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任性渣攻X重生賤受(美強)
秦逸看著站在臺上的那對未婚夫妻,高傲的小少爺,跟他美麗的未婚妻。手工定制的白西裝勾勒出小少爺修長流暢的身軀線條,他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低頭看女人的眼神仿佛深情又寵溺。齊靜穿著修身的白色禮服裙,腰身不盈而握,身材纖秾合度,寬大裙擺上縫嵌著顆顆圓潤的珍珠與璀璨的碎鉆,炫目的光彩恍若一道夢境,她彎了彎眼睛,對安雨澤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兩只裝著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碰撞,舉起酒杯讓酒液滑入喉嚨的瞬間,展露出的晦澀情緒無人知曉。 安雨澤摟著齊靜的肩,女人身上甜膩的香水味,讓他唇角的弧度微不可查的彎下去了些。裸露在外的肩膀溫度有些涼,女人柔滑細膩的皮膚,讓他有種摸著冰涼蛇皮的錯覺。他動作輕柔的把女人垂在肩膀上的淺咖啡色卷發往后撥,腦子里卻全是揪住這個女人的頭發,把她扔出去的狂躁念頭。 這個女人精致美麗,跟他門當戶對,臉上的妝容讓她看起來嬌艷嫵媚,仿若一個人間尤物。 而安雨澤看著她溫柔甜蜜的笑容,卻有一股厭煩作嘔的感覺,即使在不久之前他還真誠的贊嘆過她的優秀美麗。 他現在覺得一切都無聊透頂,特別是這個眼前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子,在他結束大學生活以后,馬上要迎娶入門的女人,他覺得她的笑容,她的每一個舉止,都是那樣的煩人跟礙眼。 他甚至懷疑,他之前為什么對她有過欣賞,為什么會答應跟這樣一個女人聯姻。 安雨澤滿心的茫然與無所適從,臉上的微笑與寵溺仿佛一個堅固的面具,看不出他半分的失態。他的目光落在底下衣香鬢影的人群中,茫然又焦躁的尋找著什么,等到看到角落里那個穿著黑色侍者服裝的高大身影,他的唇角極快的翹了翹,他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似乎剛才多看的那一眼只是不小心的。 那個人一如既往的讓他覺得討厭。 他攬住未婚妻的手緊了緊,心里面那股排斥與厭惡消散了幾分,臉上的寵溺的笑容似乎都更真誠了幾分。 這樣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好?總好過那個討人厭的變態婊子。 這是似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爺爺也不會再想把他跟那個討人厭的家伙綁在一起。 安雨澤的心臟似乎被緊緊的揪了一下,一瞬間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他的目光裝作無意的落在那個高大沉默的人身上,實際上卻把那個人的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無波無瀾,不喜不怒,一副無動于衷毫無所謂的死樣子。 安雨澤心里莫名堵得慌,帶著一股沒由來的氣急敗壞。于是他俯下身用嘴唇輕輕蹭了蹭女人白皙小巧的耳朵,語氣更加的溫柔曖昧:“你覺得高興嗎,親愛的?” 眼角的余光卻不自知的落在那個人身上,看見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臺上的情況,溫柔的假面僵硬扭曲了一瞬,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怒氣與不滿。在這樣激烈的情緒下,他甚至沒聽清楚他的未婚妻說了些什么。 齊靜微微偏過頭,自然的與他拉開了距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涂著一層艷麗胭脂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些什么。 