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13 樓下的車鳴了三聲,床上的人小口吁氣。 嚴慎獨將還在熱氣騰騰的高潮泥淖中浮沉的人攔腰抱起,將裙擺理好放下,確定嚴嚴實實遮好春光后就這樣抱著下了樓去。 打開車門,里面的情形和昨日又有些不同,多了很多動物狀的小玩偶。 嚴慎獨將姚平安放在一只大烏龜上,烏龜外面用棉布縫制,里面用棉花填充,因此一坐上龜背就壓得扁扁的倒像個真坐墊了。 后櫥窗墊上放著米色的毛衣開衫和白錦發帶,他伸手將他太陽xue兩側的發絲輕柔捋向腦后,用緞帶簡單地綁了個蝴蝶結。 濕濕的短絨發堆在頰邊,沾了汗水后變得卷曲,像小羊羔。 他靠在后座靠背上,一手虛扶住終于喘勻氣的人的腰,一邊看著他像某種馴順小動物的側臉,難以盡言的滿足充盈了左胸下的四兩紅rou。 窗沒有關全,車一開始行駛便有疾風灌入。長裙下空,姚平安被涼得瑟縮,但他一動,私處的花汁就向下墜墮,憑著地心引力撞開yinchun往外涌泄。 他驚呼一聲,下身沒有任何布料的保護,水漸漸流到大腿根,失禁般的感覺讓他害怕。 可以依靠的只有身邊的人,他怕得往嚴慎獨懷里鉆,嚴慎獨被他急亂的“投懷送抱”撞得悶哼一聲,卻低低笑了,“不想把烏龜弄濕就來弄濕老公?恩?” “新,衣服…怪怪?!?/br> “恩?怎么怪怪了?” 思考不了這個問題的人抿著嘴巴皺著眉不知道怎么說了。 “因為小安太sao了,連小內褲都不穿?!?/br> 他睜大了眼,反駁:“要、要穿?!?/br> “不穿了,不然老公怎么看乖老婆的小逼呢?!眊untang的口水覆上了他的耳廓,乖老婆三個字被使壞的人咬得旖旎無比。 流到腿根的yin水漸漸淌到了膝蓋,又因為跪在了另一人的身上,還真的應了話要將“老公”的褲子打濕了。 感到膝下濡濕的姚平安突然抱緊他現在唯一的依靠不停地央求,但他的央求說得又亂又帶哭腔,讓人根本聽不清話——不過單從語氣,就已經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嚴慎獨一頓,本想逗弄小家伙的心思霎時熄滅,他順著他的背脊線撫摸輕拍,喊著他的名字的聲音都輕了一個度。 “小安?乖,沒事了?!杯h著他脖頸的手臂慢慢被他安撫放松,轉過來的小臉眼淚潸潸,鼻頭通紅,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視野朦朧,等眼眶底下又一滴淚落下,他看清楚了人,竟先是委委屈屈開口喊他:“老公……” 沒有多的言語,他直接傾身吻住他,咸味的眼淚流進吻中,卻只嘗到甘甜。 一吻分開,雙眼相對,距離近得彼此的身影都能清楚看見。 “小安慢慢說,剛才怎么了?” “尿尿嗚…錯、了……” “寶貝沒有尿尿,”明白了緣由,他伸手拿出了絹帕,還不忘安慰抽泣的人,“老公給小安擦干凈,不哭了?!?/br> 素絹從腿根往上,至會陰,到陰阜,等擦完后整張絹帕都濕透了。 他陪著他慢慢從不知名的恐懼中恢復過來,后座準備的小老虎小兔子布娃娃此刻完美發揮了轉移人注意力、安撫情緒的作用。 油門聲湮滅,姚平安捏著兔子耳朵,嚴慎獨正拿過襪子給他套上,又躬身為玩得歡的人穿上小巧的漆皮鞋。 這樣一搭配,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幅富家小姐的模樣。 蝴蝶結不偏不倚地結在后腦勺中央,垂下的卷長睫毛隨呼吸顫動,這一瞬竟襯得他不再遲鈍呆愚,看起來恬靜又溫柔。 但一動作一說話就還是會暴露其本性,譬如此刻,他就像是鞋子里進了小石子一樣,走路比烏龜還慢。不死心的左手抓住拉住他右手的人的手腕上,試圖掰開逃脫。 這所醫院是私人所開,院長并非甩手股東,而是年紀輕輕留洋歸國的婦科醫生,精湛醫術遠近聞名。 整潔的走廊上人并不多,畢竟不是誰都能給得起昂貴一倍的醫藥費。 嚴慎獨在看病這方面卻沒寵著人,遂姚平安的心愿放他走。他徑直拉著人去了預約的院長辦公室,推開門后是一張平凡卻和善的臉。 那人眼里閃過驚艷的光,他收回對姚平安的眼神,問一旁其實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就叫他過去的嚴慎獨:“是給她看嗎?” 嚴慎獨點頭,拉過躲在他身后的人:“小安乖,馬上就好?!?/br> 姚平安被人半哄半強迫地按在椅子上,細細的手腕搭上了脈枕。 院長對神情怯怯的人露出一個微笑,或許是長相和善的原因,看見他笑容后姚平安的抗拒瓦解了那么一點點。 他伸手給他把脈,半晌,沉吟道:“痛經還是要中藥調理為好……她身子底太弱了,恐怕以后的飲食也要注意增添營養?!?/br> “具體怎么做?” “具體的話……” 兩人一個認真詢問,一個也認真回答,剩下被晾在一旁的姚平安落寞地想著車上的小兔子。 “藥我之后會送到……” “先給我一包吧?!?/br> 兩人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多了一包中藥,和一個從消毒氣味中解脫出來高興得擼布娃娃的人。 他看著很容易就能哄開心的人,平直的唇線上揚成稀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