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凈化
樊周也沒想到,自己“加薪表現的機會”,會來得這么快。 那天晚上電閃雷鳴,窗外呼呼吹拂的風雨,透過開著透氣的玻璃懸窗,灑進沉睡中的蘇宅。今夜注定很特別,嘰嘰喳喳的小蘇沛,恰好去了蘇家老奶奶的海邊別墅度周末。否則,當那一聲、吵醒樊周的驚雷灌進來,還不知道小淘氣,會尖叫成什么樣呢。 樊周在傭人房中驚醒,下意識去摸電燈開關,卻發現蘇宅竟意外地停了電。說意外其實也并不盡然,蘇澤西喜歡獨住于山頂,與世隔離,享受這份僻靜。這可苦了小蘇沛,上學放學,即使坐在避震的豪車里,屁股瓣子也得經受長久的顛沛流離。 今夜如此大的暴風雨,自然增加了電線被雷劈中的概率。山高路遠的,搶修的工人,一時半兒的也上不來。也就是說…… 樊周一想起他傲嬌的主人,此刻正一個人呆在屋里,立刻撒開兩腿,憑借著對新家的熟悉,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樓上沖去。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和蘇澤西,正置身于一座黑暗的孤島,能相擁相依的,就只有彼此而已。邊想邊跑,樊周加速了呼吸,擔心和期待皆有。 到了二樓,樊周有點后悔,沒在枕邊常備一支手電。借著窗外漏進來的、一點極其微弱的光線,他發現主臥的門,并沒有緊閉。但從虛掩著一線的門縫里,溢出來的就只有黑暗,除此之外悄無聲息,蘇澤西不知道怎么樣了。 “主人?主人你在里面吧?”樊周一邊推門一邊探問,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真有些焦急了:“主人我可進來啦!打雷又停電的,我怕你一個人呆著害怕,上來得匆忙,忘了戴手套,你……你要是怪我,我就確認一下你還安好,馬上就下去,請別扣我的工資,行……” 話音未落,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天宇,割裂屋內的黑暗,照出了蜷縮在床腳地板上、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人兒。借著一瞬間的光明,樊周望見了噙在小美人眼眶中的淚花。那凄凄哀哀、將落未落的晶瑩,懸在他瓷器一般煞白的臉上,叫人看著揪心。 樊周顧不得什么階層隔離的禁令,三步并作兩步地奔過去,一把抱住了正在哭泣的主人。此時閃電已經暗了下去,樊周看不見蘇澤西的表情,這給了他勇氣。哪怕被主人討厭也沒關系,他一個高高大大的雄性,決不能在心愛的雌性需要慰藉時,轉身范慫、離之而去。 他能感到蘇澤西一言不發的掙動,瘦削卻性感的身子,置于他懷中急急扭擺,想要脫開。 興許是一陣大過一陣的悶雷,給樊周鼓了勁,興許是曖昧無邊的夜色,調動了這alpha男傭、最大膽的神經。有力的臂彎收得更緊,甚至不留一絲余地,讓小美人表達抗議。 樊周把下頜,擱進蘇澤西的頸窩里,右耳貼著他的左耳,唇瓣湊在他凌亂的發絲間吐息?!皠e怕,別怕我!有我在這里保護你……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一番溫柔的安慰之后,總算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漸漸停止了抗拒,樊周緩緩抬起大掌,像輕哄一只容易受驚的小貓咪一般,撫上蘇澤西腦后、柔順的金發,一下一下地梳捋。 柑橘混合著洋槐蜜的清新香氣,一點點從發絲間流溢出來,樊周迷上了蘇澤西的發香,傻乎乎地抽動著鼻頭道:“主人,你好香……不放了,今天晚上雷雨不停、供電不恢復,我說什么也不會放開你。就算主人罰沒我一整個月的工資,或者明天就開除我,也不放!” 說完這話,他又立刻后悔。希望今晚楚楚可憐的蘇澤西,在雨過天晴以后,沒把他這表忠心的玩笑話當真吧……如果真被開除,他可就再也見不到心愛的omega了??! 蘇澤西卻還是沉默,不動、也不說話,連表達厭棄的肢體抗爭也沒有了。樊周越等越心慌,他正要再開口問,只聽被他壓在肩頭的那張小嘴,突然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們、死的時候……和今天晚上的感覺、一模一樣……” 樊周感覺到蘇澤西說這話時,身子抑制不住的微顫。夏天的雨夜,不該讓他感到如此寒冷。Alpha男仆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收回腦袋,雙手捧起主人濕熱的臉龐,焦急地問道:“誰、誰死的時候……” 隨后他忽然想起了蘇沛,在心里懊惱地一跺腳,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個耳光。都怪自己嘴快!強迫蘇澤西,又回憶起了傷心事。還能是誰?當然是蘇沛的父母,蘇澤西的jiejie姐夫。 窗外又滾下來一個驚雷,映在樊周眼底、一同滾落的,還有蘇澤西撲簌簌的淚滴。小美人連抬望上方的眼神,都是空洞失焦的,好像他不是在對樊周說話,而是在對久遠前、那個幼小而恐懼的自己囁嚅:“不要、我不要再回黑盒子里……不要!