她明顯意識到自己未婚夫的心不在焉,卻沒有半點不悅,相反唇角微笑的弧度更深了深。 “你覺得怎么樣?”齊靜抓著安雨澤的手臂晃了晃。 “哦?哦……很好啊……”安雨澤回過神來,缺并沒有聽見齊靜之前說了什么,語氣敷衍的應付。 齊靜卻似乎全無所覺,自然的挎著未婚夫的手臂,臉上的笑容甜蜜又自然,帶著一絲小女孩的嬌羞。 “那我們過去那邊吧……”齊靜指了指不遠處堆著香檳塔的地方。 安雨澤并不是很情愿,到那邊去就脫離了那個家伙的視線,但剛才答應了下來,此刻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只好壓抑下心里的不耐,手肘彎曲讓那個女人挎上自己的手臂,露出寵溺而虛假的笑容。 “好啊?!?/br> 看在秦逸的眼中,就是一對未婚男女恩愛親密的樣子,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再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看見小少爺的盛大的充滿祝福的訂婚禮,他已經不會難過了,卻也無法未安雨澤感到高興。 他不怨恨曾經的那些羞辱,但曾被刺痛到鮮血淋漓的傷痕,并不是不怨恨就不會留下痕跡,那些傷害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就不在了,消磨掉他對小少爺最后一點愛的,除了那個變成一團模糊血rou的孩子,他身上仿佛流光了的血,還有那些經年累月的傷害與心灰意冷。 不管小少爺以后幸福也好,又或者過的不好,秦逸無法再提起情緒為他喜怒擔憂,有的只是一片麻木。但眼前盛大的婚禮,還是讓人喜悅的,秦逸感覺一直壓在身上的禁錮開始解開了,只等小少爺畢業結了婚,他就算報答完安家的恩情,從此自由了。 想到這里,他低頭露出了一抹笑容,眉目間也多了幾分疏朗與輕快。 他看著那對未婚男女往堆放著香檳塔的地方走過去,便抬腳準備跟上。 今天除了是那對未婚夫妻確定關系的重要日子,也跟秦逸有著重要的關系。 當前世的那些記憶慢慢蘇醒以后,秦逸終于明白了,他對小少爺那種麻木又排斥的感覺從哪里來。也會想,如果前世那個訂婚宴上沒有出亂子,小少爺成功跟齊小姐頂了婚,宣告了他的徹底出局,他會不會就此死心,也不會有那樣一個結局。 “秦少爺……”一個傭人神色焦急的跑過來。 “外面……外面好幾個女孩子,說是少爺的前女友……哭著喊著要進來,還有的在門口罵,怕是會引起這邊的注意……” 年輕的傭人滿臉的不知所措,心里面嘀咕自己的少爺未免也太會招蜂引蝶了。 秦逸的腳步一頓,上一世小少爺訂婚的時候,他并沒有像今天這樣幫忙招待客人,安爺爺怕他受刺激,沒讓他到現場。秦逸現在能想起來的,只有那天晚上發生的,不堪回首的混亂,完全不知道是否有過這一出。 他看向不遠處,齊靜為安雨澤端來了一杯酒,安雨澤接了過來,兩個人碰杯,場面其樂融融。 既然跟齊靜小姐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么岔子才對。 秦逸稍微放下心,跟著滿臉焦急的傭人去處理那些女孩子的事情。 “秦逸,阿澤他真的要跟那個女人訂婚了嗎?”秦逸剛出來,便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指給掐住了手臂,做了閃亮漂亮水鉆的指甲尖端被折斷了一塊,女孩卻毫不在乎,大眼睛死死盯著秦逸,希望他能說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是的,少爺跟齊小姐的婚事已經由他們雙方的父母定下了,他們兩個很般配,少爺對齊小姐也很滿意?!鼻匾菽樕蠋еY貌的微笑,對眼前的女孩驀然慘白了的臉色無動于衷。 “我不信,你去把阿澤叫來,我不信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你去把他叫來啊,你這個狗奴才——” 女孩紅著眼眶大吼大叫,失態的模樣完全沒有往日的驕矜。 