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凈化
中秋佳節,天上一輪皎皎明月,地下一盤油酥月餅。蘇東坡他老yin家正醉臥花叢中,吟詩作賦:“花間一壺酒,瀟灑又風流。三天不射精,yin雄淚滿襟。舉杯邀明月……”他頓住了。 咦?咦咦咦!東坡兄使勁眨著他色瞇瞇的老眼,驚呼道:“窩靠,老夫不是看花眼了吧?那月亮里頭,怎么好似有一道絕世艷美的芳影!”他趕緊丟了rou餡月餅,油膩的手指頭,抓起他那高倍數天文望遠鏡——順便說一句,這種視jianyin具,只有他這種一字千金的大KOL才能買得起。 遙見皓然月宮之中,有一裙角翻飛、舞姿翩躚的美人兒,正兀自轉著圈地踮腳嬉戲。時而凌波疾踏,時而凝眸莞立,時而窈窕擰腰,時而駐足、擺出兩只暗香盈袖的孔雀手。美極、艷極,sao極、媚極,轉得蘇東目眩神迷,差點得了老年癡呆之際,美人一折柳腰,他喵的跌進一個急不可耐的懷抱里去了。 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說的就是鏡中所見的嫦娥,和一搞黃,就忍不住現原形的天蓬了。 “辣眼睛??!”見嫦娥美人的嬌艷紅唇,快被二孔朝天的豬鼻囪給碰著了,東坡兄氣得摔了望遠鏡,舉起金樽,獨自喝悶酒去了。過了一會兒詩人又流下兩行清淚,繼續他的yin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世人只知此詩作于中秋之夜,卻不知這詩中,東坡夢寐以求、想與之“交歡”的“第三人”,便是遠在天宇外的嫦娥(雙性)。 * 月宮之中,垂著長耳朵的玉兔少年,手中端持一盤榴蓮月餅,扭著屁股,勻著小步,匆匆向著床榻帷幔走去:“嫦娥哥哥,嫦娥哥哥,吃餅了,趕緊的趁熱?!?/br> 帷幔深深,鎖著一榻哀怨。一只纖纖玉手,從粉簾中伸將出來,彈開晶瑩綴珠,緩緩掀了簾子一角,扔出來一句:“不吃,沒胃口。拿走拿走?!贝_是金聲柔嗓,聽得人心馳神往。 嫦娥是月宮之主,而他玉兔呢,說得好聽點,是那人領養的弟弟??赏卑琢苏f呢,小兔精覺得自個兒,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打工仔。唉,無奈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更何況他的兔子洞,叫太上老君煉丹時,不小心給一把火燒了,如今這寄人籬下、聽人使喚的滋味,他也只能慢慢品嘍。不過他可是個小機靈鬼,知道嫦娥心情不愉,故意拿這榴蓮臭餅,來熏嫦娥的屋子。 “等等,哎喲這什么味啊,把我的香奈兒五號熏香味,全給蓋住了喂!小兔崽子,你這是要存心氣死我是不是?”三寸金蓮,從塌上蹬了出來。 一秒之后,屋子里回蕩著玉兔的哭求:“別、別!嫦娥哥哥,天仙哥哥喲!兔兔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別扯我耳朵,嗚嗚嗚痛痛痛!” 嫦娥攥了一手兔毛,插著柳腰教訓道:“哼,一個一個的,盡給我氣受。去,拿皮鞭來,看我不好好把你個小妖精給收拾服嘍!” “誒別別別!我知道天蓬元帥剛惹你生氣了,可你也不能把憋了滿肚子的火,全撒我一個人兒頭上呀!”玉兔口里這樣說,實則心里幸災樂禍、爽著呢。 他看到天蓬方才鼓著褲襠、重重一推門出了臥房,里頭嫦娥鬧騰了半天的yin叫也止住了,原本耳貼墻上、羨慕得xue毛都濕了大片的小兔精,立刻假作正經地扮演剛巧路過,關切地問豬兄:“天蓬哥哥慢點兒!喲,瞧你步履匆匆,這是天庭有要事,喚你回去商量么?” 其實他已猜到,這對狗男男,八成是性生活又不和諧了??尚⊥米友菁己?,一瞟屋內,假作嘆息道:“嘖嘖,怎么專挑這個時候?咱們嫦娥哥哥的寂寞,還亟待著您的撫慰呢!” 天蓬原本正在氣頭上,這緣由么,自然是與嫦娥的體質特異,自己在床事上,遲遲未能得到全然的滿足有關。但這種事,總不好隨便說與人聽的??伤F下里忽見這小兔子長得眉清目秀、眼角顧盼生媚,雖與房中國色天姿的嫦娥,無法相提并論,可那股子想找男人cao的sao氣,卻是藏都藏不住的。 褲襠里余火未消,天蓬立刻彎了眉眼道:“喲,兔兔這是關心哥哥呢?沒事兒,哥哥不急。天庭沒什么事,玉帝那家伙,忙著跟王母娘娘茍且廝混呢,哪有空召我去商談什么仙界大事呀。倒是哥哥這褲襠里,可出大事兒了!你看,十萬火急,你給幫著滅滅火么……” 說著,那只咸豬手,眼見著就要摟到玉兔的肩頭去了。幸而小兔精靈活一閃,避開了性sao擾:“誒不行不行!這嫦娥哥哥煽起來的火,只有他自個兒的身子可以滅,旁人可不敢染指的呢!”兔精也確然是壞,明明是自己想要拒絕,卻把這得罪人的火,一下子引到嫦娥身上。 讓他恨嫦娥去吧!他在心里偷笑:他倆關系越差,我看戲看得越爽,嘿嘿。 天蓬,又名豬悟能,當他不變豬頭的時候,長得還算是英俊??稍峦貌幌矚g他這一款的,那男人太油膩了。他看人的時候,那兩只眼珠子biubiu的、跟放X射線似的,像是要透過衣衫,看進人的皮rou里,把人吃干抹凈。 也不知嫦娥哥哥是看上他哪點了?是jiba特別大么?玉兔打眼比劃了一下,看著也不太像啊。難道是被后羿甩了,嫦娥連看男人的眼光也瞎了?據說他過去也是個溫柔的,變成現在這趾高氣揚的德行前,曾以淚洗面了好幾個月。怕是哭瞎的吧?呵呵,天蓬這種jiba上沒掛貞cao鎖的男人,他玉兔可是不屑的。他喜歡忠厚老實的、jiba只為他一個人硬的男人。 雖說家花不及野花香,可外頭彩旗飄飄的前提是,家里頭的紅旗屹立不倒不是?天蓬聞言,也頗為忌憚地瞥了房內一眼,嘆口氣,掃興地拂袖離開了:“那好吧,下回哥哥再來找你玩?!?/br> 玉兔在他身后,滿嘴無聲地“呸呸呸”,跺著腳暗自淬道:“死豬頭!最好別再來了,再敢動歪腦筋吃我嫩豆腐,小心我……”他忽然想起來自個兒來找嫦娥,還有正事兒要做,趕緊端起放在外頭桌上、快要涼了的月餅,擠了一個假惺惺的笑,擺著臀跨進屋去了。 * “不撒你頭上撒誰頭上!”嫦娥連訓起人來,眼角都蘊著嬌媚,不愧是仙界第一美人兒——甭管男的女的雙性的,通通艷不過他這一朵仙葩嫦牡丹。 “嘿嘿,”小玉兔等的就是這句,他眼中放著精光,神神秘秘,從袖里掏出來一只手機,“親耐噠嫦娥葛格,你下載過拼多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