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凈化
林純然也不拒絕了,他懶洋洋地靠在看不見的胸肌上,任憑自己的衣扣,被無形的指尖一顆一顆地解開。柔軟的衣料,像海鳥的翅膀滑行過腰際,他覺得自己的神智,好似在濕霧蒸騰的大海之上航行,迷迷糊糊、顛簸著顛簸著……忽地一痛,像被人把住了舵心。 那是他從白襯衣下滑出的兩粒粉豆,在無形之力的捻弄下,慢慢暈染上嫣紅。被看不見形態的手指頭,一下下地撥弄,兩粒小小的茱萸,頻頻乖巧地點著頭,帶起林純然口中逐漸熏醉的慢哼,“嗯嗯啊啊”的,甚是好聽。 正是舒爽享受的時分,身后的透明玩家忽然起了壞心,楚楚可憐的乳粒被倏然捏擠,雖是擠不出奶水來,但卻叫林純然的嗓中瀉出一陣婉轉呻吟,白霧更濃深,乳豆的顏色也更秾艷了。即使被那無形之力放開,林純然的乳尖也已徹底充血昂立,挺在白皙清瘦的胸前,像是甜美的雙皮奶蓋上頭,浮著的嫣然相思豆。 該是撫慰一下小可憐的時候了。那片半脫半掛的襯衣,徹底地從柔臂上滑下去,虬在皮尺綁縛的手腕上,配上林純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更添了一絲誘人侵犯的魅力。林純然臉上浮著紅云,半張著唇,茫然地望向虛空,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什么。 乳尖上突然傳來一陣濕熱,一條看不見的舌頭,襲上了距離他心房最近的地方。感覺上,小哥哥應該是移到了前方,低下首舔弄他的乳暈。舌尖像在品嘗果凍似的徐徐打圈,可以看見留下一圈圈的涎水濕亮,卻瞧不見桃色的舌身。 “滋溜啾啾——”被游移于周邊的舌頭,時不時碰得麻癢難耐的乳首,終于被一口叼住了。吸溜小湯圓的美味聲響自胸口傳來,卻依舊映不到視網膜上。 還有門牙落下輕咬的微微刺痛,并不難受,反而像小螞蟻似的,鉆進了林純然的感官,勾得他骨酥腿麻,晃悠悠地就站不住了。往后傾倒的同時,身后又被健實的胸膛阻住了,口里飄出一陣太息般的白霧。 他能感覺到,小哥哥在用赤裸的身軀,與自己的裸背緩緩摩擦,大掌像在推送一縷縷柔波,撫過他的肩頸。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不是zuoai,但勝似zuoai。每一寸相摩相抵的肌膚,都在叫囂著舒爽,男人的大掌游離于他的裸軀上,像在親手揉鑄一尊愛不釋手的陶塑。 林純然張開的腿間,好似被什么粗長、又熱硬的東西抵進去了。薄薄的一層黑色布料,隔絕不了那炙熱鼓脹的溫度。林純然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想要他。愛極,戀極,渴極,念極,但卻沒有霸道的侵略,只有極其耐心的循循誘導,等待他心甘情愿墮進那個、以五彩斑斕的夢境之絲、所編織而成的欲望蛛網里。 xue口不由自主地翕張著,林純然知道,他要是個女人,現在早已濕得不成樣子了,恐怕那條短褲,已經跟情水里泡過再撈出來的那樣,羞于見人了。他不能開口求,他不能直接說,“小哥哥干我”。更何況他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這個隱去模樣的恣意褻玩者,就是他喜歡的小哥哥。 ……喜歡?! 林純然意識到自己腦里糊里糊涂、蹦出來一個什么詞的時候,不由怔得發懵,就好像被人一棒球棍,直接打穿了裝模作樣、糊在心房窗口的漿紙。 他喜歡那個舔他xiaoxue、吸他精水、又玩他rutou的壞男人么?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彎的???