主動回避的??蛇@里,就像是他新發現的世外桃源。在他的潛意識里,無論是誰闖入了這片領地,都像是走進了、本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花園。他當然要去看看。 當羅風熄了煙,撥開層疊的綠葉,從枝葉的縫隙間,偷偷看到那個、白得像維納斯雕塑的一樣的少年,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半跪在地上,急急擼動yinjing、自慰自yin的全裸少年,可以生得這樣美麗。 沒錯,只能用美麗來形容。他的膝彎半曲著,瘦勁健美大腿,支撐著他高翹提起的臀部。那屁股,是米開朗基羅的形式美學,在人間的完美化身,是違反牛頓重力學的神奇造物,是多少行的莎士比亞情詩,都贊嘆不出的、天使的月輪。 羅風自認不是個同性戀,但他的身體,竟對這樣一個黑發瘦削的少年,起了強烈到、足以讓氣壓儀爆表的生理反應。他想立刻沖上去,握住那個rou臀,將褲襠里鼓掌起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全射進去。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對另一個同性的一見鐘情,竟在瞬間逾越了理性,瘋狂到了,可以讓他犯下強jian罪的地步。 “嗯……嗯哼……嗯……呼……”少年喘得很隱忍,勾人的黏音,是從喉管深處溢出來的。他似乎并不想引來像羅風這樣、躲在林間偷窺的不速之客。 他的纖指玉手,握在顫抖的秀莖上頭不住摩擦。包皮跟隨著擦動的節奏,一下、一下,吐著粉嫩的guitou。他的眉眼,深情久閉,睫羽微動,閃爍如蝶翼。眉間鎖著一絲痛苦的歡愉,白到泛光的面頰朝上,接受著陽光灑落下來的塵影。這是一場欲望的朝圣,是羅風這一輩子看過的、最香艷、卻又最純真的風景。 “哈,哈啊……”隨著少年手中的欲望,送動得越來越迅疾,羅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想看到他射精,他想看到那脆弱而又堅韌的rou莖里,射出酣暢的淋漓。 然而這時,出乎他意料的一幕發生了:少年空閑的一只手,忽然從草叢中,摸出一根純黑的皮繩,焦渴地套上自己的脖頸,將那最為纖細柔美的部位,狠狠一抽緊—— “啊、啊啊……啊啊??!”羅風親眼看到,自那一下下抽搐跳躍的rou莖里,射出來的不是無力的白濁黏膩,而是一柱噴得足有半米遠的尿水。在初夏的林蔭中,劃破空氣最曖昧的阻力,將如泉如虹一般的清黃之液,灑出了最優雅動人的阿波羅·尼奧斯曲線。 如果要以一個方程式來解,那么x,就是那根頸圈纏緊時,瀕臨窒息而亡的刺激;而y,則是羅風被那種動人心魄的美麗,所震撼到瞠目結舌的訝異。 注:根據百度百科所查資料,阿波羅·尼奧斯是第一個提出拋物線的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