這個女孩子,是安雨澤曾經花費了最多心力去追的人之一,家境富裕,跳芭蕾舞的模樣像只高傲的白天鵝,讓安雨澤很有征服欲。 而安雨澤花費的心力通通由秦逸來落實,那些一大早買的早餐,商場精心挑選的昂貴禮品,高檔餐廳里頂好的座位,都由秦逸來包辦。 女孩每拒絕一次,都是小少爺責罵懲罰他的理由。等她終于被小少爺的毅力所感動,又將秦逸勸過她的話告訴了小少爺,換來了小少爺在人前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所有小少爺追過的女孩子都知道,秦逸是安雨澤的仆人,任他驅使的一條狗。 而現在,秦逸看著幾個女孩或傷心,或不敢置信的模樣,聽著她們發出的啜泣聲,既覺得她們可憐,又覺得十分的麻煩。 秦逸不得不花時間耐心的安撫,讓她們不要大吵大鬧,并安排她們在宴會結束前離開。 好在弄出的動靜不大,沒把別墅里面跟蹤訂婚宴會的記者們吸引過來,但還是要注意會不會有未收到邀請的小報偷拍。 等秦逸將一切安排好,宴會也開始陸陸續續的散了,他揉了揉眉心,難免感覺到疲累。 眼神在大廳四處尋找了下,那對未婚夫妻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問了幾個傭人,得到的回答是,小少爺方才跟齊小姐不知道一起去哪兒了。 他心里面有些不安,但再繼續追問下去未免顯得異常。 秦逸正猶豫著,剛才過來告訴他,小少爺的女朋友們堵在了大門口的年輕傭人又找了過來。 “秦少爺你在這兒啊,少爺跟齊小姐剛才還在找你了,好像有什么事情,現在在少爺的房里,叫你過去呢——少爺的臉色,不太好看……” 秦逸松了口氣,既然跟齊小姐在一起,這次應該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狀況。他對那位年輕的傭人道了謝,就快步的朝小少爺的房間走。 雖然不知道又為了什么事情發作,但哪怕晚一秒,都會給小少爺多一個責罵他的理由。 房門是關著的,秦逸在門上敲了敲,沒得到回應。 “少爺,齊小姐,你們在里面嗎?”秦逸問。 “進來!”小少爺的語氣有些不太對,似乎壓抑著什么,聲音有些沙啞。 秦逸沒有注意那么多,低眉順眼的推門進去。 然而,房間里并沒有看到齊靜,只有安雨澤半靠在床頭,似乎喝多了酒,白皙的臉上泛著潮紅,盯著秦逸的眼睛亮的不正常。 秦逸的心緊了緊,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走近一點。 “你過來點……”安雨澤催促道。 然而秦逸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看著安雨澤的眼神中帶著防備與探究。 小少爺從沒有被他拿這種眼神看過,一下子像炸了刺的刺猬。 “你什么眼神,我讓你過來點你聽不懂嗎,狗東西!” “齊小姐呢?不是說齊小姐在這兒嗎?”秦逸試探性的發問。 “走了!”小少爺似乎很暴躁,在秦逸開口問了齊靜的下落后,那種暴躁又多了幾分,他粗魯的把床邊柜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拿眼瞪秦逸,語氣更差了:“讓你過來就過來,廢什么話!過來,我要給你個教訓?!?/br> 秦逸定定看了一會兒,除了臉紅了一些,沒發現小少爺有什么異樣,心里稍稍放松。想著安雨澤大概只是像平常時一樣找碴,便挪動腳步靠了過去,嘴上習慣性的道歉:“對不起,少爺……” 然而等秦逸剛靠近,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后背部落到了柔軟富有彈力的床墊上,小少爺撲在他身上,壓在他的正上方,喘息聲粗重。 “秦逸……我好難受啊秦逸……讓我痛快痛快……” 安雨澤只有一次用過這樣溫柔甜膩的聲音喊過他的名字,曾經他滿心歡喜,如今卻如墜冰窟。 安雨澤在他身上亂蹭,體溫高得嚇人。 秦逸卻只感覺到一陣陣寒冷,冷的他身體發起顫來,他竭力保持住冷靜,牙齒卻忍不住磕碰,臉白得像見了鬼。 “少爺你是病了,我給你找醫生來……”