天??!難道說從一開始就一直是自己的性幻想?現在自己還他媽睡在床上滿頭大汗地做春夢呢? 一連串的問題,砸得林純然暈頭轉向,忽然被掰過頭吻住的唇瓣,又直接給他的大腦宕了機。 “嗯嗯……”林純然努力地從唇齒縫隙間,吸取著僅夠維持他不斷片兒的空氣??谇槐豢床灰姷纳囝^入侵。無從發出疑問的貝齒,被溫柔的舌尖一一檢閱過??诶锏拿劢?,被吸入某個無形的空間里去。林純然始終愕然睜著眼,體驗著與無形之人交吻的奇妙感覺。 一吻過后,他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他媽當是在做一場春夢吧!人生難得夢一場不是?更何況他夢得爽,爽得不想醒來,那就繼續發夢好了! 在不大的試衣間內,林純然挺著腰,享受著來自身后、充滿安全感的擁抱,與裹著自己rou莖的內褲,一點點繼續著此起彼伏的凹陷,被透明的指尖,揉按輕搓的愛撫。 口霧,在這個關盡春色的密閉空間內彌漫,在這只盛滿曖昧熱息的欲望盒子里蒸騰,將閃著撲朔迷離之光的冰冷鏡面覆蓋。 忽然,像被按下了某個暫停鍵,透明人對他的愛撫停住了。用來增添情趣的皮尺,也像失去生命的蛇蛻一般,從他的肢體上松綁垮脫下來,落回了試衣間的暗角。 恢復自由的林純然,被透明的指腹捏著指尖,慢慢地湊近了鏡子,在覆滿霜白霧氣的冷平面上,寫下這樣一行文字:“我用不存在的手,為你寫下這行不存在的字句。你用實實在在的刻度,測量不存在的愛欲,打開不存在的門逃離?!?/br> 這是……線索! 就像月之井的四句謎一樣,這個試衣間的逃生方法,也是有跡可循的。只是上回,是一聽即逝的耳語,而這一次的文字,應該可以保存得更、久……林純然剛這樣想著,寫在鏡子上工整的古楷,便跟打他臉似的消失了——“不存在的字句”,倒是容易理解。 隨著字跡一起消失的,還有漫了一室的迷霧??磥碇砸舳核挠?,確實是為了給予他特殊的提示。林純然在心里吐槽:還真是色情的H密室啊。 現在他終于可以確定,與他親密無間、再次接觸的,確實就是小哥哥無疑了。為什么?因為那人就站在復又變得清晰的鏡子里,望著他笑啊。 還是一樣的開襟黑衣,一樣的薄唇曖笑,一樣惑人心神的俊逸五官,一樣漆黑如墨的流云長發,以及一對含著盈盈笑意和戲謔之心的燦眸星子。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衣衫前襟全開了,上頭明顯沾著林純然的香汗,顯示著他們兩人,剛剛有過的“肌膚之親”。 沒見著人是一回事,見著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林純然立刻像個見到暗戀對象的愣小子似的,捂住褲襠蹲下去撿長褲。唉,看來小哥哥給他挑的那條“基佬款”吊帶內褲,是逃不脫要跟他回家的命運咯。 美男哥哥像個勝利者,笑著觀看完他的小獵物,全程慌得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把最外面的遮羞長褲套回去的笨拙樣子。二人兩廂無語地對望片刻,林純然才反應過來,扭過脖子看一看后頭——果然什么都沒有,小哥哥只在鏡中出現。 鏡子里的他,抬起剛剛撩撥過林純然乳粒的手指,指了指角落里沉睡中的皮尺。 林純然這才想起來,那最關鍵的第三句逃生秘籍里說:“用實實在在的刻度,測量不存在的愛欲?!?/br> 實實在在的刻度,一定就是指那卷皮尺了! 林純然眼睛一亮,像發現救星似的,捧起那剛剛對他實行過“綁刑”的皮尺,珍寶似的搭在指尖??上乱豢趟址噶穗y:該用它來測量什么呢?不存在的愛欲?不存在的愛欲究竟要怎么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