海上的浪好大,周圍都是水聲,好吵、好吵……救命、救救我!” 樊周趕緊擁緊了他,用盡最大的力氣,讓他倚靠進自己堅實的胸膛,將懷中的溫暖渡給他。樊周并不愚笨,憑借著蘇澤西的只言片語,以及他從蘇沛口里聽來的往事,他大致能拼出一個完整的海難故事。 當年小蘇沛出生后不久,安全地呆在蘇奶奶家里接受照料。而jiejie姐夫的“二次蜜月”之旅,邀請了弟弟蘇澤西,一同坐艇出海航行。也是一個狂風驟雨的夜晚,滔天的巨浪,掀翻了漂泊于海上的私人游艇。恩愛夫妻雙雙遇難,而蘇澤西,可能被他們按進了某個不會沉沒、又只能容下一個孩子的箱子里,撿回了一條命。 他能想象蘇澤西獨坐于黑暗中的惶恐,狹小的空間,和不斷拍擊著箱板的巨浪,還有不知葬身何處的jiejie姐夫,耳畔可能還響著亡靈、囑咐他要好好活下去的叨念…… 樊周感到自己的心,也像被浪花拍得上下顛晃般、不著地。他真恨不得當時,自己就在那個封閉的匣子里,像此刻一樣,緊緊地摟住顫抖的蘇澤西。 兩人都失著神,默默地摟抱了一會兒。漸漸地,追憶當年之事的悲傷、與對幽暗雨夜的恐懼,化作了另外一種、曖昧難言的氣氛。一個血氣方剛的alpha,與一個發情期將至的omega,兩人親密無間的相擁,無疑是一觸即燃的干柴烈火,更何況這兩捆彼此需索的柴,已經忘情地相貼了快半個小時。 當兩人都意識到氣氛不對,已經晚了。烈火已經將阻在兩人之間的階層堅冰融化,樊周頃刻昂起的褲頭,已經yingying地頂上了蘇澤西深陷的腰窩。這下子蘇澤西總算意識到,死亡的危險已成過去式,而樊周對他逾越了階層的冒犯,卻近在眼前、真實無比。 “嗯……哼……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個流氓……”蘇美人先前的無聲流淚,已轉變為噙淚喘息,嬌息連連,讓樊周如何舍得放? 靠得這樣近,再加上彼此相擁的汗水,早就洗掉了掩蓋信息素的噴霧。從樊周腺體上、源源不斷溢出的、強大且充滿占有欲的氣息,充盈了蘇澤西的鼻腔。omega的身體,臣服于alpha信息素的本能,誘使他無助地,被樊周堅挺的分身頂入了腿間。 他口中的男仆流氓,隔著褲料,將碩長的一根rou槍,抵上了連接著生殖腔的xiaoxue,充滿侵占欲的蘑菇rou頭,忍不住抵著令他向往的小菊井摩挲。若不是殘存著最后的理智,樊周恨不得現在就解開褲頭,釋放出赤紅的rou鉆,頂進蘇澤西緊致的蜜井里去抽插。 蘇澤西被甘甜的黑巧克力味,熏得渾渾噩噩,加之飽滿蠢動著的guitou,不住地戳刺著他的xiaoxue口試探。年輕omega的性欲,被不斷地勾挑而起,他拼命收縮著xiaoxue,想要把如小便失禁般、想泄出yin水的欲望強忍住??擅膔ou翕張間,猝不及防,還是讓一股yin水涌了出來。 腿間突然的溫熱,把蘇澤西嚇了一跳。他立即想要夾攏起雙腿,落荒而逃,可怎拗得過樊周的驚人臂力,反應迅疾?樊周立時收臂,攥住了蘇澤西的小蠻腰,大掌把住了小美人后腰上的軟rou,在那處敏感的地帶,輕撫按摩。 “啊、??!不要、不要……”很快的,蘇澤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尖叫著,順著樊周撫摸節奏,一股又一股,毫無節制地噴涌著yin水,腿間像是決堤的海潮。 他每尖叫一聲,可惡的男仆就挺著roubang,在他脆弱的小口處頂弄一下。兩人臀間的布料皆是濕透,在模擬著一場、隔著濕布的性交。 “都濕成這樣了,還說不要做么……”樊周的指尖,覆上蘇澤西的褲頭,抓握、愛撫著那一根秀氣的omega小莖,一邊口吐曖昧的話語,一邊湊過脖頸,將唇齒湊近了蘇澤西頸后的軟rou。 那薄薄的一小塊軟rou,是omega全身上下,最誘人、最令alpha們瘋狂神往的地帶。此刻的樊周齜著牙尖,卻不舍得下嘴,愛憐地伸著舌頭,一下下,舔著蘇澤西的腺體,盡情吮吸著他omega信息素里,如蜜汁甜橙般甘美的氣息。 只要輕輕地下齒,輕輕地一咬,咬破那毫無遮攔的最后一道防線,注入信息素后,蘇澤西就會屬于自己——最起碼,是臨時地屬于自己一段時間,如果不插進去成結的話。 樊周太渴望蘇澤西,也太珍惜蘇澤西了,以至于好不容易盼到嘴邊的人兒,盡管誘得他rou柱發疼,也舍不得一口粗暴地吞下去。 可就在此時,蘇澤西卻甩出了一句話——樊周事先絕沒有想到,單憑簡簡單單的一句言語,竟是能阻止他、標記心上人的寒冰級武器。 蘇澤西只是說:“我提早發情了,都是被你這個低賤的奴仆害得?,F在、立刻從我身上滾下去,就憑你,根本就不配標記我。馬上去打電話,給陸平川,叫他趕過來臨時標記我,陪我度過發情期。他的電話是……” 電話號碼是什么,樊周幾乎聽不清。他的耳膜里嗡嗡地響,每一個數字,都像是捶在他耳鼓上的轟然巨石。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放開的蘇澤西身體,怎么木木地站起來,像個行尸走rou一樣,摸去了電話機旁邊。他只知道按下每一個數字鍵時,話筒里傳來“嘟——”的回音,就像是給他短暫而虛幻的愛情,送葬的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